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1)

虐文女主的兒媳 羞懶 4030 字 11個月前

後來,才知道他們是新婚夫妻,玩得過火了。醫生勸他們以後要多注意一些。

伺舟為了哄她,給她做了三個月的藥膳。

每天都幫她溫補著身體。

那段時間他們沒有同房,因為伺舟事後非常地自責,除去幫她上藥,其他時候連碰都不敢碰她。

每次看她的目光中,都帶著愧疚和難過。

讓時夏覺得仿佛是自己做錯了一樣。

書裡的時夏,傷還沒好透時,就原諒了伺舟。

兩個人總要繼續在一起過日子的。

她覺得他不是故意的。

當然,更為重要的原因是,她愛他。

時夏對伺舟的愛,不是很簡單的男女情愛,其中還夾雜著濃重的心疼。

她從小就知道他的性情和彆人不一樣,做事難免會偏激過分。

所以,十分憐惜疼愛他。

當很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替他找出千百種理由,來使自己安心。

她總覺得,如果硬是抓著這件事不放,可能會給伺舟造成傷害。

無意識的失控犯下的錯誤,她若是為此懲罰他,他會變得很可憐。

這也是她在起初感覺到害怕之後,卻不忍心拒絕他的理由。

時夏能感覺到自己對伺舟的重要性。

被她拒絕的話,他會很痛苦。

正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後麵他們又發生過很多次類似的事。

總是弄得傷痕累累,有一次她隱晦地對他提了一下,問他可不可以稍稍改變一下方式。

伺舟答應得好好的,可下次做的時候就又忘記了。

在那棟房子裡,他們做遍了每個地方,就連外麵的草坪上也試過。

那次是在月光下,描寫得溫柔又繾綣,也是他唯一一次沒有弄疼她。

之後沒多久,書裡的她就被他折磨致死。

跟伺舟一生僅有一次的美好。

並不妨礙時夏覺得,伺敘白送的房子,將會是她永生難以逃脫的噩夢。

她看著手中的贈房合同,哭得泣不成聲。

更讓她感到惶恐不安的是,這明明是結婚前夕才會送到她手上的東西,為什麼在高二的時候就出現了?

蘇茜寧看到時夏突然哭成這樣,還以為她是喜極而泣。

她摸著女兒的頭,柔聲說道:“開心吧!以後,你和伺舟,會擁有屬於你們的家哦。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和他住在一起嗎?”

書中殘忍的回憶驀地翻湧上來,她下意識地說道:“不,不要!”

蘇茜寧愣了一下:“不要什麼?”

門外的伺舟,心陡然下沉。

她究竟是不想要房子,還是不想要他?

如果是前者,那倒沒什麼關係。

她有拒絕的權利。

原本,他也不喜歡伺敘白送時夏東西。就算送,也應該由他自己來送。

可若是後者的話,伺舟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總之,他絕不會輕易地放過她。

時夏害怕地想要撕毀這份合同,可是剛做出要撕的姿勢,忽地想到這是伺敘白贈與的。

伺敘白不能得罪,若是看到合同撕毀,日後隻會更加麻煩。

說不定還會針對她。

百般無奈之下,時夏小心地把被自己捏得皺皺巴巴的合同,撫貼得平整。

她哭著對蘇茜寧說道:“我們還回去好嗎?我不想要。”

伺舟聽到這裡,時刻揪緊的心,終於稍稍放鬆下來。

幸好,她隻是不想要房子,而不是不想要他。

蘇茜寧問道:“為什麼不要呢?以後這會是你們的婚房哦。”

時夏搖了搖頭:“我不想要,還回去吧。我們不要那麼貪心,已經從伺家得到好多東西了。”

時家從伺家得到的一切,原本都是書中女主溫月盈的。

溫月盈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人迫害至此呢?

時夏原本就對溫月盈心懷愧疚,不能再接受伺家的任何東西了。

她不配。

時家也不配。

伺敘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伺舟身後:“夏夏真是又乖又懂事,你小子真是好福氣。”

在時夏脫離危險期後,伺舟又恢複了以往那副沉默的樣子。

他並不想理會伺敘白。

伺敘白輕歎了一口氣:“站在門外有什麼用,你得進去哄她呀。”

他碰了一下伺舟的肩膀,被伺舟彆扭地甩開。

伺敘白低頭輕笑:“真是和你媽媽一個樣。”

他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時夏在看到伺敘白到來之後,小心地將合同捧到他麵前,眼含淚光地說道:“伺叔叔,謝謝你的贈與,但是我已經沒事了,所以就不要房子了。”

伺敘白坐到她的床邊,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以後這會是你和小舟的家哦,你不想要自己的家了嗎?”

