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被家暴的女人(84)(1 / 1)

“我們生產的洗衣膏都賣出去了,自然就有錢了。”沈雁回簡單地說道,笑著又恭維道,“是我們林廠長領導有方。”

“媽媽?”魏來詫異地看著她說道,明明您功勞最大。

“嗑瓜子。”沈雁回伸手抓了把瓜子放在他眼前道。

“我們工資開的及時,但就怕現在正常了,以後誰知道呢!”沈雁回擔心地說道,實話實說道,“不如三弟你端著鐵飯碗,旱澇保收的,啥時候都餓不著。”

“我們也就掙個死工資,看著爸媽現在做生意紅火的,我都想下海了。”阮秀芝眼熱地說道。

“他們掙的也是辛苦錢,熬人的很!”沈雁回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風吹雨淋的,看看都憔悴了。”

“隻要能掙到錢,累點兒不算什麼?”樊母樂嗬嗬的說道,這嘴從沈雁回他們進來,都咧到耳朵根兒了。

“三弟家的小崢該上初中了吧!可得抓緊了。”沈雁回澄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端著鐵飯碗,這隱形福利,可是我們這些自負盈虧難以比擬的。”

“對呀!你姐說的對。”樊父聞言猛點頭道,“現在市裡多少廠礦有許多發不下工資了。”

“安生的待著吧!”樊母跟著附和道。

“你要停薪留職倒是可以闖一闖。”沈雁回深邃透徹的雙眸看著沉默的阮秀芝說道,“這樣進可攻,退可守。”

阮秀芝聞言眼前一亮,看向自家男人道,“大姐這樣說行吧!”

“創業千萬彆兩口子一起乾。”沈雁回清明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

“大姐,咱爸、咱媽都是一起乾的。”阮秀芝聞言立馬說道。

“我們這是沒辦法,我們但凡像你們倆似的,我們才不會這麼辛苦的,這不是沒辦法嗎?”樊母聞言嚷嚷道。

“你們兩個抱著鐵飯碗,不能都丟了,得給自己留個後路呀!掙了咱不說,這要是賠,都喝西北風啊!”沈雁回明亮的眼睛看著他們不緊不慢地說道。

“嗯嗯!”樊父點頭道,“紅梅說的對!”

“而且三弟吃公家的飯,有個啥事,起碼知道衙門口朝哪兒開吧!”沈雁回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說道。

“對對對!工商、稅務、消防,像是乾我們這個的還有衛生防疫,因為跟街道辦的關係,咱又是老街坊,所以都挺關照我們的。”樊父猛點頭道,“大家也都認識雲杉。”

“朝裡有人好辦事。”沈雁回深邃透徹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朝他們俏皮地眨眨眼。

“姐說的對,你自己先趟趟路,我給你做好後勤保障。”樊雲杉微微歪頭看著自家的老婆說道,“咱倆一塊兒下海,萬一淹著了咋辦?”

“烏鴉嘴,大過年的說什麼呢?你就不能盼著點兒我好。”阮秀芝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深吸一口氣道,“我就聽你的,自己先乾起來。”

“哎呀!可算是勸住她了。”樊雲杉大大的鬆口氣道,“這些日子她眼睛都鑽錢眼兒裡,出不來了,幻想著自己掙大錢。”目光落在自家爸媽身上道,“尤其看到咱爸、咱媽這一年掙的,那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

“咋了,誰跟錢有仇啊!”阮秀芝不服氣地說道,“喜歡錢有錯啊!現在一切向錢看。”

“我們掙的還不是給你們留的。”樊母笑著說道,“到最後都是你們的,我們才能花多少了。”

阮秀芝不好意思地看著公公、婆婆道,“我們不要你們的錢,你們留著養老好了。我們自己掙。”

“隻看到咱爸、咱媽掙錢了,沒看到二老的辛苦啊!起早貪黑的,一刻不得閒,風雨無阻的。”樊雲杉微微歪頭看著她說道。

阮秀芝嘴張張合合的,最終閉上嘴,噘著獨自生悶氣。

“其實我讚成弟妹下海經商。”沈雁回深邃透徹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阮秀芝聞言臉色立馬陰轉晴,好多了。

“我讚成是因為,這樣三弟在體製內不犯錯誤。”沈雁回黛眉輕挑看著他們說道。

“犯啥錯誤?”樊母緊張地看著她說道,全家最有出息的這個兒子,可不能犯一點兒錯誤,那真是要了老命了。

“最簡單的,他乾審計的,人家塞點兒鈔票,讓他抬抬手,將數字改改。”沈雁回隱晦地說道。

“受賄!”魏來脫口而出道。

“我的天,老三,你可不能乾這事啊!”樊父緊鎖著眉頭看著他說道。

“沒有,沒有。”樊雲杉慌忙地擺手道。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沈雁回嚴肅地看著他說道,“不該收的錢,千萬彆拿,這對你仕途不利,始終是根刺。”

“可是彆人也收啊!”樊雲杉抿了抿唇說道。

“法不責眾是嗎?見彆人拿了,沒事,自己這心也蠢蠢欲動。”沈雁回清冷的目光看著他說道,“千萬彆有這種心理,現在沒事,不代表以後沒事,知道咱們老祖宗最喜歡什麼嗎?”

