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計劃生育的抓的嚴,城裡人敢超生,工作立馬沒了。
這魏春生動了動腦筋,找了醫生同學爸爸,塞了點錢,開了張流產危及母體的證明,就這麼保下了第三個孩子。
當然兩人也交了些罰款,堵住了眾人的嘴。
畢竟不是什麼大工廠,隻是街道辦的小廠子,建立的初衷是為了解決知青返城就業問題。
八十年代小兩口的日子過的還不錯,跨入九十年代,廠子的效益明顯下滑了。
外國大品牌大量的進來了,人家是洗衣粉,洗衣液,不傷手,還香香的,廣告做的滿大街都是,國家電視台循環播放。
這洗衣膏廠的產品,還在賣洗衣膏,黃河肥皂,怎麼可能競爭的過財大氣粗,來勢洶洶的過江龍啊!
紙箱廠在經營上也一樣,多年來,這紙箱都沒變。
廠裡效益不好,直接影響到了工資,起初工資每月百分之七十,後來隻開五十,再後來,三個月不開,半年不開,現在連工資都快沒了。
貧賤夫妻百事哀,吃穿不愁的時候,那是一切矛盾沒有。
現在嘛!人過三十,看著兄弟姐妹,同學日子過的紅紅火火,升職的升職,加薪的加薪。
自己越過越窮,魏春生這心裡不平衡,就打老婆出氣。
這次樊紅梅被送到醫院是魏春生又喝多了,樊紅梅被打的昏迷了,被鄰居看見了,給送進了人民醫院。
這臉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給打成了豬頭了,渾身也都痛的厲害。
沈雁回嘴角浸著血,現在說話都有些困難。
“係統,出來,解釋一下。”沈雁回閃進係統瞪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說啥呀?係統分配的。”係統語氣要多無辜就多無辜,接著又道,“應你的要求不是民國亂世。”
沈雁回被堵的啞口無言的,“那麼我報警你沒問題吧!”沉靜雙眸看著係統說道。
“沒問題。”係統爽快地應道。
沈雁回從係統中出來,聞著難聞的消毒水的味道,看著老舊的人民醫院。
急診室內,斑駁的牆壁,一翻身就嘎吱亂響的病床。
沈雁回眼睛給打腫了,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醫生手中細細的線,這是給自己額頭上縫針,於是道,“醫生……”
“嘶……”沈雁回到抽了一口冷氣,整個麵部火辣辣的疼,她忘了嘴被打腫了,稍稍一動就更加的疼了,感覺牙齒都鬆動了。
年輕的女醫生停下縫針的手,“你醒了,太好了,給你拍了片子,目前來看隻是皮外傷。”接著又問道,“能看清我的臉嗎?重影嗎?”
“能!”沈雁回聲音極小地悶聲說道,不敢張嘴。
“能看清就好。”醫生鬆了口氣,繼續縫合她額頭上的傷口。
“醫生。”沈雁回費儘力氣發出聲音來。
“你想說什麼?”醫生又彎了彎腰靠近問道。
“報警。”沈雁回艱難地吐出兩個字道。
醫生驚訝地看著她說道,“這位同誌,你確定嗎?”聽送傷者來的人說這是夫妻打架造成的。
“我確定。”沈雁回眼眸充血看著醫生忍著疼痛說道,看著她胸前的牌牌兒說道,“麻煩你陳醫生,謝謝。”
陳醫生微微歪頭叫住了同事說道,“蘭姐麻煩您幫著報警,我這沒法走開。”
“好的。”蘭姐給病人換好了藥瓶,出了房間。
陳醫生回頭看著醒來的她道,“你這額頭被劃傷了,傷口有些大,必須縫合,我給你局部麻醉了。”
“謝謝。”沈雁回輕扯了下唇角,咕噥道。
沈雁回忍著疼讓陳醫生處理了一下麵部的傷,傷口處理好了,警察也來了。
派出所的民警同誌來的很快,一男一女出警。
女民警是個小年輕,俏麗齊耳短發,麵容俊秀。
男民警是個中年男子,濃眉大眼,長相周正。
病房內好事看熱鬨的不少,一個個都支棱起耳朵。
女民警坐在病床前,拿出筆和筆記簿看著被打的樊紅梅做了一下筆錄。
當男民警聽到打人者是樊紅梅的丈夫,開口道,“那個……樊紅梅同誌你考慮清楚了,要告你的愛人魏春生同誌嗎?”
女民警聞言停下了手中的筆,抬眼看著與自己同來的師父。
沈雁回眼睛腫的隻有一條縫了,忍著疼吐字清晰的說道,“考慮清楚了。”
“齊芳,繼續記筆錄。”男民警同誌看著小徒弟說道。
“是!”齊芳點了下頭看著樊紅梅道,被打成這樣得多疼啊!“樊紅梅同誌請繼續。”
“魏春生喝醉了,無緣無故的,就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沈雁回指指自己道,“這幾年已經是常態了,你們可以問左右鄰居。”
“這個我們會問的。”齊芳停下手中的筆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真的沒有緣由嗎?”男民警黝黑的雙眸看著她問道。
“警察同誌你要問緣由,工廠效益不好,幾個月沒開工資了,不知道算不算。”沈雁回清冷的目光看著他說道。
“洗衣膏長和紙箱廠的效益這幾年確實不好。”齊芳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可這不是打女人的理由。”
“小齊,小齊。”男民警看著正義感爆棚的同事說道。
“師父,我說錯了嗎?”齊芳微微回頭看著自家地師父說道,“兩人廠子效益都不好,都開不下工資,怎麼沒見這位樊紅梅同誌打人啊!”
“真是太慘了,你們看看這臉打的,腫得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不知道還能恢複嗎?會不會毀容呀!”
“這知道的是老婆,不知道的還以為仇人呢!”
“沒聽說喝醉了嗎?”
“喝醉了有這麼大的勁兒嗎?”
“喝醉了就可以打老婆呀!”
“我覺得這位民警同誌說的對。”
“打老婆還算什麼男人呀!”
“可是,這夫妻間的事情報警也不對啊!咋地還想把男人給送進去啊!”
沈雁回瞥了一眼病房中看熱鬨的人聲音嘈雜,這病房內外也圍過來不少的人,裡三層,外三層的,給擠得水泄不通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熱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