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帖木兒東征(1 / 1)

靖難攻略 北城二千 13633 字 5個月前

第339章 帖木兒東征

“劈裡啪啦——”

“轟轟轟!!”

爆竹聲中一歲除,在新年之際,南京城內外喧囂非凡。

長江清晨的濃霧中透著一股子的硫磺硝石味,南京城的城牆上的一排排的大炮,伴隨著爆竹聲一起轟鳴。

站在城牆上,士兵們穿戴甲胄,嚴肅而莊重,迎著江風,高唱《從軍歌》來歡迎新年的到來。

內城之中,紅燈籠高掛在大街小巷的各處牌坊,長街之上熙熙攘攘,就連巷子裡都熱鬨非凡,似乎整個應天府的百姓都擠進了南京城,將城池擠得水泄不通。

行人們身著新年盛裝,歡歌笑語,慶祝這一年的來臨,攤販們推著小車,艱難的穿梭於人流中。

他們有的在招攬生意,有的在賣著五味瓜子、糖葫蘆和糖藕等小吃。

夾雜在人群裡的小孩子們,手裡緊握著打鼓的小棍棒,為自己找點樂子,躍躍欲試地玩耍著。

“兒臣以為,朝廷距上次更改百官俸祿已經過去十年,如今新朝新氣象,物價工價皆有不同,加之朝廷得了西南和海外的銅錢,理當更改俸祿舊製,製定新製。”

蠲免秋糧是不可能的,因為大明的秋糧達到了三千五百萬石定額占比的八成,但蠲免夏糧是可以的。

到了宋朝,放假都能放出花樣來。

朱棣其實早就看過這本文冊,當下不過是和朱高煦演戲給群臣看罷了。

“臣等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假期,這不是後世人獨有的製度,而是從古至今傳下來的製度。

“倘若有官吏敢於私收夏糧,依律處置。”

郭資與朱棣關係親近,因此才敢在新年之際駁回朱棣的提議。

瞧朱高煦這話的意思,顯然是準備提高百官俸祿,想到這裡群臣紛紛翹首以盼。

朱高煦繼續站出來開口,不過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讓群臣感到陌生。

誠然朱元璋給的俸祿不算多,但也絕對不算少,尤其是朱元璋在聽從朱高煦的建議,取消俸祿折半為寶鈔後,官員們依靠俸祿也算能過得不錯。

不僅如此,休假製度擴展到官員以外所有服役的人群。

在朱棣說罷,身穿冕服的朱高煦也站出來作揖,而朱棣見狀也頷首:“準。”

“今歲夏糧免除,給百姓肩頭的負擔減輕些份量!”

事情要做就得做的張揚,大朝會顯然就是不錯的發揮場所。

“陛下,兒臣有事啟奏。”

官員們的半成俸祿可不算少了,如果每個十年都能增加半成,那他們也不至於叫苦了,更不用說銅錢撥付一般俸祿,這對於群臣來說節省了不少時間和精力。

朱高煦的話一說出來,武英殿內外數千名官員紛紛咽了咽口水。

“按照文冊上的,從元宵過後開始執行吧。”

身穿冕服的朱棣用手撥開了冕旒,一目十行的翻看完了這本新朝百官俸祿的文冊,不由讚賞道:

“相較於原本基礎增加了半成,偏遠地區官員增加二成,俸祿折半以銅錢撥付,不錯……”

此時,南京城的任意一條街巷都被裝飾得十分喜慶,到處都是紅色的燈籠,顯得特彆的熱鬨。

這半個月,他與朱高煦討論了許多,發現不管怎麼降低賦稅,貪官汙吏都不會放過盤剝百姓的機會。

“這是兒臣與戶部尚書郭資、前戶部尚書鬱新所商定的《永樂朝俸祿冊》,請陛下閱覽。”

朱高煦話音落下,王彥也從一旁將早早準備的文冊遞給了朱棣。

然而,如果天天都在休息,過著“鹹魚”般的生活,顯然也無法適應工作的需要。

“陛下,兒臣還以為,可酌情增加百官假期。”

