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楊柳最討厭冷了,尤其是……(1 / 1)

指尖的心跳 花千裡 6639 字 10個月前

楊柳最討厭冷了,尤其是每年入冬後的家鄉,那種刺骨的寒意就像掉進冰窖裡一樣的冷。所以他當年才選擇北上讀大學,那裡四季分明,尤其是冬天,在有暖氣的屋子裡麵待著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他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放寒假,媽媽和繼父都去上班了,隻有八歲的他獨自一個人在家裡待著。那天正好趕上陰雨綿綿,屋子裡極為冰冷,他小小的身子躲進棉被裡瑟瑟發抖,無論蓋多少床被子依然感到刺骨的冷意,冷的心都跟著打顫。

就像現在這樣,他好像掉進了冰川裡,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冰,很冷,他想要逃離這裡,可是無論他怎麼走都找不到出口,好像迷了路一樣。

他心裡急的不行,在走不出去的話他會凍死在這裡的。後來他發現遠處有一團火光正在緩緩向他靠近,並且伴有一陣陣的輕聲低喚,好像在叫他的名字。

楊柳……楊柳……

聲音帶有江南特有的吳儂軟語,而且還很熟悉,不過他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他不在糾結是誰,而是奔著火光方向跑去,並緊緊的抱在懷裡。

這一次,他才感受到了溫暖。

四周的冰川在一瞬間融化殆儘,畫麵跳轉,變成了鳥語花香之地。是的,很香,不是花香,他最近經常能聞得到,那是女孩子身上的香味兒。

也很吸引他。他越抱越緊、越抱越緊……

袁思盈都快要喘不上氣來了,不過她沒有推開楊柳,而是伸出手回抱住他。把手伸向他的後背,後背潮濕濕的,她頓時鬆了口氣。

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得到舒緩,袁思盈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此刻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很曖昧,而且還是在大半夜的時候。

既然他現在沒事了,那麼她還是走吧。剛要動動身子,不料被楊柳抱的更緊了。

“彆走。”

聲音似是低低的哀求,袁思盈果真就不敢動了。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容,睡容比剛才平靜了幾分,緊皺的眉頭也得到了舒展,看來他已經退燒了。

麵容很安靜,比醒時少了一絲攻擊性。他總是那麼冷,好像對什麼都不敢興趣,除了和朋友能聊到一起去,其餘人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袁思盈來了興致,伸手碰了碰他的鼻尖,然後迅速的收回手,好像怕被發現一樣。她笑了笑,繼續摸了摸他的鼻子,還有額頭、眉眼、薄唇。

唇很軟,不知道親上去是何滋味?她抿抿唇,很想試一試。

不過她可沒那麼膽大,再說還是在對方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更不可以了。

摸摸他的唇,又摸摸自己的唇,長這麼大,她還沒把初吻給送出去呢,真想知道接吻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睡裙在被窩裡移了位,下擺搭在腰上,下麵就隻剩下一條底褲了。袁思盈趕緊把睡裙往下拉一拉,不過她被楊柳抱的很緊,她動彈不得。不過好在這是在被窩裡,彆人看不到。

不過下一秒鐘她就傻眼了,楊柳這人明明已經睡著了,可手不老實,從她睡裙的下擺直接往上移去,停在了那處綿軟地帶。

袁思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輩子除了她自己,還沒有彆人碰過她這個地方呢,而且還是男人。

她此刻是又羞又臊,臉熱的好像汗蒸一樣。她想把他的手拿開,當手覆在他的手上後,瞬間改變了主意,她就這麼覆在他的手上,和他一起握著那處綿軟。

袁思盈眼神認真的看著他,自言自語道:“這次就便宜你了。”說完吻了吻他的鼻尖,可能覺得還不夠,又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像個偷了腥的貓一樣,露出滿足的表情。

楊柳好像陷入了夢魘中,在夢裡,他走到了一片開滿鮮花的森林裡,漫無目的的行走著。這時他好像中了某種魔力,身子不由自主的飄到了半空中,他害怕極了,抓住一顆樹枝緊緊的抱在懷裡。不知過了多久,他還一直飄在半空中,並向前不斷的飛行著。那顆樹枝他沒有丟棄,一直抱在懷裡。

這時他猛地下落,身子咚的一聲摔在了一片草地上,環境還是之前的森林。他感覺渾身酸痛,不過懷裡的樹枝依然在,而且還在給他撓癢癢。

楊柳笑了笑,把樹枝從新抱在懷裡。然後他發現樹枝逐漸顯現出人形來,變成了活潑靈動的少女。

這不是盈盈嗎?她怎麼也會在這裡?

