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錢人去國外就不同了，消費嘛！肆無忌憚的。”沈雁回柳眉輕挑看著自家閨女說道，“八十年代出國熱潮，很多是去掙錢的，刷盤子的。放著好好的大學不念，也要打黑工。”幽深的眼眸輕輕流轉道，“現在除了公費留學生，很多是自費的，能自費留學的，還能沒有生活費，誰還會窩在餐館兒刷盤子呀！”眉眼彎彎地看著她說道，“時代變了。”
“現在的人在國外就不會顧忌了。”沈雁回黛眉輕挑看著她說道。
“那不怕被人知道啊！這麼招搖。”魏薇有些擔心地說道。
“國內外的信息有差彆的。”沈雁回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國內有多少人知道人家在外麵怎麼生活的。”
“呃……”魏薇眨眨眼看著她說道，“這樣奢侈的生活才能考驗男主的心性對嗎？”
“沒錯！你這劇本就像是梁山伯與祝英台式的愛情。用現在的話就是，富家女和鳳凰男。”沈雁回清澈透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花花世界迷人眼。”
“可是國外的戲份多的話，那得多少錢啊！”魏薇愁眉苦臉的看著她說道，“這可拉不來投資。”
“傻瓜，國內也有外國建築的。”沈雁回好笑地看著她說道。
“哪裡？”魏薇眼波輕輕流轉道，“外灘萬國建築群。”抿了抿唇道，“那認識的人太多了，很容易出戲的，而且外灘呀！費用也不低的。”
“北邊冰城，它那裡的建築風格非常豐富的，有文藝複興、巴洛克、折中主義、新藝術運動以及古典主義等西方建築風格。”沈雁回明媚的眼眸看著她說道，“夏天去非常的舒服，甚至空調都不用開的。”
“那大學不老舊嗎？”魏薇純真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歐美大學都老舊的很，你可以查查他們大學成立時間。”沈雁回聞言搖頭失笑道，“舊的是建築物，關鍵在教授，師資力量，那是絕頂的。”
“明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魏薇琥珀色的眼眸盈滿笑意看著她說道。
“彆的都沒問題，有底蘊的家族，你可以看看範仲淹的家規家訓。”沈雁回清澈偷懶透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千年世家不說說。”
“媽媽，那些世家在唐朝被黃巢給殺了個片甲不留。”魏薇淺褐色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可是在宋明的時候，讀書人起來了，新的世家就上來了。”沈雁回深邃透徹的雙眸看著她說道，“人人痛恨世家，卻又想成為世家。”
“知道沈萬三嗎?”沈雁回突然開口問道。
“知道，大明首富被明太祖朱元璋給宰了。”魏薇清明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官本位的國家，可以富甲天下，但絕對不能碰權利。”沈雁回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她說道，“明朝時期，江南富庶之地，有能力的家族子弟就考取功名，考不上的就經營家庭庶務，或者資助貧寒子弟考取功名。可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異常清冷的目光轉了轉道，“錢權結合！”
“這是要動搖根基的，所以明朝亡了。聖旨出不了紫禁城。”魏薇深褐色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這史書沒白讀。”沈雁回笑著微微頷首道。
魏薇琥珀色的眸子滴溜溜的轉道，“您這意思有錢人無心經營家產的時候，應該讓子女進入體製內，朝裡有好辦事。”
“對呀！江南的有錢人現在也這麼乾的。”沈雁回清澈透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咱們不是社會主義嗎？”魏薇滿臉疑惑地看著自家媽媽說道。
“是特色社會主義。”沈雁回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魏薇聞言一愣，隨即搖頭失笑道，“真是文字的奧妙。”小聲地又道，“我怎麼感覺現在依舊有些封建製啊！隻不過是工業化了。”
“百代都是秦製。”沈雁回黑的發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對！”魏薇聞言笑著點頭道，“看好萊塢電影多了，西方是不是真的民主，自由啊！”
