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王羨仙喃喃自語道。
靈皇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待二人相對而坐，靈皇向少年發問。
“孩子，你可知，人族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靈皇的話讓少年有些發懵，不過王羨仙還是思索了起來。
片刻之後，得不到答案的王羨仙緩緩搖頭。
對此，靈皇並不意外。
“那你知道什麼是妖嗎？”
少年思索片刻，然後開口回答。
“妖是動物沾染靈氣變異後進化而來的存在。”
聽後，靈皇微微搖頭：“那是寫在曆史書裡的答案，不是我要的答案，更不是這個世界的答案。”
“妖是原本存在的，動物，不過是因為妖失去靈氣，退化而成的。”
“失去靈氣的妖，血脈退化，才變成了動物。”
“先後順序調轉了……”
聽到這裡，王羨仙的腦袋仿佛炸開了鍋。
靈皇的話，再告訴他，靈氣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沒有在意少年的驚訝，靈皇繼續講道。
“妖是由【靈】演化而來的。”
“妖的特征是能化為人形，有兩種形態。”
“能成功化為人形的【靈】，方能被稱為妖。”
“化形失敗的妖，被稱為怪，這也是妖怪一詞的來源。”
講完，靈皇的目光變得深邃。
“那，你知道，為什麼妖要修成人形嗎？”
不等少年回答，靈皇繼續開口。
“古書《黃帝內經》有雲，天圓地方，人頭圓足方以應之。”
“天有日月，人有兩目；地有九州，人有九竅。”
“天有風雨，人有喜怒；天有雷電，人有音聲。”
“天有四時，人有四肢；天有五音，人有五藏；天有六律，人有六府。”
“天有冬夏，人有寒熱；天有十日，人有手十指。”
“辰有十二，人有足十指、莖、垂以應之；女子不足二節，以抱人形。”
“天有陰陽，人有夫妻。”
“歲有三百六十五日，人有三百六十節。”
“地有高山，人有肩膝；地有深穀，人有腋膕。”
“地有十二經水，人有十二經脈；地有泉脈，人有衛氣；地有草蓂，人有毫毛。”
“天有晝夜，人有臥起；天有列星，人有牙齒。”
“地有小山，人有小節；地有山石，人有高骨；地有林木，人有募筋；地有聚邑，人有蜠肉。”
“歲有十二月，人有十二節。”
“地有四時不生草，人有無子。”
“此人與天地相應者也……”
靈皇的每一句話，都為王羨仙的內心增添了一份震驚。
“人與天地有種特殊連接，正是因為這種特殊性，才讓人形的生命的修行變得簡單。”
“其實人與妖相同，都是由【靈】演變而來的。”
“那你可知【靈】為何物？”
儘管不知道答案，但此時的王羨仙清楚的知道，他即將接觸世界的真相。
“【靈】是萬物本源，而【靈氣】則是【靈】散發的氣息。”
“世間萬物皆有靈，靈氣是一切修煉的前提。”
“而靈族，則是人、妖二族血脈相融誕生的種族。”
“先天靈族，是由【靈】的兩種進化種族【人】、【妖】進行血脈交融，讓生命返璞歸真而來的奇特種族。”
“後天靈族，是人或者妖，通過修煉，融合對方的精血，達到類似先天靈族效果的種族。”
“人融妖血，妖融人血，都可成為後天靈族。”
“之所以要稱為靈族，是因為靈族比妖族和人族，都多了些【靈】的特性。”
“憑借【靈】的特性，我們對天地的感應會更強，但代價卻是無法同族繁衍後代。”
“或許，靈族本就不被天地允許……”
“靈族是連接人族與妖族的紐帶，更像是人、妖這對‘父母’共同孕育的孩子。”
“所以，靈族才能被兩族同時信任，因為我們不會背叛任何一族，而是會選擇製衡。”
“這也是我這位靈皇比其餘二皇權力更大的根本原因。”
聽到這裡，王羨仙終於反應了過來。
怪不得涉及到國家的大事，基本都是由靈皇代為出麵。
怪不得靈皇能平息兩族大戰。
原來是這樣。
等少年消化完這些情報後，靈皇微微點頭，繼續講了下去。
隻是，這一次，他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凝重。
“無論是人族，妖族，亦或者是靈族，都是種族，都在世界規則的約束內生存。”
“而有三種存在，他們超脫規則，掌控規則，甚至能破壞規則！”
“神、仙、魔！”
“這三種存在，可以是任何種族，他們皆是各自種族完成生命躍遷的巔峰強者。”
“先說神，神有先天，後天之分。”
“先天神明生於天地，強大無比，他們天生掌控大道，並能操控大道凝聚神之權柄，來掌控世界運轉法則。”
“大日金烏嚴格來說，不屬於妖的範疇，而是貨真價實的先天神明，不過因為某些原因，金烏的神路斷了。”
“後天神明，成分就有些複雜了，你現在還接觸不到。”
“你隻需要知道，除了強大的先天神明，其他所有神，都需要依靠【神之權柄】來鞏固自已的強大。”
“神代表著神聖和權威；而仙則代表著的自由和超越。”
“仙與先天神明相同，他們的強大源於自身，強大的仙人與天同壽，逍遙天地，無拘無束。”
“在上古時期，所有生靈，無論是通過自身修煉，還是獲得什麼特殊機緣，都可以成仙。”
龐大的信息量，讓王羨仙難以消化。
但他還是抓住了關鍵，‘上古時期’。
於是他立馬問道：“陛下，您說上古時期，任何生靈都可成仙，那也就是說，仙很多？”
“是的。”靈皇平靜回答道。
“那那些仙都去哪了？”王羨仙追問道。
聽到這裡，靈皇長歎一口氣，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消失了。”
“消失了？？？”王羨仙表情有些錯愕，“去哪了？”
“這個問題，我無法完全為你解答，因為我也尚不清楚。”靈皇搖了搖頭，“不過這些年我們也尋到了仙的線索，他們也如你一般，都是轉世之仙……”
“不過他們前世的記憶支離破碎，最重要的是，體內的仙蘊，微乎其微……”
“我們發現的那些仙，那些曾經超脫天地的仙，恐怕已經不知墮入多少次輪回了……”
“而造成他們這般下場的罪魁禍首，大概率是最後一種超脫者……”
“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