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二章 誅仙斬炎劍(1 / 1)

禦天 流牙 5479 字 6個月前

地獄之門後的那位,說完這磕磕巴巴的話之後,就沒有了動靜。

對方說自己去睡,這句話裡麵的每一個字,楚言都不相信。

不過他也知道,對方剛剛想要講的是什麼。

鏡,

指的自然就是母親留給自己的那把鏡月。

鏡月的威力有多大,楚言也不是沒有見過。

當時地獄之門的這位拿在手裡,輕輕一劃,動作大概也就是切豆腐那樣,但是卻削平了一座山頭。

鏡月顯然是法寶。

而且還是一件品階絕對不低的法寶。

要不然的話,地獄之門的這位也不會在這時候提出來。

但問題就是,楚言目前發揮不了鏡月的威力。

這柄劍,似乎需要某個契機,才可以使用。

要不然的話,它在楚言手裡,就是一柄破銅爛鐵似的斷劍。

那到凡世去,恐怕扔在地上都不會有人要。

楚言之前也嘗試祭煉。

結果根本就是無法祭煉。

哪怕是用天刑都沒有辦法。

要知道,哪怕是最低等的利器,都是可以祭煉的。

但是鏡月卻不可以。

楚言也很無奈。

他想問問地獄之門後的這位,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看現在的情況,對方似乎並不願意回答。

既然如此的話,楚言暫時也就先將這個問題拋在腦後了。

視線重新放到眼前的這誅仙劍虛影上。

誅仙劍的虛影,透出一股鋒銳和玄奧。

劍的本體,如今不知道在哪裡,是不是當時跟著誅仙大聖一同歸墟了。

但即便現在隻是一道虛影,其中所蘊含的力量,也絕對不是誰都可以小覷的。

楚言將斬炎持到手中,朝著誅仙劍虛影緩緩靠過去。

地獄之門後的那位沒有告訴他該怎麼做,但是楚言感覺,就應該是這樣。

當斬炎和虛影完全貼合的刹那,斬炎的刀刃之中,陡然綻放出一片血色光芒。

刹那之間,好似在楚言麵前,劃拉開來一條血色長河,懸掛出血色瀑布。

滾蕩的血紅色,刹那之間,鋪滿了整間密室。

誅仙劍的虛影,立刻就被卷入其中。

看上去,就像是斬炎將誅仙劍一口“吞”了下去一般。

下一刻,斬炎就開始發生變化。

楚言也將手鬆開,往後退了幾步,靜靜觀察。

道道血光,緩緩將斬炎裹住。

刀鋒原本凸出來的部分,猶如燒融的鐵水,慢慢流淌,向內收縮。

原本如巨大鐮刀一般的形狀,最後凝成了一柄凶悍的巨刃。

說是劍的話,也不太像,因為要比劍更寬大,仿佛是一柄大矛。

不過這血色巨刃依舊保持了之前斬炎的特點,整個刃身,分成好幾截,如龍的脊柱一般,有著極為清晰的凹槽和棱角,每一截之間,看似斷開,其實彼此相連。

此時全新的斬炎,懸停在楚言麵前,雖然未動,但是一股凶悍和殺戮的氣息,卻是如百萬人廝殺的戰場一般撲麵而來,鐵與血的味道,衝天的滾滾狼煙,幾乎一瞬之間,就可以將一個境界稍低的修士給活活震暈,甚至震死。

楚言走過去,握住劍柄。

此時的斬炎,幾乎和楚言一樣高。

和之前相比,顯得更加猙獰可怕,仿佛是從血海深處,魔海最恐怖的地方,給打撈上來的一般。

楚言不知道斬炎是什麼品階的法寶武器。

但是此時感覺上去,普通的靈器,已經和它完全沒有辦法比較了。

楚言手中唯一的半步道器天刑,作用和斬炎不一樣,所以此刻也沒有辦法具體比較。

心中想到天刑,楚言立刻心念一動,利用天刑,對斬炎進行了祭煉。

祭煉完成,楚言頓時感覺到,自己和這凶刃之間,多出來了一股聯係,今後施展起來,就可以越發的得心應手。

不過這個時候,楚言也發現了一件事情。

天刑之中的那柄靈器長劍,在斬炎麵前,竟然給人一種它們在害怕的感覺。

就仿佛是隻老鼠見到了貓。

柄靈器長劍,竟然在瑟瑟發抖。

而斬炎卻依舊如劍中郡王一般,巋然不動。

楚言觀察一陣,果斷將柄長劍和斬炎分開放了起來。

他擔心時間再久一點,這柄長劍都會選擇自我毀滅。

“之前的斬炎,還沒有這麼凶悍的氣息,吞噬了誅仙劍之後,才變成了這樣。

想想也是自然,誅仙大聖殺戮證道,這柄誅仙劍更是他的看家法寶。

光是死在誅仙劍下的真仙境修士和妖族大聖,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普通的靈器見到了,不被嚇得崩潰,反而不正常了。”

楚言心中這麼想著的同時,在密室之中又搜索了一番,確定沒有再遺漏什麼,就離開了此地。

這一次來到這海眼,收獲大大出乎了楚言的預料。

意外之下,竟然得到了部分誅仙大聖的傳承。

除此之外,那些凶靈殘魂,也讓楚言的力量得到暴漲。

之前吞噬了一部分,而那隻是一小部分而已。

更多的,還需要此時楚言回去,通過打坐,將其徹底煉化,鞏固。

看一眼寶珠內的二十凶靈。

之前對抗誅仙大聖的絕世神通,楚言將剛收服不久的二十凶靈,一下子釋放了出來。

雖然打爆了神通,但是二十凶靈也一個個受損嚴重,退回到了寶珠之中。

不過楚言此時神念一掃,心放了下來。

二十凶靈雖然此時看上去萎靡不振,但是也隻是力量一下子消耗太多導致的,隻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再次使用,並沒有傷到根本。

要知道,凶靈是殘魂煉化,要是傷到根本了,基本上就隻能被替換掉。

現在楚言沒有這樣的擔心了。

這溶洞大陣之中,畢竟是是非之地,繼續留在這裡,難免會有麻煩。

而且楚言也想知道,之前的大戰,對外麵的海眼造成了多少影響。

所以此刻,他沒有再遲疑,找到之前那處陣法缺口,一步邁了出去。

海水不是之前那般涼爽,這在楚言的意料之中。

畢竟那種程度的鬥法,大陣本身又有缺口,外界完全一點沒有受到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四下環顧一周,楚言鬆了口氣。

雖然四周石壁顯然受到了震動,但是最重要的天涯宗長老布下的大陣和海眼,都沒受到破壞。

要是這兩樣受到損壞,那就真的麻煩了。

即便在這裡楚言可以脫身,但是這海眼畢竟距離他的隨心島很近,到時候不受到查問,是不可能的。

現在能夠避免這樣的麻煩,那是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