“你覺得呢？”沈雁回微笑地看著反問道。
“看了《大開眼戒》有錢人的天堂。”魏薇輕蹙著眉頭看著她說道，“電影裡是真實的嗎？”
“藝術源於生活。”沈雁回眼波流轉，紅唇輕啟道，“不要緊盯著夫妻，盯著男女那些下三路，那是最微不足道的。”
“那是權力！”魏薇試探性地問道。
“嗯哼！”沈雁回冷哼一聲道，“仿佛入教儀式一般，得到他們的認可之後，權力資源共享，大殺四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要融入上流社會的圈子，必須那麼做嗎？”魏薇眉頭皺成了川字，能夾死蚊子，“拋棄尊嚴、道德，甚至踐踏法律，值得嗎？”
“聽說過人生四大鐵嗎？關係最鐵的順口溜。”沈雁回溫潤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魏薇琥珀色的瞳仁輕輕流轉看著她說道。
“後麵兩種關係最鐵。”沈雁回清冷的目光看著她說道，“這樣才好控製，實際上拍的保守了。不就是酒池肉林嗎？在咱們這裡如此公開的派對，你知道有個罪名叫什麼？”
“這抓住還能定罪。”魏薇桃花眼瞪的溜圓看著自家媽媽說道。
“聚眾淫亂罪！要拘留的，情節嚴重要判刑的。”沈雁回眼底漾起笑意看著她說道。
“真的，假的。”魏薇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道。
“騙你是小狗！”沈雁回笑著說道。
“有罪名，還要看執行力度對嗎？”魏薇桃花眼灼灼地看著她說道。
“沒錯。”沈雁回微微頷首道，“那所謂的神秘派對，不就是權錢交易、政商勾結、官官相護嗎？用得著那麼神神秘秘嗎？”深邃透徹的雙眸看著她說道，“老美的曆史太短了，說老實話他們還有的學，這玩意都是咱玩兒剩下的。看看《官場現形記》就什麼都知道了。”食指點著膝蓋道，“具體說到太平洋那端，那個所謂的神秘派對是什麼？政客們急於將手裡的權力變現，咱們有句順口溜：過期不用，權力作廢。”
“總統可都是有年限的。”沈雁回好心地提醒她道。
“總統四年製嗎？最多乾八年。”魏薇烏黑的瞳仁閃著幽光看著她說道。
“那可不是民主，而是沒錢了，老美第一任總統不乾了，回家繼續做大農場主了。”沈雁回勾起唇角笑了笑道，“商人和利益集團急於為自己那點兒買賣大開方便之門。律師訟棍們急於把自己的專業知識變成美元。吃了原告，吃被告！學閥大佬們急於得到某種承認，並希望自己掌控學術界的權力，例如得個諾貝爾將什麼的？財團銀行需要平衡各方權力，以確保自己的資產繼續增值。娛樂明星去神秘派對，送上投名狀，確保自己永遠有戲拍，有獎拿。”誇張地又道，“你提到的美式民主傳遍全世界。”
“咳咳……”魏薇被她的驚人之語給驚得直咳嗽。
“被嚇著了。”沈雁回眉眼彎彎地看著她說道。
“是有點兒，這電影拍出來。”魏薇臉色煞白地看著她說道，壓低聲音道，“是不是現實就有這種神秘派對了。”
“你說呢？”沈雁回同樣小聲地說道，“庫布裡克這部電影沒上映人就沒了。”
魏薇聞言瞳孔驟縮，沈雁回清晰的看見了，“有那麼驚訝嗎？總統還被刺殺呢！一個導演而已，死了連水花都沒有。”
魏薇暗棕色的眼眸凝視著自家媽媽說道，“那個《閃靈》的女主角好像息影了，不演戲了，采訪是精神出了問題，一直在看心理醫生。”
“所以打著藝術的旗號，折磨演員的導演不是好導演。”沈雁回幽深不見底地雙眸看著她說道。
“媽媽，雖然我會儘量避開這些導演，可是在這樣下去，我沒戲可演了。”魏薇苦笑一聲看著她說道。
“呃……這個……那個……”沈雁回舉起雙手道，“我以後不說了。”
“您該說的都說完了，還要說什麼啊？”魏薇扁著嘴嘟囔道，“再說下去，我要改行了。”看著媽媽的眼睛瞬間點亮，跺著腳道，“媽媽！”
“我相信這點兒困難，我閨女能克服的。”沈雁回給自家閨女戴高帽道，“與人鬥其樂無窮。”
“那媽媽咱們會重蹈覆轍嗎？”魏薇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看著她說道。
“這不好說。”沈雁回聞言抿了抿唇說道，“不過呢？曆史長的好處就是，以史為鑒！你想得到的坑、你想不到的坑，都有人替你踩過了。實在想不通你就去翻翻曆史書，你就會發現，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雋黑漆亮的眼眸看著她又道，“不過咱們有道德約束著，總有人為利益所動之人。”話鋒一轉道，“但是有舍己為民之人，有殺生取義之人，為民請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