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認真好好學的。”魏來嚴肅且認真地看著自家媽媽說道，“為自己負責，也是為彆人負責，我可不想當馬路殺手。”
沈雁回欣慰地點點頭道，“這態度，既然學開車，買輛車送你好了。”
“不用，不用。”魏來擺擺手道，“我這剛入職就開車不好吧！”好奇地問道，“媽媽為什麼不換車，還開著幾年前的紅旗。”
“我換什麼車呀！這車挺好的，也沒壞。”沈雁回隨口說道。
“人家企業老板有錢了，奔馳，勞斯萊斯，加長的豪車。”魏來又圓又大的眼睛看著她說道。
“代步工具而已，我不需要它來給自己長臉。”沈雁回輕哼一聲道，“有那錢，我還不如給工人多點兒福利。”
“難怪您這樣沒有人背叛了，大部分都是自身享樂。”魏來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家媽媽，欽佩地說道。
“媽媽想過上市嗎？資產瞬間長好多倍。”魏來黑溜溜的眼眸看著她問道。
“沒有！未來也不會上市。”沈雁回態度堅決地說道，“咱們股市都是上市融資割韭菜呢！彆人我管不著，咱們不上市。”接著又道，“不積德的事情不能乾，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一臉正色地說道，“作企業需要良好的公眾形象，也要有社會責任心。”
“您不欠銀行的錢吧！”魏來猛然抬眉看著她說道，“現在好多公司還是負債經營，欠的銀行的錢越多，越不敢破產，欠債的事大爺。”
“沒有，貸款早就還了。”沈雁回聞言搖頭失笑道，“也沒有欠著原材料供應商的貨款，這麼說吧！沒有三角債。”
“媽媽這很不容易啊！”魏來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有些人明明賬麵上有錢，就是要欠著人家。”沈雁回輕輕搖頭道，“非要當老賴，看著人家為難。”
“這種人很討厭。”魏來極其不喜歡地說道。
“許多人，眼裡隻有錢。”魏來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她說道。
“咱也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企業在如戰場的商場得先活下來，追求利益沒錯的。”沈雁回深邃透徹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哪怕有一點兒社會責任感，為子孫後代積德。”
“嗬嗬……”魏來輕笑出聲。
“彆笑，這世上為富不仁的太多了。”沈雁回實話實說道。
魏來忽然想起來道，“說起股市，您現在還炒股嗎？打新股嗎？”
“不打了，在中了遊戲業界老大的新股之後，就不動了。”沈雁回明媚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遊戲產業可是很受歡迎的，雖然被人詬病教壞小孩子。”魏來輕蹙著眉頭說道，“前景很好的，遊戲怎麼都擋不住。”
“這隻是小孩子不好好學習的借口。有可能是早戀，去年夏天令人瘋狂的選秀，在往前是錄像廳，台球廳，口袋裡的武俠。”沈雁回目光平靜地看著他說道。
“您要這麼說，在一百年前那是戲樓茶館，是提著鳥籠子遛鳥，鬥蛐蛐。”魏來聞言一愣隨即說道，“這是掩蓋成年人失敗的借口。”
“有些東西從來沒變過。”沈雁回深邃透徹的眼眸看著他說道，“隻是以不同的形式出現。”頓了一下又道，“讀書本來就是枯燥乏味的，能坐下的，安靜的讀書很不容易。”
“謝謝媽媽。”魏來感激地看著她說道，“沒有嚴厲敦促，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們。”
“那也要你們聽話啊！”沈雁回溫潤的眼眸看著他說道，“有些孩子打都打不過來。”
“應該把他們送到山裡沒有電腦的地方。沒有了就不想了。”魏來直白地說道，“還是當家長的心不狠，現在不教育，以後就要受社會的教育，那時候可沒有人心軟。”
“不說這個了。”沈雁回澄淨的眼眸看著他說道，“你去玩兒吧！我工作了。”
“嗬嗬……”魏來聞言滿臉笑意地看著她說道，“以前您都是讓我們學習去。”
“學業有成，自然就不管你們了。”沈雁回琉璃珠子似的眼眸看著他說道，“再說了，現在還要我催嗎？”笑著又道，“讓你們換換腦子，鬆快，鬆快。”
“我去玩兒了。”魏來俏皮地說道，摘下身上係的圍裙，掛在掛鉤上。
沈雁回目光溫柔地目送他離開，去了辦公室。
去省裡開會，跟著市裡集體行動，拉著行李箱，坐著大巴車，去了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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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回第一次參加，中規中矩，參與討論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隻是希望在助農方麵，利用互聯網賣貨。
農村電腦少的可憐，怎麼在互聯網上賣貨呀！
城郊的農民，家境富裕的有電腦，能上網。
既然家境富裕，還用得著網上賣貨嗎？
家境富裕是辛苦在外打工掙來的，如果在家門口把買賣做了，還用得找背井離鄉嗎?
