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條信息都是白色普通。
【趣聞類:白】
【抓鬼類:白】
這兩條白色信息都很一般,秦鐘隻大概掃了一眼就沒有在意了。
特彆是最後那一條抓鬼類的信息,他隻匆匆掃了一眼就略過了。
青玉宗十二嶺中,每天都會有陰魂亡靈誕生,實力都很弱,在第二天太陽出來後,就會化作青煙消散,所以青玉宗的弟子們根本沒有那個心情去抓鬼,主要青玉宗也不發貢獻點。
要是誕生出什麼厲魄妖鬼的話,早就一溜煙跑了,根本不會在青玉宗多待哪怕一秒。
“所以,先天水雲劍訣即將出世,冥冥中已經是彆人的機緣了,所以我此行便是要奪人機緣,那條蛟魂殘魄也不好對付。”
秦鐘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從床上下來,坐在洞府大廳的石桌上開始盤算起來。
很快,一個規劃就在秦鐘腦海中浮現出來。
身為低階弟子,想要離開山門,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綜務殿接取獵妖任務。
青玉宗深處天壑山脈極深處,而先天水雲劍訣乃是在天壑山脈外圍,磐石城南邊方向的桃李林中的寒潭下。
磐石城周邊的獵妖任務不曉得有沒有...
以做獵妖任務為理由,這樣自己去往天壑山脈外圍也不會奇怪了,要知道,青玉宗每日都有大量的外門弟子在天壑山脈中獵妖。
經常會遇見熟悉之人。
“得再找一個幫手,要信得過的那種。”
秦鐘主要考慮到,寒潭深處那條蛟龍殘魂,自己一個人可能打不過。
最主要的是,信息麵板說的清楚,冥冥中機緣已經定了,也就是說先天水雲劍訣出世,自有他人獲得。
可自己是個例外,自己有金手指,這就是最大的變數。
想到這裡,秦鐘就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馬上瞬移到寒潭底下撈了劍訣就跑。
“寶書春實力不錯,且是小姨媽親傳弟子,她是絕對信得過的。”
“而且她是劍修,雖然不知道她是修行的什麼劍道功法,但殺傷力應該比自己來的威力大。”
想到這裡,秦鐘直接拍板。
他手掐法訣,左手食指和無名指並攏豎起,兩道淡藍色法力流光自他指尖綻放,很快一隻虛幻的仙鶴就凝聚而出。
“書春姑娘,秦鐘有重要之事相商,明日早晨,咱們綜務殿旁邊的涼亭小道相見。”
秦鐘輕聲說道後,接著雙手捧起傳音仙鶴,輕輕一吹。
虛幻的仙鶴舞動雙翅,揚頸無聲的叫了一下,隨後就化作一尾纖細的流光瞬間消失在洞府之中。
.............
秋月峰。
寶書春正在自己的洞府內招待好友,兩人相談甚歡。
突然,寶書春眉頭一動,隨後抬手掐訣,洞府門口的禁製散去,一道淡藍色流光自洞府外飛了進去,停在她的手心內,凝聚成一隻虛幻小鶴。
秦鐘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在她的耳旁,她沉默了一下,同樣張嘴無聲的說了幾句,隨後虛幻小鶴又化為一道流光快速離去了。
“哎,這倒是奇了,大晚上的,誰能給你發傳音呢?”
寶書春麵前,坐著一名女子。
女子年紀約摸雙十,身穿一身赤紅衣裙,容貌豔麗,精致的五官上畫著妖嬈的妝容,在洞府內的燭火下,更顯風情。
這女子身上氣息沉穩,竟是煉氣期十二層大圓滿境界。
見自己的好友朱文正眨著眼睛,一臉的八卦以為,寶書春難得的臉紅。
“哎喲喲,我不過就是問了一句,你這丫頭怎麼就如此羞了?快與我說說,是哪峰哪嶺的俊秀,我也替你把關把關才是。”
朱文難得見到寶書春如此羞澀姿態,一雙美目浮現驚訝,更是迫不及待了追問起來。
寶書春纏不過她,隻得如實相告。
“秦鐘?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在哪兒聽說過,我想想。”
朱文聽後,有些沒想起來秦鐘此人是誰。
寶書春見她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將發間的玉簪子取下用尖端撓著頭皮解癢,眼裡還真思索起來了,不由輕輕踢了她一腳。
“你想什麼,你又未曾見過他,我的師尊是他的小姨媽,剛進門不過三四年而已,你長時間在內門,何處又聽過他的名字?”
