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羅拉研究了阿克圖勒斯一世的筆記很久才終於知道了伏地魔的藥水是什麼,熬製方法又是什麼。
她盯著那一頁出神。
絕望之水,能被伏地魔用來保護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這種藥水的熬製手法極為複雜,遠勝過福靈劑,並且因為藥效十分逆天,她甚至對破解之法毫無頭緒。
絕望之水:無法用手觸碰,不能使其分開,也不能舀乾或者抽光,更不能使用消失咒使它消失或者用魔法使它變形,目前沒有任何方式能讓它改變特性。
隻能使用魔藥熬製者的特殊容器才能把它舀起,而想要拿到裡麵的東西必須喝完這種痛苦到全身像火燒一樣的藥水,並且它附加魔法削弱作用,使喝下藥水的人魔力大大降低,精神混亂,身體極度虛弱,不停陷入最痛苦最絕望的的記憶和幻覺中,最終在懺悔中死去。
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忍受這種痛苦。
這是一種詛咒魔藥,所以才叫絕望之水。
她猜測雷爾喝下藥水時應該會痛苦的直呼“我想死,我想死!”
他一定會不斷的回想沃爾布加灌輸的讓他與現在割裂的理論,以及他和小天狼星這些年的漸行漸遠。
但他原諒了沃爾布加。
雷爾喝完了魔藥,拚著最後一口氣命令克利切帶走了掛墜盒,照顧好母親,他靜靜的靠在岩石上,再也沒力氣掙紮,等待自己的死亡。
最終他被拖下水,像個人偶一樣無知無覺的沉在湖底變成了陰屍。
她很了解自己的小哥哥,雷爾是有點高傲的,看他在掛墜盒那封信隻用了R.A.B署名而不是全名之後,她就知道,雷爾一定非常鄙視伏地魔,他輕蔑的留下了這封信,甚至都不屑寫上自己的全名。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的決定,隻用自己的死維護了家族的榮耀和立場。
他是一個真正的布萊克,實至名歸的繼承人和未來家主。
她的心好痛。
也許在沒有她的世界裡,雷爾依然很喜歡沙菲克小姐,但是他不能告白,已經成為食死徒並且發現了伏地魔真麵目的他隻能一個人承受了所有,帶著無數的秘密長眠於湖底。
該死的伏地魔!
她一定會破解這個魔藥的!
1980年5月底,倫敦,塔橋。
“你們可真是姍姍來遲,”詹姆翻了個白眼,“看來你們對一忘皆空已經很熟悉了。”
小巴蒂淡淡瞟了一眼愚蠢又自大的波特沒有說話,和其他傲羅一起施麻瓜驅逐咒,修複被炸毀的塔橋。
一會他們還得去給附近被驚動的麻瓜們施一忘皆空,收拾爛攤子。
大概過了幾瞬,各自行動的眾人突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尋常。
“Stupefy! ”愛麗絲反應極快,她拉起弗蘭克立刻對著遠處施咒。
身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得失真和呆滯,詹姆和小巴蒂一躍而起,抽出魔杖。
死寂如冰冷的水波一般從不遠處彌漫開來,接著有麻瓜尖叫了一聲。
爆炸聲接連不斷的響起,麻瓜們慌亂的逃竄,傲羅和鳳凰社成員立刻圍在一起背靠背拔出了魔杖,對著四周釋放無聲昏昏倒地。
幾個穿著鬥篷,帶著麵具的人影突然出現,吉迪恩和費比安立刻對自己用了盔甲護身,一道惡咒的光從他們頭頂飛過。
混戰開始了,詹姆開始對每一個他看到的食死徒發射咒語,他已經看不清誰被攻擊了誰又倒下了,他一邊用魔杖不斷地到處發射咒語,一邊往塔橋上跑,想儘量遠離麻瓜們,他向可能被攻擊到的同伴發射了更多的盔甲護身咒。
混戰仍在繼續,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仿佛在霧中飛翔的身影,他沒有騎掃帚也沒有騎夜騏,長長的黑色袍子在風中颯颯作響。
他沒有兜帽,露出蒼白的蛇一般的麵孔,五官古怪的扭曲著,像蠟融化了一樣,對下麵的每一個試圖攻擊他的人發射咒語。
“Reducto! ”紅色的光束不斷從詹姆的魔杖中噴射出來,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滾燙。
他在以死相搏。
伏地魔仿佛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對著詹姆噓了一聲。
“波特這是什麼意思?”他睜大了紅色的眼睛,“你很勇敢的與我搏鬥,像個男子漢一樣,擋在所有人麵前。”
他冷笑起來,舉起了魔杖,在空中舞動,魔杖的骷髏頭上劃出一道綠色的光帶。
蛇一樣的麵孔閃著陰險的光,“我一向都很敬佩勇氣。”
幾個傲羅發出驚恐的慘叫,綠光呼嘯著掠過,他們仿佛完全失去了方向感,睜大眼睛,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不!”破碎的憤怒聲和叫喊聲響起,他們恐懼的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死掉。
伴隨著又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詹姆握緊了魔杖,朝空中望去,直直的盯著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仿佛那是他一生中看過最後的東西了。
伏地魔正準備給他下一個死咒。
“走!”混戰中還能站立的幾人立刻拉起彼此的手臂開始幻影移形。
死咒即將落在身上時,他們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