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這次你這時尚雜誌拍不成，那個主編會如何向上麵彙報。”沈雁回饒有興致地說道。

“這還用說，責任肯定在我嘍！傲慢無禮。”魏薇想也不想地說道，“又土又醜，不附和時尚的調調。”

“對嘍！國外總部又不會派人來調查的，當然主編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沈雁回冷哼一聲道，“消息就是這麼閉塞的，欺上瞞下。”

“再加上時差，人家歐美乾不乾活，福利都不會少！我是來享受生活的，不是來當牛馬的。出點兒情況，等反應過來，黃花菜都涼了。”沈雁回優雅地翻著白眼道，“不過人家祖上是辛苦過的，現在六七十億人可壓榨，人家有享受的資本。”抿了抿唇道，“現在的競爭力依然很強，但是未來……”輕哼一聲道，“那隻有上帝保佑嘍！”不緊不慢地又道，“管中窺豹資本主義到了末期，僵化教條，大規模兼並和壟斷，加上嚴重的種族歧視，社會矛盾尖銳，他們都逃不過王朝末期的各種征兆。”

“這樣看來歐美大企業的臭毛病跟國企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魏薇生氣地說道，“那些經濟學家，現在還鋪天蓋地的說咱的國企呢！全是批判，恨不得大卸八塊。”

“你以為這輿論是為了什麼？”沈雁回沒好氣地說道。

“全盤西化，他們好內外勾結唄！”魏薇深棕色的眼眸閃著幽光說道，“白費心機，不可能全盤西化的，前車之鑒太多了。”

“所以甭搭理他們，根本就影響不了高層決策，也就忽悠，忽悠大傻子。”沈雁回不客氣地說道。

“你看我這技術突破了，國際大品牌的化妝品公司的價格有變化嗎？”沈雁回如珠似玉的眼眸滴溜溜的轉了轉道。

“他在跟您打價格戰。”魏薇眼波微轉道。

“那他們也乾不過我。”沈雁回得意洋洋地說道，“他們以前靠著技術優勢剪羊毛，現在我突破了技術，沒有了優勢，真是誰急誰知道。”不疾不徐地說道，“歐美企業建立在壟斷的基礎之上，無法壟斷的話那一套完全行不通，競爭不過咱。”

“以前高高在上，現在也肯放下身段了。”魏薇想起來逛商場那些化妝品導購員熱情的很，“老祖宗誠不欺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知道顧客是上帝了。”沈雁回嗤笑一聲道。

“對您有影響嗎？”魏薇關心地問道。

“沒有，我本來就價格低廉了。”沈雁回簡單輕快地說道。

“這下完了，外企神話在我心裡破滅了。”魏薇哇哇大叫道。

“神話本來就是用來破滅的，他們賺的也夠了啊！”沈雁回淡定從容地說道。

“接下來他們會怎麼做？”魏薇十分好奇地問道。

“繼續降低成本。”沈雁回想也不想地說道，“把廠子搬到咱家唄！有低廉的勞動力優勢，原材料，生產出來的產品在返銷總部。哈哈……”

“那沒了本地原產，跪族還不得氣死。優越感一下子就沒了。”魏薇特解氣地說道。

“沒關係，唾麵自乾，會選擇性的忘記的。”沈雁回沒好氣地說道，“老美創造了互聯網，而發展最快的確實咱們，有感覺到了嗎？”

“有！這次電影感受特彆的深。”魏薇猛點頭道，“還得感激那些坐在電腦後麵搖旗呐喊宣傳的粉絲們。”

“那就多拍作品，回饋給她們。”沈雁回目光溫柔地說道，“多多勸學，不能因為你耽誤了學業。”

“知道。”沈雁回聞言莞爾一笑道。

“我沒有收粉絲的貴重禮物，花收了，信也收了，會好好珍藏的。”魏薇乖巧地說道。

“做得對。”沈雁回誇獎她道。

“我也是有收到花的人了。”魏薇笑得如孩子似的，看著花瓶裡依舊開的燦爛的鮮花道。

“早知道你喜歡鮮花，我送你呀！”沈雁回好笑地說道。

“媽媽送的不一樣。”魏薇嬌聲說道，一副小女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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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開了個研討會，總結這部電影為啥票房大賣，他都提到了重視網絡宣傳。”魏薇目光柔和地說道，“還有演的好呀！題材方麵的……”

“你發言了嗎？”沈雁回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說道。

“發言了。”魏薇眉宇間儘是笑意地說道，“我演得好，是因為經曆過，所以演的才好，因為都是最真實的反應。”

“什麼？”沈雁回一臉驚愕地說道。

“不介意我這麼說吧！”魏薇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關係，隻是對你有影響嗎？”沈雁回關心地問道，“會不會那你的家世詆毀你啊！”

