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羞，拍攝時不讓我們看，你三妗可是很哀怨喲！”沈雁回如墨玉般的眼眸透著笑意沒好氣地說道。
“那不一樣嗎？”魏薇嬌聲說道。
“行了，不逗你了。”沈雁回眉眼彎彎道，“在電視上看有什麼感覺嗎？”
“有些遺憾，應該可以拍的更好的。”魏薇輕歎一聲道。
“這本來就是遺憾的 藝術，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的，沒什麼好遺憾的。”沈雁回聲音異常溫和地說道。
“我知道，隻是感慨一下。”魏薇氣息平和地說道，聲音發緊道，“媽媽，我有些怕！”
“怕什麼？”沈雁回關切地問道。
“怕廣告拍的不好，影響您賣貨了。”魏薇這心揪了起來，十分擔心地說道。
“傻丫頭，我早說過我的貨本來就不是通過廣告來賣的呀！”沈雁回沉穩的聲音安撫她慌亂的心。
“可是沒效果的話，您如何像廠裡交代。”魏薇緊鎖著眉頭說道。
“才第一天，你怎麼知道廣告沒效果呢？”沈雁回言語輕鬆地說道，“即便沒效果，這廣告錢我出行了吧！”
“這樣合適嗎？”魏薇心緒不平地說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沈雁回好笑地說道，“在世界本來就這樣啊！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認真地想了想道，“知道那個比爾蓋茨吧！”
“知道，知道，微軟的總裁，電腦上的操作軟件就是他家的。據說是白手起家，很牛的嘞！”魏樂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推崇。
“啥白手起家，他接的第一單子，是因為他媽媽在IBM公司工作。”魏薇努著嘴輕哼一聲道。
“啊！”魏樂微微抬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道，“你咋知道的。”
“我經常上外網看新聞消息。”魏薇深褐色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這弄了半天假的啊！”魏樂咂吧、咂吧嘴道，“還真是在家靠父母。”
“所以啊！一個廣告而已，有必要那麼緊張嗎？”沈雁回清潤的聲音十分悅耳地說道。
“不是，不是，老美不是號稱不走人情的嗎？一切靠實力的。”魏樂張口結舌地說道。
“虧你還是理工科，邏輯呢？事物的基本邏輯不要了。想想都不可能，違反人性的。”沈雁回沒好氣地說道，“這話也就唬唬沒見過世麵，或者是人雲亦雲的文科生，你咋也相信呢！”
“不是，他自己強調的，說自己白手起家的。”魏樂眼睛瞪的溜圓道，“所以我才相信的。”
“那些富豪大佬都喜歡在自己富起來之後，都有意無意的說自己是白手起家。畢竟能夠白手起家的人，自然比靠著父輩資源或者在父母庇佑下發家聽起來更有本事。”沈雁回一語中的地說道，“港島的首富也說自己白手起家。”
“他也不是啊！”魏樂不敢置信地說道。
“不是！”魏薇淡定從容地說道，“李首富的父親隻是小學校長，在鬼子進攻潮州後，李首富跟著父親逃到了港島，但實際上，沒有人會告訴你，如果沒有一個富豪舅舅，他們連逃去港島的機會都沒有。或許死在了鬼子的屠刀之下了。”不緊不慢地又道，“在到了港島之後，如果不是他舅舅，他們可能就要露宿街頭了。李首富的發家史，確實跟舅舅，後來的嶽父有著莫大的關係。他舅舅當時在港島被譽為鐘表大王。”
“近親結婚？”魏樂眨眨純真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李首富娶了表妹，當年人家開塑料廠的資金可是這個舅舅肩嶽父資助的。”魏薇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道。
“這白手起家跟咱理解的不一樣。”魏樂眨眨純淨的眼眸道，“我以為白手起家跟咱媽這樣，真是沒靠任何耶！”
“靠朋友，朋友。”沈雁回聞言開口道，“彆忘了，我這第一桶金可是空手套白狼。”
“那也跟他們不一樣。”魏樂耿直地說道。
“小薇心裡彆有負擔。”沈雁回聲音溫和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道，“靠媽媽不丟人，不想靠我，你想靠誰？靠男人嗎？”不客氣地說道，“還是靠學校裡結識的那些導二代，給你拉資源，那不付出點兒代價人家怎麼那麼好心，憑什麼呀？為了藝術……”冷哼一聲道，“這話鬼都不相信。”
“媽媽怎麼知道的？”魏薇驚訝地說道。
“這不明擺著嗎？你媽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沈雁回沒好氣地說道，轉移話題道，“這你明兒回學校，見著同學了怕不怕？”