第一次北征給朱棣帶來的並不是戰爭勝利和開疆拓土的喜悅,而是對於山東百姓口中所說負擔的沉重。

“此為百姓之福,然還是需要戶部籌謀計算才能知道是否會影響國庫。”

朱棣開口應下後,群臣紛紛跪下唱禮。

伴隨著朱棣開口,奉天殿內的群臣麵麵相覷,新任戶部尚書郭資走上前來作揖:

另外,宋朝的地方官衙,每年臘月二十就停止辦公了,叫作“封印”,讓官員準備回家過年,直到來年的正月二十日才“開印”。

因此,想要惠利百姓隻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按照朱高煦的想法,一個個行省的推行新政,讓朝廷能牢牢把控好基層。

無論是什麼人,都無法一直維持某一種狀態,即便是皇帝與大臣也不例外。

對於他的話,朱棣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說道:“這事情儘管算好,一旦確認沒有什麼影響,便立馬下發各地。”

似乎為了慶祝這份熱鬨,奉天殿內的朱棣也在新年宣布了一件事情。

隨著帝國局勢的穩定,各種規章製度也日漸成全,官員的請假手續日益完善,如果一個人未經皇帝批準擅自休假,他大概率會遭到懲罰,反之,如果一個人常年不休息,也可能被皇帝厭煩。

漢朝時官員平均下來每年放假六十天,唐朝的節日假總共有五十三天,再加上平時的旬假,唐朝官員每年的假日至少能達到一百天。

免除夏糧,其實也就等同免除北方的負擔,因為南方夏糧收成並不算多。

因此,如何讓官僚群體在不降低效率的前提下,更好的發揮自己的效能,就成為古代統治集團思索很久的一個問題。

雖說基礎放假製度與唐朝相同,仍是十日一休,與唐朝不同的是,宋朝還擴充了很多節令假。

其次就是大規模的蠲免,直接派出官員告訴地方不能收稅。

這樣算下來,宋朝官員過年實際能放假一個月。

總之大大小小節日加起來,再加上一年三十六天的旬修,以及探親,婚喪嫁娶之類的假期,差不多能維持在一百一十天左右。

相較於宋朝那毫無節製的假期,明代的假期顯然是得到了嚴格把控。

洪武年間製定的假期主要包括正旦放假五天,冬至放假三天,元宵節放假十天,加上皇帝與皇後生日的兩天,全年假期隻有二十天。

這樣的節假日讓官員過得苦不堪言,如果不是迫於朱元璋給的壓力,恐怕早就有人忍受不住上疏了。

如今這樣的事情總算被人提了出來,這讓群臣十分高興,唯一的詫異就是提出這事情的人居然是朱高煦。

朱高煦和文官們的關係怎麼樣不用多說,因此當他站出來的時候,群臣們多少都有些防範。

對於他們的防範,朱高煦並不在意,畢竟在他看來,老朱製定的許多東西都有些反人類。

老朱總覺得自己可以做到的,旁人也能做到。

然而事實證明,他能做到的,旁人還真的做不到。

就拿他製定的財政體係來說,他在世的時候還能玩轉,到朱棣和朱高煦這裡,便是兩人聯合處理都有些吃力,所以朱高煦才分出了一部分權力給戶部。

財政是這樣,其它製度也是這樣。

朱高煦倒不認為要多放假才能處理好政務,隻是覺得放假肯定是要合理且足夠的,二十天未免太少了。

“兒臣建議,每月增加月假三日,加上洪武年間的二十天節休,全年休假五十六日。”

朱高煦一開口,百官假期一下子在原基礎上翻了近兩倍,這讓群臣瞪大了眼睛,紛紛看著朱高煦,懷疑今日東宮被鬼上身了。

“嗯……”

朱棣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想了想後才點頭道:“從今年開始這麼辦吧。”

“臣,謝陛下隆恩……”

