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房門被推開,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從外麵走了進來,女子眉眼如畫,膚如凝脂,隻能用‘傾國傾城’四字來形容,可世人不知如此美人其實是男兒身。
齊方岑見他關門落閂,心中不由一緊,喉頭上下翻動,本能地吞了吞口水,試探性地出聲叫道:“華然……”
伊華然徑直走到齊方岑近前,伸手拉出他的輪椅,毫不避諱地坐到他的腿上,將他困在這小小的空間內。
隨著他的靠近,齊方岑聞到了淡淡地酒香,身體本能得一僵,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你……你怎麼來了?”
伊華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朱唇輕啟,“聽聞皇上要給世子指婚?世子還答應了。”
“這……這隻是權宜之計,我保證不會碰她,你相信我。”那酒香一陣陣地鑽進鼻腔,齊方岑身子沒出息地起了反應,不僅口乾舌燥,還雙腿發軟。
“是我沒有喂飽你?嗯?”
伊華然的尾音上揚,帶著無儘的魅惑,齊方岑的呼吸一重,有氣無力地推了推他的身子,“現在是白日,彆……”
話還未說完,雙手便被扣住,帶著酒香的雙唇吻了上來,他的羞恥心在高超吻技中不堪一擊,很快便棄械投降,不由自主地迎/合著,甚至渴望更多。
他被拉了起來,身子無力地靠在身後的桌子上,似乎不滿意這樣的位置,伊華然秀美的眉微微蹙了蹙,又讓他轉過了身子,從身後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把腿打開。”
他的羞恥心在抗拒,可身體卻誠實地做出了反應……
……
龍國陽城,伊華然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行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周圍的路況。表麵上他就是個其貌不揚的普通人,實際上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是龍國暗中培養的特工,專門處理一些比較棘手的問題。
他這次的任務是追捕國際排行榜第一的殺手,外號叫雪櫻子,每次殺完人,他都會在現場留下一朵白色櫻花,以此而得名。之所以追捕雪櫻子,是因為他在一周前殺了龍國科學院著名生物學家華橋。
在追查一周後,伊華然終於確定了他的行蹤,就在陽城最大的五星級酒店-盛華酒店入住,化名斯圖雷,包下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一小時後,酒店周圍兩公裡的地圖已經在腦海中成形,伊華然回到盛華,從行李箱中拿出平板,調出周圍的地圖做起了記錄。隨後他黑進酒店的監控係統,將所有出入口的監控視頻全部調了出來,包括頂層總統套房門口的監控。做好一切準備後,他打開了回來時買的三明治,一邊吃著,一邊看著監控視頻,等待著黑夜的降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監控視頻中並未發現任何異常,直到深夜,喧囂的都市終於安靜下來,伊華然帶上裝備,出了房間,徑直朝著清潔室走去。他換上清潔工的衣服,將裝備放在清潔車的下麵,推著車子乘坐電梯上了頂樓。
他在監控拍不到的死角停下,隨後關閉了監控探頭,這才推著車子走了出去。待他來到門口時,右眼皮跳個不停,對危險的敏銳感知告訴他,一切太過順利。他僅猶豫了片刻,便決定退去。腳步聲突然響起,他猛地回頭,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伊華然眉頭微蹙,說:“黃鶯?你怎麼在這兒?”
“小然然,我終於找到你了!”黃鶯揚起笑臉,朝著伊華然俏皮地眨眨眼。
“說出你的目的。”伊華然警惕地看著他,這個一臉天真的少女,是個絕對危險的人物,但凡成為她的目標,無一幸免。
黃鶯拿出一根棒棒糖,輕輕一扭再一扯,糖紙便脫了下來,隨後塞進嘴裡,笑眯眯地說:“有人不想小然然完成任務呢。”
伊華然聞言頓時變了臉色,說:“你叛國!”
“哎呀呀,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人家也是為了小錢錢。現在棒棒糖已經賣到十塊一根,再不賺錢,連棒棒糖都吃不起了。”黃鶯嘟著嘴,有些嬰兒肥的臉頰鼓鼓的,看上去十分可愛。
“你們設下這個局,不止為了殺我吧。”
伊華然轉身靠在牆壁上,清潔車也隨之轉了個方向,這裡是個狹窄的通道,黃鶯堵住了前往電梯的出口,如果雪櫻子堵住另一個出口,那他就成了甕中的鱉,想要活著離開,幾乎不可能。
“當然不是。”總統套房的房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臉上戴著口罩,說:“你會變成我,死在一場爆炸中,而我則會成為你,打進龍國內部。”
果然不出所料,伊華然的臉色越發難看,“這不可能!”