“什麼?”樊雲杉不解地看著她問道。

沈雁回紅唇輕啟緩緩地說出四個字,“秋後算賬!”

“呃……”樊雲杉嘴動了動,話到嘴邊咽了回去。

“彆為一時的僥幸,搭上自己的後半輩子。”沈雁回漆黑如墨的眼眸看著他說道,“讓孩子跟著被人家戳脊梁骨。”

“大姐說的對。”阮秀芝認同地點點頭道。

這弟媳婦倒是清醒,沈雁回在心裡腹誹道。

&*&

“你們說了這麼熱鬨,想好了乾什麼了嗎?”沈雁回清澈如水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乾餐飲行不?據說百分之五十的利潤。”阮秀芝雙眼冒著 ¥一臉的財迷樣,“那個誰家的財政局局長家的小舅子就乾的飯店,單是財政局他們聚餐,每日都掙不少呢!”

“弟妹不怕賒賬,把這飯店給吃垮了。” 沈雁回柳眉輕挑看著他們說道。

“這怎麼可能?那是財政局局長的小舅子開的飯店,上趕著送錢的人多著呢!”阮秀芝擼擼袖子看著她說道。

“財政局局長的官很大嗎?人家官大一級,想壓死他,組團去吃飯,賒賬,不出一個月,準叫他哭爹喊娘。”沈雁回優雅地翻了白眼道。

“咋能這麼乾呢?”阮秀芝不敢相信地看著她說道。

“為什麼不能這麼乾?”沈雁回柳眉輕挑看著她說道,“辦公室政治無處不在,暫時整不了你,我還整不了你身邊的人嗎?”

“那咋辦?”阮秀芝慌了神道,“我這本意是掙錢,可沒想著砸我男人的飯碗。”

“所以心術得正,開飯館兒,即便是家常菜那也要貨真價實。”沈雁回深邃透徹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彆想著歪門邪道。”

“嗬嗬……”阮秀芝聞言莞爾一笑道,“多謝大姐提醒了。”

沈雁回猛然想起來道,“作為公職人員可以經商嗎?”

“呃……”阮秀芝聞言眨眨眼道,“我們又不是要害部門,清水衙門。”

“ 那也不行吧!要符合政策才行。”沈雁回一臉正色地說道。

“這簡單,找個人頂在前麵就好了,我的工作輕鬆的很。”阮秀芝簡單輕鬆地說道。

“你要做餐飲的話,還不如做蛋糕。”沈雁回聞言建議道,“蛋糕,生日蛋糕,麵包房。”

“這個現在誰家小孩子過生日都少不了的。”阮秀芝聞言眼前一亮道。

“店麵不需要多大,臨街陳設櫃台,後麵則是製作房。”沈雁回沉靜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原材料就那幾樣,關鍵做的好看,應顧客的要求做精致的圖案。”笑著又道,“以奶油為筆,畫出精致的畫麵。最好有些美術功底的。”

“這個我可以嗎?”平日裡默不作聲的二弟妹開口道,“我會繡花,沒有圖案也可以直接繡的。”

沈雁回聞言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說道,“可以呀!回來試試。”

“他爸,咱們這廠子跟倒閉的差不多,咱試試吧!不然就是等死。”二弟妹抓著自家男人的手道。

“大過年的,說什麼死不死的。”樊冬青沒好氣地看著她說道。

“好好好!不說,我不說行了吧!”二弟妹立馬說道,接著又急切地說道,“大姐說的這個蛋糕可以嗎?孩子們都愛吃,咱兒子想買,我都沒買。”

“可以,可以。”樊冬青的兒子樊峰激動地說道,“我們班同學都喜歡,這天天都有人過生日,老人祝壽,應景買個大蛋糕。”

“小孩子插什麼嘴。”樊冬青沒好氣地瞥了兒子一眼,“嗑你的瓜子。”

“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容易,這本錢呢!”樊冬青板著臉看著他們說道,“大風刮來的。”

“這過完年,二弟可以全市調查一下麵包店,蛋糕房。”沈雁回澄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看看人家的成品做的如何?口感?外觀?買回來吃吃看。”

樊冬青認真地思索了起來。

“還有咱們國人給予甜品最好的評價就是不甜。”沈雁回琉璃珠子似的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這蛋糕店的名字就可以叫不甜蛋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