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翠綠藤蔓纏繞到了各處。
堂屋中的兩人脖頸相纏。
鹿知舟被宮月樓摟強勢的摟在懷中,一截藤蔓與一隻白皙纖長的手放在對方的腰間,不允許對方後退分毫,如連體嬰兒一般。
她噴灑出來的氣息落於鹿知舟那白皙脆弱的頸脖與耳廓之上,引起鹿知舟的輕微顫栗。
幾節藤蔓隻是輕微束縛住了鹿知舟的手腳,並未有絲毫的其餘動作。
比起那根看著有些溫順的藤蔓,書中之中的其餘藤蔓就要放肆張狂了許多。
或許是那藤蔓想要把自己溫柔的一麵展現在她的麵前,然後用狂躁並帶有摧毀欲的另一麵發泄著自己心底的渴望。
不少的藤蔓都在覬覦這那被宮月樓摟在懷中之人。
如今的鹿知舟,像極了那待宰的羔羊與獵物。
而掌控著主動權的則是那看著柔和實則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宮·獵人·月樓。
腰間那致命的敏.感點被一截藤蔓時不時的輕微滑動著,感官放大,噴灑在耳廓與頸脖之上的那溫熱呼吸讓人根本無法去忽略。
鹿知舟身上的幻術消失,那一頭短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女性的柔美。
此刻她輕咬著唇瓣,眼中泛起了一絲霧氣,其中還帶著一些惱羞在其中。
她真是天真了。
以為這個妖精對她釋放一點溫柔和知進退,便是一個性子軟的人。
但是她忘了,這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精怪,怎麼會是她想的那樣天真。
從南市這個圈之中那些人人見到她都悚的樣子,就知道這人的手段了。
鹿知舟的手抵在宮月樓的胸前,想要用力把人推開,但是做起來,卻是軟綿綿的,不僅沒把人推開,反而是自己急的眼尾都暈染上了一抹紅。
“宮月樓……”她的語氣中帶上了一些氣急敗壞。
宮月樓的臉頰在她的頸脖之上蹭了一下,她的呼吸有些重,耳根子紅的滴血,感受到鹿知舟那跳動的脈搏,宮月樓的喉嚨滑了一下。
好想……咬一口。
她豔紅不染絲毫口脂的唇瓣微動了一下,輕合之間卻是一下含..住了那同樣看著細嫩泛紅的耳垂。
在那一瞬間,鹿知舟的雙腿卻是驟然的一軟,嘴裡也毫無防備的發出了一聲低吟聲。
指尖也驟然用力的抓住了宮月樓的衣襟,整個人是徹底的軟在了宮月樓的懷中。
因為結契的原因,宮月樓是完全沒有辦法抵抗住和鹿知舟有關一切的事情。
因為鹿知舟的存在,可以引起她靈魂之上的共鳴。
那種感覺,讓宮月樓忍不住的沉淪,那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
而鹿知舟的反應,也都從契約之上反饋給了宮月樓。
宮月樓那逐漸化為墨色的眸子瞬間就頓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輕咬了一下那柔軟的耳垂。
然後,宮月樓又明顯的感受到那契約之力上的那些輕顫。
除此之外,她仿佛感受到,懷中之人仿佛要化為柔水了一般。
那種感覺,很奇妙。
就仿佛當初她在鹿知舟無知覺的情況結契時的那種感覺。
心仿佛被填滿了。
鹿知舟的反應,讓宮月樓仿佛找到了一個從未曾見過的玩具,她那深邃的眼中瞬間就多了一些興奮,在她想要故技重施時,她的肩膀卻是傳來了一陣鈍痛。
那疼痛讓宮月樓瞬間就鬆開了嘴,眉心緊皺了起來,悶哼了一聲,臉上多了些痛處。
也正是這一份痛意,宮月樓眼底的墨色逐漸的化開了,墨綠色眸子恢複了那清泠的模樣。
四周那些看起來有些躁動的藤蔓,也都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一直咬著宮月樓肩膀的人,終於是鬆了口,然後伸出手把宮月樓給推開了。
在兩人分開之後,書房裡的那些藤蔓逐漸的消失了,最後隻餘下一副看著被欺負慘了的鹿知舟和恢複了冷靜的宮月樓。
鹿知舟通紅著一張臉看著宮月樓,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右耳。
“宮月樓!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誰準你這樣做的!”
哪怕分開了,可她仍舊仿佛感受到耳朵之上那濕潤的觸感。
鹿知舟深吸了兩口氣,不斷的告訴自己。
不氣,不氣,氣出病來難受的是自己!
即便如此,鹿知舟仍舊是覺得有些心梗。
克星!
宮月樓絕對是她的克星!
對上鹿知舟那一雙濕潤又帶著小火苗的眸子,理虧的宮月樓沉吟了一下。
“是我不對,我可以對你負責。”
鹿知舟:“……”
“大可不必!”
不就是被輕薄了麼,她也沒覺得自己吃虧,畢竟這張臉,長得是真的好看。
宮月樓眉心微蹙了一下:“為什麼?難道是你想對我負責?也可以,反正我們有婚約,都一樣。”
鹿知舟:“!!!”
鹿知舟一時間有些呆愣的看著一副理所當然模樣的宮月樓。
她是幻聽了嗎?
負責?
負什麼責?
“不是,你等等,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簡直不講道理。”
鹿知舟簡直沒懂宮月樓的腦回路。
“我不同意,婚約可以解除,你知不知道,隻有相互喜歡的人才會結婚的。”
宮月樓緊抿著嘴唇看著她:“可是,你不排斥我,我是喜歡你的。”
若不喜歡,她不會主動與她結契。
甚至是時刻關注她的所有動向。
之前她或許不懂甚至從未喜歡上一個人,但是,在見到鹿知舟時,她也說不上來為何,這人很吸引她。
是能夠讓她心身與靈魂都顫栗的那種喜歡。
就仿佛,她終於遇到了那個她一直在等待的人。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而鹿知舟則是被宮月樓的話給驚到了,抬眼看去,卻隻看到了宮月樓那認真的樣子。
一時間,鹿知舟有些心亂。
因為這是她從未想過的。
她以為,宮月樓與她結契,與她有牽扯,也不過是因為那無意間結下的契約在作祟。
但是這一刻,鹿知舟有些猶豫了。
這算是她第一次進入位麵世界碰到這樣的問題。
對上宮月樓那坦誠的視線,鹿知舟有些狼狽的移開的視線。
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