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回緊抿著唇想了想回頭舉報去,這種非法采血車必須取締,可現在得阻止糊塗的老鄉們賣血啊!
沈雁回緊皺著眉頭與係統溝通道,“幫我查一查,它這針頭有沒有危險。”
“好勒!”係統爽快地應道,“這獎勵值。”
“你隨便換。”沈雁回粗聲粗氣地說道。
“夠意思。”係統輕快地說道,聲音中就透著愉悅。
不大會兒,係統地冰冷的機械音響了起來,“那個……小雁雁呀!你要有心裡準備。”
“真的有傳染病。”沈雁回臉色陰沉如鍋底似的說道,“什麼樣的傳染病,肝炎,還是……”
“是艾滋病。”係統聲音冷的如北極冰川似的寒冷。
“咳咳……”沈雁回被驚得直咳嗽。
“嬸子,你咋了,咋了?”趙耀剛看著黑著臉的嬸子,大氣都不敢喘,這一會兒的功夫,咋猛咳嗽,給嚇得不清。
沈雁回本來想離開之後舉報的,現在看來走不成了,得立馬阻止他們。
“那個……你知道艾滋病嗎?”沈雁回抬眼柳眉下如濃的化不開的墨似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艾滋病?”趙耀剛聞言微微搖頭道,“那是什麼病?不知道。”
“真不知道。”沈雁回詫異地看著他說道。
“這還有真假不成,真不知道。”趙耀剛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說道。
“那老鄉們知道嗎?”沈雁回麵色陰沉的看著排隊的老鄉們說道。
“這我都不知道,他們肯定也不知道。”趙耀剛黝黑的雙眸看著她說道,“那是啥病?”
“吸du知道吧?”沈雁回想了想看著他說道。
“知道,知道,拐賣婦女案子,裡麵不是有倆吸du的。”趙耀剛聞言猛點頭道,印象太深刻了。
“吸du共用針頭,很容易感染艾滋病的。”沈雁回森冷的目光盯著采血車道。
“這生病了治不就好了。”趙耀剛單純地看著她說道。
“關鍵治不好,一生與藥為伴。”沈雁回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本來因為窮才賣血的,現在在染上病雪上加霜。”
趙耀剛慌了神,嚷嚷道,“報警、報警。”
“關鍵沒人認識到這病的嚴重性,甚至聽都沒聽到過。報警!人家說咱們無理取鬨。”沈雁回急的扒拉、扒拉腦袋道,“沒辦法製止,沒人聽咱的,恐怕這醫生、護士都不知道這艾滋病是什麼?”
“那怎麼辦?”趙耀剛著急地看著她說道。
這人生地不熟的,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跟老鄉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隻能上麵來壓了。
“去給你爸打電話。”沈雁回認真地想了想說道。
“給我爸打電話,這隔著那麼遠,他救不了咱們呀!”趙耀剛滿頭霧水的看著她說道。
“讓你爸找馬市長,就說這裡非法采血,且傳染艾滋病。”沈雁回清明的目光看著他說道,“馬市長南方來的,他知道艾滋病的嚴重性。告知咱們所在的具體位置,他知道該怎麼辦?”
“行!”趙耀剛點頭道,朝自己的大貨車走去,回頭一看嬸子朝采血車走去,“嬸子您不跟我走嗎?”追上去道,“您乾什麼?”
“我留下來阻止他們繼續賣血,你趕緊報警去。”沈雁回抬眼看著攔著自己的趙耀剛道。
“不行、不行,你破壞老鄉們賺錢,會被打的。”趙耀剛一臉驚恐地說道,“窮瘋了,什麼都乾的出來。”
“我不會跟老鄉起正麵衝突的,我沒那麼傻,讓警察把我抓起來。”沈雁回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所以你要快。”催促道,“快點兒,不能讓他們繼續抽血,這會感染更多的人。”
“哦哦!”趙耀剛慌裡慌張地說道,轉身大步朝自己的大貨車走去。
趙耀剛開著車就通過後視鏡,清楚的看見嬸子跨進了采血車,將門給關上了,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再也聽不見了,也看不見了。
趙耀剛生怕自己忘了,那傳染病的名字,嘴裡念叨著:艾滋病,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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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回一臉嚴肅地跨進了采血車,關上車門。
“你乾什麼?”小護士被殺氣騰騰的給嚇的直哆嗦。
沈雁回懶著跟他們廢話,直接將醫生和小護士,一人一圈給打暈過去。
沈雁回看著呆呆地還在抽血的老鄉,找著皮手套拆開包裝戴在手上,拔針,酒精棉球摁著針眼。
“閨女,閨女,你這是乾啥呀?”被嚇傻的老鄉回過神兒來看著她道。
“他這針頭傳染肝炎,不能在抽血了。”沈雁回悲憫的目光看著已經感染上的老鄉說道。
“啊!真的有傳染病啊!”老鄉黑著臉看著被打暈的醫生、護士道,“黑心爛肺的家夥。”
沈雁回拉開車窗對著外麵還在排隊的老鄉道,“這針頭上真的有傳染病,所以不能抽血了——肝炎。”
“不能抽了,那咱回去了,等回頭再來。”
“彆彆彆,你們等一下,我朋友去找醫生了,回頭給你們檢查一下身體,真要被傳染了咱們治病。”沈雁回開口攔著要離開的人。
“看病還要錢呢!”老鄉們看看彼此猶豫地說道,哪裡有錢治病啊!
