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與放下 唐夏和孟小雲放學要……(1 / 1)

唐夏和孟小雲放學要等同一輛公交車。兩人坐在站台上。唐夏開始仔細聆聽著孟小雲口中林憶之的過往。

“林憶之的父親林肖其實是境內一家跨國公司的董事長,是發展一些互聯網產業的。而她的母親顧明算是被林肖包養了。雖然他們門不當戶不對的,但是當初她父親還是義無反顧的追求她母親。”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啊?”雖然孟小雲說的事都還沒涉及到林憶之,但是如果兩人隻是普通朋友的話,也不會對彼此了解這麼多吧。

“隻能說緣分吧,我父親和她父親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後來各自結婚之後兩人的友誼還是挺深厚的。所以我從小就經常和林憶之一起玩。”

“那後來呢?”

唐夏覺得既然如此,那林憶之肯定不是天性就內向,她想問的是初三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一件足以改變一個人性格的事。

“雖然我不太了解具體的事情,但好像是家庭矛盾。”

“好像?”

“當時我問過我爸爸,雖然他說了一些,但是最後又說這是彆人家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此時兩人要等的車慢悠悠停了下來。

“上車吧,先不說了。”孟小雲提醒唐夏。

這天晚上唐夏坐在書桌前對著自己一筆沒動的作業一直發呆。

“嘎吱”

房間門被打開了。

“姐…姐姐。”

唐冬走到唐夏跟前,發現她的作業還是和她二十分鐘來的那次一樣一筆沒動。

“夏夏,你怎麼了?”

“有點事情…”

“那你說出來給姐姐聽一下唄。”

唐冬溫柔地將唐夏的頭發彆在耳後,捧著她一邊的臉。

唐夏放下了心中一切的抵抗,向唐冬傾訴林憶之的事情。

“姐,你還記得我上周末出門吧,其實是為了去找一個輟學的同學,然後勸說她去上課。雖然最後她來了,但是我發現她一點都不喜歡學校。我覺得我是不是坐了一件錯事啊?”

“我想,你應該沒有逼她來吧?”

“是倒是…可我總覺得是我害了她到這個她不喜歡的環境。”

“雖然我不太了解,但是如果我輟學了,我可不會因為某一個或者某幾個同學的勸說就再次回去學校。”

“姐姐,你的意思是?”

“我隻能說要是根本原因沒有發生改變的話,不論再怎麼疏導和勸說,都不可能能補救的。”

“那…”

“夏夏,我覺得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她其實早就已經有了想會學校的心,你的到來隻不過是推著她又往前走了一步。二就是你的出現導致她想去學校,雖然根本原因可能沒有因為你而改變,但你確實打動了她。”

“那我可能更相信第一種。”唐夏可不覺得自己能有這麼大的魅力。

“那如果你相信第一種的話,就沒必要有包袱了,因為她本身就想去學校了,你的到來不應該是幫助了她嗎?”

“那有沒有第三種可能啊?”唐夏小聲問,雖然她還沒設想出來。

“當然有,那就是和你沒關係,單純是因為在她身上發生了一件事,改變了她,所以她會去學校。”

“要是是第三種就好了,不然我的負罪感就要滿出來了!”

唐冬聽她這話,搞怪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所以我說你啊,不要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總之她來學校難道不是一個很大的進步嗎,如果她忍受不了的話,明明自己也還有選擇的餘地的啊。”

唐夏能理解她的話,但還是那句話“道理我都懂”…

“做完作業早點休息哦。”最後唐冬走的時候唐夏才發現自己日常生活中有一個能交流的對象確實能讓一些壓力化解。

她微笑看著唐冬的背影。

第二天林憶之還是來學校了。

王老師在她的語文課之前用了幾分鐘來歡迎林憶之的到來。顯然她還不知道她昨天就來了。

雖然王老師的熱情很飽滿,但最後的掌聲稀稀拉拉的。

隻有一個人與眾不同。

“唔——歡迎林憶之!”唐夏幾乎要站起來了,仿佛慶祝什麼大事一般,瘋狂鼓掌。

但唐夏沒有看見林憶之轉頭看自己。

“歡迎林憶之!”顯然孟小雲也被她的情緒帶動了,站起來直接高聲歡呼。同時還俏皮的望向唐夏。

明顯歡迎會的氣氛被兩個人帶動了起來,班上幾個比較外向的同學也小聲歡迎這林憶之。

但全場最安靜的還要屬被歡迎的本人了。

林憶之就這麼坐著,全程一言不發。唐夏見她低著頭,也無法揣測她的表情。

“林憶之,我可以和你談一談嗎?”這天放學,唐夏終於鼓起勇氣問林憶之。

林憶之剛收拾好書包,對上了唐夏關懷的目光。

“不了。”說著就背上書包走了。

唐夏全部的勇氣都用完了,現在都不敢挽留林憶之了,隻能任由她走了。

唐夏覺得自己要是不解開這件事的話,這將永遠是她的一個心結。但如果這樣對著對方死纏爛打,自己估計會被討厭。

她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矛盾體中,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

孟小雲今天坐她爸爸的車回家,因此路上就隻有唐夏一人。

唐夏覺得今天從學校到車站的路好像很漫長,她走了好久都沒有走完。

明晨中學一出來就有一條街。有各種商品店,賣文具,賣衣服,或者超市應有儘有。可以說是對於學生來講及其方便了。

出來差不多七點鐘的光景,在四月份來說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天邊的雲早已被染儘,隻剩下美不勝收的餘暉。

唐夏慢慢走在這條街上。

經過昨天和唐冬的交流,唐夏確實稍微放心了一點。總的來說,自己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麵的任何一個環節起到了決定性作用,也就是說如果自己哪怕真的做了什麼錯的事情,那也不會直接導致後麵發生的事。

也許事實就是這樣,隻不過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唐夏覺得自己必須慢慢放下這件事,不然學習就會受很大影響。

或者說得難聽的,就算自己真錯了,那也不會對林憶之的人生有影響。自己對她的影響最多就是從她來的那一天到中考結束的那一天。從此她們隻是路人。

唐夏目前隻能這麼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