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未婚夫’(1 / 1)

咖啡廳裡。

鹿知舟用勺子輕輕的攪拌著,勺子偶爾會和杯子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

坐在她對麵位置上的人則是鹿長修,麵前同樣放了杯咖啡,但是卻一次都沒有動過。

鹿長修雖然還是那一副溫潤君子作態,但是他眼底的陰鷙與冷意,卻是出賣了他偽裝的做派。

“想要見知舟一麵,還真是有些不容易。”鹿長修聲音有些低沉的開口,臉上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鹿知舟攪動咖啡的手並未停下來,看向鹿長修時,臉上同樣露出了一個虛假的笑容。

“最近太忙,這不一得空,就來見你了麼。”

鹿長修的臉因為這話隱約的扭曲了一下。

忙?忙什麼?

忙著和他的前未婚妻見麵,忙著和宮家聯姻?

他的失態也就一秒,很快便又恢複了正常:“是嗎?不過最近我可是聽見不少人都在誇知舟你呢,說你有當年老爺子的風範呢。”

鹿知舟佯裝訝異:“是麼?能夠有幾分像爺爺,這是我的榮幸。”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鹿長修隻覺得刺眼極了,心底的破壞欲在這一刻達到了頂端,但是最後又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於是那握著杯子的手背上便是青筋突了起來。

鹿知舟掃了一眼,把他的反應儘收眼底,但是卻並無什麼動作。

“想來鹿氏在你的帶領下,會更上一層樓的,要提前恭喜知舟了。”鹿長修帶著笑意道。

鹿知舟端起咖啡杯對著鹿長修舉了一下:“那便先謝謝長修哥了。”

打太極嘛,誰不會啊。

鹿長修也是舉了一下咖啡杯,然後放在嘴邊喝了一口,杯子放下後,這才詳裝無意的開口說起了公司的事情。

“知舟是想要以後集團發展重心放在國內嗎。”

鹿知舟並未第一時間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對上鹿知舟那一雙墨色眸子,莫名的,鹿長修的心底慌了一下,那一眼,仿佛自己心底的那些想法和打算,全然被對方看穿了一般。

“長修哥的手,是不是伸的有點太長了?”她問的平淡,卻又莫名的給人無儘的壓力。

鹿長修的瞳孔微縮了一下,身體緊繃了起來,仿佛如臨大敵一般,第一次,他知道了這個鹿家繼承人並沒有表麵看著那樣簡單。

同樣,他知道了鹿知舟這話中之意。

而鹿知舟卻是一笑:“長修哥不要忘了,我們雖然同姓,血緣關係卻並不怎麼親近呢。”

“所以不要去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時間不早了,我等會兒還要開個會,就先走了,謝謝長修哥的咖啡,雖然一般。”

她唇角上揚,帶著笑意說完,然後起身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咖啡廳。

她身後,鹿長修臉上的溫潤再也維持不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陰冷與麵無表情,而他的眼底卻是無儘的森冷與狠毒。

鹿知舟在上車時,視線從哪邊掃了一眼,透過玻璃,便看到鹿長修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

不用想都知道,對方會是一副怎麼樣的反應。

車門關上,隔絕掉了視線。

“對了老板,剛才你的手機響兩次。”前麵開車的秘書出聲道。

鹿知舟嗯了一聲,伸出手去拿剛才下車時被她遺忘在車上的手機。

手機打開,看著那未接來電備注名字,鹿知舟有些納悶。

宮月樓竟然給她打電話了?

距離上一次見宮月樓已經過去一周了,還是那日和她一起去宮家老宅吃飯的時候。

想起那日在宮家老宅裡發生的事情,鹿知舟的眼神便微閃了一下,嘴唇輕抿。

俗話說乾一行愛一行,第二天她就出國出差了,昨日才從國外回來。

沒想到今日宮月樓就聯係她了。

找她有什麼事情嗎?

鹿知舟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撥通了宮月樓的電話,手機輕放耳旁,聽見裡麵傳來嘟嘟聲。

沒想兩聲,電話接通,另一端傳來了一道好聽的聲音。

“知舟。”

鹿知舟的耳朵微動了一下,手機放太近,那低沉柔和的嗓音仿佛不是從手機裡傳出來的,而是對方貼著她耳朵說的。

那種感覺……直接就讓鹿知舟整個人微顫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條件反射般把手機拿遠了一點。

“在聽嗎?”

鹿知舟久久沒出聲,那邊的人又再一次帶著些許的疑惑的出聲了。

清泠的嗓音打破了鹿知舟的一係列反應,鹿知舟有些呐呐的把手機重新放在了耳畔。

同時在心裡唾棄了自己一下。

重度音控患者沒救了!

