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流浪獸(1 / 1)

橙果赤身裸體,突然出現在旁邊。

盛夏嚇了一跳,猛地一蹲縮在水裡,她這才發現羊雲遠遠走開,背對著這邊。

“果果,你怎麼來啦?”盛夏不習慣和彆人一起洗澡,之前同宿舍的室友都沒見過她裸體的樣子。

太尷尬了!

“你要搓澡葉子嗎?我帶了。”橙果將一片葉子遞給盛夏,唇角微揚,揚起小臉一臉傲嬌的樣子。

這還是她在互市大會上買的,還是她聰明,買了很多,夠她用到明年互市大會!

盛夏將葉子接過來,看著那密密麻麻細小的毛刺,嘴角抽搐。

不著痕跡打量橙果有點粗糙的皮膚。

皮也不厚呀,怎麼就不知道疼!

“不了,我都洗乾淨了。”盛夏背過身去,穿好內褲,將連體獸皮衣套上。

衣服是羊雲根據盛夏描述做的連體衣,上衣是短袖,下邊是到小腿的闊腿褲,用壘獸皮做的。

扣子是中式盤扣,穿起來涼快又方便。

盛夏懷疑羊雲端了壘獸的窩!

橙果用搓澡葉胡亂搓了兩下,也上岸穿衣服。

穿戴整齊,抬頭雙眸猛地一亮:“你這衣服好好看!用做內褲做的嗎?”

用內褲做的?

嗯,說得很好下次彆說了。

盛夏正準備叫羊雲,突然大石頭後麵伸出來一條黝黑的蛇尾。

“啊!!!!”

媽媽呀,有蟒蛇!!!

蛇獸人迅速將盛夏卷起,悄然離去。

流浪獸不敢進部落,但總有例外發生。

蛇獸人昨晚追著獵物進了雅發圖密林,渴的不行了才來喝水,沒想到會遇到落單的雌性!

他雙眼放光,滿眼驚喜,沒忍住鋌而走險幻化出尾巴,將小雌性偷了出來。

一路上不忘將氣味掩蓋好。

許久以後,安全抵達,他單手將盛夏拎起來,哈哈大笑著走進洞穴。

盛夏難受極了,卻克製著自己不亂撲騰,怕將他激怒發狂受到傷害。

大部分流浪獸搶到雌性後,因壓抑太久欲望太強,會控製不住自己傷害雌性。

他們和所有雄性一樣,將珍惜雌性刻在骨子裡,但是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搶來的雌性都被折騰的去了半條命了。

據說杏音就是這樣。

流浪獸大多是被雌性拋棄,後又被部落驅逐出去的。

他們這群獸再沒有權利擁有雌性,集聚在一起,四處遊蕩,找準機會搶奪物資和雌性。

盛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空間現在肯定是不能進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

而且進了空間總要出來,空間又沒有瞬移功能,哪裡進哪裡出。

關鍵時刻能夠保命,但解決不了問題。

此時此刻,溪邊。

羊雲雙拳緊握,眼眶通紅,毫不猶豫尋著痕跡追了上去,追了一半就失去了痕跡。

他沒有那一刻這麼討厭自己的弱小!

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羊雲突然瞳孔鮮紅,汗流不止,抽搐著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許久以後,肩胛骨突然鼓起來一塊。

橙果在伴侶懷裡緩了很久,哭著著說了一句:“快,快回部落找酋長!”

“盛夏被流浪獸搶走了!盛夏丟了!”

一路上橙果大嗓門喊個不停,一直到酋長門口,氣喘籲籲,沒察覺到後麵已經跟了一群獸。

“怎麼回事,盛夏怎麼了?”

“她剛說盛夏被流浪獸抓走了!”

“天啊,流浪獸,那她還能回來嗎?”

人群炸開了鍋,酋長一臉嚴肅,詢問了前因後果,心裡歎了口氣,希望還來得及!

“你們幾個留下來在部落外圍巡邏,其他獸全部出發,必須將盛夏救回來!”

盛夏不能出事!

在外狩獵的狼君,莫名的有點心神不寧,瞳孔一縮,迅速將獵物殺死,叼在嘴裡飛奔回去。

“什麼,盛夏被流浪獸抓走了?”狼君聽完酋長的話,眼中閃過一抹冷酷的殺意。

他胸口的火焰標誌似活過來一般,慢慢變得鮮紅。

幽深的瞳孔裡散發著森冷的光,屬於四階強者的威壓散開來。

酋長後退半步,瞳孔微縮,條件反射般變為獸型作出防禦姿勢!

狼君變身為狼,一躍而起,進了密林。

威風凜凜的樣子驚呆了一眾擔心盛夏,圍在旁邊的獸。

這,這就是四階強者的威力嗎?

太可怕了!

盛夏才被蛇獸人放在乾草堆上,洞外砰的一聲巨響。

“盛夏,彆怕,我來了。”

盛夏眼眸一亮,是狼君!

狼君帶著一身冷冽走了進來,直接將半截蛇尾一口咬斷,將他拖了出去,大戰一觸即發。

她擔憂的看著狀態不對的狼君,察覺到狼君在單方麵毆打巨蟒,她鬆開緊握的拳頭放下心來。

這種讓人眼花繚亂的戰鬥,盛夏感覺她稍微靠近點都會被粉碎。

“砰!”

火光四射,地麵炸裂開來。

狼君那雙深邃的眸子裡都是嗜血的殺意,帶著滔天的怒火一口咬在黑蟒的七寸上,鮮紅的血液噴射出來。

他一聲怒吼,將巨蟒甩上天。

顧忌著盛夏在一旁,死死克製住自己,才沒將他撕的粉碎!

蛇獸人毫無反抗之力,瞳孔巨震,看著自己的身體飛起又落下,慘叫一聲,永遠閉上了眼。

留下滿地狼籍。

狼君釋放異能,將身上的汙漬清理乾淨,他回頭看向盛夏,在轉身的瞬間收斂殺意。

“好了,彆怕,沒事了。”

他化為人形,小心的將盛夏攬進懷裡,小雞啄米般不停的親著她的小腦袋,失而複得的複雜心情籠罩在心間。

夜深露重。

狼君找到一個乾燥的山洞,清理乾淨變為獸型,將盛夏放在身上。

盛夏對毛茸茸沒有任何抵抗力,擔驚受怕了一天,這會放鬆下來,沒忍住上手擼了兩把。

真的很解壓!

狼君見她喜歡自己的毛發,朝盛夏貼了貼,仰躺著將肚皮露出來,這裡的毛發最軟。

盛夏迷迷糊糊的想,肚皮是不能隨便暴露的吧,他就這麼信任自己?

她被柔軟的毛毛包裹著,昏昏欲睡沒有細想,抱了滿懷的毛進入了夢鄉。

萬籟俱靜,洞外呼嘯而過的狂風絲毫不影響相擁而眠的兩個獸。

次日清晨。

盛夏舒服的打了個滾,聽到一聲悶哼,瞬間清醒,這才反應過來,她睡在狼君的獸型上。

啊啊啊!

我乾了什麼?在心上人身上打了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