+

夏依顏起身去喬苒若的房間，艱難開口，頭都快低到地板那裡去了：“苒苒，我昨天忘記換內褲了，你能給我一條新的內褲穿嗎？”

喬苒若現在已經完全酒醒了，聽夏依顏這麼問，沒有多想，翻了翻自己的衣櫃：“可以的。但是我沒有新的了，有一條穿過一次，但洗過的，可以嗎？”

“……可以。”

+

夏依顏穿著這條內褲穿了一整天，更是覺得自己要瘋了。

課間時分，夏依顏去走廊儘頭的水房打水，看著水嘩嘩地流，感覺不止這裡在流水。沒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太肮臟了。

可她這樣又被路過的喬苒若看到了。

喬苒若立刻衝過來：“11！你在做什麼？是有人逼著你這樣打自己的嗎？我不在的日子裡，你更受人欺負了？”

“我……我不是……”

明明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再欺負她了，她偏偏覺得自己又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

放學的時候，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夏依顏終於沒忍住，一邊走，一邊問道：“苒苒，你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喬苒若疑惑：“什麼奇怪的聲音？是我家混入變態了嗎？是我年紀輕輕的就有私生飯了嗎？”

“呃……”是，我的確混入你家了，我還早早地就混入你家了，但我此刻不是在自曝，“阿姨和江叔叔……”

“哦！”喬苒若立刻明白夏依顏在說什麼了，顯然，王臻與江玄清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她直接道，“沒什麼的，男歡女愛嘛，人之常情的。”

她跟夏依顏有著同樣的想法，王臻總不能守一輩子的寡吧。

所以王臻跟江玄清怎樣，沒關係的。當事人自己開心便好。

不止江玄清。王臻還帶其他的男人回來過，但被喬苒若說了一通後，便很少帶回來了，直接在外麵過。

大概這也是王臻總是不在家的原因吧。

喬苒若沒說，而且，喬父生前的時候，王臻就跟其他男人挺曖昧的了。

媽媽似乎不是很愛爸爸。

但是，她其實是不看好王臻和江玄清的。

江玄清是圈內出了名的不婚不育主義、單身主義者。

說著，喬苒若勾著自己右手的小拇指，彎曲著勾了勾：“他的手指上一直戴著尾戒呢。”

他把他的人生信條表現得很明白了，這都不懂，還非要繼續往上撞，飛蛾撲火，就不是他的責任了。

夏依顏看喬苒若勾起來了小拇指，心癢癢，也伸出來自己的小拇指，想要跟她勾小拇指。

但喬苒若說完了尾戒的事，立刻把手放下了。

夏依顏迎向喬苒若的小拇指突然變得好尷尬，隻能手插口袋，誰都不愛。

所以，江玄清對王臻，肯定不是認真的。

但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非要叫男人對女人負責嗎？兩人隻是睡個覺就要被拖走馬上結婚嗎？

喬苒若：“我媽也是有生理需要的，不過就是用他打個.炮罷了。”

“……”夏依顏不知道該怎麼接喬苒若的話，生怕喬苒若也去找人打.炮。

喬苒若卻又道：“但我跟她不一樣的。”

王臻這麼隨便，反而搞得喬苒若保守了起來。

“以後，我很愛很愛一個人的話，才會跟對方上床的。”說著，喬苒若岔開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非常大的“八”的手勢，“這麼多的話，是不夠的。”

她又笑著張開雙臂：“得這麼多，我才會跟對方做那種事情的。”

夏依顏看著她，點頭，很同意她的想法似的直接湊過來，卻擁抱住了她。

剛才沒勾到喬苒若的小拇指，那這個擁抱她可不能再錯過，然後也道：“嗯。我也是。”

仿若又被夏依顏戳到笑點了似的，喬苒若笑著把她推開：“怎麼這都要跟我一起啊，怎麼還抱起來我了哈哈哈哈！”

但喬苒若說起這個話題，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越說越興奮。這麼說著，還當場又比劃開了手勢，早熟地給夏依顏講解起來了人類是怎麼做……的。

夏依顏頓時尷尬極了。

然後立刻上前，用手掌包住了喬苒若的手。

太不要臉，太不像話了！

我不能允許我的天使做出這樣的動作！

喬老師看出來了她的尷尬，不繼續她的生理課教學了：“其實也不用我講啦，這是每個人類的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時候到了，這樣的本能就會爆發出來的。當一個人類真心愛上了另一個人類，情難自持了，本能會告訴這個人類接下來該怎麼做的。”

“……嗯。”

夏依顏都明白的。

昨晚，她在她的夢裡，真的很情難自持，很本能。

本能地跟野獸一般。

獸.欲得沒有一丁點兒的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