“這肝炎不治也沒關係,沒啥大事。”
“不要錢,免費的,免費的。”沈雁回聞言趕緊說道,“藥也是免費的,藥也不要錢。”
“不要錢啊!那俺留下來了,回去也沒事。”
沈雁回在心裡偷偷鬆了口氣總算把人給留住了。
沈雁回將抽血的工具都打包裝箱,放好了,這可是證據。
沈雁回坐在車窗前幽深的目光看著老鄉們問道,“你們賣了幾回血了?”
“俺們大都兩回了。”老鄉們想了想說道。
“上一次是多久?”沈雁回目光溫和地看著他們說道。
“上一次是三個月前吧!”老鄉們想了想說道。
沈雁回聞言閉了閉眼忍著怒氣,看著被她打暈的兩人。
老鄉們察覺氣氛不對,便開口問道,“閨女咋了?”
“賣血按標準的話,需要間隔半年。”沈雁回扭過頭看著他們說道。
“半年啊!沒事,俺身體強壯的很。”
“俺們沒事,真的。”
“大夫也是好心,讓俺們多掙一回錢。”
沈雁回捏著拳頭克製著自己內心的氣憤,他們不懂,不懂,不生氣,不生氣。
沈雁回平複了情緒繼續問道,“那個……咱們這兒賣血的人多嗎?還有其他村鎮賣血嗎?”
“好像沒有,因為俺們村挨著國道方便。”他們仔細想了想說道。
“要賣也是挨著國道附近,其他地方沒聽說。”
沈雁回在心裡偷偷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剛開始,且沒有深入城鄉。
“你們知道有誰賣過血的,把人找過來一會兒檢查身體。”沈雁回聞言想了想說道。
“真的免費檢查嗎?免費給藥嗎?”老鄉們直勾勾地看著沈雁回不確定地問道。
“真的,真的。”沈雁回眸光真誠地看著他們說道。
“行,那俺回去叫他們來。”老鄉們興高采烈地說道。
“等一下,等一下,來的時候,拎著小馬紮來,坐在樹下等著,這還不知道站到啥時候呢!”沈雁回體貼地看著他們說道。
“閨女想的真周到。”老鄉們憨憨的笑了笑道,“中,俺現在就去。”
老鄉們多離開了,這采血車裡還有一個呀!
“你……”沈雁回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問道。
“閨女我是不是真的感染上了。”她哭喪著臉看著沈雁回問道。
沈雁回幽深的眸光看著現在才意味過來的她道,“恐怕是的。”
“那咋辦呀?”她紅著雙眼看著沈雁回鼻音濃重地說道。
“看醫生,正規的醫生讓你乾啥就乾啥?”沈雁回乾巴巴地安慰道。
“你在這兒等,還是下去,這裡味道不太好。”沈雁回看著臉色蒼白的她說道。
“那俺下去透透氣。”她哆嗦著雙唇說道。
沈雁回打開了車門,扶著她下了車,又關上了車門,瞪著車的倆人,害人精。
去而複返的老鄉們大約有一百多人,沈雁回跟係統溝通道,“看看他們有幾個感染的。”
“好嘞!”係統痛快的應道,與這些人做了全身的掃描,“那個本係統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我不生氣,你說吧!”沈雁回饒是心裡做好了準備,被係統說出的數字,還是爆粗口:媽的,係統初步檢測都有二十一人感染了。
加上不知道的情況下,生活了這麼久,再感染上的不知道有多少了。
特麼的這針頭重複使用,估計針頭紮的次數多了,鈍了不好使了,才不得已換了針頭,有沒有感染全憑自己的運氣了。
“雁雁,醒了 ,醒了。”係統察覺沈雁回身後不遠出的白大褂在眨眼睛,於是趕緊提醒道。
沈雁回回身一拳,又將他給乾暈了。
她可不想他醒來給自己鬨,萬一在煽動不明真相的老鄉們,她縱使武功高強,也難敵得住老鄉們。
還是繼續暈著吧!等到援兵到了,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