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蕭牧遠把今天給唐書易錄的音錄,發到了電腦上開始處理。
李輝過來聽見問:“這是誰錄的?”李輝也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表演口技。
蕭牧遠:“一個小孩兒表演的,覺得不錯就錄了下來。”
李輝:“確實很不錯,模仿得惟妙惟俏,旁邊念得很有力度和韻味,是一個有天賦的小孩,可以招進來。”
“是很不錯。”蕭牧遠沒有回答李輝這個問題,處理完就把音頻文件發了唐書易
“今天的表演,我幫你錄下來了,自己聽聽。”
唐書易真的是閒到秒回:“OK”
蕭牧遠隻是稍微給音頻做了降噪處理,所以唐書易沒有聽出來處理過。
唐書易:“我的乾音不錯吧?”發完才反應過來乾音兩個字是屬於專業術語,蕭牧遠聽不懂,馬上又撤回:“我厲害吧!”
唐書易不知道蕭牧遠已經看見了,蕭牧遠:“你還隱藏了多少技能?”
唐書易:“沒了,就這麼一個。”
唐書易有時有點迷之自戀,他喜歡反複聽自己的作品,和蕭牧遠聊完唐書易就開始重複著放。
郝川來找他,剛好聽見了這段錄音,這段錄音確實很不錯,郝川覺得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可作為他們工作室的宣傳物料。
想到這裡郝川茅塞頓開,唐書易會模仿各種動物叫聲,但他們卻從未把這點拿來做為宣傳的噱頭,瞬間覺得以前虧大了。
於是讓唐書易把他能學的動物聲音,全部錄了下來,把這兩部分再加上平時給唐書易錄製的一些搞怪視頻,剪輯成了一個完整有趣的視頻,發布到了各個平台。
視頻比較受歡迎,小範圍之類火了一把。
視頻下留言誇唐書易帥和業務能力好的各占一半。
視頻發布後的兩天後,竟有人私信他們,要給他們小說版權。
這人說他之前是某平台上的作者,解約了過後沒有續簽而是自己寫,微博有將近一百萬粉絲。
但筆名無論郝川怎麼溝通,他都不願意透露,說要見唐書易麵談才可以。
郝川本想再試著溝通一下,但這人就又說:“實在不是他不願意多說,他社恐,不喜歡透露過多的私人信息。”
這個理由不是太有說服力,郝川不是特彆放心,但是唐書易說:“沒關係,說不定他真的社恐,為了工作室能做大做強,我去。”
於是約在了明天下午五點。
第二天下午,唐書易出發時四個人圍著他叮囑了很多,直到看見唐書易的小電爐消失在路上,才回去。
這人定的餐廳比較高檔,還是定的包廂。
唐書易進去這人已經坐在了裡麵,這人長得還不錯,但就是麵相看起來不太善良。
看見唐書易進來,這人站起來和唐書易打招呼:“你就是唐書易吧?本人和視頻裡沒有差彆。”這人沒有介紹自己的名字,說完笑笑看著唐書易,一雙眼睛似乎要掉在了他的臉上。
唐書易被他看得非常不自在:“請問你怎麼稱呼?”
“你先坐”這人幫唐書易拉開了椅子,讓他坐下:“我們邊吃邊聊。”
隨後這人就喊了服務員上菜。
這人也不和唐書易聊版權的事,問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好不容易唐書易才把話題拉回來:“請問,您想要和我們合作的小說叫什麼名字呢?”
這人確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先吃飯,吃完我們再說。”還給唐書易夾了一筷子菜。
這讓唐書易尷尬極了,他現在不願意談,也不好逼得太急,就隻有等吃完飯再說。
但吃完飯還是閉口不談,而是讓唐書易陪他去KTV裡唱歌。
這是一般的商務流程,唐書易隻好和他去。
這人開了一間中包,要了一打啤酒,唐書易不是特彆能喝,再者他們也就兩個人,唐書易覺得有點多:“那個,要不先少點幾瓶,喝完再點?”