“我怕什麼呀？”魏薇不解地說道。
“雖然是支廣告，不值得一提，可也是正經工作哦！”沈雁回手指繞著電話線問道，“那看過的，肯定會問，你怎麼接到的，你要怎麼回答呀！想好了怎麼編了嗎？”
“媽媽，我要不公開母女關係，您會不會生氣。”魏薇猶豫掙紮了半天才吭哧、吭哧地說道。
“不會！我懂，不想被人家指著說靠家裡對嗎？”沈雁回眼底盈滿笑意道，“想自己闖一闖。”
“嗯！”魏薇抿了抿唇道，“會不會太矯情了。”又捧起座機電話說道，“現在的人很反感這樣靠關係，走後門。”
“傻丫頭！”沈雁回溫柔地說道，“我怎麼會生氣，靠山山倒，靠自己最可靠了。”接著又道，“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剩下的路要你自己走。”
“我知道。”魏薇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說道，“謝謝媽！”
“跟我客氣什麼？”沈雁回笑著說道，“我是你媽，沒有能力咱就不說了，有能力，不幫你幫誰？”寬慰他們道，“彆著急，這條廣告不行，下麵還有幾條呢！持續刷臉也行啊！總會有上鉤的魚兒的。”
“嗬嗬……”魏薇臉上重新浮起笑意。
“還沒說我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廠子怎麼會找你拍廣告啊！”沈雁回言語輕快地說道。
“您這廠子都名不見經傳了，找我這默默無聞的小演員不正合適嗎？”魏薇快人快語地說道，“至於為何選我，那就是老鄉找老鄉唄！其他的自行發揮。”
“嗬嗬……”沈雁回爽朗的大笑道，“還有事嗎？沒事掛了早點兒休息。”
“媽媽我明天到學校問問同學看到廣告了嗎？”魏樂興致勃勃地說道。
“好！”沈雁回笑著應道，“掛了。”
“嗯！”魏樂回應道。
沈雁回放下聽筒，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還會有電話嗎？”
樊家父母，遠在京城的樊冬青，還有兩個大侄子都來了電話，都直言廣告拍的不錯。
等到睡覺的時候無人再來電話，轉過天，這電話就沒停，大都是代理客商。
“你們這麼有信心啊！”沈雁回眼底漾起燦爛的笑容道。
“我做化妝品生意好多年了，這廣告絕對讓人有購買的欲望。”
“樊董事長你就放心大膽的發貨吧！”
“錢到賬了，收到了嗎？”
這心急的已經先付貨款了，這是沈雁回沒想到了。
夏雲開激動地拿著出貨量的單子，“這太誇張了吧！”
“這我也不知道。”沈雁回有心理預期的，隻是遠超她的預期。
“彆激動，看看持續多久，這是化妝品，又不是糧食，必須品。”沈雁回清明的目光看著他說道，“不化妝，這日子照樣過。”冷靜地說道，“再看看！”
“是是是！”夏雲開立馬說道，隻是這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沈雁回拿起了聽筒打電話讓馬豔芳過來一趟。
馬豔芳是蹬著自行車飛奔而來，廠子太大了。
“董事長您找我。”馬豔芳氣喘籲籲的站在沈雁回麵前道。
“你這咋了，快坐下先喘口氣。”沈雁回食指點點辦公桌前的椅子說道，起身給她倒了杯熱水，“來喝口水緩緩。”
“我騎車有些快。”馬豔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您找我來什麼事？”
“雲開這個星期的出貨量數據已經統計出來，每天都在增加。”沈雁回深邃透亮的雙眸看著夏雲開道，“把數據給豔芳。”
馬豔芳看著直衝雲霄的數據，眼睛差點兒沒瞪脫了窗，“這麼誇張嗎？”
“我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的。”夏雲開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統計出來我都嚇了一跳。”
“那這庫存可成不了多久。”馬豔芳吞咽了下口水道。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沈雁回視線落在馬豔芳的身上道，“咱的產能能吃下嗎？”
“那肯定不行。”馬豔芳想也不想地說道，“即便咱們開足馬力，原材料跟不上。”
“這咋辦？”夏雲開急的臉紅脖子粗道。
這眼看著到手的錢，掙不了，他受不了這委屈。
“這沒辦法。”馬豔芳無奈地看著他們說道。
“我現在要說的，質量一定給我把牢了。”沈雁回嚴肅地看著她說道，“井噴隻是一時的，化妝品不是必須品，肯定會有所下降。”
“董事長您放心吧！我死死的盯著生產線和原材料。”馬豔芳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