“現在離婚沒那麼難以啟齒了。”魏薇眸光溫和地說道，“我怕對您有影響。”

“對我有個屁影響，我怕什麼？”沈雁回鎮定自若地說道。

“我現在慶幸自己經曆豐富，看得書多了，謝謝您的諄諄教誨了。”魏薇琥珀色眼眸盈滿笑意道。

“這麼多感慨呀！”沈雁回眼底浮起一絲笑意說道。

“能理順人物的內在邏輯，能夠理解普通人的困境，及其選擇，把握細膩的情感。”魏薇明亮的桃花眼閃著細碎的光道。

“有理解力，還得有觀察力呢？”沈雁回溫潤的眼眸閃亮道。

“這就是書讀多了好處，能夠觀察到細節，察覺故事裡內在關係。”魏薇輕撫額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是吧！是吧！”沈雁回滿眼笑容地說道。

“剩下的就是演技問題了，通過畫麵、聲音、光影、構圖、語言，節奏等等表現出來，能夠讓普通人看懂你的表演。”魏薇眼底閃著自信的光芒道。

“光演技還不夠啊！”沈雁回琉璃色的眼眸閃了閃道，“你還得想辦法勾著觀眾看下去，簡言之這故事得講的有意思。”

“創造力對嗎？”魏薇明亮的眼眸火眼金睛地說道，“電影套路就那麼多，得給觀眾不一樣的，新鮮的。”

“對！”沈雁回高興地點點頭道，“這適用於所有的創作者。”直白地說道，“而現在的導演，他們滿腦子都是小資產階級情調，擺著架子高高在上，對普通人而言，彆說共情了，你得頂禮膜拜我，得乖乖的把你兜裡的錢掏給我。”

“這也太不要臉了。”魏薇難掩驚訝地說道。

“他們就是這麼想的，從他們的電影裡就能看出來。”沈雁回直言不諱地說道，“港島電影人以前好看為什麼？因為都是底層出身，現在呢！賺得盆滿缽滿了，在演小人物……”

“沒那味道了，看這彆扭了。”魏薇想也不想地說道。

“嗯哼！”沈雁回明亮眼眸盈滿笑意道，“簡單一句話，脫離群眾了，不能共情勞動群眾，甚至連他們的觀察力都退化了，會漏掉細節。”食指劃過眉峰道，“他們現在跪舔西方精英模式……”不客氣地說道，“那是個屁！彆說創造力了，他們甚至連講故事的能力都不具備！隻會些意識流的無病呻吟，為賦新詞強說愁。或者是自以為是的認為勞動群眾就是愚昧、無知。”

“媽媽，您怎麼不客氣。”魏薇搖頭失笑道。

“我討厭死他們了。”沈雁回繼續道，“連選劇本的眼光都不行。”冷哼一聲道，“他們忘了一句話。”

“什麼話？”魏薇驚訝地問道。

“為人民服務！”沈雁回緩而有力地鄭重地說道。

“他們隻會高高在上的施舍、憐憫、消費，教育，還想讓咱掏錢為他們買單，上供……奶奶的欠你們呀！”沈雁回破口大罵道，“還故作清高，不想要票房，那特麼的上自家家庭影院放去，一天二十四小時放，乾嘛上院線啊！”

“嗬嗬……”細碎的笑聲溢出魏薇的紅唇道。

沈雁回不客氣直接地說道，“還奶奶的美齊曰藝術，藝術個屁，想玩兒藝術又想要票房。想追求票房又沒辦法到群眾當中去，想要深入群眾，還要端著架子，高高在上。我可去特麼的吧！”

“很少見媽媽這麼生氣的。”魏薇滿臉驚愕地說道。

“生氣，跟他們生氣什麼呀？他們拍的電影我一部都不會去看。”沈雁回霸道地說道，“咱們廠的工人也不許去看，我還科普他們的黑料，包括港台那幫惡心的人玩意兒。”

“媽媽。”魏薇一臉震驚地說道。

“沒什麼？”沈雁回輕笑出聲道，“明星的八卦本來就是咱們飯桌上的談資，說不定他們知道比我的還詳細呢！”

“咋了想說我呀！”沈雁回柳眉輕挑道，“你看電影多，你自己說說他們拍的電影怎麼樣？我評價的如何?”

“不倫不類的，不上不下的。”魏薇認真思索了片刻道，“作品看著高深莫測，但其實根本無法打動人心，打動觀眾。細琢磨仿佛有點兒東西，卻不能讓人記憶猶新。”

“看著尷尬。”沈雁回紅唇輕啟，緩緩地說道，“不食人間煙火，豈知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