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再一次被藍波給糊弄過去了。
無意瞥見了沙發上坐著的女孩子,茶色頭發?
注意到沢田綱吉的目光,灰原哀放下手裡的茶杯,開口:“你好。”
咱哀姐是誰?那可是頗有女王範兒的人。
“啊,哦。”反應過來的沢田綱吉連聲說道,“你好,我叫沢田綱吉。”
在看見灰原哀腿上纏著的紗布裡滲出血來,沢田綱吉意識到自己剛才和藍波的打鬨好像波及到了灰原哀。
“對不起,你沒事兒吧?”沢田綱吉繞過沙發,走到前方,蹲下身子查看灰原哀腿上的傷口,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灰原哀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事,可是蒼白的臉色和發白的嘴唇卻出賣了她。
自己身邊都是一群皮糙肉厚的人,受了傷沒多久就好了,可自己還是第一次看見有小姑娘受這麼重的傷。
著急的滿頭大汗的沢田綱吉看向reborn,說:“reborn!這可怎麼辦啊?”
reborn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根棍子,敲響沢田綱吉的腦袋,“笨蛋,先去拿醫藥箱,拆繃帶。”
“給,綱哥。”reborn話音剛落,風太就從身後將藥箱遞給了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接過藥箱,道了一聲謝,“謝謝了,風太。”
“還挺嚴重的。”碧洋琪不知何時從沢田綱吉身後彈出頭來。
這可把沢田綱吉嚇得夠嗆,直接就跌坐在地板上,“碧洋琪……”語氣裡滿是無奈。
“身為彭格列的十代目竟然不會包紮傷口。”碧洋琪看向一旁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醫生的cos服的reborn,“reborn,你還是和我一起回意大利吧,這樣的人不教也罷。”
好笑的看著慌裡慌張的沢田綱吉。
蛤蜊?不對,應該是意大利語,是彭格列?但是十代目……
我記得之前在組織的時候,曾經見過彭格列的首領,並不是眼前的沢田綱吉,而是一個頭發花白,但精神矍鑠的老者。從藍波能拿出手榴彈,還有沢田綱吉口中說的武器庫,恐怕眼前這個少年還真有可能是彭格列的十代目……
關於裡世界的事情,灰原哀知道的並不多,倒是聽過一個傳聞,‘彭格列的十代目是位年輕的領袖,卻總是皺著眉頭揮舞著雙拳驅趕著家族的敵人。’本以為那個彭格列的十代目會是一個年輕有為的成年男性,沒想到會是眼前的沢田綱吉——那個眼神裡都帶著溫柔的……小孩子?
灰原哀的疑惑並不是毫無根據的。在她的認知裡,彭格列家族一直是黑手黨世界中的巨擘,曆代的首領都是威震一方的強者。而眼前的沢田綱吉,雖然眉宇間透露著不容忽視的堅毅,但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龐和溫柔的氣質,實在讓人難以將他與傳說中的“十代目”聯係起來。
好像無意間得知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灰原哀挑了一下眉頭,既然彭格列的十代目在這裡,那彭格列說不定也會往日本發展,如果那個組織觸動了他們的利益,那下場……不言而喻。
沢田綱吉小心翼翼的拆開圍在灰原哀腿上的紗布。
槍傷?reborn對於槍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一眼就認出了灰原哀腿上的傷是被槍打的,還是□□M92F手槍。
哦豁,看來是一個小麻煩呢。reborn毫不掩飾的打量著灰原哀。
根據reborn的指示,沢田綱吉先用酒精將傷口消了消毒,隨後準備用紗布重新包紮。
“等等,阿綱。”reborn組織了沢田綱吉的動作。
灰原哀看向那個小嬰兒,顯然,他才是真正的主導者。
reborn提議,“要不要試著用大空火炎來看看能不能治療傷口。”
“這怎麼可能?”沢田綱吉一口回絕了,“大空的屬性是調和,是不能用來治療的。”
“記得不錯嘛。”對於這個結果,reborn很是滿意。
沢田綱吉一邊包紮,一邊默默的吐槽,“我哪敢忘,就你這時不時抽查,答不上來還要挨罰的行為,我也沒有那個膽子忘啊。”
為了將沢田綱吉培養成合格的彭格列十代目,reborn給沢田綱吉列了一大張規矩,簡稱《優秀的家族首領》,reborn著。說白了就是專門給沢田綱吉定的規矩。
雖然總是嘴上抱怨不停,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reborn的規矩辦事。
“包紮好了。”手下還紮了一個蝴蝶結。
藍波還好奇的戳了一下沢田綱吉包好的傷口,但是想戳第二下的時候,直接就被沢田綱吉抱了起來,進行物理隔絕。
灰原哀臉上劃下三道黑線,這是拿她當小孩子哄嗎?算起來現在的她也才7歲左右,對於沢田綱吉來說自然就是小孩子。
廚房傳來喊聲,“晚飯已經做好了。”
藍波從沢田綱吉懷裡跳下來,和風太一起跑向廚房,“來了,媽媽。”
reborn跟在後麵,不慌不忙的說:“阿綱,人就交給你了。”
不到三秒的時間,客廳的人就走完了。
因為灰原哀的腿受傷了,沢田綱吉在灰原哀麵前蹲下:“你的腿,不太方便,我背著你去吧。”
沢田綱吉的背部雖然並不寬厚,甚至有些瘦削,但卻似乎承載著沉重的負擔。
灰原哀拒絕了,自己從沙發上跳下來,左腿上有傷,使不上勁,隻能靠右腿跳著走。
還沒跳幾步,就被沢田綱吉抱了起來。
被抱起來的灰原哀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攬住了沢田綱吉的脖頸。
“有時候,小孩子可以多依賴一下大人。”沢田綱吉微笑著說,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暖和堅定。
氛圍很是溫馨,但我們哀姐是誰呢?!那可是浪漫粉碎機啊!
