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 皇上欲為毓秀王賜婚。(1 / 1)

替嫁 白鷺雙飛 3692 字 10個月前

夏荷也猜不出來毓秀王當時的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她與裴二有了一致的看法,那就是要趕緊討好毓秀王,讓毓秀王不要生氣,不要降罪下來。

若說此前,裴二那是不屑一顧的,但是此刻,他卻是舉雙手讚同的,就急忙就讓夏荷去準備了。

為了彰顯他的真誠和悔悟之心,裴二讓夏荷去買了一匹上好的布,用的是他的月銀,這樣崔叔那裡就不會有記錄,他惹王爺生氣的事就不會傳出去了。

他是男人,不會女紅,不會做美味佳肴,買什麼貴重物品,毓秀王鐵定是不缺,也看不上的,便決定讓夏荷教他做個荷包。

荷包看著隻有一點點,做起來應該會很容易。想想看,他親自做的東西,那可是包含著他的深切心意,毓秀王看在這點上應該就不會跟他計較,應該就能放他一馬了吧?

裴二以前在裴府的時候,經常聽裴老爺說什麼伴君如伴虎,他總是不理解,但是現在,他理解了,是切身地理解了。

毓秀王鐵青著臉出了翠玉灣的事,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開了。隻是裴二深居翠玉灣並未聽說罷了。

春梅自從擅自將得知毓秀王去了青樓的事告知裴二之後,毓秀王就下了令,讓她不準再去翠玉灣了。

為此,春梅雖然委屈,但還是聽命了,所以,當她聽到關於翠玉灣的傳聞時,隻能是乾著急,沒辦法。

毓秀王昨日從翠玉灣歸來的心情很差,連柳郎要稟告他事情都拒絕了。

柳郎覺得他要稟告給毓秀王的事情很緊要,便一大早,毓秀王還未起來就來了沁心園。

此刻,毓秀王穿戴整齊,坐在書桌前,讓柳郎走了進去。

毓秀王的心情還不好,比昨天更甚。

柳郎匆匆掃了他一眼,就垂眼,稟告:“王爺,已經得到印證,李府確實多了一名女子,受了傷,被一名叫喬拉提的西域男人照顧著。這名叫喬拉提的西域男人就是那名勸雲妃回西域的男人。”

“那柳雲就確定是在李府了。為何不將人帶回?”毓秀王看向了柳郎。

“稟告王爺,有重兵把守著那方院子,屬下擔心打草驚蛇。”

“重兵?”毓秀王驚愕,站了起來,“怎麼會有重兵?”

柳郎道:“像宮裡的禦前侍衛。”

“宮裡的禦前侍衛?!”毓秀王先是很錯愕,隨後就笑了起來,笑得如釋重負,“怪不得呢,怪不得呢,怪不得李明卜能夠如此放肆,原來他真的是李明卜身後的勢力!”

柳郎垂首不語。

毓秀王就道:“柳雲的事不用管了!本王倒要看看他們主仆到底想對本王做什麼!!!”

柳郎道:“稟王爺,那名從李府出來的大夫被殺了。屬下派的人找到時,人已經沒氣了。”

毓秀王就詭異笑了起來:“看來好戲是越來越精彩了。本王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了。”又道,“崔叔呢?”

“稟告王爺,崔叔去了贛江,尚未歸來。”

“好,崔叔一回來就讓他來找本王。”

“屬下領命。”

“下去吧。”

柳郎就退了出去。

柳郎出了沁心園,繞到一條小路上垂首思考問題時,裴秀禾突然猙獰著臉,吼叫著,跳到了柳郎眼前。

柳郎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拔出腰間的佩劍,刺向了她。

在劍身已挨到裴秀禾的脖子時,柳郎才猛然發現眼前之人竟然是裴秀禾,不禁忙向右側方跑去,收回了他的長劍。

但是,因為柳郎跑的太急,那劍身又已抵到了裴秀禾的脖子,所以,為了躲避劍身刺傷裴秀禾,柳郎就不得不重重撞了裴秀禾一下,將裴秀禾撞到了左邊的草叢裡。

裴秀禾不出意外來了個狗吃屎。

柳郎見狀,急了,但又不敢上前,隻是在原地焦急地望著趴在草叢裡不停痛苦□□的裴秀禾看著。

裴秀禾叫嚷著,費了一番勁兒才爬了起來,然後也不顧身體的疼痛和自己的狼狽模樣,就指著柳郎大罵了起來。

“你好狠的心,竟然要殺我?有必要殺我嗎?我就想嚇嚇你,逗你玩玩,你至於這樣嗎?”裴秀禾雙手叉腰,氣勢淩人。

柳郎自知理虧,便一言未發,讓裴秀禾罵著他。

裴秀禾見柳郎站著不吭聲,氣就不打一處來,又喊道:“你是眼瞎了嗎?你到底在想什麼啊?乾什麼不說話?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繼續罵你了!!”

