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走了明天還有比賽的詹姆,芙羅拉拿著白鮮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
半夜的休息室隻有她一個人,壁爐中的篝火發出“嗶嗶啵啵”的響聲。
昏黃的火光映出她的臉,沒什麼表情,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待著。
許久,休息室的門打開了,一陣血腥味撲麵而來,小天狼星跌跌撞撞的走進了休息室,他很狼狽,袍子有些地方幾乎被撕爛了,他差點被絆倒。
芙羅拉連忙跑過去把他扶到沙發上,脫掉袍子檢查身體,拿著白鮮給他受傷的地方上藥。
胸口處有幾道血淋淋的抓痕,這讓他的紋身都有些扭曲了,她顫抖著把白鮮灑在傷口上。
大概是落在身上的眼淚太燙,小天狼星回神時,妹妹已經給他上完了藥。
“我很心疼,但這件事又是你做錯了…”她抽泣起來,“我知道你沒有惡意,你隻是不耐煩了。”
“你總是容易衝動,不考慮後果…”
“他活該,”小天狼星冷笑起來,打斷她的話,“我告訴他他就去?我讓他去死他怎麼不去?”
“他怎麼那麼聽我的話?”他咄咄逼人起來,“我告訴他下麵有個狼人他敢去嗎?”
芙羅拉連忙捂住哥哥的嘴,也不敢哭了,他現在暴躁的要命,不能再激怒他。
良久,她疲倦的閉上眼。
“我不關心斯內普,”再睜開眼睛時,她已經恢複了平靜,“但是萊姆斯一定很受傷,你要考慮他的感受。”
小天狼星沉默下來。
他並非不在乎萊姆斯,其實他很重視自己的朋友,隻是他完全沒想到斯內普真的敢這麼乾,畢竟他和掠奪者是死對頭,正常人誰會聽死對頭的話?
而且萊姆斯從來沒有對他做什麼,頂多是袖手旁觀,連嘲諷都沒有過,斯內普如果想報複,為什麼不衝著他和詹姆來,反而盯上了從來沒有欺負過他的萊姆斯?
他覺得斯內普卑劣而惡心。
“西裡斯,”芙羅拉懇求的看著哥哥,“明天和萊姆斯道個歉吧,他會原諒你的,因為他很在乎你們。”
她又坐到他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搖晃他的頭,“好嗎?”
這是她的撒嬌手段,從小屢試不爽,她緊緊的盯著哥哥的眼睛,等待一個回答。
那股甜滋滋的花香又來了,小天狼星恍惚的看著身上的妹妹,他的傷口還有些疼,但是那些疼痛的感覺奇跡般地緩解了許多。
他的視線落進那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中,此刻它們正在焦急的和他對視,帶著懇求,還有擔憂,一眨不眨的望向他。
他點點頭,芙羅拉終於鬆了口氣。
看來得加緊學習狼毒藥劑的製作了,不然以後斯內普給盧平送魔藥,怕是這兩人都會慪得想死。
“明天的魁地奇不要去了。”她很擔心小天狼星的身體,雖然傷口不太深,但是劃痕太多。好怕他有內傷。
“不,我要去,白鮮很好用,明天就會好。”他托住妹妹的腿站起身轉了個圈,“我現在感覺很好。”
芙羅拉知道兄長很倔,她根本說服不了他,隻能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傷口,被他抱著轉圈圈。
感覺像飛起來一樣,她漸漸放鬆下來。
第二天,萊姆斯又請了假,每次變身他的精力都會被掏空,還會受傷,彼得隻能去醫療翼照顧兄弟,而小天狼星神情彆扭,看來昨晚他和詹姆應該說開了這個問題,畢竟詹姆的底線比較高,雖然痛恨斯內普,但是從來沒想過殺死他。
而小天狼星即使再痛恨自己的出身也沒辦法否認他是個純粹的布萊克,當他感覺厭煩時他的內心可能會升起殺意,但是他絕對沒想過用這件事置斯內普於死地。
陰差陽錯罷了。
她歎了口氣,收拾好心情準備吃早餐,先給哥哥喂了一塊菜肉餡餅,又端出一份牧羊人派放在他麵前,這是她剛剛去廚房做的。
小天狼星正穿著擊球手的衣服,愉快的享受著妹妹的體貼,她總是知道他喜歡什麼。
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風和日麗,春日的陽光曬得人暖洋洋的不願意動彈,吃完飯後,答應要給詹姆助攻的芙羅拉拖著不情不願的莉莉來到魁地奇場地,登上了格蘭芬多看台。
魁地奇比賽參賽雙方各有七名球員,包括三名追球手、兩名擊球手、一名守門員和一名找球手。
比賽中也會使用四個球:一個鬼飛球、兩個遊走球和一個金色飛賊。
守門員負責守衛自己球隊的門柱,阻止對方球員進球得分。
三名追球手負責將鬼飛球投進對方球隊的三個門柱之一,為自己球隊贏得分數。
兩名擊球手保護自己的隊友不被遊走球打中,並將遊走球擊向對方球員。
找球手負責在場內尋找金色飛賊,抓住它並結束比賽。抓住金色飛賊的球隊可以贏得額外的一百五十分,但這並不意味著這支球隊一定會贏,因為兩支球隊之間的分差可能會大於一百五十分。
芙羅拉脖子上掛著望遠鏡,找好最佳觀賽位置坐了下來,看向場地中央,霍琦夫人拿出了鬼飛球,正準備吹響哨子。
她看著小天狼星,而雷古勒斯在看她。
她永遠都是那麼關心哥哥。
追球手小巴蒂拍了拍兄弟的肩,提醒他回神,畢竟雷爾是找球手,他非常重要。
雷古勒斯連忙回神,暫時拋開了那些複雜的情緒。
隨著一聲哨響,所有人騎上掃帚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