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你彆動,我去!”阮秀芝站起來看著絲毫沒有起身的大姑姐說道,“對,就這樣!是他們理虧。”快步走到門口都,揚起嗓門道,“喲!我當誰呀!原來是親家來了。”
魏母看著阮秀芝心裡咯噔一聲,她也在啊!今兒這事不好了了。
樊紅梅她這個三弟妹,仗著自己工作好,工資高,見天介趾高氣昂的,鼻孔看人。
魏母與自家老伴兒對視一眼,惱怒地看向了魏春生,兔崽子看你乾的好事。
還得讓老娘給你擦屁股。
魏母滿臉堆笑地看著阮秀芝道,“魏來他妗子來了,真是麻煩你這大忙人了。”
“我這人最不怕麻煩了。”阮秀芝怒瞪著魏春生道,“今兒的事情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春生的不是,我讓他給紅梅賠罪。”魏父開口道,伸手押著魏春生的脖子低著頭說道,直接將魏春生押進了房間,“快給紅梅賠不是,喝兩杯馬尿就摸不著北了,連自己的媳婦兒都打呀!”
魏春生悶聲悶氣地說道,“對不起,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魏母上前滿臉笑意地看著樊紅梅,這兔崽子,沒告訴我把樊紅梅給打成這樣啊!
這臉腫的跟饅頭似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魏母眼底閃過一絲尷尬,硬著頭皮上吧!“好了,好了,春生給你賠不是了,你就原諒他這一次了。”接著又道,“兩口子吵架,哪兒能報警呢!鬨得人儘皆知多不好啊!這你男人的麵子往哪兒擱,你這臉也上不好看,往哪兒擺呀!”
“我現在臉大,不怕!”沈雁回指指自己的臉微微一笑道。
一語雙關,臉上的笑容更是嚇人。
魏母被噎了個半死,回頭看著樊母他們道,“親家母,這真是……”一臉的尷尬道,“讓我們坐下說唄!”
話落無人理睬,魏家三口就這麼站著。
魏母臉皮也厚,見他們不動,開口道,“魏薇這死丫頭沒眼色,不說給我們拿椅子嗎?”
被點名的魏薇站了起來,眼神轉了一圈道,“沒有椅子了。”
沈雁回聞言眼底浸染笑意,這孩子,不過也是實話。
“笨丫頭,不會坐床上去啊!”魏母看著不長眼的孫女斥責道。
“說話客氣點兒,這是我閨女,請放尊重點兒。”沈雁回腫泡似的眼眸看著她慢悠悠地說道,“死呀!笨呀!說誰呢?”
魏母僵立在當場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著兒媳婦,這還是那個受氣包嗎?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自己咋磋磨,她就老老實實的受著。
魏母閉了閉眼,這是有娘家人撐腰了,看在你這豬頭似的臉,老娘忍了,等人走了,要你好看。
樊冬青夫妻倆站起來老實地說道,“親家,坐!”
“還是他二舅懂事。”魏母笑著說道。
“二舅。”魏薇將自己的椅子遞了過去。
魏樂起身麻溜地將自己的椅子遞了過去,“妗子。”
這人人都有椅子了,隻有自家爸爸可憐兮兮的站著,魏來將自己的椅子遞了過去,“爸爸!”
“還是你懂事,老子沒白疼你。”魏春生神色和緩地看了看大兒子,挑釁地瞥了眼樊紅梅,放下折疊椅,四平八穩的坐下來,溫和地看著魏來道,“你們出去玩兒吧!”
“去坐床上,接下來的事情很重要。”沈雁回微微回頭看著身後的他們說道。
“哎!”魏來應道,三兄妹直接翻過床欄杆,坐在了床沿上。
“大人說話,小孩子在這兒不好吧!”魏春生臉色難看地說道,他不願意孩子們看見他狼狽的樣子。
“我們最醜陋的樣子,都被孩子們看見了。還怕什麼呀!”沈雁回陰陽怪氣地說道,不留絲毫的情麵道,“你也彆道歉,這道歉狗都不相信,何必惺惺作態,伏低做小呢!多丟麵子呀!”
“這什麼意思?”魏春生黝黑不見底的眼眸盯著她說道。
“沒什麼意思?”沈雁回坦然地說道,“就是這種日子我不想過了。”
“你想離婚?休想!”魏春生臉色陰沉地看著她說道。
“那咱就法院見。”沈雁回閒閒地說道。
“不能離婚啊!魏來他媽,這離了婚,家就散了。”魏母這下子真的慌了,“孩子們就沒了媽媽了,不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就鬨離婚。”
“感情不是打在你身上,疼的不是你。”阮秀芝聞言蹭的一下這火氣就上來了,冷哼一聲道。
“魏來他妗子,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你自己過的和和美美的,不能拆了你大姑姐的家啊!”魏母撩起眼皮子瞪著阮秀芝道,“這離婚了,你養著魏來和大姑姐他們呀!”拽了拽自己的衣衫不緊不慢地有恃無恐地說道,“老話常說的:大姑姐,攪家精,你不就怕攪合的你家宅不寧嗎?”
想想離婚後回家的大姑姐,一個鍋裡吃飯,弟媳婦肯定不願意。
遠了香,近了臭。
鍋勺碰著鍋沿,這是常事!
這處在一起,事就多。
隻要他們不同意,樊紅梅這婚就離不了。魏母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劈裡啪啦作響。
“我不怕!我大姐明事理,才不會像你家是非不分。”阮秀芝輕哼一聲蔑視地看著他們說道。
“你們這單位好,工資高,日子過的好。”魏母瞥了一眼樊紅梅道,“他們這廠子都快倒閉了,還有仨孩子養呢!離了婚喝西北風去啊!兩人幫襯著日子湊合過吧!”撇撇嘴道,“他妗子就少說兩句,彆攪得人家散了,就滿意了。你這到底按得什麼心。”看向魏來仨孩子故意地說道,“魏來呀!你妗子有錢,以後沒錢了,找你妗子要,人家大方的很!”
“你簡直是無理取鬨。”阮秀芝給氣的滿臉通紅道。
“俺兒子沒本事,這外甥就指望著他舅舅和妗子呢!娘親舅大嘛!”魏母吊梢眉一挑,一臉惡意地說道,“既然不樂意,人家的家事就少摻和。”咂吧著嘴道,“嘖嘖……說的比唱的好聽,這動真格的,就跟縮頭烏龜似的。”挑釁地看著阮秀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