他想跟她說話,可她好像聽不見一樣,一直對著他笑。

盈盈不光對著他笑,而且還吻了一下他的唇角。他錯愕,這不可以,如果讓袁大慶知道了,那還了得,就是師兄也不會放過他的。

楊柳想把她推開,可是懷裡少女的身子嬌軟無比,笑容更是美麗,他舍不得放手。

盈盈又吻了他一下,還是在唇角的位置,他在想,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連接吻都不會嗎?哪有光吻唇角的?

這回他沒有放開她,而是順勢吻住了她的唇瓣,觸感很真實,就跟真的一樣。

真的?難道這不是真的嗎?

不,這就是真的!

楊柳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知道這是不對的,可他竟然沒有一絲抵抗力,隻想無限的沉醉下去。他想,袁大慶知道就知道吧,到時候任打任罰,悉聽尊便。

手裡握著軟綿綿的東西,他知道那是什麼,把盈盈壓在草地上,低頭就吻了上去。

然後他就聽到了少女輕輕的哀求聲,他沒有去管,而是更用力的吮著。

袁思盈閉著眼睛緊咬下唇,剛才的那聲低喚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從來沒發出過如此嫵媚的聲音。

就在剛才她偷吻楊柳時,不料反被他擒住雙唇,她本能的想推開他,可是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對啊,這就是她想要的,乾嘛還要拒絕呢?她沒有推開他,而且摟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回應著。

後來睡裙被扯去,她沒有了遮擋,便用力的抱住楊柳。

她沒有想到楊柳會吻她那裡,激動的雙手無處安放,最後她抓住他的發絲,閉著眼睛沉浸在他的吻裡。

楊柳很高興,沒想到盈盈能給他帶來那麼大的快樂。他吻著她的耳朵,聲音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盈盈……”

而她似乎也有回應,抱著他的脖子一聲接一聲的呢喃道:“楊柳,楊柳……”

楊柳心裡一陣感動,盈盈那麼好的女孩子,又那麼的年輕,為什麼偏偏要喜歡他呢?可他無法接受這段感情,所以他一直選擇回避這件事情。

他心裡有虧欠,在此刻全都傾注在這個吻裡,希望盈盈以後彆在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

不大一會兒,森林消失了,草地也消失了,畫麵一轉,又回到了他現在住在的房間裡,他的床上。除了場景不一樣以外,他和盈盈果真就像剛才在夢裡一樣,抱著彼此吻的難舍難分。

袁思盈正沉浸在這一場歡快的體驗裡,不期然對方率先停了下來,她迷惑的睜開眼睛,就落入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裡。

四目相對的瞬間,楊柳才醒過味兒來,這不是夢了,是真實的,盈盈此刻就在他的身下,而他的唇也沒離開她。

他覺得手心裡軟綿綿的,就算在遲笨的人也知道那是什麼,突然就感到手心裡像火燒一樣發燙,他趕緊移開手,同時又離開袁思盈盈唇。

屋裡光線昏暗,不過在楊柳支起身子的瞬間還是把袁思盈看了個遍。盈盈不是穿著睡衣的嗎?衣服呢?

他驚鄂、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呢?

看到楊柳是這種表情後,袁思盈感到羞愧難當,急忙用雙手捂住胸口,把臉偏到一邊去,眼淚順著鬢角沒入枕巾裡。

楊柳知道她傷心了,無論誰對誰錯,現在發生的這件事情就是他錯了。

他低著身子,湊近她安慰道:“盈盈,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怎麼氣我罵我都行,隻要你開心就好。”

袁思盈低低的啜泣著,聲音悶悶的說道:“我不要你的道歉。”

“那你想要我怎樣,我都答應你。”楊柳急急的說道。這件事對於女孩子來說是一種傷害,他沒辦法補救,隻想做點什麼好讓她開心一下。

袁思盈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你不用道歉,是我先主動的。”

楊柳這才回憶起來剛才的那個夢境,確實是盈盈先主動的,可他當時也沒拒絕啊,還欣然的接受了她。

“不管是誰先主動的,總之是我不對,對不起。”

袁思盈直接哭了:“我說了,我不要你的道歉。”然後雙手摟住他的肩膀,哭著說道,“楊柳,你討厭。”聲音裡還帶著一絲委屈。

楊柳隻能乖順的點頭:“是是是,我討厭。”兩人大半夜的在被窩裡抱在一起,他不敢靠她太近,怕自己一時把持不住,在做一些什麼無法挽回的事。

還好他沒有衝破最後一道防線,守住了盈盈的清白。

楊柳給她擦擦眼淚,哄著她說道:“先穿衣服好不好?”