寶書春自是不信好友的,隻當她胡謅,打趣自己。
可朱文經過寶書春這麼提醒,倒是記起來了。
“我真見過,你這麼一說,我記起來了,三年前吧,你師尊帶了一個少年郎進山,恰逢我在測量閣當差,還是我給他測的靈根資質呢。”
說罷,見寶書春一臉懷疑,她又繼續道:“他可是水木土三係靈根,其中水木各四十,土二十?”
這下,寶書春反倒是驚訝了。
朱文竟說的正是秦鐘。
“這可是真是巧了...”
她喃喃道。
“可不是巧了,搞了半天結果你心儀的是他,當時我就說看著他那長相有些驚豔,又白又嫩,眉眼更是有一股天然的風流之氣,要不是你師尊在門外,我都要忍不住捏他的臉了。”
“沒想到,三年過去,我都快忘記這麼一位人物了,反倒從你嘴裡聽到他的消息,快與我說說,如今他長得如何?”
見朱文一臉的好奇,了解她性子的寶書春自然曉得是避不開的,隻能如實回答。
“青玉宗內外門加起來,無一人能勝過秦鐘容貌。”
聽到這裡,朱文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一想到自家好友師尊那絕美的容貌,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秋月峰的付清秋可是天壑山脈中出了名的美人兒,不光自家青玉宗,哪怕是其餘四宗,不少男修都傾心於她,那才叫硬生生靠著一張臉殺出來的名望。
前些年,太白劍宗的天驕白玉清委托太白元嬰老祖前來說媒,想要和付清秋結為道侶,卻被付清秋直接拒絕的事情鬨的沸沸揚揚。
白玉清兩百歲便邁入金丹境界,成就真人,震動五宗。
可付清秋的果斷拒絕更是讓五宗之人驚掉了下巴,不知道編排出了多少個版本。
哪怕是過了這麼些年,都是各家弟子閒暇之餘的談資。
“他如今長得可好?可長歪了?”
朱文有此一問自有原因,青玉宗也會招收娃娃從小培養,她見過太多小時候長得可愛,長大後卻長殘了的。
寶書春低頭抿嘴一笑,輕聲說道:“你等著,我臥室有他的畫像,你看一眼便懂了。”
不多時,寶書春從臥室中取出一卷畫軸,然後自朱文眼前攤開。
隻見畫中年輕男子身穿白衣,罩著灰色沙袍,麵容大約十七八歲,眉峰仿佛玉山斜,雙目好似雪中炭,鼻梁高挺,麵容白皙,薄唇微抿,一頭墨發簡單的用木簪子挽在腦後,正低著頭逗弄著腳邊的一隻靈獸。
畫中人身段兒高挑,寬肩蜂腰,特彆是那一股從畫中透出來的天然風流勁兒,倒是讓畫中男子少了一些縹緲虛無,多了一些凡塵煙火。
“如何?”
寶書春見朱文看呆了眼,語氣不由上揚著問道。
“這可真是...”
“真是...”
“真是謫仙落凡塵了,如此容貌,當真是青玉宗男修第一了。”
朱文愣了好幾秒,不得不感歎般地說道。
寶書春這才滿意了,細心的將畫重新卷起收好。
“他雖長得好,但卻從不在意自身容貌,難得的平近易人,因著這一點,我師尊平日是最疼他的,就等他修為再高一些,就讓他進秋月峰一脈呢。”
兩女又就著燭火熱茶,閒聊了半天,直到醜時過半,朱文才起身笑著告辭。
“我這兩日都閒,你要有什麼需要麻煩的,儘管來找我便是,我癡長你十幾歲,修為高,也能幫的上你的忙,可彆和我見外才是。”
朱文牽起寶書春的手,拍了拍道。
“自有用你的時候,就怕你到時候找借口不來呢。”
寶書春聞言,笑著打趣她。
“快彆送了,走了,你早些歇息。”
“嗯,夜裡風大,你回浮玉峰的時候還是注意些。”
寶書春將她一路送到洞府外,見她化作一道赤色流光遠去,這才回了洞府。
沒一會兒,洞府內燭火瑩石便都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