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好香 一切似乎都如平……(1 / 1)

蟲族之破落戶 噠吧啦 3094 字 10個月前

一切似乎都如平常,洛爾照例上台打完幾場後,再無蟲挑戰。

晶瑩汗水流過俊美的麵龐,順著修長的脖頸徑直滑入衣裡,汗水將白襯衫浸濕,隱約能夠窺探出內裡的幾分景色。

洛爾微微喘氣,暗自平複氣息的同時也控製著自己汗液中信息素的傳播。

旁邊的裁判依舊是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洛爾一眼,又臉色扭曲的看了地上早已昏過去的雌蟲,這才宣布本場比賽的結果。

洛爾在觀眾的喝彩聲中退場,連接拳擊場與休息室的是一條黑暗的甬道,旁邊的牆壁上畫著各種生擒猛獸,但無一例外都是負傷在身,被囚於牢籠,甬道頂上鑲嵌的照明燈早已年久失修,時亮時不亮,與拳擊場中的那璀璨迷離的燈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是他們拳擊手的用有通道。

無家可歸的野獸隻配蜷縮在黑暗中,他們遍體鱗傷,但凡窺見零星光亮都會感到不適。

洛爾明白壁畫的含義,藍眸中閃過一絲亮光,卻很快被漫不經心取代。

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腳步踏在水泥地上,偶爾發出些輕響,熟悉的休息室很快出現在眼前。

洛爾推開門,走到櫃子前,將自己的背包拿了出來,從裡麵掏出了一件同樣洗的發黃的白色襯衫,快速將身上沾了汗水和其他雌蟲信息素的襯衫換了下來。

完事後,洛爾把放在旁邊桌子上的小袋子拿進了包裡,拉鏈拉好後,他把包拎到自己肩上背著,又走回了那條黑暗的甬道,這個甬道有兩個分支,其中一個就是洛爾剛剛走過來的,還有一條就是通往西法也就是拳擊場老板辦公室的。

洛爾腦中閃過上場前西法看自己的眼神,腳步頓了頓,卻還是走向了那個辦公室。

工資每天一結,我又打的過,為什麼不去?

臨近西法辦公室,路明顯好走了起來,原本的水泥地變成了白淨的瓷磚,大概是有蟲每天都打掃的緣故,那瓷磚乾淨地不像話,與這個充滿血腥與暴力的地方格格不入。

洛爾不經意掃了一眼瓷磚,腦中不著調的想著,得讓禎和保潔蟲學學......

“哢噠——”

不等洛爾上去敲門,門就被打開。

裡麵走出了一隻眼熟的亞雌,辦公室裡耀眼的光讓洛爾不自覺的眯了眯眼,他抬手擋了擋,直到眼睛適應後才認真去看那隻亞雌。

哈哈,操蛋。

洛爾麵無表情,心中卻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

原來沒事是因為還沒來得及告狀嗎?

就在洛爾思索的間隙,站在門口的蟲也看見了他,微光將黑暗中的洛爾照亮了些許。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在這暗沉朦朧中的暗光中當然也不例外。洛爾俊秀絕俗的側臉在微光的熏染下比平時更加溫潤無瑕,一雙深藍色的眸子像極了兩顆琉璃寶珠,瑩瑩泛光。

艾林不禁臉紅心跳,他邁著小步跑到洛爾身邊,羞澀的打了聲招呼,其餘的什麼也不說就跑走了。

因為在他對雌父話語的理解中,洛爾閣下很快就是自己的了!

依舊站在門口的西法並沒有在意艾林的行為,而是給自己的雄主遞了個眼神,你該走了。

雄蟲那張帶著歲月痕跡的臉龐在明暗交錯間有些許撕裂的扭曲感,他聞聲朝西法笑了笑,又不著痕跡的看了洛爾一眼,這才離開。

洛爾靜靜的看著這幾隻蟲的暗流湧動,也不出聲,直到西法對他招了招手,他才抬腳走進了辦公室。

打完了就來結算不必要明說,因為這早就習以成規。

但洛爾看著西法慢悠悠的繞過辦公桌坐下,那雙帶著貪欲的眼眸死盯著自己,洛爾插在褲兜裡的指尖動了動,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西法仿佛才回過神,他清了清嗓,用鼠標在麵前的電腦上點了幾下。

“收款500星幣。”

機械女聲響起,工資到賬,口袋裡的指尖輕輕翻動了一下,恢複如常。

洛爾忽視西法讓蟲作嘔的視線,眼睛笑的眯起:“老板辛苦,我走了。”

西法沒想到洛爾這麼不會看眼色,他拍了拍桌子,聲音裡儘是不耐與急躁:“你還不懂我什麼意思嗎?”

