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彌推門進入了包廂。
一個長相俊朗的185肌肉型男已經等著她了。
他穿著一件緊身的白T,清楚的將八塊腹肌勾勒出來。
開口的第一句自我介紹就是,“你好,我是學體育的。”
真。185八塊腹肌體育男。
謝彌卻當場被雷的外焦裡嫩。
OK,緊身衣是為了秀腹肌她理解,這緊身勒蛋小腳褲和豆豆鞋是什麼意思?
節目組是不是對她的理想型有誤解?
【噗】
【換我就當場破防了】
【笑死了節目組你做個人】
【我特意去隔壁看了一眼,他們的相親對象從外表來看都很正常,這說明什麼?說明節目組並沒有在理想型這件事上整活,也就是說,節目組是真覺得這是謝姐理想型】
【謝姐:6】
“你好,怎麼稱呼。”
作為禮貌烙鐵,謝彌並不是那以貌取人之人,當即就坐下同他交流起來。
“我叫王耀祖。”
王耀祖自豪的抬起下巴,“我之前在一場路演活動見過你,你叫什麼?”
【來了來了,第一次激怒來了!】
【都來到這個節目了,還問她叫什麼,這無疑是在告訴她‘你一點都不火我壓根不知道你是誰’,赤裸裸的挑釁啊】
果不其然,謝彌急了。
“路演現場這麼多人叫,我叫兩聲怎麼了?”
王耀祖:“?”
【?】
【……?】
【姐你……】
王耀祖差點沒崩住,但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立馬冷靜下來,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
“我們家市中心三套大平層,父母都是企業高管,家裡就我一個兒子,全家資產加起來八位數,養你是完全夠了。所以你要跟我結婚的話就得退圈,我不喜歡拋頭露麵的。”
【我靠,典中典】
【光是聽著我就已經生氣了】
【咱謝姐這精神狀態,不得直接乾他?】
“不好意思,你可能對我有誤解。”
謝彌優雅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不僅僅是貌美如花的大明星,我還是諾貝爾文學獎讀者、雅迪電動車持有者、清北大學所在城市居民、研究生考試參與者。”
“所以,你要跟我結婚就得退出族譜,我不喜歡當兒子的。”
王耀祖:“??”
【諾貝爾?清北?研究生?我去謝姐牛逼!!】
【不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王耀祖不甘示弱,很快又挑起新的話題,“我覺得結婚三金可以買銅的,代表永結同心。寓意比價錢更重要,你覺得呢?”
謝彌:“有道理,所以老婆可以找矽膠的,畢竟如膠似漆。”
王耀祖氣結,伸出手指著她,你你你了半天。
謝彌咧嘴一笑,“或者找個死人,代表生死相依。”
王耀祖氣抽過去。
耳麥裡響起工作人員急促的聲音,“穩住穩住!你的任務是激怒她,不是被她激怒啊!!”
聽到這句話的王耀祖才反應過來,他是在錄節目呢,不是在真的相親。
冷靜,他要冷靜。
“聊一下生孩子的話題吧。”他很快找到了新的切入點,“我不重男輕女,男孩女孩我都要,你得給我生一男一女,湊個好字。”
這麼敏感的話題,他就不信謝彌不生氣!
謝彌淡定喝咖啡:“你去上吊吧,湊個屌字。”
嗡!
一擊必殺,王耀祖氣暈了。
再看謝彌的心率,甚至連70都沒有超過,穩的一匹。
觀眾都服了。
【我姐強的可怕】
【我要是有謝姐一半能說,就不會總遇到奇葩相親男了】
【誰爽到了,反正我爽到了】
謝彌最早結束了相親,準備下樓去找點吃的。
卻聽到隔壁傳出一陣抓狂的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操!我操!我大操特操!!”
隨後就是邱承曄的破門而出,瘋狗似的往樓下衝,他手腕上的心率手表發癲似的狂響鈴。
好家夥,瘋了一個。
如果她沒記錯,原文裡這個環節,邱承曄遇到的是一個控製欲極強的病嬌女,嚴格要求他不準泡吧不準喝酒還不準有任何異性朋友。
這對於花花公子的邱承曄來說,確實很致命。
又走到一間包廂門口,謝彌聽到裡麵響起慷慨激昂的發言。
門是虛掩的,通過門縫可以看到是柳沃星和她的相親對象。
柳沃星一如既往的端坐著,微笑著聽著對方的發言。
對方一邊驕傲自滿的高談闊論,一邊爹味發言。
“你說你對企業管理很感興趣?那我考考你,企業戰略的構成要素是什麼?企業管理的概念是什麼?公司製企業的基本形式是什麼?”
見柳沃星不說話,他挑起眉毛,“說不出來吧,你壓根都不懂這些吧?老老實實說你的愛好是逛街購物就好,我是不會嘲笑你的。”
柳沃星眸光微閃,仍舊是微笑著。
謝彌卻注意到,她放在桌下的手握緊了拳頭,手表顯示的心率也在不斷上漲。
謝彌不禁想起了柳沃星這個人物的設定。
家中的小女兒,從小學習琴棋書畫和禮儀,被灌輸女孩就要端莊得體的思想,所以永遠保持微笑,但實際……
原文裡的這個片段,柳沃星並不知道模擬相親是節目組的整蠱,也忘了心率超過120會響鈴的設置,所以當鈴聲響起,她的憤怒被揭穿的那一刻,淑女的形象出現裂縫,她第一次露出慌張又無措的神情。
“聽說你在自家公司上班,還是高管?不是我說你啊,雖然那是你家的產業,但是專業的崗位還是要留給專業的人,你仗著自已的身份坐上了那個崗位又能怎麼樣呢?這樣吧,我來考考你,你們公司……”
柳沃星藏在餐桌下的拳頭不斷的收緊,手表顯示的心率也快要突破臨界點。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蓋住了手表顯示屏。
柳沃星愣了一下,恍然間明白了什麼,後怕的起了一身冷汗。
“這位先生,你剛剛說你喜歡名著對吧?”謝彌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邊,嘴唇半勾,話語裡浸透著興致濃鬱的頑劣。
“那我來考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