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能確定的是現在自己不在港口mafia,至於具體在哪她也不知道。中原中也帶她離開很長一段距離之後就變成了她看不懂的情況,他跟飛一樣,讓她本來就不熟的地方更是雪上加霜。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不過安安倒也不是很著急,中原中也並不是什麼壞人。
說實話她也好奇自己另一個異能是什麼了,根據捏造的身體給的記憶,好像這種異能是家族遺傳,但並不是每一代都能有,隻有紅色眼睛的人會覺醒這種異能。
當然具體是什麼,她自己不知道,好像隻有沙布斯基家族類似族長的那個人知道,然而她問他他並沒有說,隻是歎氣著撫摸她的頭頂。
捏造的身份補充了背景,她原本是在家族裡從未出門的大小姐,連家族裡也隻有少部分人見過她,但參加父母的葬禮後被彆人發現在他們這一代誕生了紅眼女孩,也就被盯上了。
不過她剛剛被轉移就被抓住了,家族裡大概率有內鬼。
甚至可能在準備轉移她時就被內鬼傳遞了消息,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委托□□抓到她。
“失禮了。”
中原中也將安安帶到一個普通房間,所以安安才不知道在哪,像住民區,把她放下來後,他又說了一句。
安安搖頭,“你說了兩次失禮,看來你也知道真的很失禮呢。”
中原中也不自在的撓撓臉,扭過頭不去看安安,被安安盯著讓他既不太好意思又很尷尬。
“先生你是武偵的人?是準備帶我去哪玩嗎?”安安眯眼輕笑,近距離看,還不是紙片人,中原竟然有點可愛。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青年一愣,什麼威懾的話都說不出口,她是誤會了吧,以為是他救了她所以把他當成武偵的人?
餘光看到安安視線一直在他身上的模樣,他退後一步,半晌後才無奈的說:“沙……”
剛說一個字就被安安打斷,“先生麻煩叫我安琦。”
你再叫沙布斯基我要開擺了我跟你說。
“安琦小姐想去哪裡玩。”
委托人給的時間是三個月,三個月後他們才會來要人,在這個時間裡帶這位從未出過門的小姐玩玩也不是不行,她的命運到底來說過於可憐,到時候拜托一下樋口紅葉她們好了。
也是因為委托說了不能傷害她,要對她好一點,儘量滿足她的要求,他才在一開始就這麼客氣,誰知道好像把自己坑進去了。
因為接了委托,中原中也了解過安安在這個世界捏造的身份背景,不得不說這個設定確實挺慘的,很能讓人心生同情。
活了十幾年沒出過門,甚至在家裡麵都不能隨便亂走,整天麵對的都是同樣的人,是個人估計都得被逼瘋,好不容易第一次出門就是參加父母的葬禮,這就算了,結果還暴露了,惹來一堆麻煩。
什麼?問不去參加葬禮不就行了,安安表示自己並不是在舉行葬禮時去的,而是在確定沒人時才在族長的幫助下出門參加葬禮尾聲,但還是被發現了。
所以一定有內鬼啊喂!
回過神,安安拖著下巴思索,“先生有什麼推薦的地方嗎?”
中原中也揉揉腦袋,這該怎麼說,難道回答去港口mafia玩嗎。
“對了,還不知道先生叫什麼。”
“中原中也。”
“啾也。”這個詞安安是用漢語說的,發音很是可愛,安安忍不住想笑。
中原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看安安的笑容覺得頭疼。
這,這該怎麼辦?
早知道就讓彆人來接這個任務了,現在他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很無奈啊!
或者乾脆不管她將她交出去算了。
啊好煩,看她這般相信他的樣子他根本做不到啊!
“中也先生好像很苦惱?”
中原中也回神,“沒有,不是……那個,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想去的地方嗎?”安安腦海裡倒是閃過一些地方,不過也沒有特彆想去,便隨口說:“溫泉可以嗎。”
“可以。”中原中也想到早上無意間看到電視上說啟明山明天有溫泉祭典,點頭道。
接著又陷入詭異的安靜,氣氛尷尬,中原中也抬抬眼默默看安安,見安安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嚇了一跳。
他有什麼問題嗎?
“安琦小姐?”
她要在他臉上看出一朵花還是發現什麼了?
“中也先生,您的帽子在哪買的?”
給我也整一個!
中也:……
拳頭硬了。
聽見安安不加掩飾的笑聲,中原中也深呼吸一口氣,“你先在這裡待一會,我……”
安安打斷他的話,“中也先生不帶我去武偵嗎?來的時候中島先生說給我準備好地方了,就是這裡嗎?中也先生要回武偵能否帶我一起?”
哦豁。
雖然好像知道了關於武偵的秘密,但同時好像邁入了什麼不歸路?
“那個,你家裡說儘量不要讓你出去,明晚祭典再出去吧,可以嗎?”
手握半個劇本的安安隻覺得逗中原中也很有趣,她隨便在哪都可以,隻是關於任務的話,還是得讓他和太宰相處啊。
用什麼辦法好呢,嗯,如果沒錯的話,無論是太宰還是亂步,大概都能預料到港口mafia會來劫人,她卻這麼輕鬆就被劫走了,這其中大概還有彆的理由。
也許,家族給的委托並不隻是保護她。
這樣一來,武偵和港口mafia的“交流”會變多,到時候就好辦了。
“中也先生真是個好人呢。”
中原中也聞言不自然的拉了拉帽子,“我不是什麼好人。”
港口mafia哪來的好人,誰不是雙手沾滿鮮血,雙腳踩在屍體上。
“中也先生,假如你看到一個小孩站在馬路中間,不遠處馬上有車開過來,你會救他嗎?”
“什麼?當然會。”
安安再次緊盯著中原中也,嚴格來說,作為荒吐霸誕生的中原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她的目光讓中原中也難以忽視,隻能看向她和她對視。
“所以,中也先生並不是壞人呀。這世上哪有純粹的好人和壞人,也沒有非黑即白,不是嗎。”
她就這樣看著他,眼睛那麼亮那麼亮,仿佛他見過最為璀璨的寶石,在黑夜之下都能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