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喝酒?”
“不愛喝。”
“那為什麼還要喝。”
蘇曦思索片刻,拿著筷子的手輕輕敲了敲二人麵前的烤盤。
“就是還想嘗嘗。”
林洛挑了挑眉毛,整理了一番坐下的裙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你可彆給我喝出啤酒肚來,怎麼說我也是有八塊腹肌的型男。”
“我還怕你給我吃出水桶腰來呢,你彆吃烤肉了。”蘇曦順勢就要去拿林洛手中的筷子,林洛見狀趕緊收起筷子,身子往後退了退,對著蘇曦伸過來的手就呸了一口。
“臟死。”
“歪歪,這可是你的身體,自己還嫌棄自己臟。”林洛看著她拿著紙巾對著手背擦了又擦,無奈的吐槽道。
兩人調侃了幾句,一直等到菜係全部上桌,一整瓶勇闖天涯倒入紮杯,穩穩當當的放在蘇曦麵前,二人方才動筷。
林洛挑了一片肉片放在烤盤,待肉片熟時放入醬料碗裡提溜一轉,輕放入唇。“嗯……這玩意放嘴裡就得勁!”
“對了,周日我會申請報名樂隊。”蘇曦放下手中的杯子,輕聲說道。
“可是我怎麼辦?不能真的要我上場吧。”一想到要去表演什麼鋼琴,他的頭就有些疼。
“在看看,你剛剛碰鋼琴的時候有沒有感覺?”
“什麼感覺?”
“就是,你上次在芭蕾表演課上的感覺。”
林洛搖搖頭,放下手中的筷子。
“沒有,嗯……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等跳完後才慢慢回過神,就感覺不是我控製的身體。”
蘇曦皺著眉,回想著之前自己記憶中林洛和他父母的往事,肯定的說道:“你現在有我和清清的記憶,我有你和你父母的記憶,如果這麼看的話,你有我的其他記憶也不是不可能,同樣我也是。”
林洛一直對那種感覺也很奇怪,感覺就像是氣球被紮了一個針眼大小的洞,隻不過氣球並沒有破,雖然給它及時的用東西堵住了,但氣球仍然還在漏氣。
林洛突然想到什麼,身子都跟著顫了顫。
如果……氣球裡的氣沒了呢?他們都擁有了對方所有的記憶,那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換回來了?
不過他馬上就否定了這種想法,雖然現在腦海裡可以回想起關於白清清的所有,但是這段記憶仍然被控製在屬於自己內心的掌握之下。就像是看了一場令人記憶深刻的電影,深邃的情節印刻在腦子裡,隻要去回想,就可以知道全部的劇情。
“怎麼了?”蘇曦發現他的神態有些不對勁,微低著頭看了看那張漂亮的臉蛋。
“沒事,我就是在想,如果真的可以的話,一個月後我不就是穩了?還用練什麼琴。”林洛重新拿起筷子,翻了翻正滋滋冒油的肉片。
“哼,豈不是讓你撿了便宜。”
“怎麼說?”林洛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
“我從記事那天起,就要學漢語和英語,到了幼兒園開始學芭蕾,再就是鋼琴等等最後一直學到現在,你倒好,直接省了一大筆錢和精力。”
林洛哈哈一笑:“哈哈,那說明我運氣好唄。”
“你得交錢。”
“我哪有錢呀,我媽一個月給我多少錢你又不是不知道。”滿臉苦澀的望著她,委屈巴巴的說道。
“那我不管。”
“要不……我肉償?”
“滾蛋,那不也是用我的身體肉償。”
聊到如此,兩個人才發現劇情的走向有些不對勁,隨後二人的臉色一紅,各自低頭悶聲吃飯不再說話。
直至二人吃完飯後,慢悠悠的走出門店,林洛一臉享受的摸著小肚子,不禁喃喃自言自語道:“哎呀……真舒服。”
“走吧,陪我買兩件衣服。”
說罷,二人又順著商場的電梯往樓下的衣店走去。
兩個人在裡麵逛了整整一個半小時,蘇曦愣是挑了十多件衣服,而且買完後還狠狠的嘲諷了一下林洛之前的審美風格。
不過馬上林洛就反駁了回去:“我還覺得比基尼好看呢,明天我就買一套最露的,然後踩著恨天高去學校裡走T去。”
“嗬,現在你叫蘇曦,丟人可不是我丟人。”
……
坐上車,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四點的時間。林洛拖著疲憊的身子骨回到寢室,發現寢室裡的三個小丫頭竟然又在喝酒。
“曦曦回來啦。”
“約會順利啦!”
林洛懶得和三個女酒蒙子多說什麼,看她們那一臉吃瓜的樣子就知道白清清的嘴沒把住門,一定是告訴了她們自己和蘇曦今天的消息。
哎,女人難做呀。
直到林洛卸掉一身累贅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軟的床上,這一天的疲憊終於散儘了。
躺在床上,下麵是一陣女生嘻嘻哈哈的笑聲,而林洛卻在床上睜著明亮的眸子,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心裡想著到底該怎麼樣才可以獲得蘇曦的記憶。
“上一次是因為看見了清清後背的傷疤,所以應該是身體受到了什麼刺激。”
“可還能有什麼刺激呢……”
林洛的手不自然的向下滑去。
“不對不對,這隻是身體上的刺激,雖然確實很刺激,但是和記憶又有什麼關係。”林洛收起邪惡的想法,不過手還是極不老實的摸了摸身前的一陣壓迫。
“哎,不想了不想了,不過想想身體上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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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也就是周日。今天林洛一天都沒看見白清清那個小丫頭,也不知道她在忙什麼。林洛則是自己獨自在床上坐著,看一些關於樂器的知識,甚至還會去搜索一些關於蘇曦學過的樂器圖片,然後把圖片放大,自己的眼睛閉上,隨後猛的一睜眼。
直到把所有的樂器都試了一遍,可還是沒有記起什麼東西,倒是有點感覺自己的精神有些不正常。
“曦曦,去打球嘛?”
“我今天就不出去了,我有些事。”
“好。”
林洛拒絕了羅依依的邀請,從床上慢步下地麵,隨後來到窗台前,看著外麵還有些濕漉漉的地麵,陷入了沉思。
“白清清……是蘇曦最要好的朋友,在蘇曦的心裡是唯一的真心摯友。而我的父母在我的心裡也是最好的,也是唯一。”
一想即此,林洛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手指不自然的揪起一撮長發邊捎,隨意的揉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