農村有什麼好賣的。
農產品啊！質優價格便宜的農產品，沒有中間商盤剝。
綠色有機的農產品，農藥不超標的農產品。
小米熬出來的粥金黃、金黃的，綠豆，黃豆，還可以賣嫩玉米。
粉條，純紅薯粉的，綠豆粉的粉皮，當然要貨真價實，不能做一錘子買賣，不能砸了招牌。
有互聯網當然要合理的利用了，解決農民賣糧難，為農產品增加銷路，為農民增收，以村為單位，一台電腦就夠了。
可以先行試點！
這提議采沒采納，沈雁回提出來了，儘到自己的職責了。
沈雁回開完會就跟著大部隊回來了。
魏來一臉好奇地看著她說道，“媽媽的提議是什麼？”
“在包裡，自己看。”沈雁回指指放在茶幾上的黑色公文包道。
魏來將包拿過來，從裡麵抽出文件夾，“助農！”滿臉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怎麼了？”沈雁回端起水杯輕抿了一口道。
“我以為你會針對自己的廠子提意見。”魏來隨口說道，一目十行的看完，抬頭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說道，“可行耶！”
“當然了咱這地處中原，交通發達，網絡覆蓋起來也比山區容易。”沈雁回明媚的眼眸看著他說道，“農民有收入了，才會打扮自己呀！忘了咱的銷售方式，農村包圍城市。”
“嗬嗬……”魏來黑溜溜的眼睛盛滿了溫柔看著她說道，“媽媽，現在網上生意如何？”
“還不錯，穩步增長。”沈雁回烏黑閃亮的瞳仁看著他說道，“當然不能跟線下比，交通，網絡覆蓋這些硬件跟不上，就沒辦法了。隻能等國家加大力度了。”
“很快的，國家有出台網民數據的。”魏來熠熠閃光的眼眸看著她說道，“增長幅度很大。”
“所以啊！要搶占先機，城裡的人現在不光要吃飽，還要吃得好。講究營養均衡，適當的吃粗糧。”沈雁回深邃透徹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能賣出去多少啊？”魏來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個慢慢經營起來的，口碑也是慢慢攢出來的，不可能一下子就爆火的。”沈雁回沉靜的眸光看著他說道，“要有耐心，一口吃不成個胖子。哪兒有什麼一夜暴富啊！都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
“造富神話那隻有老美才有。”魏來一撇嘴譏誚地說道，“跟老美的股神比起來，議員在股市的回報率可比股神高多了。”
“現在知道了，沒有什麼神，都是他們造出來的。”沈雁回誇張地說道，“來吧！到了我這裡就你那個實現夢想，吸引著全世界的年輕人去追求。”冷笑一聲道，“實際上連人家的餐桌都坐不上去，隻能淪為餐桌上的菜單。”
“它那一套很多人信奉的。”魏來吧唧、吧唧嘴道，“不服不行。”
“豬養肥了怎麼辦？”沈雁回眼波微微流轉道。
“宰了吃唄！殺年豬。”魏來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道，話落才意識到自己說什麼？“這不太可能吧！信譽呢！不要了。”
“臉算什麼？”沈雁回身體後傾靠著沙發的椅背上，“咱們好多犯罪的跑過去了。”
“留下一堆爛攤子。”魏來臉色難看地說道。
“到了老美也不得安生，警察三天兩頭找個借口抓你，讓你拿錢來贖人。”沈雁回特彆解氣地說道，“帶出去金山，銀山，也不夠這麼造的。”
“錢在咱們這兒是違法所得，到了國外，沒有正經營生，可不任人家搓圓搓扁，屁都不放一個。”魏來隨聲附和道，“他們是不是把老美想的太美好了。”
“是老美把自己宣傳的好，自由、民主，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多了去了，人類向往的理想國度。”沈雁回柳眉輕挑看著他說道。
“咱們這裡都是溢美之詞，可它對咱們的印象停留在大清、民國呢！”魏來氣憤地說道，“哪有那麼落後，咱們不是在奮起直追嗎？”
“你改變不了他們的刻板印象。新聞要真實的話，哪裡還有優越感。”沈雁回輕哼一聲道，“凡是有利有弊，如此宣傳人家會低看咱們，不會把咱們當做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