前半句是解釋,後半句是威脅。

如果她不想要和伺舟的家,那就連她自己的家也會被摧毀。

聽出伺敘白言外之意的時夏,瞬間嚇得不敢再出聲。

她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伺舟再也按捺不住,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接過時夏手中的合同,對伺敘白說道:“她有拒絕的權利,不要威脅她。”

伺敘白前一刻還帶著笑意的眼睛,忽地變得狠戾。

一巴掌甩到了伺舟的臉上,他被打得摔到時夏的床上。

不過還是穩穩地把粥桶護在懷裡。

伺敘白又往他身上狠踹了一腳:“一個男孩子,怎麼能這麼小氣?我送東西,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插嘴?”

伺舟冷聲道:“她不想要,你不要逼她。”

蘇茜寧見伺敘白又要打伺舟,連忙上前攔住,結果卻被甩到了一邊。

伺敘白從伺舟手中奪過合同,重新換了一副笑臉對時夏說道:“夏夏,收下吧。”

伺舟剛要搶奪,合同卻被時夏接了過來。

她還是不忍心看他挨打。

書裡的事,畢竟還沒有發生過。

可媽媽和安金義,對他和他媽媽所造成的傷害,已經成為了既定事實。

是她對不起他,應該處處保護他的,卻讓他因為自己挨了打。

伺敘白看到時夏接過合同,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對蘇茜寧說道:“我們這些大人就彆在這裡礙事了,讓他們好好相處吧。”

蘇茜寧看了時夏一眼,對伺敘白溫柔地笑著說道:“我擔心夏夏累到小舟,這孩子這些天一直在這裡守著。”

“他應該的。”

蘇茜寧隻好跟著伺敘白走了出去,臨出門前,還回頭看了時夏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仿佛從時夏的眼中看到了無助。

她似乎在用目光挽留自己。

在那扇門徹底關閉後,時夏的心也涼了半截。

她並不想和伺舟單獨相處。

伺舟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將粥桶放到一旁:“之前剛醒來的時候,為什麼不想見我?”

時夏搖了搖頭:“沒有這樣的事。我醒來的時候,隻看到了媽媽,不知道你也在。”

伺舟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她的腿邊的被子。

“我不喜歡你騙我,你最好講實話。”

時夏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她覺得要不自己還是再昏過去吧。

真是不想醒過來。

為什麼一醒過來,就要麵臨這麼複雜的問題啊?

越是緊張,就越是想不出很好的理由來搪塞。

她坐在床上,低著頭都快急哭了。

伺舟輕歎了一口氣:“算了,這次就原諒你。”

時夏感激地點了點頭。

伺舟打開保溫桶,將山藥粥倒了一些出來。

“家裡傭人吃剩的,扔了浪費,就帶來了。”

時夏看向伺舟的手,發現上麵已經泛起了紅斑。

書裡麵,伺舟在弄傷時夏後,給她做藥膳時,也經常弄得手上都是紅斑。

山藥不可或缺。

可他的手對山藥皮過敏,而且是反應很大的那種。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多仇恨就好了。

或許,能很好地相處。

可溫月盈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沒有辦法再挽回了。

她和伺舟,注定不能在一起。

伺舟舀了一勺粥,遞到她的嘴邊。

在走神的時夏,下意識地喝了下去,山藥沫從喉嚨一直燙到胃裡的感覺。

她微微皺眉,輕喘著氣,伺舟拿起桌上插著吸管的冷水杯遞給她。

時夏猛吸了幾口,才覺得稍稍舒服一些。

太燙了。

伺舟的手指輕蹭著她的頸一路下滑:“誰讓你走神的?都不知道吹一下。”

時夏頓時覺得,這會不會又是伺舟故意的?

可是轉念一想,他沒必要那麼做。

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在山藥粥裡下毒,來得痛快一些。

伺舟又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自己吹。”

他做粥給她喝,已經很過分了,不可以再幫她吹涼。

那樣會感覺,很對不起媽媽。

時夏低頭吹了幾下,又用唇輕貼著試了試,發覺不燙了才喝下去。

隻是這樣伺舟舉勺子會舉得很累。

她小聲道:“我自己拿著喝吧。”

“你是想讓我直接灌進去嗎?”

時夏害怕地搖了搖頭,隻能任由他舉著勺子喂她。

她愧疚到不敢看他的眼睛。

正在此時,溫月盈突然從門外闖了進來。

在看到伺舟和時夏後,忽地抱住頭尖叫嘶吼道:“你果然在照顧她!明明不是我找人殺她的,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呢?背叛,這是背叛!”

她拿起桌上的保溫桶,猛地朝著時夏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