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虐文女主的兒媳 羞懶 3980 字 11個月前

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傷害是十年前造成的,對女主的精神和身體都有著很嚴重的打擊和摧殘。

女主的報複合情合理……

時夏顫抖的手,翻閱著小說裡麵的時間線,回想自己第一次被媽媽帶著去見伺舟的那天。

那年她六歲,穿著鵝黃色的羽絨服,原本想跟對方展示一下,自己迅疾如風的溜冰技術。

結果沒刹住腳,一個滑鏟過去,把伺舟撞翻在地。

伺舟一言不發地從地麵上爬起來,眼睛紅了。

伺敘白笑著拍了拍他的背,將伺舟在外麵的凍得紅腫的手,遞到時夏軟乎乎的小手裡。

時夏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低下頭對伺舟說道:“你和夏夏去玩,爸爸和阿姨有事。”

當時,時夏以為伺敘白口中的阿姨,是指自己的媽媽蘇茜寧。

直到看完小說才知道,原來“阿姨”指的是伺敘白身邊的女人安金義。

在幼小的她眼裡,對麵是一家三口,而安金義是伺舟的親生母親。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那個時候的伺敘白,不過是以帶孩子出來玩為幌子,出來約見自己的情婦安金義。

而時夏的媽媽蘇茜寧是幫忙掩護的人。

伺舟從小就被爸爸當成約見情婦的工具,還要對著情婦喊阿姨。

時夏簡直都不敢想,那麼小的伺舟,等知道真相時,心裡該有多難受。

她看著小說裡麵的描寫,心疼得感覺自己心都要碎掉了。

這哪裡是在虐女主啊,明明是在虐她!

