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爛劇也有受眾的。”魏薇眉眼含笑地說道。
“你這個古裝劇還要拍多久。”沈雁回隨口問道。
“快了。”魏薇笑眯眯地說道。
“現在這天結束，正好不冷不熱的。”沈雁回聞言笑著說道，“天熱了，這厚厚的戲服捂痱子呢！”
“不拍古裝戲了。”魏薇真是給嚇怕了，“現代劇，服裝不好看了，還可以商量著穿私服。時尚靚麗！”
“嗬嗬……”沈雁回輕笑出聲道，“隨你高興，現在更多的人找你拍戲吧！”
“是啊！”魏薇為難地說道，“不過劇本我都不太喜歡，大都是戀愛劇。”撓撓頭道，“怎麼會找我拍戀愛劇啊！我才剛把男主給揍了。”深吸一口氣道，“要不就是同類型劇本，真是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跟風作品，很正常。”沈雁回聞言輕笑著搖頭道，“就像是賭片，拍到爛，拍到吐，拍到票房飛流直下三千尺，就不會再拍了。”
“唉……就必須這樣嗎？”魏薇唉聲歎氣地說道。
“這樣風險小，不想做第一個吃磐蟹的人，太冒險了。”沈雁回眸光沉靜地說道，“和你一起拍戲的人真是賭上身價姓名了。”
“真是賭一把！”魏薇心有餘悸地說道。
“未來的路更不好走，人家的要求更高了。甚至雞蛋裡挑骨頭，拿著放大鏡看你，等著揪你的小辮子。”沈雁回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知道。咱沒有強大的背景，又不是圈中人，就像是突然闖進成人世界的孩子似的。異類？”魏薇目光溫柔地說道，清醒地又道，“對於異類，除之而後快。”深吸一口氣道，“謹言慎行！”
“你可以抱大腿呀！”沈雁回故意地說道。
“現在能賣個好價錢。”魏薇聞言細碎的笑聲溢出紅唇調侃道，“我可不想簽賣身契。”
“行吧！”沈雁回目光溫柔地說道，“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隻是這樣你會辛苦點兒。”
“不怕！我又沒什麼小辮子讓人家抓。”魏薇眉峰輕挑了一下道。
“沒有問題，給你製造問題呀！”沈雁回隨口說道，“顛倒黑白，造謠誹謗，斷章取義。”
“造謠誹謗我會拿起法律武器。”魏薇凶巴巴地說道。
“行！看誰不長眼的當那隻雞。”沈雁回聞言笑著說道。
母女倆又聊了一會兒，看了看表，才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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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五一的時候，魏薇的第一部電影，雖然還在上映，票房基本定格在了一億一千萬。
這是上映之前誰也沒有想到的，當時的心裡預期，不賠就是萬幸，小賺就是勝利。
酸言酸語，在絕對的票房麵前，簡直是無人理睬。
這段時間魏薇給自家媽媽打電話可勤了，大笑道，“這年頭誰還看報紙啊！尤其是小城市，票房統計下來主要來源在小城市。”
“這下子心放到肚子裡吧！”沈雁回嘴角噙著笑意道。
“感覺像在做夢。”魏薇眼底流露出夢幻般的顏色道。
“要不我捏捏你呀！”沈雁回滿臉笑容地說道。
“不用，不用，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先掐掐自己。”魏薇傻乎乎地說道。
“這麼高興啊！”沈雁回好笑地說道。
“高興，高興，黃導他們都笑得合不攏嘴。”魏薇眉飛色舞地說道，“您不知道，這是咱們自己的電影破億的。前兩年投資200萬的電影，上映後將將回本，就這全年票房還排第九呢！”
“這麼慘？這是電影都沒人看啊！”沈雁回有些驚訝地說道。
“電視普及了，都看電視劇，還不花錢，這電影咋地你不得幾塊錢的電影票錢。又不是以前的福利。”魏薇目光平靜地說道，神情動容且感激地說道，“也就您當年寵我，新上映的電影花錢去影院看，五塊錢，能買肉吃頓肉蛋餃子了。”
“你喜歡嘛！也能通過電影來了解世界呀！”沈雁回目光溫柔地說道。
魏薇滿臉沮喪地又道，“就說去年吧！電影票房前十，一半都是合拍片，剩下的都是好萊塢大片。”閉了閉眼，眼底一片悲涼地說道，“說是合拍片，其實都是港島公司製作的，人家導演執導的，演員主演的，咱隻有作配的份兒，可以說是很正統的港片。咱們不僅要麵對好萊塢的殘酷競爭，實際上咱們也需要麵對更多的來自港島電影人的競爭。”悲哀地說道，“您不知道黃導氣的都想去拍港式黑幫片了，可惜電影不能過審。”