柳郎便淡淡道:“你罵夠了嗎?”

裴秀禾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嘴硬:“我想罵就罵,你管我罵夠了沒有!哼!!”

柳郎就很無奈道:“你要是罵夠了,我就走了。我還有事忙。”就轉過身,繼續走了起來。

裴秀禾不禁頓了一下,便連忙提著裙擺屁顛屁顛跟了上去,不過這次她的語氣好了很多,也不像剛才那麼囂張,跋扈了。

她小聲道:“你生氣了?”

“沒有。”柳郎目視前方,淡淡道。

“那為什麼不敢看我?”

柳郎就停下來,輕飄飄地瞟了她一眼。

裴秀禾就捂嘴笑道:“你在害羞,你不敢看我!”

柳郎沉默不語,繼續麵無表情地走了起來。

裴秀禾便又緊忙追上他,笑道:“柳郎,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的名字叫‘郎’,是因為你母親很愛你父親嗎?”

柳郎就停下,眼光犀利地看向了裴秀禾:“沒錯!我母親就是很愛我父親!”回過頭去,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裴秀禾便又急忙追了上去,但這次,柳郎卻沒有刻意在等她,而是走得非常地快。

裴秀禾便不得不跑了起來,用了她最很快地速度追上了柳郎,拉住柳郎甩向身後的左手:“彆生氣了!是我不對,對不起。”

“你有什麼對不起?你不就是一直這樣?”淡淡地睨了裴秀禾一眼,轉身繼續走了。

裴秀禾這才意識到柳郎真的生氣了,而且氣還很大,就想追上柳郎,真心地向他道個歉,但是,她才遲疑了一瞬,柳郎就不見了蹤影。

裴秀禾非常地懊惱,她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下腳,然後氣呼呼地轉身跑回去了。

柳郎其實並未走遠,而是躲藏在旁邊的大榕樹上,一直靜靜地望著裴秀禾,見裴秀禾生著氣離開了,才從樹上一躍,跳了下來。

柳郎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裴秀禾離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轉過身,走了。

毓秀王夜逛儲秀坊的事也已傳到了宮裡,皇上聽後隻是一笑而過,但皇太後聽過卻是氣憤交加,加重了失眠症,皇上便讓太監去請毓秀王了。

毓秀王正要去找禮部尚書王宇,恰好碰到來請的太監,就進了宮。

毓秀王到了他母後的乾清殿時,他母後正陰沉著臉坐在院中的石桌前。他皇兄陪在旁邊,也是一臉的不悅。

毓秀王還未向他們行禮,問安,他母後皇太後就迫不及待問:“鴻兒,你去了儲秀坊?”

毓秀王麵上尷尬一過,點了點頭:“是。”

“你為何要去那種地方?那裡全都是殘花敗柳!!對身體不好啊!!!”皇太後痛心疾首。

毓秀王正要解釋,皇上道:“禦弟,既然覺得府中女眷乏味,皇兄為你做主,為你賜婚,如何?”

毓秀王心中一驚,忙就要拒絕,但他皇兄已看向了皇太後:“母後,兒臣剛同您說的蘇州知府李俊的長女,才情美貌並存,德行聖潔,可以立為禦弟的側妃。”

“不。。。。。。”毓秀王急得就要解釋,但他母後皇太後已道:“皇帝剛才說的此女,家世清白,父親又是個清廉的好官,家裡又還有其他子女,將她嫁入京城,也不怕她父母思女難過。關鍵是,她還年輕,才十三歲,正是生孩子的好年歲啊。”

看向了毓秀王,也不管毓秀王臉上的滿滿抗拒與不滿,道,“鴻兒啊,你身邊的貼心人實在是太少了!自從那妖女消失,你就看起來悶悶不樂,想來王妃不是你喜歡的姑娘。母後不願你為情所困,不願你傷害自己的身體,就依你皇兄的,將李家長女賜於你為側妃,早早為母後生個大胖孫子來。”

毓秀王急得滿臉通紅:“母後!此事可不是鬨著玩的!”

“母後並沒有跟你鬨著玩!與其讓你留戀煙花之地傷了身體,不如給你找個清白的姑娘,好好培養感情,早日生出子嗣來。”

皇上也道:“禦弟,京城中慕名你的大家閨秀,將門之女數不勝數,禦弟若是真有心儀的,可以向皇兄說,皇兄做主,賜予你!”

毓秀王急得不行,強硬道:“皇兄,臣弟不接受這次的賜婚!”

又目光定定地望向皇太後,“母後,感情是兒戲嗎?說跟誰培養就跟誰可以培養嗎?兒臣去儲秀坊難道就一定是去找姑娘的嗎?就沒有想過兒臣是為彆的事而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