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毓秀王偶遇從李明卜家出來的柳雲……(1 / 1)

替嫁 白鷺雙飛 3359 字 10個月前

春梅其實並沒有給夏荷說什麼,無非就是囑咐夏荷一定要仔細,認真地照顧裴二,讓在飲食上多留意。

夏荷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春梅不想將話說明白,但夏荷還是聽從了春梅的話,對裴二的飲食手把手掌控著。

毓秀王第一次遭遇刺客行刺後,就讓柳郎派了親信在暗中調查,但可惜,並未查出些什麼,就在毓秀王正在為那群刺客的來曆煩惱時,毓秀王又經曆了第二次行刺,這般就對那群刺客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彼時,毓秀王又一次應兵部尚書張勇之邀,來到了張府,同去的還有禮部尚書王宇。

張勇道:“王爺您難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幕後指使?”

毓秀王道:“本王行得正,坐得端,又未做什麼不忠不義之事,隨他們去吧。”

“那怎麼能行?王爺,卑職在禮部擔職了六年,也經曆過不少事,閱過無數人,卑職覺得此事一定要徹查個清楚,否則日後定然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毓秀王有些為難:“本王雖已回到京城兩年有餘,但到底還是對朝中大臣有所不熟,故而此事,本王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調查。”

張勇道:“王爺,您所帶領的將士雖然已收歸國有,但他們都歸卑職管。王爺,您隻要需要他們,卑職隨時都可以讓他們為王爺您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王宇也道:“王爺,大逆不道的話卑職再說您自會生氣,但卑職的肺腑之言還望王爺您多多思量。眼下西南蠻子屢犯我大康邊界,西域外族蠢蠢欲動,聽聞遠在北方的漠南一族也揮兵南下,皇上他。。。。。。大康國難道要再經曆一次覆滅之危嗎?卑職雖掌管禮部,但對兵家之事也略有耳聞,還望王爺您能在此危機關頭挺身而出,佑我大康!”

毓秀王放下了右手裡的白玉色茶杯,漫不經心笑道:“兩位尚書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皇兄派了那麼多將士駐守在大康邊界,難道會沒用?皇兄乃是父皇一手栽培,養育的大康君主,他的威嚴難道還有假?二位莫要再在本王這裡胡說八道。。。。。。”

“王爺!!!”毓秀王的話還未說完,兵部尚書張勇就大聲製止了他,“王爺,您擔心卑職與王尚書會背叛您對嗎?卑職出自兵家,自當知曉忠心二字如何!王爺您放心,卑職一定會向您證明卑職的忠心!!一定不會讓王爺您腹背受敵!!”

王宇也道:“臣浸淫禮部多年,這個中禮儀規範想來沒有人會比卑職更清楚。卑職忠義於大康,絕不背叛大康!如今朝中局勢如何,皇上是何態度,卑職清楚,所以卑職願擁護王爺,願為王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毓秀王便道:“即是如此,好,二位尚書就先替本王揪出行刺本王的幕後黑手,本王再考慮二位尚書表的忠心,如何?”

“卑職能為王爺分憂,是卑職的榮幸!”張勇和王宇齊齊跪在了毓秀王腳下,很有氣魄道。

毓秀王道:“本王恭候二位尚書的好消息。”就背手離開了。

毓秀王出了張府就在柳郎的陪同下去了工部尚書李明卜的家。然而不湊巧的是,正好碰上了從李明卜家離開的柳雲。

柳雲一臉憂愁,心裡在想事情吧,所以從李府匆匆而出就進了馬車,離開了。

毓秀王躲在巷角,目送著柳雲一行的身影模糊,才走了出來。

柳郎納悶:“王爺,那不是雲妃嗎?”