袁思盈哭夠了,漸漸止住了哭聲,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剛才睡裙不知被你撇到哪裡去了。”

楊柳隻好起身去找,不料在起床的瞬間,他又看到了潔白無瑕的盈盈,她可真白啊!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隨後無奈的閉了閉眼,好似在隱忍著什麼。雖然盈盈還年輕,但他也不老,男人該有的反應他都有。

此刻他很想跟盈盈在一起,不過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隨後袁大慶夫妻兩人的身影在腦海裡閃現,身體裡的躁動這才小了一些。

看來人真是不能做虧心事,否則都過不了自己這關。

袁思盈不哭了,此刻隻感到害羞,便又急急忙忙的捂住胸口。剛才楊柳的吻一直在這裡流連,無論她怎麼求饒都沒用,後來就掉進了楊柳的溫柔鄉裡。她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

楊柳赤著上身在床邊尋找了半天,也沒看到盈盈的睡裙,後來他乾脆蹲在地上去看床底,床底下麵黑漆漆的,就算有東西也看不見。

他站起身,看著把自己裹成球的袁思盈,問道:“扔在哪裡了,還記得嗎?”

袁思盈搖搖頭,剛才的氣氛太迷亂了,她哪有時間來關注這樣的小事情?

“你在好好找找。”袁思盈說道,接著把房卡遞給他,“要不開燈吧。”

楊柳接過房卡走到門邊,把卡插在卡槽裡,屋內頓時亮了起來。兩人都不適應此時刺眼的燈光,便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等在睜開時,兩人卻都不好意思起來。

剛才屋內太黑,很好的掩飾了兩人之間的尷尬,可現在屋內大亮,兩人都無處躲藏,隻能尷尬的看著彼此。

楊柳率先收回目光,走到床邊仔細尋找起來,這時被角裡似乎有什麼花花綠綠的東西,他伸手抽出來,果真是袁思盈的睡裙。

他遞給她,說道:“穿上吧。”

袁思盈接過睡裙,一時定在那裡沒有動作,眼睛隻盯著楊柳看。

他問:“怎麼了?”

袁思盈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先把燈關掉。”隨後臉紅紅的低下了頭。

楊柳會意,重新走到門邊把卡拔出來,屋內又陷入了剛才的黑暗中。袁思盈手快,快速的把睡裙套在身上。

“好了。”

楊柳這才轉身,迎著黑暗走到床邊,站在地上說道:“我送你回樓上吧。”

袁思盈沒有動,反而身子往裡挪了挪,小聲央求道:“我今晚可以不走嗎?”

楊柳不同意,拒絕道:“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袁思盈的執拗勁也上來了,身子直接往被子裡一鑽,用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連跟頭發絲都看不見。

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今晚她確確實實的不想走。她並不是為了想和楊柳做那事,隻是單純的想跟他在待一會兒而已。

不過如果他想、他願意的話,她應該是不會拒絕他的。

楊柳見她這副態度,意外的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麼。

他坐在床的外圍,把被子往下拉一點:“好了,我不趕你走,你不用把自己捂的這麼嚴實。”

袁思盈雙手抓住被子,隻露出一雙眼睛來,眉眼彎彎的問道:“真的?”

他點頭:“真的。”

在外麵坐著也挺冷的,楊柳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被子躺在了袁思盈的旁邊。

他側著身子麵對她,說道:“不過隻這一次,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袁思盈猛點頭:“嗯嗯,知道了。”

一場鬨劇又折騰到了半夜時分,袁思盈逐漸有了困意,就這麼靠在楊柳懷裡睡著了。楊柳沒有推開她,就像上次一樣抱著她睡。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袁思盈率先睜開眼睛,然後她就發現自己此時正被楊柳抱在懷裡,心裡直冒粉紅色泡泡。

