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1 / 1)

HP自深深處 伽藍的HP 2696 字 6個月前

鄧布利多來到克勞奇莊園時,聖誕假期還沒有結束。

小巴蒂去了魔法部,蘭斯在一樓和自己的校長打了個照麵。

“蘭斯,假期還好嗎?”鄧布利多說,“我真高興你的母親已經從聖芒戈出院了。”

“是的,謝謝你的關心,鄧布利多校長,”蘭斯激動的說,“媽媽已經醒了,她很好,很關心我。”

鄧布利多點點頭。

“但是她的精神還是有問題,有點像隆巴頓夫人,”蘭斯有點泄氣的說,“她很喜歡我,但她認為我應該是個嬰兒,有時候不把我當成她的兒子。”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鏡片後麵的藍眼睛微微閃光。

三對預言之子的父母,一對死了,一對瘋了,還有一對活在清醒的痛苦中。

他也不知道哪個更令人絕望。

鄧布利多上到二樓時,芙羅拉正在床上折五瓣佐藤玫瑰,她手邊還有很多法國鮮花報紙。

“鄧布利多,真高興能再見到你,”她看起來精神十分正常的樣子,語氣也很心平氣和,“你總是讓人很有安全感。”

鄧布利多看她神態平靜,也放鬆下來,“我很高興聽到你康複的消息。”

“我知道密室的事,”她直奔主題,“日記本是個魂器。”

“這個男孩很擔心密室,”她把手裡的玫瑰遞給剛進門的蘭斯,“我知道裡麵有一條蛇怪,但是我不知道怎麼進去,我並非蛇佬腔。”

鄧布利多略一思索就做了決定。

雖然不知道密室的位置,但是目前僅存於世的蛇佬腔隻有哈利和湯姆,所以無論如何哈利也要尋找密室,進入密室,這是對預言之子的磨練。

他知道蛇怪這種生物,也明白了費爾奇的貓為什麼會被石化,需要防備的大概就是蛇怪對視即殺人的能力,但是鳳凰可以啄瞎它的眼睛。

蘭斯雖然不知道蛇怪是什麼,但他知道母親一定在保護他,高興的撲進她懷裡,“媽媽!”

芙羅拉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摸了摸他的頭發,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

“現在能聯係上詹姆和莉莉嗎?”她關心的問。

沉默了一瞬,鄧布利多說,“他們已經死了。”

“嗡嗡——”

有什麼東西在重重的撞擊她的思維。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鄧布利多。

“嗡嗡——”

她的耳朵似乎也在劇烈共鳴。

大腦經過長久的“嗡嗡”聲後,她終於從混沌和虛無的情緒中掙脫。

就像撥雲見日一般,這些日子蒙蔽她眼睛的東西終於消解了。

她逐漸冷靜下來,收回了目光,仿佛接受了這個可怕的事實,“我早該知道的。”

她低下頭繼續折紙,玫瑰慢慢在她手中成型。

“我很了解詹姆,”許久,她開始自言自語,但手中的動作一刻也沒停,“很多人說他是個霸淩者,大壞蛋,但是我很喜歡他,他跟我的兄長沒區彆。”

“他對他認可的人很真誠,無條件的相信他的朋友們,我猜他當時沒有拿魔杖的原因是他以為朋友來找他了,對嗎?”

“我已經提醒過他不能更換保密人了,但他相信西裡斯,也相信彼得,甚至拒絕讓你當保密人不是嗎?”

芙羅拉有些落寞。

“我想,愛麗絲和弗蘭克也瘋了吧,這是我們注定的命運,”她自嘲道,“我甚至比他們更早出事。”

鄧布利多知道她有視域,能看到一些未知的信息,但是命運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因為人的行為總是複雜多變的,每時每刻每個人都在做選擇,不僅很難預測,更有可能在各種陰差陽錯的巧合之下殊途同歸,到達既定的命運。

蘭斯不知道母親在說什麼,但是他立刻抓緊了她的手,玫瑰落在地上。

母親現在難過的樣子讓他心裡也充滿了悲傷。

畢竟母親的確是用身體擋住了落在他和父親身上的死咒,才會沉睡十一年。

她沒有管那支快要完成的玫瑰,目光逐漸落在蘭斯身上。

“你總說你是我的兒子,但我記得我的兒子還很小。”

”不過,”她雙手不停的捋著兒子的兩邊臉頰,“我覺得你很親切。”

她恍惚了一下,又問,“已經過了多少年了?”

“我已經十二歲了,媽媽,”蘭斯激動的牙齒都在打顫,“你認出我來了嗎?”

他期待的看著母親,畢竟她的主動回應屈指可數。

“十二歲?十二?”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皺起了眉,“西裡斯在哪裡?”

“在阿茲卡班,”鄧布利多說,“我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是老巴蒂不審而判,把他投入了阿茲卡班。”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克勞奇先生上台後沒有平反他的冤案,”頓了頓,鄧布利多說,“或許你可以幫得上忙,畢竟他是你的兄長。”

她點點頭,“我會儘量幫忙的,謝謝您這些年對蘭斯的照顧。”

鄧布利多沒有懷疑她的能力,畢竟當年他們的牢不可破咒,她特意為她的丈夫留下了一個誓言,她昏迷的這些年,克勞奇也是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他們的感情一定很深。

鄧布利多走後,芙羅拉心疼的抱著蘭斯,問了一些兒子這些年的生活。

幸好一年級的魔法石,蘭斯沒有參與,隻是第二天解救了被赫敏用統統石化擊中的納威。

不然她一定會瘋掉的!

兒子就是她的命!

她對他愛逾性命。

雖然對於自己昏迷了十一年這件事,她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但在聽到詹姆和莉莉死訊的那一刻,她的思維已經無比清晰。

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做,她還要去爬更陡峭的山峰,要穿過更黑暗的峽穀。這一切都隻能靠她自己來完成,任何人都幫不了她。

她吃力的抱緊了懷裡還在興奮的兒子,昏迷多年讓她的身體虛弱無比。

她還有丈夫,還有孩子,她不能失去他們,他們也不能失去她。

即使經曆了漫長沉默和事與願違,但她手中一直握有未來。

沒有什麼事情是萬無一失的,也不會是一成不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