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 英雄救美(1 / 1)

心火 熏黛淩 3390 字 10個月前

天氣糟透了,陰沉沉地壓在頭頂,就連空氣都仿佛變得稀薄,煩躁感從心底湧上來蔓延了全身,這是什麼感覺……

“到了,就是這裡,新人去那裡報道哦”,那姑娘指著掛著一塊兒牌子的帳篷說,“我就先走咯。”揮了揮手就跑開了。

池珒看著眼前的地方,愣愣地站著不動。池珒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裡,畢竟自己從一開始就不屬於這裡,直到現在都不應該屬於這裡。

莫名奇妙的人……

靠,煩死了。池珒忍不住地罵了一聲。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掀開簾子進去。

帳篷裡擠了三個人,一張桌子前麵坐著一個人,兩個人站在旁邊,都穿著奇怪的製服,裹在幾個人身上像是穿著喪服一樣。池珒這樣想著。好像和容祁的衣服同一款,怎麼還能穿出這種效果,池珒在心底笑了笑。

那幾個人似乎是在談笑,看到有人進來猛的停下說話,眼睛齊齊盯著池珒看。

一言不發……

“你好……”池珒剛開口說話,一個人打斷了他。

“進來不知道喊報告嗎!”坐著的人衝他吼道。

“我……新來的,不知道。”池珒解釋道。

“我管你,出去重新喊報告進來。”坐著的人吼了一聲。

傻逼。池珒罵了一聲,但沒有出聲,走了出去。

“報告!”池珒在外麵大喊了一聲。

裡麵沒有反應。

“報告!”池珒又喊了一聲,沒有反應。

他掀開簾子走進去。

“我tm讓你進來了嗎?”坐著的人瞪了他一眼,隨手就把桌子上擺著的玻璃杯子向池珒甩過來。

玻璃杯子重重的打在池珒腿上又落了下來,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碎成一個個晶瑩的小塊兒,水灑了一地。濺起的水沾濕了池珒的褲腿。

那幾個人笑出了聲,“瞧,這樣一下就被嚇傻了,這麼沒用還怎麼上戰場,拿去喂怪物得了”。笑聲愈發大起來。

很好,池珒的怒火徹底壓製不住了。

“tm有病,一幫傻逼。”池珒站著沒動,罵了一聲。

“你說什麼!”坐著的人站了起來,三個人向池珒逼近。

“我說,tm的傻逼,耳朵有問題是吧還要我說兩遍,腦殘就算了還耳聾。”池珒笑著看著他們。

“你tm”,那人氣不過,捏緊拳頭就朝他臉上揮去。

“喲,這就生氣了,這麼沉不住氣,上什麼戰場,回家等死去吧。”池珒捏住他的手腕不放,收緊力道。

“啊啊啊,你tm鬆手!”說著另一隻手捏緊拳頭向池珒的腹部揮去。

“彆動!”池珒單手握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捏,那人大聲喊出來。

“tm真菜啊,還穿這件衣服,脫了供著去吧,人模狗樣的慣著你了。”池珒鬆手將那人一腳踹翻在地。

池珒看著抽出刀的兩個人,“上家夥了,夠壞啊欺負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池珒嘴角壓不住的上揚。

“來來來,和爺過兩招。”池珒眯著眼睛笑著,露出白白尖尖的小虎牙,手指勾了勾。

那兩人一齊衝向池珒,池珒緩緩一側身躲過,抓住旁邊一人的手將刀卸了下來,刀尖摩擦地麵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一個側踢踹向旁邊的人,那人不穩摔在旁邊拿刀的另一人,整整齊齊地躺在地上。

“菜就多練,一群菜包,當爺好欺負啊,真把自己當人物啊,傻逼!”池珒又踹了地上的人一腳,嘴咧開笑著。

“你……你tm什麼人,毆打上級可是要受罰的。”那人顫顫巍巍的說。

“嗬,”池珒冷笑了一聲,“我會怕這個,我認你做我上司了嗎,就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想做我上司,做夢做傻了吧。”池珒站著看著他。

“算了,太沒意思了,”池珒轉頭走向簾子掀開就要出去。

彈藥上膛的聲音。

池珒猛的停住腳步,想轉身已經來不及,一瞬間隻有子彈射出發出的聲音。

我去你大爺!池珒感受到背部刺骨的疼痛,扯住簾子跪倒在地上,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靠!真會開玩笑!池珒漸漸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仿佛血液都凍結了一般不在流動,傾身倒了下去。