外麵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可以看清屋內的任何角落。

楊柳還沒醒,睡的正熟。她沒有打擾他,而是就這麼盯著他的睡顏欣賞起來。他同昨晚一樣,睡的很安靜,而且一點聲響都沒有,隻有輕微的呼吸聲。

想到昨晚發生的種種,尤其是被楊柳抱在懷裡用力的親吻著的畫麵,她的心裡就跟蜜一樣的甜。他的吻很熱,唇很軟,即使才過了幾個小時而已,她就想念不已。

昨晚她隻是親吻他的唇角而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楊柳反被動為主動,一下子就吻住了她。

袁思盈玩心大起,伸手摸了摸他的唇瓣,就好像昨晚那樣,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後來傾身吻上了他的唇,學著他昨晚的模樣,來回律動著。

袁思盈怕把他吵醒,所以隻親了一小會兒,然後繼續盯著他看。

當楊柳醒後,就看到袁思盈帶笑的一張臉。他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裡,混沌的腦袋有些發懵。後來才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心一下子就落回了實處。

“早上好。”袁思盈笑著打了聲招呼。

楊柳點點頭,惜字如金:“早。”說完就要坐起身。

袁思盈趕緊拉住他的胳膊,急聲道:“才幾點啊?時間還早著呢,在躺一會兒吧。”

楊柳沒在堅持,繼續躺袁思盈身邊,緊接著看著她說道:“等到你爸媽回來時,你不要讓他們看出來,要不然我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袁思盈也知道這點,答應道:“好,我會注意的。”

楊柳也點點頭:“時間不早了,我們起來吧。”

袁思盈直接抱住他的身子,央求道:“在躺一會兒吧。”

楊柳伸手摸了摸她的發絲,說道:“好了,彆鬨了。”其實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麗麵龐,他又怎麼舍得起來呢?

袁思盈從他懷裡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楊柳,你可不可以像昨晚那樣在吻我一次?”

這怎麼可以呢?他拒絕道:“我昨晚那是夢魘了,根本分不清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那你就當現在還是夢魘好了。”

“可現在不是夢魘。”

袁思盈不由分說的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盈盈的眼睛很美麗,裡麵就像盛滿了星星一樣熠熠生輝,楊柳看的癡了,好像被她勾了魂魄般,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袁思盈高興的抬頭迎接著他的吻,就跟昨晚一樣,他的吻炙熱而熱烈,又好像頭幾天的暴風雨一樣來勢凶猛,反正她一瞬間就沉醉在他的柔情裡了。

就在兩人難舍難分之際,壓在枕頭下的手機響了。楊柳離開她的唇,伸手去拿手機。這會兒功夫她的唇吻上了他的下巴,他低頭,又吻了吻她,同時滑動手機,連來電人是誰都沒仔細看。

楊柳含住她的唇,又對袁思盈笑了一下,然後把手機貼在耳邊,聲音愉悅的問道:“你好,哪位?”

那邊的林曦挑挑眉頭,問道:“你沒有存我的手機號嗎?還有你一大早心情就這麼好,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誰也沒想到林曦這會兒功夫竟然給楊柳打電話,並且還是在早上。無論是楊柳,亦或是身下的袁思盈都愣住了。

楊柳愣了一下之後回道:“我剛才沒看來電人是誰。怎麼早上就找我,有事嗎?”

林曦清脆的笑聲從聽筒裡傳過來,袁思盈聽的真真的,心裡的酸意無限上湧,好像快要把她給淹沒一樣。她沒有動,而是還保持著抱著楊柳的姿勢,仔細聽著兩人的談話的內容。

林曦笑道:“就是平常的問候而已。”隨後抱怨道,“還說你回來以後我們之間要常聯係,我看你隻是說說而已,如果我不主動聯係你的話,你肯定不會先找我的。”

楊柳看了眼身下的盈盈,見她安安靜靜的靠在他懷裡,便放了心。

“我這幾天工作忙,沒時間聯係你。”

林曦戳穿了他的謊言:“你好像才上班幾天而已,怎麼就工作忙了?你就知道騙我!好了,我也沒什麼事找你,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你在這座城市裡還有我這樣的朋友,可千萬彆忘了我啊。”

楊柳當然連連稱是,他現在要趕緊把林曦打發走,他身底下還有另一個女孩子需要哄呢。真是的,明明這兩個女人誰都不是他女朋友,卻搞的他像個渣男一樣。早知道回到家鄉就遇到了兩個桃花的話,當初他還不如不辭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