增加了假期,這對於群臣來說都是值得慶賀的事情,他們紛紛跪下回禮。

見狀,朱棣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六部和五軍都督府相繼彙報了去年的總結和情況。

對於這個流程,群臣主要吃驚朝廷人口突破了七千萬,土地突破了五億畝,其餘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直到散朝,群臣們還沒從漲俸祿和假日翻倍的驚喜中走出來,看向朱高煦的目光都多了些複雜。

朱高煦瞥了一眼他們,並不認為自己的這份恩惠會讓他們在利益爭鬥上退步多少。

他之所以宣布這些新政,主要還是為了完善製度。

離開奉天殿,朱高煦與朱棣一如既往的在華蓋殿換回了常服,並向著乾清宮前進。

待他們下了步輿,此刻乾清宮內已經飄滿了飯菜的香味。

徐皇後、郭琰、張氏、朱高熾及朱月英、朱玉貴等人坐在飯桌前,左右嘮著家常。

“父親……”

見朱棣他們到來,所有人起身行禮,朱高煦也自然而然的坐到了郭琰的旁邊。

“俺的兩個孫子呢?”

看著不見蹤跡的朱瞻基和朱瞻壑,朱棣目光四處尋找,但朱高熾卻回禮道:“爹,瞻基生病了,在府裡吃藥呢。”

“壑兒年紀太小,便沒帶來。”郭琰也跟著解釋了一句。

“就這麼兩個孫子,大過年的都不能看看,等元宵過後就隻剩一個了。”

朱棣聞言不由的抱怨了幾句,朱高熾則是尷尬的陪笑。

漢王府和諸多王府的營造已經結束,就連唐王、郢王、伊王都準備開始就藩。

可以說,等十五天後的元宵過去,在京的除了被圈禁的甌寧王朱允熙以外,便不再有一個藩王。

這樣的冷清,自然讓朱棣也感到了幾分寂寞。

這兩天的元宵,他算是與弟兄們過了段舒服日子,就是不知道他們就藩後會不會老老實實了。

“爹,先吃飯吧。”

朱高熾小心開口,朱棣卻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吃。”

瞪完過後,朱棣看向了張氏:“兒媳婦,瞧好你家漢王爺,去了雲南就藩後,讓他嘴巴把把門,彆吃太多。”

“陛下您放心,臣一定好好管管他。”張氏連忙應下,這讓一旁的朱高熾叫苦不迭。

他隻是想活躍活躍氣氛,怎麼連自己要吃多少都管上了。

“入座吃飯吧。”

雖說罵了嘴朱高熾,但朱棣心裡還是不舒服,因此示意大家入座後才開口道:

“去年老三給我寫了不少信,說長沙還不錯,就是水汽太重,夏天熱,冬天冷。”

朱棣也透露什麼意思,就是簡單說了這麼一句話,估計是想讓朱高煦開口放老三回來。

隻是麵對他的意思,眾人都低著頭吃飯,誰也沒搭理他。

“吃飯吧。”

徐皇後往他碗裡夾了幾筷子肉菜,似乎想堵住他的嘴。

作為母親,徐皇後自然不想自己的兒子離開自己太遠,可他也是皇後,知道三個兒子留在身邊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朱高燧走了,朱高熾過些日子也要離開,到時候廟堂上也會平穩許多,朱棣和朱高煦兩父子也會少很多猜忌。

在徐皇後看來,個人的情感著實比不上天下的安定和平穩。

“吃吧吃吧……”

朱棣呢喃著吃了幾口,氣氛始終調節不起來。

倒是過了一會,偏殿響起了一首迥異於這個時代的樂曲讓大家不約而同放下了筷子。

“你的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由古箏、琵琶、長短笛等多種樂器演奏的曲子奏響,樂女們的歌聲也十分動聽。

一首《菊花台》讓朱棣這個當年在燕王府就喜歡聽曲子的“知音天子”停頓了動作,安靜聽著那曲子。

不止是他,旁人也是一樣的聽著這曲子。

待一曲演奏完畢,朱棣才開口道:“這曲子是誰編的,有點意思。”

