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皇的話讓王羨仙感到無比震驚。
九尊人族大帝!
這是什麼概念,人族近萬年也不過有三十六尊大帝。
而且,靈皇用的還是‘起碼’……
也就是說,真實情況可能更加糟糕。
想到這裡,王羨仙連忙開口。
“靈皇陛下,那我們有沒有什麼辦法把那些偽裝的大帝給找出來?”
聞言,靈皇微微搖頭。
“沒辦法,祂們的偽裝堪稱完美,我們努力了很多年,都尋不到辨彆祂們的方法。”
想到老祖,王羨仙雙拳攥緊。
“那最起碼,我們知道槍帝是偽裝的,我們難道不能……”
似乎猜到了少年想說什麼,靈皇搖了搖頭。
“我們不能這樣做,在不能找到所有偽裝的大帝前,我們不能貿然出手。”
“為什麼?”王羨仙不甘道。
“因為大帝同樣承載了族群的氣運,不僅如此,他們更是華夏的基石,也是華夏鎮國大陣的重要支柱。”靈皇解釋道。
“更何況,他們的手裡還掌控著大道,掌控著大帝的靈魂。”
見少年麵露不甘,靈皇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記得你們年輕人聚會的時候,會玩一款名為《狼人殺》的遊戲,你玩過嗎?”
王羨仙點了點頭:“之前班裡組織課外活動的時候,玩過幾次。”
“那你也應該大概了解遊戲規則。”靈皇用手一揮,空中浮現一個特殊的棋盤,“狼人殺分為好人陣營和狼人陣營。”
“其中,好人陣營裡,又有幾位擁有特殊技能的好人。”
“狼人陣營會偽裝成好人,然後在晚上殺人,他們獲勝的條件是殺掉所有普通好人,或者是殺掉所有擁有特殊技能的好人。”
“而好人陣容的獲勝條件是,找出所有的狼人,並在白天投票,讓其淘汰出局。”
“你玩狼人殺,當好人時,覺得遊戲最難的是什麼?”靈皇問道。
麵對詢問,王羨仙思索片刻。
“信任,要讓好人信任自已,還要想辦法找到偽裝的狼人,並且說服大家將其淘汰,以及分辨真假預言……”
突然,王羨仙停頓了下來。
這時,靈皇笑了出來。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
“狼人殺尋找狼人,總會有一個開端,而那個開端,來源於一個擁有特殊技能的好人,【預言家】。”
“而現實中,沒有這樣的存在……”
“遊戲會考慮好人和狼人的平衡問題,可現實不會。”
“現實的狼人可不僅僅是殺掉好人那麼簡單,他們會取代好人,將好人變到他們的陣營裡來。”
“現實中,好人不能錯誤判斷任何一個狼人,因為好人無法承擔相對應的後果。”
“祂們好比狼人,華夏就像是被狼人盯上的村莊,大帝就像是普通村民。”
“而我們三皇則是村莊的村長,知曉狼人的存在,不會被狼人襲擊,也無法分辨狼人。”
“現實情況是,好人根本不清楚狼人的存在,知曉狼人存在的,隻有我們這三位皇者。”
“我們寧願大帝被取代,也不願意貿然對祂們出手,因為我們知道,被取代的大帝還是安全的,可如果錯誤判斷了,對我們來說,難以承受。”
“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更不能錯殺任何一個好人。”
“你玩過遊戲,你會發現,遊戲裡會有替好人說話的狼,會有替狼人辯解的好人。”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猜忌,疑慮……”
“正因如此,我們才沒有告知大帝關於祂們的情報,因為猜忌之心,會成為祂們分離華夏最有力的武器。”
聽到這裡,王羨仙眉頭緊皺。
“那我們就這樣放任祂們不管嗎?”
“當然不會。”靈皇指著少年,輕輕笑道,“因為預言之子,我們所有人都等待的那個【預言家】,出現了。”
“預言之子?”王羨仙看著靈皇手指的方向,有些呆滯,“我?”
“是的。”靈皇輕輕點頭,“關於預言,現在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
“但,毫無疑問,你擁有看透祂們偽裝的能力。”
“因為,你是仙!”
靈皇雙眼炯炯有神:“祂們的偽裝手段極為高深,可以借助大道,以及信仰偽裝自已。”
“我們皇走的都是信仰一道,無法看穿祂們的偽裝。”
“而後天神明走的是大道、依賴與權柄,同樣無法看穿祂們的偽裝。”
“幾個小時前,你在帝殿的時候,為什麼我發現不了裡麵的異變,本質就是因為祂們操控了淩霄之靈。”
“而淩霄之靈某種程度上又是承載信仰之力的容器,帝殿更是神仙統治世界的核心【淩霄寶殿】的殘骸。”
“信仰,就是我們三位踏上信仰之道的種族之皇的視野盲區。”
“所謂的燈下黑,就是如此。”
“而你和我們,和神都不一樣,你是仙!”
“仙修的是自身,你們能掌控大道,吸取信仰,但你們不依賴大道,不依賴信仰,隻依靠自已。”
“所以你們可以輕易的發現隱藏在大道,信仰中的祂們。”
“當然,現在的你,實力還不足以發現祂們的偽裝。”
聽完解釋後,王羨仙終於明白那尊投影不惜暴露也要斬殺自已了。
想到自已經曆的種種,王羨仙終於問出了困擾在心中許久的問題。
“祂們到底是什麼?異魔嗎?”
麵對少年的詢問,靈皇搖了搖頭。
“異魔隻是祂們改造的魔,祂們的真實身份,我們也不清楚。”
“隻知道祂們和傳說中,那位偉大的存在有關。”
“他是我們華夏神話的起源,傳說中的造物主,開天辟地的【盤古】。”
“這些也隻是我們探索禁墟時發掘到的情報。”
“更多的真相,也許隻有在更遙遠的未來,才能發現了。”
聽完靈皇講述完,不知道為什麼,王羨仙的內心忽然變得平靜下來。
他抬頭看著靈皇,平靜問道。
“陛下,我的身份被祂們知道了,祂們會不會對我動手?”
聽到這裡,靈皇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輕蔑笑道。
“當然會,可祂們不敢在明麵上動手。”
講到這裡,靈皇氣勢如虹。
“不是因為你的天賦,不是因為畏懼國家律法,更不是因為祂們害怕暴露。”
“而是因為,現在的你,已經不再是那個王氏棄子了。”
“你是妘酒,是金烏靈族,是昆侖妘氏,是靈皇妘天之子。”
“不是雲霧之雲,而是昆侖之妘,是妘天之妘。”
“更直白的講,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父親。”
“而你,是我的孩子,是新的金烏,是昆侖山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