這人:“沒事兒,不多能喝完。”
進了包廂,也不唱歌,這人就把酒全部打開,說和唐書易玩骰子。
唐書易很少來KTV,也沒有玩過骰子,不太會玩兒,幾乎每次都是他輸,沒一會兒唐書易就被灌得暈呼呼。
這人見唐書易有點意識不清了,一下靠近了唐書易,伸手就攬住了唐書易的肩,把臉湊進了唐書易地臉:“你長得真好看,皮膚好光滑,比視頻裡還好看,太可愛了,看見你第一眼我就受不了了。”
說著手就往唐書易往唐衣服裡摸。
“你乾什麼?”唐書易才意識到被騙了,瞬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猛地一下把人推開:“拿開你的臟手。”
轉身唐書易就往外跑,但現在頭好暈,身體輕飄飄地,腳根本就不聽使喚,才轉身就被這人拉回來,一下按在了沙發上:“還想跑?門兒都沒有?今天不讓我爽了,休想跑。”說著就粗暴地去扯唐書易的衣服。
“滾開”唐書易抓住了他雙手,用儘了全身力氣掰開:“你這個騙子,滾開。”
雖然喝醉了唐書易力氣還是不小,他掙紮著起身猛得把這人從他的身上推下去,喊著:“救命”快速往門口跑去。
可他剛打開門,就又被這人抓住來,這人一巴掌打在唐書易的臉上:“裝什麼純潔?你們乾這行的不都是被人包養被人操的嗎?”扯著唐書易的頭發就把人往回拖。
“你他麼才是被人包養,被人操的。”唐書易死死的抓住門把手不鬆,頭發被這個扯得生疼,頭都暈了。
男生頭發比較短,一下就滑了,這人就試圖去扯唐書易的胳膊。
這人手伸下來的一瞬間,唐書易猛地一腳踢到了這人的肚子上,打開門就往外跑。
剛衝出去一頭撞到路過的人的身上:“對不起”唐書易抬頭一看,是蕭牧遠,唐書易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蕭牧遠救我。”
這人今天是鐵了心要得到唐書易,過去就拉唐書易:“做錯事了就想跑?跟我回去。”
這人手還沒碰到唐書易蕭牧遠就一拳打了過去,蕭牧遠力氣非常大,一拳打得這人一個趔趄,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
“滾”蕭牧遠咬牙切齒地說。
事情鬨到了外麵,很快保安就趕了過來,把這人帶走了。
蕭牧遠今天和卓然在外麵談點事,剛好就在唐書易他們隔壁的包廂裡。
蕭牧遠帶著唐書易去了他們包廂,卓然看見唐書易,頭發亂糟糟,衣服也是臟的就問:“小可愛這是怎麼了?不知道還以為你和人打架了。”
卓然哪壺不開提哪壺,唐書易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不想說話,也不想回答任何問題,就隻是低著頭沒有說話。
“喲喂,怎麼呢?”卓然還問:“不問真的和人打架了吧?”
包廂裡燈光比較暗,卓然沒看不見唐書易臉上的巴掌印,但在外麵時蕭牧遠看見了。
蕭牧遠把手裡剛點燃吸了一口的煙摁滅在了煙缸裡,從沙發站了起來,:“對不起各位,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就拉著唐書易快速離開了包廂。
唐書易覺得自己這會兒特彆狼狽,心裡亂得很,也就由著蕭牧遠拉他往外走。
直到離開KTV很遠,唐書易才掙開蕭牧遠的手:“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就走。
但被蕭牧遠拉住了:“我送你去醫院。”蕭牧遠用的是陳述句,沒有征求唐書易的意見。
唐書易也不抬頭,就低頭說:“不用了,不嚴重。”
這樣子看起又委屈又可憐,蕭牧遠的心像被什麼抓了一樣,很難受,他大概要麵子吧,蕭牧遠也不逼他:“我就陪你走走。”
現在也不想馬上就回家,一個人呆著會更難受,傷心的時候總是希望有陪的,唐書易也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蕭牧遠就這樣安靜地陪唐書易走著,也不知道要去哪裡,走了很久,唐書易才開口說:“我們有個配音工作室,今天來和這人談廣播劇版權,沒想到他是個騙子。”
“我們就是太輕易相信彆人了。”唐書易突然情緒就失控了,這段時間的壞情緒全部爆發了出來:“騙子,騙子,騙子,都他麼是騙子,都給我滾蛋,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再看見一定抽經扒皮,泄心頭之恨。”喊著,喊著眼淚就忍不住流了出來。
唐書易剛喊完,電話就響了,是方嘉昱打過來的:“怎麼還沒回去?”方嘉昱問。
唐書易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調整了一下情緒才支支吾吾地回答:“遇見騙子了。”他本來不想說,不想讓他們失望,就算他今晚回去晚點避開了方嘉昱,明天也必須告訴他們。
“騙子?”方嘉昱心裡馬上就突突跳了一下起來擔心得不行:“你有沒有事,現在在哪兒,我馬上去接你。”
“不用了”唐書易說:“我現在他很安全不要擔心,一會兒就回去。”
方嘉昱:“快點回來,我在樓下等你。
唐書易說:“好,”就掛了電話。
又陪唐書易走了一會兒,蕭牧遠突然開口問:“剛才是男朋友打過來的嗎?”
啊?唐書易愣了幾秒趕緊解釋:“不是,不是,我可是鋼鐵直男,是我朋友,我們一起合租的房子。”
心上壓著的一塊石頭突然落了地,蕭牧遠笑了笑,說:“你朋友很擔心你,要我現在送你回去嗎?”
唐書易點了點:“麻煩你了。”
掛了電話,方嘉昱就站在小區外麵等唐書易回來。
看見唐書易一身臟兮兮地,心一下就緊張了,等他走進看見臉上的巴掌印,心就像被人打了一拳,趕緊拉著他問:“有沒有傷到哪裡?去醫院檢查了嗎?”
“了發現問題怎麼不給我們打電話,怎麼總是一個人扛著,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看著方嘉昱緊張的樣子,心情好了很多,唐書易說:“沒事了,當時有蕭牧遠幫我,就沒給你們打電話。”
聞言,方嘉昱這才反應過來,他一直忽略了蕭牧遠,方嘉昱覺得很抱歉對蕭牧遠說:“今天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蕭牧遠說:“人我送到了,就先回去了。”
“蕭牧遠。”蕭牧遠剛轉身,唐書易就喊他:“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