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羨仙情緒穩定下來後,林久輕聲說道。
“孩子,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害怕了,你同樣可以相信你的師伯們。”
講完,林久一個電話把李劍洲喊了過來。
剛進門,李劍洲就感覺房間內氣氛有些不對。
自已老師似乎很是難過?
發生了什麼?
林久並沒有賣關子,他指著王羨仙。
“他是你師妹的兒子。”
李劍洲瞬間瞪大了雙眼:“王羨仙!”
“可是,師妹的孩子,為什麼會在這裡?”
林久簡單的為弟子講解了當年的事情。
很多東西他都沒有告訴弟子,而是自已藏在了心裡。
李劍洲聽完後,也多了些沉默。
他走到王羨仙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孩子,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李劍洲,是你大師伯。”
“師伯好。”
林久揮了揮手,示意王羨仙坐下。
“羨仙啊,和師公講講,這些年你的經曆。”
“好。”
兩個小時後……
房間中稍微悲傷的氣氛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憤怒!
李劍洲猛地砸了一下茶幾。
“畜生,畜生,畜生!!!”
當他聽到王羨仙是以這樣的方式被逐出家族後,向來以溫文儒雅著稱的李劍洲也難以克製自已的憤怒。
李劍洲看著十分冷靜的師父,怒聲道。
“師父,這事我們必須要向王氏討個說法!”
見林久保持沉默,李劍洲有些難以置信。
“師父,您對這種事向來是……為何……”
林久抬頭望了李劍洲一眼,那眼神中蘊含著無儘的怒火。
李劍洲見到後,心臟驟然一停。
“立場……”林久壓製著暴怒,“劍洲,你給我個乾預這件事的立場……”
李劍洲聽到後,直接啞火了。
是啊,他們現在根本沒有立場去管這件事情。
先不提這是王氏的家事,小師妹也是明確與師父斷絕關係的。
換句話說,他們是純粹的外人……
在華夏,無論大事小事,向來講究師出有名。
他們隻是區區外人,於公於私都管不到王氏頭上。
李劍洲有些不甘:“難道就這樣算了?”
“算了?”林久青筋暴露,“勞資定要宰了王劍年那個小畜生!”
“萬萬不可!”李劍洲大驚失色。
“師父,那王氏今非昔比,據可靠消息說,三皇殿已經找到部分線索,劍帝……”
李劍洲話還沒說完,便被林久打斷。
“你當為師是個大傻帽?”
“劍洲,到現在你還沒意識到重點。”
“重點?”
“你的師侄剛剛說他天賦覺醒失敗,血脈儘損,靈脈被廢……”
“我問你,現在他就在你身旁,你沒有察覺到什麼嗎?”
聽著老師的話,李劍洲終於開始認真打探起王羨仙。
他用手觸碰了王羨仙的身體,然後探查起來。
片刻後他瞪大了雙眼。
“你的身體為何……”
在他的視角中,王羨仙靈脈強勁有力,體內蘊含著堅韌的力量。
他的肉身與精神之強遠超同齡!
同齡的普通孩子,無論是體魄還是精神,都不過10點左右。
而王羨仙的體魄和精神的數值起碼有100以上。
不可思議!
林久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已徒孫。
“孩子,如果你沒有對師公撒謊的話,你這樣的情況,我隻能想到一個可能。”
“那就是你本來覺醒失敗的天賦,在你受傷後,二次覺醒了。”
“而這次覺醒,不僅為你帶來了強大的天賦,更為你修複了身體的創傷。”
“剛剛你那個凡酒入靈的本事,大概就是你天賦的效果。”
見師公和師伯有些期待的看著自已,王羨仙輕輕點頭。
他調出葫蘆仙人為自已偽裝的天職麵板。
“我的天職為【酒劍客】,天賦為【將進酒】,天賦等級,EX級。”
少年的聲音如同巨錘般,敲在師徒二人心臟上。
震驚片刻,林久仰天長笑。
“哈哈哈……”
笑完後,他目露精光,緊緊盯著王羨仙。
“心中可有仇恨!”
“挫骨揚灰,至死方休!”少年鏗鏘有力道。
“好,和師公說說你未來的打算!”
……
二十分鐘後。
有些口乾舌燥的王羨仙喝了口師伯遞來的茶。
瞬間瞪大了眼睛,這什麼茶?
沒等他問出來,李劍洲率先發問。
“所以,你打算讓天賦曝光,獲得國家的扶持?”
“嗯。”
見師伯與師公臉上有些精彩,王羨仙小心翼翼問道。
“有什麼不對的嗎?”
“沒有什麼不對的,你處理的很好。”林久回答道,“但你年齡太小,很多東西你都不知道,所以問題考慮的沒有那麼周全。”
“EX級的天賦持有者,被譽為大帝種子,隻要不隕落,必成大帝。”
“這已經是公認的事實了。”
“你選擇依靠國家,確實是明確的選擇。”
“不過你可能不知道的是,當你加入國家勢力的時候,就必須要做出取舍。”
“當國家想要調查你的時候,什麼偽裝都將原形畢露。”
“也就是說,國家將會很清晰的知道,你是王氏族人。”
“加入國家,就意味著你要與家族進行完全割裂。”
“我想,你應該知道完全割裂是什麼意思。”
“無論是血脈,恩怨,都要割舍……”
“如果感到奇怪,不如好好想想,為什麼國家不允許帝族參政?”
王羨仙瞬間聽明白了。
他原本就猜到加入國家會有約束,但沒想到約束力會這麼強。
“國家不可撼動,它的背後是三皇。”
“麵對異獸帶來的生存危機,國家必須要足夠強大,而要想變強,壟斷是不可取的。”
“華夏悠久的曆史告訴我們,隻有人民當家做主,國家才會迸發出源源不斷的能量。”
“不然,壟斷與霸權隻會拖垮國家,導致覆滅。”
“三位皇者,大公無私,他們將手中所有權利歸還國家,並充當起華夏保護神的角色。”
“就連皇氏都以身作則,讓權於民,更何況是我們。”
“帝不參政,國不涉帝,這是寫在憲法裡的東西。”
聽到這裡,王羨仙眉頭緊蹙。
難道他隻能一直苟下去?
如果是苟著,他修行的速度必將大幅降低。
他等不及。
他做夢都在複仇,讓他等個幾十上百年,他恐怕會先一步被自已心魔乾掉。
“那師公有什麼辦法嗎?”王羨仙問道。
“當然。”林久嘴角上揚,“國家的路走不通,那就走另一條路。”
“另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