毓秀王沒作聲,隻是若有所思地又望了望柳雲離開的方向,再望了望已經關上大門的李府,道了聲:“回府。”

柳雲從昨日晚間就開始憂心忡忡,她仔細想了想,決定還是要同李明卜來個約法三章,讓李明卜明白她不是什麼事都會聽他的,也不是什麼事都會做的,於是一早毓秀王離府後,她就馬不停蹄去了李明卜家。

然而李明對於她提出的問題和要求卻是一點兒都不當一回事,反而還嘲諷她,挖苦她。

柳雲此刻才隱隱覺得她被李明卜騙了,才覺得李明卜所計劃的事可能對毓秀王不利。

但柳雲卻不知道該怎麼做,而且,李明卜像是一早就猜測出了她會有這一天,所以在柳雲離開李府之際,給了柳雲兩個選擇。

一,跟他繼續合作,他便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讓她繼續待在毓秀王身邊,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和無儘寵愛。

二,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柳雲驚恐極了,但卻不知道,也不敢輕易做出選擇,而且對於她被李明卜欺騙,那是又自責又後悔,所以回到怡心居,就臥床休息了。

毓秀王回到沁心園梳洗一番,換了身衣服,崔叔就帶了一名婢女來了。

那婢女很眼熟,是昨日被柳雲發脾氣,踢了一腳的婢女。

崔叔道:“王爺,人帶來了。”

毓秀王正在看書,就抬頭掃了那婢女一樣:“你伺候雲妃幾年了?”

“回稟王爺,奴婢從雲妃一來王府就侍奉了,已經兩年三個月了。”

“雲妃待你如何?”

婢女就麵露了一絲為難,痛苦,但還是利索道:“雲妃待奴婢很好。”

“當真?”毓秀王將眼簾又一次從書中抬了起來,而且不同於剛才那一次,這一次毓秀王的眼神在婢女身上停留的時間多了些。

崔叔就道:“好好回答王爺的話,莫要欺瞞。”

婢女便當即就雙膝跪地,連磕了三個頭,緊張道:“王爺,不是奴婢胡言亂語,雲妃她。。。。。。她一直在虐待奴婢。”

“虐待?”毓秀王覺得這個詞有些新穎,反複把玩其中之味良久,道,“你可知‘虐待’,不是隨便能說的?”

婢女當即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

毓秀王有絲錯愕,看了崔叔一眼,反問:“本王很讓人害怕嗎?”

崔叔就蹲下身,附在婢女耳畔說了些話,就見婢女當即像枯萎的花兒喝了水一樣,一下子充滿了生機:“王爺,奴婢句句屬實,絕不敢欺騙王爺。”

毓秀王就合上了他手上的書,背靠在了椅子上:“仔細說來。”

婢女就道:“是王爺。。。。。。雲妃她性情古怪,情緒起伏不定。一會兒笑,一會兒罵人,心情不好了還摔東西,打人。奴婢,還有跟奴婢同時侍奉雲妃的三個姐妹都被雲妃打過。王爺您看,奴婢手背上的這個疤是雲妃去年冬天用炭火燒的。。。。。。”婢女撩起了左手背上的衣服,就見整個手背都被一坨褐色的皺著的疤痕覆蓋著,同旁邊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崔叔都不忍直視:“太過分了!”

婢女道:“奴婢的身上,頭上還有好多疤痕。奴婢的姐妹們身上也都有很多疤痕。奴婢不敢欺騙王爺,王爺可以命人去查。”又磕起了頭。

毓秀王的臉色已然是鐵青,但卻一點了都不意外。

他道:“此事不可再向外聲張,本王自有主意。”

“是,王爺。”

“下去吧。”

“謝王爺。”

“崔叔你留下。”

“王爺有何吩咐?”

“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回稟王爺,奴才不才,隻查出來了一點。”崔叔道,“雲妃今年來外出的頻率高了些,奴才派的人跟蹤的結果是,雲妃一直往返於王府和李府之間,他處並未去過。此外,奴才還機緣巧合下發現了一點。”

“何事?”

“不日前,李府突然多了個家丁,但模樣,聽派出去監視李府的人來報,不像是中原人,倒像是西域人。”

“西域人?”毓秀王不僅思索了起來。

崔叔道:“王爺,奴才鬥膽猜測,行刺您的人會不會跟工部尚書李明卜有關?”

毓秀王沉思不語。

崔叔就恭敬地站在一邊,等候著毓秀王的命令。

約莫過了半炷香時間,毓秀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了崔叔:“調查,跟蹤柳雲的事以後就由崔叔你來負責,切記,一定不能打草驚蛇。”

“是,王爺。”

毓秀王又坐回到了他的椅子上,又像剛才一樣,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