“這很正常，不管是民營的還是國字頭的，怎麼可能讓你們拍黑幫片呢！”沈雁回沒好氣地說道，“賣什麼苦啊！跟著人家屁股後麵跑，能成功才怪。”抿了抿唇道，“水土不服，在說了，他們那黑幫片，根本是歌功頌德的，屁股都歪了。咱們可是社會主義國家，應該弘揚社會主義文明價值。”
“媽媽。”魏薇抱著話筒小聲地說道，“可現在有啊！不能當不存在吧！”
“遲早要掃黑除惡，乾掉他們的。”沈雁回冷哼一聲道。
“咱們現在電影也不正常，平日裡沒人看蕭條的很，火爆也就年底那幾天，賀歲檔。”魏薇感慨道，“火爆的時候，票都買不到。”
“這個真沒辦法？”沈雁回清明的雙眸輕閃道，“綜合國力上升，電影市場才能火爆，不然肚子都吃不飽，誰還有閒情逸致去消遣娛樂呀！”冷哼一聲道，“至於漁村的港片，黑幫片，警匪片，次數多了，再好的片子也會看膩的。喜新厭舊是人之常情。”
“這倒是，好萊塢的電影票房也沒有太高。”魏薇認同地點點頭道，“除非強烈的引起共鳴，吸引大家去電影院。否則難！去年一百多部電影，包括上映一日遊的，才三分之一了。更多的是，拍好了，直接放到電影頻道上映了。彆說賺錢了，本能收回就不錯了。”
沈雁回嗤笑一聲道，“港片為啥北上呀！還不是失去了彎彎和東南亞的票倉。功夫片打天下，闖好萊塢的那些巨星不是灰溜溜的回來了。不就那些功夫套路，人家學會了，直接將他們給踹了。電影的質量在內容，不可能全程打打打吧！特定時期爆火而已，真當自己能永遠繁榮啊！沒有文化之根支撐，遲早完蛋。”
“嗬嗬……”魏薇輕笑出聲道，“您總是那麼自信，聽您說話，我都感覺信心滿滿。”
“不相信啊！不出十年，不不不，應該是五年。”沈雁回柳眉輕挑舉著巴掌說道，“五年！”
“我信！媽媽說的我信。”魏薇笑著說道，哄自家媽媽開心。
“這票房出來了，你這片酬怎麼說啊！”沈雁回突然好奇地問道。
“當時說了票房分成，我拿一成。”魏薇深褐色的眼眸閃著精光道。
“你這分成也不高才一千多萬。”沈雁回黛眉輕挑道，“有些演員人家出道的片酬比這高，幾年前的，現在隻會更高。”
“那不是自己獨賺的，還得抱大腿呢！”魏薇清明的眼眸晃了晃道，“我現在很安心，隻拿自己該拿的。”
“等一下，你交稅了嗎？”沈雁回關心地問道。
“交了，這是稅後的，已經扣過了。”魏薇聞言莞爾一笑道，“我還希望自己所交的稅，造炮彈呢！”
“嗬嗬……”沈雁回聞言咯咯直笑，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會的，咱交的稅不會白交的。”
“這部戲還沒拍完嗎？前些日子不是說快了。”沈雁回關心地又問道。
“沒有，還有一個月呢！”魏薇笑著說道。
“回劇組，有沒有人恭喜你呀！”沈雁回調侃道。
“怎麼沒有！有。”魏薇笑意盈盈地說道。
“這待遇有沒有提高啊！”沈雁回好奇地說道，“你們這個行業最喜歡跟紅頂白。”
魏薇聞言搖頭失笑道，“我知道您擔心什麼？放心我這尾巴沒敲上天。跟紅頂白，一沉百踩的道理，我還是懂得。沒有人永遠在巔峰的。”笑著又道，“不會飛揚跋扈的，肆意妄為的。隻一部電影而已，未來的路還長著呢！”沉靜的目光輕閃道，“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坑等著我呢！我才會更加小心。”
“有清醒的認知就好。”沈雁回聞言欣慰地說道。
“媽媽我聽說有很多電影要拍跟我這類似的電影。”魏薇抿了抿唇說道，“我不接，人家照樣拍。”
“跟風嗎？國人的老傳統。”沈雁回輕笑著搖頭道，輕哼一聲道，“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才能賺到錢。”
“他們也注重線上營銷了。”魏薇眉眼含笑地不厚道地笑道。
“你剛才不是說對票房分析，農村包圍城市啊！注定成功不了。”沈雁回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盛滿笑意道。
“這要謝謝媽媽了。”魏薇非常感激地說道，“打電話花了不少的錢吧！”
“那倒沒有，一傳十，十傳百……”沈雁回明媚的眼睛漾起如春風般的笑意說道，“還是你演的好，不然我滿世界嚷嚷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