“是高煦編寫的,他監國的時候編寫了八十二首曲子,京中傳唱著很多。”

徐皇後笑著解釋,朱棣卻瞪大眼睛看向了朱高煦,滿臉不可置信。

隻是他稍微想了想,又挺直了腰杆:“嗯,像俺。”

“嗯?”眾人聽著朱棣這表麵誇朱高煦,實際自誇自賣的話,臉上露出了片刻的錯愕。

倒是朱高煦已經習慣了,咳嗽一聲後,那偏殿之中的樂隊又繼續開始了演奏。

眾人聽到曲子響起,便也安靜的吃飯,一邊吃一邊聽曲子。

待眾人吃了個乾淨,朱高煦便讓人撤下了飯菜和桌子,讓偏殿的樂隊走到正殿表演。

隨著中國風的曲子與樂女的舞蹈,樂師的歌聲相結合,不同於這個時代戲曲、舞樂的表演展現在人們眼前。

朱棣捋著大胡子,心情舒坦的看著表演,而朱高煦自己則是與朱高熾坐在一起。

朱高熾用手杵了杵朱高煦,弄得朱高煦疑惑看向他。

“老二,你這樂班不錯,給我送一個怎麼樣?”

朱高熾說的是樂班,但眼睛卻一直在舞女身上打量,不由得讓朱高煦想到了自家這個好大哥即位後發泄情欲,沉迷酒色的那些事情。

“我倒是可以送給你,就怕嫂子生氣。”

朱高煦抬了抬下巴,示意朱高熾看向張氏。

朱高熾見狀看去,果然看到了麵色鐵青的張氏,顯然自己剛才所作所為都被她儘收眼底。

“嫂子不讓你去彆的地方留宿?”

朱高煦好奇詢問,朱高熾卻尷尬道:“給去,就是有時候我好幾天不回去,她找上門後會鬨鬨脾氣。”

他口中說的是鬨鬨脾氣,但朱高煦已經在腦中聯想了張氏追著朱高熾打的畫麵。

他嘖嘖兩聲,不由得覺得郭琰不錯。

隻是他也不想想,相比較朱高熾的縱欲,他起碼還知道節製。

如果不是張氏管著朱高熾,興許他連四十八都活不到。

朱高煦沒反應過來,還在為朱高熾感到可憐,不由說道:

“過兩個月我讓人給你送去,另外你去了雲南,若是缺少了什麼東西就寫信,能滿足的我都滿足伱。”

“暫時沒有,你就記得給我送個樂班就行,就弄個這樣的給我。”朱高熾看著那婀娜多姿的輕盈之美,幾乎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你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瞧著這一幕,朱高煦算是反應過來了。

“若得歸來後,同行共止,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朱高熾還不忘吟詩作對,朱高煦聽後隻能搖搖頭,心裡祈禱自家這個好大哥彆去了雲南後因為縱欲過度而提前去世。

“好了,我先回春和殿處理政務去了。”

朱高煦起身對朱高熾交代一聲,朱高熾則是目光都放在了舞女身上。

瞧他那樣子,朱高煦走到了朱棣與徐皇後身旁。

朱棣雖然一直在看樂隊,但主要注意都在聽曲子上,徐皇後也差不多,因此見到朱高煦走過來,他們便疑惑看向了他。

“爹,我要先回春和殿處理奏疏了。”

“嗯,去吧,樂班留下就行。”朱棣耿直回答,仿佛已經將樂班視為了自己的東西。

他那理直氣壯的回答讓朱高煦語塞,隻能在心裡暗罵不該給這老頭看好東西。

“那兒子告退了。”

朱高煦作揖回禮,目光看了一眼徐皇後。

四目相對間,徐皇後對他慈善的笑著點了點頭,不忘提醒道:“政務雖然重要,卻也不能疲憊了身子。”

“娘放心,兒子記得,娘您也照顧好身體。”

朱高煦有些擔心徐皇後的身體,可朱棣卻擺擺手:“走吧走吧,你娘有俺。”

“兒臣告退……”