鹿知舟耳朵不停的發燙,悶聲連忙道:“在聽的,月樓姐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這話說完後,電話另一端久久沒有聲音響起。

鹿知舟唔了一聲,看了一眼還在通話中的電話,然後疑惑出聲。

“月樓姐姐?你在聽嗎?”兩人的身份調換了。

鹿知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好像聽見電話另一邊傳來了碰撞聲,但是也沒等她問出聲,宮月樓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嗯。”電話那一端傳來了宮月樓那極具辨識度的聲音:“在聽的,出差還順利嗎。”

雖然隔著一截網線,但是鹿知舟臉上的笑容卻是多了幾分真誠:“順利的,月樓姐姐怎麼知道我出差了?”

電話那一端的宮月樓沉默了片刻:“有心便會知道。”

鹿知舟直接就輕笑了一聲:“也是,不過姐姐你還沒說自己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想要請你吃飯,聊聊……婚約的事情。”

鹿知舟啊了一聲,隨後點頭如搗蒜:“好啊,都聽你的。”

聽見這明顯帶著歡快的聲音,此刻在辦公室的宮月樓剛剛上揚的嘴角瞬間拉平了,周身還隱約散發著一些寒氣。

“嗯,時間地點我發你手機上。”語氣柔和,全然讓人察覺不到她此刻的狀態。

之後,電話掛斷,宮月樓雙眸沉沉的看著黑了屏的手機。

“知舟……不乖……”

低喃帶著暗啞與濃濃渴望的聲音在空曠安靜的辦公室中響起。

落於地上的影子在慢慢的變黑變大,那不在是人影,而是變為了根根粗壯的藤蔓。

它們張牙舞爪的一點點布滿了整個辦公室,最後吞噬掉了那最後一點光芒,然後讓辦公室徹底的化為了黑夜。

那些影子藤蔓相互糾纏攀爬,黑的仿若如實質,看著詭異可怖而又幽深神秘極了。

而這一幕,卻無一人所看見。

“嘶。”

車上的鹿知舟倒吸了一口氣,拿在手裡的手機也瞬間掉落在了腳下。

聽見聲音的江秘書則是下意識的踩了一下刹車,抬頭看著後視鏡。

“怎麼了老板?”

鹿知舟搖了搖頭:“沒事,就太困了,不去公司了,直接回家吧,對了,把擋板升起來。”

這番話並未引起江秘書的懷疑,主要是昨天回國之後就趕回了公司,然後一直忙到了現在。

鹿知舟眼底的烏青是極為明顯的。

擋板升起,車子也掉了個頭,。

在擋板升起來之後的那一刻,鹿知舟那平靜的臉上多了一些難耐的神色。

咬著嘴唇,咽下了喉嚨裡想要發出來的聲音。

她的指尖有些微微顫抖了一下,撩起褲腿,入眼的便是那安靜了快要一周的圖案藤蔓如今在不停的發著熱,而且來勢洶洶。

除開這個之外,之前那藤蔓分明隻到小腿之處,如今卻已經纏繞攀爬越過了膝蓋,然後停在了她的大腿內側。

鹿知舟的呼吸急促了一下,下意識的伸出指尖壓在了那藤蔓的頂端,想要阻止它繼續往上蔓延。

而那藤蔓也如她所想的那一般停了下來,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送一口氣,停下來的藤蔓仿佛是像受了她的刺激一般,翠綠的頂端從她的指尖下穿過,然後又一圈一圈的往上纏繞。

鹿知舟的瞳孔放大了一些,呼吸也驟停了一下。

她的眼睫微顫了一下,耳根子發燙,連臉頰也沒能幸免,墨色明亮的眸子中泛起了一層霧氣。

那藤蔓看著像圖案,但是它在纏繞和攀爬時所帶起來的感覺,仿佛讓鹿知舟以為,真的有一根藤蔓從她的腳踝纏繞到了她的身上一般。

雖然現在也和真的沒什麼區彆。

那藤蔓往上纏繞,所帶起來的酥麻與癢意,直接就讓鹿知舟的尾椎也跟著一起體驗了一下那感受。

她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那藤蔓如遊蛇,從大腿之上越過恥骨,最後在她敏感的腰上停了下來。

鹿知舟的呼吸重了兩分,指尖緊緊的掐著掌心,額間有著一滴汗珠落進了衣服裡。

她的左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腰間,貝齒緊咬著嘴唇,不肯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該死……這個藤蔓,是要造反嗎。

鹿知舟的喉嚨動了一下,死死的壓抑著自己身體的異樣感。

第一次,鹿知舟知道自己的身體原來這樣的……敏.感。

在車子停下來時,鹿知舟眼簾下垂,放輕呼吸,指尖微顫的放下褲腿。

最後努力的掩蓋自己的異樣和江秘書說了一句話,然後下車,腳步有些狼狽和淩亂的向著自己的家走去。

而江秘書看著她的背影則是疑惑了一下,隨後又搖了搖頭,上車,開著車子離開了。

而回到家的鹿知舟,在門‘砰’的一聲關上後,她整個人都有些失去力氣般背靠在了門後,然後緩緩下滑,坐在了地上,身體微微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