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豬會不會乾活,酒元子不清楚,但自己家的狗連飯都會做,豬怎麼就不行了。
明明科普視頻上說過豬的智商也很高,那工作肯定也能輕鬆拿捏。
她坐在一個破舊的金屬箱上,看著大白豬後蹄邁著小碎步,在坑坑窪窪的地麵上用前蹄推著輛小破車,賣力地搬運著黑石。
看,這不乾得很好嘛。
隻要拉得下臉,什麼生物都能被使喚乾活。
大白豬受限於蹄子的不靈敏,隻能乾苦力,公羊嫣的五指就活動得特彆好,已經當上了技術工,搶到了最輕鬆的工作,操作機器的開關。
她的工作很輕閒,眼睛盯緊點,彆把大白豬和機器生靈給攪死就行了。
酒元子百無聊賴地坐了一會,當那機器生靈推著東西從自己麵前走過時,她突然說道:“喂,你等一下啦。”
機器生靈停了下來,轉頭不解地看著她,雖然聽不懂說什麼,但叫自己還是明白的。
它以為酒元子是等不住了,還想比劃說馬上就會好,活不多了。
酒元子懶得猜它的動作是什麼意思,隻是指了指自己說道:“酒酒。”
然後又指著公羊嫣說:“羊羊。”
“豬豬。”她順帶把大白豬也給算了進去,人家都乾活了,不給個名字,之後不好要工資呀。
都介紹完之後,酒元子站起身來,又指著自己重複了幾遍,“酒酒。”
等她走到機器生靈麵前,就伸手點了點它問道:“嗯?”
機器生靈看懂了,藍色的眼珠子亮了一下,說道:“卡塔莫地卡歐佛裡安塞托奧巴達米。”
“哈?”酒元子疑惑地看著他,名字有這麼長的嗎?還是它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見她不明白,機器生靈又重複了一遍,還指著她們說:“酒酒,羊,豬。”
好吧,真的是名字。
酒元子指著自己說,“酒酒。”又指向他,“卡米。”
機器生靈急忙說道:“酒酒,卡塔莫地……”
“卡米。”酒元子打斷了它,搞這麼長的發音是想為難誰?
名字隻是代號而已,用不著這麼計較,差不多得了。
不管叫阿貓還是阿狗,隻要知道是喊你不就好了,身體看著這麼硬朗,內心卻這麼纖細敏感。
機器生靈嘗試了幾次,想要告訴她自己不叫卡米,但語言不通又發音過長,怎麼也說不通。
酒元子還一副我不管你怎麼說,我隻要我認為,你就是叫卡米的態度。
最終,機器生靈放棄了,它被逼應了下來,“卡米。”
“卡米,卡米!”酒元子歡喜地笑道。
卡米等了一會,發現她沒有事找自己,純粹隻是為了問個名字,就來妨礙自己工作後大吃一驚。
它急匆匆地推著東西跑掉,手忙腳亂地工作起來,再拖延下去時間就趕不上,那可就麻煩大了。
不止是酒元子,就連羊啊豬的都感覺到它身上透露出來的趕工急迫感,收假前最後一天趕作業的不好記憶,都湧上了心頭。
酒元子想了想,把偽哥叫了出來,“偽哥,去幫幫卡米的忙,他好像在趕時間。”
“汪。”偽哥叫了一聲,化形成了超人形態,過去搶過了搬運的一部分工作。
卡米沒有對偽哥表露出任何震驚和疑惑,比這種更奇怪的生靈它都見過,完全長不了見識,習以為常了。
多加入一個勞動力,讓它的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洞窟裡熱火朝天地乾起來。
隻有酒元子無所事事,乾活是不可能乾活的,她這麼辛苦的到處搞事,不就是為了不工作嗎?
高風險帶來高收益,這種體力活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酒元子也沒閒著,在幾間破鐵房裡轉了一圈,發現有吃東西的痕跡,像樣的東西則一件也沒有。
基本上可以肯定,這裡真的就是個工棚,並不是長期居住的地方。
沒有藍色的石頭,也沒有大型維修的機器,那唯一看起來能修理機器肢體的角落,堆放在那的配件,不是鏽跡斑斑就是殘缺破爛。
對著那個角落拍張照片,就可以拿來給廢土遊戲做背景了。
“這是什麼?”她盯著牆上貼著的紙狀物,上麵有12個頭像,奇奇怪怪什麼造型都有。
它們下麵都寫了看不懂的字和符號,有種通緝令的感覺。
這裡似乎還有法律,那就是有社會性。
結合之前看到的許多不同生靈,還有這種生活區,宮九穹他們找到的這個廢域似乎有點厲害哦。
那自己算什麼,入侵外星文明的先行探子?
“酒姐,活乾完了,卡米說可以走了。”這時,公羊嫣一身臟兮兮地跑到了鐵皮屋前喊道。
酒元子回頭笑道:“怎麼,這麼快就學會它的語言,可以正常交流了?”
公羊嫣一擺手,“哪有,還是比劃的。就這麼幾下,大概也知道意思。”
“酒姐,我有點不懂,為什麼你和它說名字的時候,都是用疊字,沒必要對它這麼可愛吧?”她好奇地問道。
酒元子走出鐵皮屋,解釋道:“疊字方便它記憶,我怕說不一樣的發音,它記不住我們叫什麼。”
“你又不是沒看到,它的本體在機器腦袋裡,目測過去都沒有核桃大,那頭豬的腦子都比它的大多了。如果說得太過複雜,我怕它的腦容量不夠,一會炸了怎麼辦。”
公羊嫣頓時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這樣,酒姐考慮的真周到,完全是站在卡米的角度上著想了。”
大白豬聽見了這對話,超想開口質問一句,你們明明是在嘲笑人家對不對?
心眼這麼壞,還把自己誇成這樣!
它很鄙視公羊嫣,豬都看得出來的事,她卻看不懂,隻會硬誇,肯定一天學都沒上過。
酒元子出來就看到,卡米已經弄了五節帶輪子,超醜超舊的大金屬箱等著了,這些金屬箱合起來有輛大貨車那麼長。
但高度和寬度為了配合在地道中靈活行動,都比較袖珍,整個金屬箱上,就那看起來超級結實的鎖最新了。
卡米見她出來了,就伸出右手,收起七根手指,用兩根手指比劃了個行走的動作,“酒酒,¥#@&%¥~¤☆。”
“酒姐,這個是我教它的。”公羊嫣跳出來得意地說道。
酒元子點點頭:“辛苦你了,真是不容易。”
金屬箱裝得嚴絲合縫,從外麵完全看不出裡麵有什麼。
公羊嫣小聲說道:“酒姐,我們生產出來的黑塊全裝在裡麵了,一塊都沒留下。”
“其實我們就弄了百分之一吧,其它的全是之前生產出來的,三個機器人能乾出這麼多,還真是厲害。”
酒元子疑惑地說:“就那鎖結實,不會路上有強盜吧?算了,有就有吧。”
要不是地道裡岔路特彆多,她都想自己找生靈多的城市了,照這個架勢,路上肯定危險。
然而,等卡米領著她們來到了居住地,看著那有近十米高的入口時,也沒有遇上任何強盜。
此地的和諧度,遠遠超出了它展示出來的外表。
酒元子不信這是個純對善良的地方,雖然從到這裡之後,就沒遇到任何壞人,但鐵皮牆上貼的絕對是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