洛爾轉身的動作一頓,他微微偏過頭,光影將他的臉龐割裂,一半溫潤一半冷酷,誰也不知道到底哪一麵才是這隻雄蟲的最初的模樣。

他並沒有把身子完全轉過來,光與影分割處,他的側臉莫名冰冷淡漠,說出的話也讓蟲聽不清情緒:“什麼?”

那薄唇間剛吐出這兩個字,西法就感受到自己精神海顫動了一瞬,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強行推了一下,引得裡麵震顫不已。

他臉色瞬間蒼白,微張的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怎麼也吐不出一個字。

洛爾無聲勾唇,他說:“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他走的很快,不到片刻就消失在了昏暗的甬道中。

不知是不是因為洛爾的離開,西法精神海中的震蕩緩緩消除,他驚疑不定的看著早已空無一蟲的甬道。

賤蟲,以為使了什麼下作手段就能逃過我的手掌心嗎?

西法猛地一拍麵前的辦公桌,裂縫自掌心處一寸一寸蔓延,像即將逮捕獵物的蛛網,準備著最後一擊。

洛爾遠遠看著家裡還亮著的燈,挑了挑眉,平靜的心中蕩出了些許漣漪。

他自嘲的笑了笑,大概是孤單的久了,有隻蟲作伴都能高興成這樣。

洛爾搖了搖頭,銀色發絲搭在他的額前,隨著微風飄動,他的腳步似乎快了些。

打開門,客廳被暖黃色的老舊燈渲染出些許溫馨,洛爾視線四處轉了轉,最後在沙發上停了下來。

他盯著沙發上那團鼓起看了會兒,這才抬腳往那邊走去。

沙發上的雌蟲熟睡著,相比於醒著的時候,恬靜美好的睡顏顯然更討蟲喜歡,過長的金發滑落在地,身上蓋著一條單薄的毛毯,兩隻纖細蒼白的手臂搭在外麵。

洛爾看的眉頭一皺,他在禎的麵前蹲下身,伸手去將那兩隻早已沁染了涼意的手臂塞進毛毯裡。

這一動作似乎驚擾了雌蟲,隻見禎眉頭微皺,慢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不知是精神力的影響,還是剛醒的原因,禎此時溫軟乖順的異常。

他慢吞吞的辨認著麵前的雄蟲,最後也不知認沒認出來,那雙眼角帶粉的紅眸閃過點點依賴與渴求。

蒼白細膩的手臂又從毯子裡伸了出來,直接勾住了洛爾的脖頸,將他往前一帶,洛爾猝不及防,下意識的將雙手撐在禎身體兩側,堪堪穩住了身形。

“什麼毛病?”洛爾嘴裡小聲嘀咕著,但手上的力氣分毫不敢減少。

笑話,萬一壓上去,傷口崩了,那他的錢不白花了!

禎見洛爾不下來,他唇角微微向下彎,最後不知做了什麼決定,直接將自己的頭埋進了洛爾的頸窩中,同時發出一聲饜足的歎息,昏黃的燈光灑在兩隻蟲的身上,他們像一對交頸的白色天鵝,純淨聖潔。

洛爾身體僵了僵,禎的發絲輕掃過他的下巴,讓他有些癢,也讓他不自覺的低頭。

低頭的瞬間,洛爾聞到了一股沁著涼意的暗香,像是一種不知名卻又高貴矜持無比的花朵,獨自搖曳風情。

洛爾一頓,藍眸瞬間亮晶晶,他鼻翼微動,埋在禎的金發中又聞了聞。

不是,兄弟,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