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1)

虐文女主的兒媳 羞懶 3740 字 11個月前

伺靜影小心地擦去安金義臉上的淚水。

“害怕什麼?”

“這周,你爸爸已經是第三次,去找那棟樓上的女人了。”

伺靜影恨恨地罵道:“溫月盈這個賤小三,明明都已經離婚了,可還是扒著彆人老公不撒手,裝瘋賣傻地躲在那棟樓上,搬都不肯搬出去。破壞彆人家庭的狐狸精!”

安金義哭著將伺靜影抱在懷裡:“媽媽怎麼辦啊?我真的好擔心,你爸爸再把那個女人接回來。”

伺靜影小聲地安慰道:“不會的。那個女人現在變得瘋瘋癲癲的,根本拿不出手去。爸爸當初和她離婚,就是沒什麼感情。不要忘記,你和爸爸才是真愛。”

他們才是真愛,這是伺敘白常常掛在嘴邊的話。

不知究竟是心裡真的這樣想,還是用來說服自己跟溫月盈離婚的正確性。

以此來欺騙躁動不安的良心。

安金義將伺靜影的手緊緊攥住:“你爸爸和她離婚,她尚且有個住處。可是,你爸爸和媽媽一旦離婚,我們就再沒有彆的地方可以去了。到時候,我們又要回到那間小破旅館裡,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

那間小破旅館,是伺靜影的童年陰影。

裡麵不僅臟亂差,還時不時有男人來騷擾他們。

晚上睡覺都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媽媽把對方罵出去過好幾次,抱著她和哥哥在懷裡哭。

那時候,她和哥哥最開心的事,就是跟著媽媽出去。

媽媽穿得漂漂亮亮的和人約會,她和哥哥就待在公園的草坪上玩。

伺靜影喜歡明亮乾淨的地方,不喜歡狹小陰暗的旅館,住在那樣的地方,讓她感覺自己像一隻小灰老鼠。

沒過多久,他們一家就搬離了那個小破旅館,住進了溫暖舒適的房子裡。

每個人都擁有一個房間。

伺敘白經常晚上來找媽媽,還會給她和哥哥帶禮物。

那是他們的過渡時期。

當時因為戶口有些問題,沒有辦法上學,媽媽對她和哥哥說,讓他們再等等,到時候不僅能上學,還能住進更好更大的房子裡。

比他們那個幫派話事人爸爸的房子還要好,她和哥哥又能重新過上王子公主的生活。

伺靜影永遠相信媽媽,會給她帶來更好的一切。

每次都這樣等待著,沒有一次落空。

可現在突然聽媽媽這樣講,她忽然感到一陣害怕。

她緊張地對媽媽問道:“那要怎麼辦?殺了溫月盈嗎?”

伺靜影對於殺人這種事,向來是不怎麼計較的。

因為在媽媽和伺敘白結婚之後,之前那個騷擾過他們的旅館老板,就被人砍斷手腳扔在了臭水溝裡。

安金義哭著搖了搖頭:“殺了她,是沒有用的,隻會讓你爸爸更愧疚,覺得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前妻。而且,媽媽能感覺到,你爸爸的心現在已經不在這個家了,就算沒有溫月盈,日後還會有彆的女人。我們都免不了被趕出去的命運。”

伺靜影頓時被媽媽嚇哭:“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呢?我不想再回到那間小旅館裡了。媽媽,我真的不想。”

安金義緩緩地低下頭,在伺靜影的耳畔低聲說道:“伺敘白抓不住,我們還可以抓住伺舟。”

伺靜影哭著看向安金義:“怎麼抓呢?他那麼討厭我們,萬一爸爸和你離婚,到時候他是不會收留我們的。”

安金義輕擦去女兒臉上的淚水:“隻要你嫁給伺舟就好。”

伺靜影頓時嚇了一跳:“不行的,這絕對不可能。伺舟會殺了我的,他根本不喜歡我。”

安金義對伺靜影洗腦道:“日後嫁誰不是嫁呢?你嫁給彆的豪門,不免要麵對刁鑽的婆婆,可是嫁給伺舟的話,周圍都是熟悉的人,什麼事情都不用管,伺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伺靜影默不作聲地思索著。

坦白講,伺舟長得不錯,就是性格太差勁。

當初她剛見他的時候,還想著和哥哥一起討好他,結果卻被他推倒在地。

把她跟他硬湊到一起,這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伺靜影對安金義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我覺得,伺舟不會同意這件事。他肯定會反抗得特彆激烈,而且我和他的婚後生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安金義聽到女兒的擔憂,忽地笑了一下:“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你隻要告訴媽媽,想不想嫁給他?”