見朱棣這麼說,朱高煦走到了郭琰身旁,低下身子交代道:“你陪陪爹娘,我先回去處理政務。”

“您慢些回去,這裡有臣妾。”郭琰笑眯了眼睛回答,朱高煦見狀也伸出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把。

這一舉動弄得郭琰麵紅耳赤,殿內的徐皇後和朱月英她們也被逗笑了,倒是張氏羨慕看著,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家那個魂都被舞女勾走的家夥,不由得有幾分生氣。

朱棣看了看朱高煦和郭琰,又看了一眼徐皇後,似乎也想試試,但最後還是在徐皇後挑眉的動作下停下了這種想法,順帶還咳嗽道:“咳咳,老二這廝就這裡不像俺,沒俺穩重。”

見朱棣這麼說,徐皇後這才收回了目光。

隻是瞧著她收回目光,朱棣總覺得心癢癢,暗地裡想著今晚試試。

不理會他們的各種想法,朱高煦在走出乾清宮後便乘坐車輿返回了東宮的春和殿。

才到門口,他便見到了等待在門口的亦失哈。

“外麵風大,你待著乾嘛?”

朱高煦笑著走上前去,拍著亦失哈的肩膀就走進了春和殿。

亦失哈見狀跟上來後,搓了搓手,感覺暖和幾分後才開口道:

“西邊傳來了消息,帖木兒集結了二十萬大軍,數十萬民夫,並命其孫哈裡勒率領前鋒三萬兵馬前往塔什乾籌集糧草。”

他說出了自己之所以在風雪中等待的原因,朱高煦聽後卻笑道:“放輕鬆。”

說罷,他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讓亦失哈放下地圖,隨後將幾份西南、南洋的地圖收起來後,這才露出了《天下四夷賓服總圖》。

他拿起細細的指揮杆指向了中亞的河中地區,一路滑到了西域。

“想從塔什乾出兵東征,那他的目標隻能是西域的彆失八裡,更進一步頂多就是漠西的瓦剌,至於我們……”

朱高煦收回指揮杆,在手掌上敲打幾下,輕笑道:“他不可能跨越三千餘裡來與我們作戰,即便他想,他的身體也不允許了。”

朱高煦倒是很佩服帖木兒,但他從來不把帖木兒放在眼裡。

時代和氣候都發生了變化,這個時代不可能發生盛唐時期的阿拉伯與大唐決戰中亞的戲碼。

正如大明過不去中亞一樣,中亞的帖木兒也來不了大明,兩國角逐的地方隻能是西域。

如果帖木兒年輕二十歲,那朱高煦倒是會上心西域這塊地方,可帖木兒年紀太大了。

已經快七十的他,連朱棣都不一定能熬過,更彆提自己了。

朱高煦真正擔心的,是帖木兒死後的帖木兒帝國內鬥瓦解,中亞秩序混亂,進而產生的蒙古東遷。

帖木兒帝國一旦崩塌,那他們治下的許多蒙古部落肯定不會在戰亂的河中和東歐繼續生活下去,遷回蒙古人的故鄉便成為了他們的選擇。

明朝無法在明初徹底解決蒙古,就是因為蒙古的體量比起匈奴、突厥大了太多太多。

本雅失裡憑借一個元裔的名頭,先後從東歐和中亞搖了多少部落來幫忙,這放在漢唐時期根本無法想象。

漢唐對付北方遊牧民族都是打到西遷,然而現在西邊的蒙古人比東邊還多,可以源源不斷的給蒙古本部輸血。

四大汗國鼎盛時期,蒙古人的數量突破千萬,是蒙古人最多的一個時期。

雖然後麵因為戰亂不斷銳減,但直到現在,全世界的蒙古人數量依舊有數百萬的規模。

這個規模,足夠碾壓曆代北方遊牧民族,而這個規模的蒙古人也將成為漠北蒙古的血包。

想到這裡,朱高煦隻感到了頭疼,同時對於大寧都司漠東三衛的生產問題也焦慮了起來。

“得想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