砸在地麵上的痛覺並沒有來到,池珒覺得自己已經死透了,直到看到眼前熟悉的白色製服,恍然間覺得自己在做夢。

一陣吵鬨的聲音過後,池珒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上升。

完了,真死了,真操蛋。我傳奇的一生就這樣結束了?我還這麼年輕,還沒有見到我爸媽、沒有談過戀愛、甚至為了奶奶戒煙都沒有好好享受,我的人生就這樣結束了。池珒在心底呐喊,眼角擠出幾滴眼淚,劃過臉頰蹭到容祁的衣服上。

容祁叫人控製住這裡,“隨意開槍傷害部下可是要判刑的,好大的膽子!”容祁抱起池珒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轉身就走。

“來人找輛車,速度放快些。”容祁下達命令,很快便坐到車上,

“開車去醫療所,開快點。”容祁向開車的人催促道。

“是,少尉。”那人回應。

容祁靠在車裡,看著懷裡的池珒,在光線下隱隱約約地看到池珒臉上不明顯的淚痕。

哭了?容祁看著他嘴角隱隱泛起笑意。

到了目的地,容祁抱著人就下了車,留下一句“辛苦了,回去吧。”就衝進去找範琅。

“範醫生,”容祁抱著池珒衝進治療室,嚇了範琅一跳。

“出什麼事了!”範琅轉過頭來,臉上還掛著微微的笑容,但一看到容祁懷裡的人就不淡定了。

“這是怎麼了!我的大寶貝又怎麼了?”容祁將池珒放到床上,

“新人報道處發生了矛盾,有人開槍擊中了他的背部。”容祁喘著氣說。

容祁抱著池珒跑了大遠,池珒這麼大家夥著實有些重。

“哪個活祖宗這麼不要命!幫我脫一下他的上衣,全部脫掉,小心一點。”範琅戴上醫用手套,翻找著工具。

容祁扶著池珒靠在他的懷裡,解開上衣的扣子脫下外套,底下一件套頭針織衫,有些難辦。

容祁讓池珒躺下,手掀起衣角往上推,又伸直池珒的胳膊,站到池珒頭頂想把衣服脫下來,計劃很完美,但是操作起來並沒有很完美,衣服領口小的可憐,卡住池珒的腦袋拔不出來。容祁也是沒辦法了,看到桌子上一把明晃晃的剪刀,這下好辦了。

容祁起身拿起那把剪刀,把衣服又平整的拉回去,手伸進衣擺扯住衣服,哢擦哢擦剪開。

範琅看到後把持不住了,笑著說:“祖宗啊,這麼好的衣服你給我剪了啊。”

“脫不下來,沒有辦法了。”說著,容祁放下剪刀扶住池珒坐起來,當開衫衣服脫了下來,發現一處意外。

領口處有個扣子,解開扣子後領口格外寬敞,脫下來完全沒問題。

範琅看著他笑了一聲,叫他扶住池珒。

這種彈藥是專門對付病變人種製作的藥物,尤其是惡食者,迷藥的劑量格外大。傷口的問題不大,隻有很小的一個針眼,幾乎看不出來,隻是擔心迷藥已經擴散,這就難辦了。

“扶住些,我需要在背部開個小口子,”範琅拿起一支小型的手術刀,小心地滑開皮膚表麵,慢慢溢出鮮血,從背上慢慢滑下來。

容祁盯著血液從白皙的皮膚上流下來,鮮紅的痕跡如此明顯,容祁艱難地背過頭,試圖忽視眼前鮮豔的色彩。

範琅注意到容祁彆過去的頭,“暈血嗎?”

“好像是有點兒。”容祁悶聲道。

範琅拿起注射器抽了些小瓶子裡的透明藥物,注射到池珒的體內。

“好了,就等藥物反應把迷藥逼出來了,要一會兒時間,扶得住嗎?”範琅低著頭處理著工具。

“可以。”容祁回答。

過了一會兒,從傷口處逐漸溢出些血液來,範琅拿了一塊棉花蹭著溢出的鮮血,一會兒就停住不流了。

“好了,迷藥大半是排乾淨了。”範琅用棉花蹭去了大部分血液,在紗布上撒上些消炎藥仔細擦拭在傷口處,最後貼上了一塊大創可貼。

“可以放他躺下了,什麼時候能醒了就得看他的造化了。”範琅起身收拾工具。

容祁把被子好好蓋在池珒身上,“給他喂些水吧。”範琅的聲音傳過來。

容祁倒了一杯水過來,用棉棒蘸取些抹在池珒的嘴唇上,把他慢慢扶起來,小心翼翼地喂水。雖然大半都沿著池珒的脖子滑到身上了,容祁拿了毛巾擦乾淨,讓池珒穩穩地埋在被子裡。

“範醫生,他就交給你照顧了,我晚些回來帶走他,我去處理些事情。”容祁起身向範琅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