伺靜影回想著伺舟淡漠的身影,感覺自己嫁給他其實也不錯,雖然他十分討厭她,不過這倒是讓她燃起一股征服的欲望。

她對著安金義點了點頭。

安金義低下頭在她的耳畔說了些什麼。

伺靜影微微皺眉:“這樣能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他也是個男人,不成熟的男人,最好釣了。”

“可是,我還沒做過這種事,有些害怕。”

安金義忽地變了臉色:“在旅館被老男人摸來摸去就不害怕了?”

伺靜影羞憤地低下頭,在想了一會兒後,重新抬起頭,眼睛裡多了幾分堅毅:“我做。”

安金義摸著女兒的頭,認真地說道:“這個家裡,媽媽是最疼你的,每一步都是在為你做打算,永遠不會傷害你。你隻要聽我的,伺舟就是你的人。未來,他也隻聽你一個人的話。”

伺靜影有些不開心地說道:“可是,我覺得他好像是喜歡時夏。”

安金義冷笑了一聲道:“還不是因為你傻,沒有時夏的那點手段。不然你和伺舟朝夕相處在一起,哪裡輪得到時夏?其實,伺舟本來就該是你的,隻是當時你太害怕他,才讓時夏撿了漏。”

安金義不這樣講,伺靜影倒還不怎麼生氣,一說她突然就生起氣來:“原來時夏搶了我的人!”

安金義點了點頭。

“所以,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不用覺得愧對時夏,隻是讓伺舟重新回到你身邊而已。”

伺靜影冷哼一聲:“我沒覺得愧對她,反倒是她,這些年一直來家裡玩,搶了本該就屬於我的人,她應該對我感到愧疚。”

安金義見狀繼續火上澆油:“小時候,媽媽真的是想把你們安排到一起的。都怪時夏,動不動就往伺舟身邊湊,故意利用他的缺陷讓他離不開她。其實,當時伺舟對你印象沒那麼壞,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她的原因。”

伺靜影想了想說道:“肯定有!伺舟和我都不過是小孩子,又能懂什麼?肯定是時夏在伺舟那裡說了什麼,導致他處處排斥我。”

伺浮光蹲在角落裡喂貓,忍不住開口說道:“時夏不是那樣的人,彆對她妄加揣測。”

伺靜影從地上站起來,走過去踹了他的貓貓堆一腳。

幾隻膽小的貓瞬間嚇得飛了起來。

“你怎麼總是胳膊肘往外拐?不會是你也喜歡時夏吧。這麼多年,她看都沒看過你一眼,你都沒想過是為什麼嗎?因為她知道,你不是這個家的正根兒,若是跟了你什麼也得不到!”

伺浮光將嚇得發抖的貓貓,抱回到自己懷裡安撫:“她並不知道這些事。時夏一直以為我們和伺舟是親人。她之所以對伺舟格外照顧,隻是因為他有障礙而已。”

安金義坐在沙發上擦了擦眼淚,微微仰起頭說道:“她不知道更好。”

若是她知道了,有些事做起來,反倒不那麼順利。

就算靜影經常待在伺舟身邊,時夏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伺舟從時夏手裡搶過來。

末了,安金義又對伺浮光警告道:“你可不要對時夏多嘴什麼,到時候壞了你妹妹的事,一家人都要去睡大街了。心軟,是做人最大的忌諱。”

伺浮光輕“嗯”了一聲,低下頭輕撓著懷裡貓貓的下巴。

其實他是希望時夏遠離伺舟的。

因為時夏根本不是伺舟的對手,繼續待在他身邊的話,隻會遭受無儘的折磨。

他雖然不看好妹妹和伺舟在一起,不過媽媽有的是手段幫她把伺舟訓服。

不管怎麼樣,隻要能救時夏就好。媽媽和妹妹,在這場婚姻中,各取所需,也算不錯。

時夏在醫院裡,反複做著同一個夢。

夢到伺舟用力掐著她的頸,哭著懇求她醒過來,說如果她醒不過來的話,他就要掐死她。

時夏在夢裡被伺舟折騰得死去活來。

她想,他這是要她死,還是要她活啊?

因為不確定伺舟的心意,時夏始終在夢裡猶豫不決著。

至今都沒有度過危險期,一直昏睡,頸上插著細細的管子。

伺舟守在她身邊已經幾天沒合眼了。

蘇茜寧看著有些心疼,就說服他回去休息一下。

可他全當沒聽到。

蘇茜寧實在是擔心伺舟的身體狀況,他這腦袋上也受著傷,包著紗布。

萬一再出個什麼事,實在是不好對伺家交待。

又怕招他煩,隻好在一旁輕聲細語地勸他。

漸漸地,時夏聽到了媽媽的聲音,隻是很模糊聽不清楚。

她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卻突然聽到了伺舟的聲音:“夏夏。”

時夏瞬間被他嚇得雙眼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