男人脫下口罩,一張與伊華然一模一樣的臉映入眼簾,嘴角勾著一抹戲謔的笑,說:“現在你覺得可能嗎?”
“現代科技那麼發達,就算你整得再像,也不可能冒充我。”
“這就不需要你來關心了。”雪櫻子掏出一把消音手槍,朝著伊華然連開了幾槍。
伊華然躲到清潔車後麵,從下麵抽出兩把槍,朝著雪櫻子和黃鶯連開兩槍。雪櫻子和黃鶯急忙躲避,伊華然見狀猛推清潔車,緊接著鑽了進去,隨著清潔車往黃鶯的方向衝去。
黃鶯拿著衝鋒槍,對著清潔車一陣掃射,覆蓋在上麵的白布被射出密密麻麻的彈孔,被飛濺的血燃成紅色,甚至還冒起了煙。清潔車停了下來,大量的鮮血順著清潔車流到地麵上,血腥味充斥鼻尖。
雪櫻子見狀嗤笑一聲,說:“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龍國特工,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黃鶯冷眼看了過去,說:“他是死在我手中,不是你。”
“黃鶯小姐似乎並不高興。”雪櫻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說:“黃鶯小姐是否忘了,你才是那個可恥的叛國者。”
“少廢話!趕緊辦你的事,時間久了,說不準我就反悔了。”
雪櫻子看了看停在不遠處的清潔車,似笑非笑地說:“還得勞煩黃鶯小姐把人弄出來。”
黃鶯杏眼微眯,將衝鋒槍往身後一背,換成小巧的匕首,朝著清潔車就走了過去。她謹慎地來到近前,用匕首慢慢掀起車上蒙著的布,隨即朝著裡麵的人‘噗噗’刺了兩刀,鮮血頓時飛濺而出,她將匕首收起,拿出兩把槍扔在地上,隨後將渾身是血的人拖了出來。
黃鶯站起身,用車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說:“已經死透了。”
雪櫻子看向伊華然,慢慢走了過去,緊接著抬起手中的槍,朝著伊華然射了兩槍。與此同時,已經死透的伊華然,也對雪櫻子開了槍。
‘噗噗’、‘砰砰’,四聲槍響落下,雪櫻子停下了腳步,身子‘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伊華然的手也虛弱地落下,一口鮮血湧出。
黃鶯回過了神,朝著伊華然撲了過去,死死捂住他的傷口,說:“沒事的,沒事的,咱們多少次死裡逃生,這一次也一定不會有事……”
伊華然慘然一笑,虛弱地說:“一……命換一命,不虧……”
“什麼一命換一命,你少胡說!不許死,聽到沒,不許死!”
伊華然還想再說,卻已經沒了力氣,意識也漸漸模糊……
“轟隆!”
閃電劃過夜空,隨即響起一聲炸雷,將床上的人驚醒。他猛地睜開眼睛,氣喘籲籲地看著頭頂的床帳。
“床帳?”
緩了好一會兒,伊華然才緩過神來,頭頂的床帳是大紅色的,上麵繡著不知名的花鳥,布料像是絲綢所製,做工也十分精致,一看就不是便宜貨。他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看向蓋在身上的錦被,居然也是用絲綢做的,而且是上好的絲綢。再一看身下躺著的床,竟然是整個金絲楠木。
“我的天呐,老子這是躺了一個億?”
伊華然急忙下了床,腦海中快速閃過幾個畫麵,他愣了愣,隨即意識到了不對,低頭往下看,不住地摸著自己的身體,緊接著脫掉了身上的絲質睡衣,自言自語道:“不對啊,我不是中槍了嗎?我傷口呢?”
不等弄明白怎麼回事,他腦袋突然疼了起來,緊接著兩眼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海中湧現大量信息,疼得他差點叫出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終於有減輕的趨勢,他也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癱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原來他是穿書了,成了一本小說中的人物,這人也叫伊華然,不僅是男女主的工具人,還是個徹頭徹尾的戀愛腦,是那種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蠢蛋。
這個滿屋子大紅的房間,是伊華然的婚房,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隻是新郎是個死鬼,這場大婚也不過是為他配的冥婚。這還不是最離譜的地方,最最最離譜的是,伊華然一個實打實的大男人,竟然被當成女人抬上了花轎,還他喵成功被娶進了門。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