灰原哀空出一隻手,扯著沢田綱吉的臉頰,百無聊賴的說:“還是小屁孩一個,裝什麼大人。”語氣裡滿是調侃。沢田綱吉的臉被扯得有些變形,但他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弄明白,為什麼灰原哀一個比他還小的女生竟然說他是小屁孩???到底誰才是小孩子???
可reborn說過,對待女人要有紳士感,當然這個女人是全年齡段的。
“哀醬,多吃點,傷口才會好的快。”灰原哀的座位就在沢田奈奈的旁邊。
看著碗裡堆積如山的食物,灰原哀陷入了沉思,隨後看了看身邊藍波,風太碗裡的食物。
現在的小孩子都吃這麼多嗎?都拿盆乾飯?
灰原哀吃著碗裡的食物,看著眼前的大戰。
明明吃的都是定食,為什麼會有一種吃共餐的感覺?
但是沢田奈奈卻一副習以為常的說:“今天大家的胃口也很好呢,不夠了,鍋裡還有飯。”
果然年紀越小,戰鬥力越強,看著毫無還手之力的沢田綱吉,灰原哀得到了證實。
不過這個家還真是有點奇怪,明明不是一家人卻都能聚在一起,而且看見她腿上的槍傷,也沒有人詢問原因。
究竟是心太大,還是已經知道了……
看著笑盈盈的沢田奈奈,灰原哀果斷地pase了後者。
母子果然很像呢,都一樣的溫柔。
“鈴——”門鈴被按響了。
沢田奈奈在廚房洗著碗,所以沢田綱吉去開了門。
外麵站著一個眯眯眼的人,很顯然自己不認識。
“請問您找誰。”
靠著眯眯眼不著痕跡大量著沢田綱吉的衝矢昴,禮貌開口:“我是來接灰原哀的,我是她隔壁的鄰居。我叫衝矢昴。”
“哦哦哦,請進。”沢田綱吉作勢請衝矢昴進家來說。
可惜啊,被灰原哀阻止了。
“不用那麼麻煩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不然阿笠博士該擔心了。”灰原哀已經坐在地上開始穿鞋了。
衝矢昴心裡替阿笠博士暗道一聲不好,恐怕博士的披薩要保不住了。
畢竟博士三高,灰原哀嚴格控製著他的飲食。
本就沒多大關係的沢田綱吉也沒有攔住她,而是細心叮囑她,這幾天傷口不要沾水,避免留疤。
坐上車後,衝矢昴問:“受傷了?”
“看不見嗎?”灰原哀直接就給了他一個白眼,“看不見還不睜開眼,我可不想一會車撞到電線杆子上,當場斃命。”
“有點誇張了。”衝矢昴依舊是眯眯眼,“不過你放心,我的車技還是很不錯的。”
“是怎麼受的傷?”顯然衝矢昴沒有打算略過這個問題。
知道瞞不住,灰原哀靠在座椅上,說:“不小心摔的。”
但是想讓她親口說出,可沒那麼容易,而且她已經答應了那個小嬰兒,今天的事情要保密。
“小姑娘,不,應該是宮野誌保。”reborn看著灰原哀淡淡開口,給人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
那個小嬰兒很準確的說出了她的名字,並且要求她對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保密。
裡世界啊,真的不想接觸太多,裡麵的水……太深了。
灰原哀字節閉上了眼睛,逃避衝矢昴的詢問。
見問不出什麼,衝矢昴也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