書裡的男主伺敘白,少時清貧,能力出眾,在被女主父親賞識後,接近女主和女主結婚,接手了女主家的家業。

後來改旗易幟,內部人員大換血,再加上伺敘白的搭線運作,讓伺家成為當時最深不可測的豪門。

女主前期戀愛腦,愛慘了男主,家業全交到男主手裡,也覺得很放心。

等到醒悟時,為時已晚。

至於安金義,本是當地幫派大佬的太太,有的是力氣和手段,是個溫柔的狠角色。

幫派裡再桀驁的刺頭,到了她麵前,都要乖巧喊一句大嫂。

後來,她的男人被抓進了監獄,安金義從雲端摔到穀底。

帶著一對龍鳳胎兒女,到處躲避仇家追殺。

直到在破舊旅館的電視上,看到那個儒雅深沉的男人——伺敘白。

當時他正帶著他的妻子溫月盈,參加慈善晚宴。

男人對妻子處處照顧,為她搬開座椅,替她披上披肩,幫她把垂順的發絲輕撫到耳後,總是那樣溫和地笑著看她,就連紅酒也不許她多喝。

就像英雄惜英雄那般,同類對同類總是很欣賞的。

安金義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幾經輾轉地和人搭上線,當天就睡在了一起。

伺敘白問安金義想要什麼。

安金義說自己什麼也不要,讓他什麼也彆給自己。

隻是一夜便已經知足。

伺敘白喜歡懂事的女人,隻要不會危及他和溫月盈的婚姻,那就意味著還有下次。

他雖然不愛溫月盈,不過這麼些年,也睡出了感情。

離婚是不可能離的,畢竟是他睡過的女人,他不想讓彆人再睡她。

安金義知道伺敘白是個既要又要的主。

可她不會讓他如願。

幾番折騰下來,終於鳩占鵲巢。

其中,時夏的媽媽蘇茜寧是幕後操縱者,也是這場愛情戰爭中,安金義最有價值的軍師。

安金義成為伺家的女主人之後,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住了進去。

蘇茜寧時常帶著時夏去拜訪,從而為自己的老公時裕頌搭線,隻要跟著伺家在後麵喝點湯,也能躋身豪門之一。

時夏躲在被窩裡,哭得一塌糊塗。

不僅如此,蘇茜寧和安金義都想讓她嫁給伺舟。

就是為了最終掌控伺家的財產。

從小就帶她去伺舟那裡培養感情,時夏和伺舟的每一次見麵,都在二人的精心設計之中。

她和伺舟從小學開始,就一直在同一個班。

而且還是同桌。

現在都高二了,兩人始終如此。

伺舟在學校一直不愛講話,她幾乎充當了他的發言人。

幫他迎來送往,婉拒各種情書。

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幫他避免各種無效社交。

就連課間上廁所,也是兩個人一起去的。

總之,她極少留伺舟單獨一個人。

一切的一切,都源於媽媽那句,伺舟在言語方麵有些障礙,她在學校要照顧好他。

時夏自以為是的熱心照顧,原來都是媽媽和安金義的計謀。

隻是為了讓伺舟越來越離不開她。

最後讓她順理成章地嫁入伺家。

書裡的女主溫月盈,被虐得特彆慘。

她在和男主伺敘白離婚後,就被對方軟禁在伺家的另一棟小樓上。

伺敘白起初隻有周末,會去那邊強行睡一下。

可是到了後來,就變成了去那邊的時間越來越多。

溫月盈被折磨得精神失常後,反倒是想得開了,逐漸接受了正室變情婦的事實。

後來,伺敘白允許她下樓,甚至也會像原來那樣陪她逛商場,還會帶她去最豪華的酒店開房。

他會在她最迫切的時候,問她愛不愛他。

她不講話,他就不給她。

伺敘白貪戀著溫月盈過往的溫暖,他明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她演的,可還是想她像原來那樣愛他。

哪怕他從始至終,對她都隻不過是征服的欲望。

漸漸地……

安金義的危機感越來越重。

有時候也會對伺敘白小意溫柔地吵鬨,換來一頓寵愛。

可是之後,就是無儘的空虛。

伺敘白對安金義說,自己最愛的人是她。

因為他們兩個極為相像,是天地間靈魂最為契合的人。

隻不過,都跟不喜歡的人生了孩子。

生了也不能扔,隻好這樣養著。

他們各自的孩子都是意外。

隻有他和她是真愛。

伺敘白的話,並沒有引起安金義的共鳴。

對她來說,錢才是最重要的。

錢就是愛,愛就是錢。

她這輩子都不想帶著一對兒女,住在破舊的小旅館裡,忍受著被旅館老板騷擾的日子。

安金義哄了伺敘白很多錢,特彆是為自己的孩子爭取到伺家的股份。

一雙兒女加起來,比伺舟還要多。

看著自己的銀行卡餘額,安金義的心終於有些滿足。

不過,她不會放棄讓時夏嫁入伺家的計劃。

隻是股份遠遠不夠,她和伺敘白是一樣的人,要就要全部。

時夏是她精心培育多年的棋子,有了這顆棋子,不僅能搶走溫月盈的孩子,還能搶走她孩子所繼承的一切。

伺家遲早會落到她的手中。

溫月盈自然也明白安金義的心思。

時夏是安金義的棋子,伺舟也是她的棋子。

對方精心籌謀多年,試圖讓時夏嫁入伺家,溫月盈輕蔑一笑,到時候指不定誰玩誰。

她從小就給伺舟埋下了仇恨的種子,讓他接納一切,忍受一切,等兩人有孩子後,再對時夏來一場始亂終棄的報複。

在溫月盈看來,對時夏的報複,並不冤枉。

無論她對蘇茜寧和安金義的計劃知不知情,都已然身在局中。

但凡傷害過自己的人,她都要他們感受到同等的痛楚。

時夏看到這裡,也覺得溫月盈應該這樣做。

她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女人,感到無儘地惋惜。

可惜當年她並不清楚上一代的事,否則,隻要有機會的話,她一定會勸住媽媽和安金義,不要去破壞彆人的家庭。

哪怕生存的環境再不堪,也不能為了自己,將彆人拖入到地獄之中。

時夏看著小說裡的文字,思索著從這場算計中抽身的辦法。

想來想去,仍覺得根源在自己這裡。

隻要她不再出現在伺舟的生命裡,媽媽和安金義的籌謀就會泡湯,也能逃離溫月盈對自己設計的那場,始亂終棄的報複。

畢竟,小說的番外,她過得太慘了。

如果隻是虐她,那怎樣都沒關係,她願意替媽媽償還情債。

可是涉及到了孩子。

在番外裡,伺舟帶她去了一艘遊輪上,她的孩子被他的情婦拋入海中時,她正在伺舟的身下,被他瘋狂折磨,百般羞辱。

時夏很同情伺舟過往的遭遇,可是她也很心疼那個被拋入海中的孩子。

她最終被他折磨致死沒關係,是背負了家族的業力債。

時家因伺家而興盛的原因,就是蘇茜寧幫安金義鳩占鵲巢。

她在時家所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另一個女人的痛苦之上。

不僅如此,居然厚顏無恥地妄圖嫁進來得到整個伺家,最終以她的死來還債,很合理。

可是她和伺舟的孩子是無辜的。

她不願意他出生,也不願意再見伺舟。

不堪的一切,就從她這裡停止吧。

時夏不想繼續書中的命運。

她退出閱讀軟件,心情低沉地給伺舟打了個電話。

對方沒有接。

時夏原本想再打一個,可是又擔心煩到他,想了想還是算了。

伺家。

伺浮光蹲在地上喂貓,他在這裡養了一群貓。

各個品種的都有。

地板上傳來噠噠噠地聲音,伺浮光抬起頭,看見伺靜影踩著高跟鞋拎著裙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