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看著孫霸天的神情也恍然大悟道：“難不成……”

“不錯！”孫霸天斬釘截鐵道，“關羽的目標定是襄陽！”

周瑜也立刻麵色凝峻：“若是關羽取了襄陽，恐怕荊州難保，我軍一眾精銳儘皆調集在巴蜀和二公子之處，若失了荊州，斷了通路，兩邊均會陷於孤立無援之困境呀！”

“對呀，這正是我所擔心的，”孫霸天猛然挺身道，“我等要速速拿下那梓潼和涪水關，然後公瑾帶一路兵馬進兵上庸，牽製住關羽，我自統大軍兵進漢中！”

“諾！”

——

原來，馬超在西涼平定了天水，武都等地，還降服了當地的西羌大王徹裡吉，見西涼暫無戰事，便和關羽兵彙漢中。

關羽馬超兩人采納法正之計，二人兵分兩路，馬超帶兵進取長安，關羽帶兵偷襲上庸以圖襄陽，此計一旦成功，劉備軍必然聲勢大躁，到時候怕是孫策，曹操都拿其無可奈何。

但是，得知馬超進兵長安，曹操派遣司馬懿率大軍前往駐防。

馬超固然驍勇，可他哪裡是司馬懿的對手。

在攻破潼關之後，馬超孤軍深入欲一戰攻下長安，可被司馬懿設計被困，不久便兵敗如山倒，非但沒拿下長安，反倒被司馬懿率軍又殺了回來，且直逼漢中。

此刻漢中岌岌可危，故而法正才派人前來成都求救。

而諸葛亮和趙雲之所以沒跟孫霸天死戰，正是得知漢中勢危，故而連夜前往漢中救援。

而劉備麵對孫霸天周瑜兩路夾擊，自然守不住成都，同時又掛念關羽安危，隻得放棄成都來守漢中。

可劉備不知道，此時的關羽已率兵經西鄉拿下了上庸，正如孫霸天和周瑜所料，關羽的終極目標正是荊州襄陽！

關羽對荊州似乎有著某種不可描述的執念！

——

事不宜遲，孫霸天和周瑜率大軍在成都略做休整，命嚴顏和城內一眾降將駐守成都，然後集結了十五萬大軍浩浩蕩蕩朝梓潼殺來。

出發前，孫霸天還分彆向襄陽和壽春派出了貼身侍衛，去詢問這兩處的情況。

梓潼城距成都不遠，城牆短小，守軍也少，實是易攻難守之城。

城中守將是劉備義子劉封，劉封見孫霸天軍勢甚重，自知不敵，便率軍撤至涪水關，和孟達霍峻二人在涪水關駐守，防禦孫霸天。

——

在進軍涪水關的路上，周瑜突然想起了之前和孫霸天打的賭。

“伯符還記得巴郡之時，你我二人曾立下之賭約一事嗎？”周瑜笑著問道。

“哈哈哈，這個自然記得，”孫霸天也笑，“公瑾莫不是，欲於此處，撫琴給我聽吧？”

孫霸天指著兩旁的土路說道。

“矮~”周瑜一揮手道，“弟自然願賭服輸，奈何此處荒郊野嶺，毫無風雅之景，豈不玷汙了弟之琴韻，況且兄嫂未在身旁，兄怎可獨享這雅樂？”

周瑜說完朝著孫霸天微微一笑，他對於自己的琴藝倒是很有信心。

經周瑜這麼一提醒，孫霸天悵然若失，“確實啊，自己都穿越成孫策了，為何沒能欣賞下大喬國色天香的姿容，除了當時在病榻時略微一瞟，真真是自己的直男癌又犯了，待到他日得勝回家，一定好好領略一番。”

看孫霸天若有所思，周瑜也歎氣道：“我等常年征戰於外，妻兒必受冷落，想我家小喬，雖不及兄嫂之國色天香，但也算的上傾國傾城，一想起和她昔日軟語溫存……”

“公瑾打住！”孫霸天看周瑜似乎被自己感染到了，開始神思恍惚，趕忙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小心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呀！”

“哈哈哈！”周瑜立刻笑道，“兄長說的是，可是昔日伯符卻不會這麼說……”

聽周瑜收住了笑容看著自己，言語還頗有深意，孫霸天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公瑾，其實這次若不是諸葛亮，你我兄弟二人怕是難以再見了！”孫霸天看著周瑜幽幽的說道。

“此話怎講？”周瑜忙問道。

孫霸天便將自己和諸葛亮對陣所言以及在“八卦陣”中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了周瑜。

周瑜聽完若有所思：“這諸葛亮真乃當世奇才，竟能布下如此詭異之奇陣！”

“嗯，這陣確實奇，隻是那陣中場景更是讓我驚奇不已，仿佛是那諸葛亮欲借此陣告訴我什麼。”孫霸天思索道。“特彆是在那‘生’，‘死’，‘傷’，‘休’四門所見，令人細思極恐。”

“細……思……極……恐……”周瑜咂摸著孫霸天口中的這個詞，“兄長真是妙語連珠，形容貼切呀！哈哈哈。”

然後周瑜繼續分析道。

“我想那‘生’和‘死’門應該是相對的，或生或死。

而那‘傷’門則代表兄所受到的肉體和內心之傷痛的來源。

至於‘休’門，因為兄選對了道路，才得以破陣，所以陣休矣是為‘休’也。”

周瑜凝神猜測道。

“嗯，公瑾之言跟我猜測的很一致，”孫霸天說道，“‘生’，‘死’先不論，‘休’也先不說，我在想那‘傷’門之中傷我之人到底是何人？”

“莫非兄懷疑之前於吳郡暗算你之人，並非那許貢指使，而是另有其人？”周瑜問道。

孫霸天不置可否，他不想擅自懷疑，畢竟這八卦陣總透露著幾分邪門，也說不定正是諸葛亮在故弄玄虛。

周瑜此刻也低頭沉思起來。

“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說這些嗎？”孫霸天突然又開口。

“……不知”周瑜被孫霸天言語打斷了思路，便一臉疑惑的看著孫霸天。

“我知道你肯定看得出來，我並非是之前那個孫策了。”孫霸天平靜的說道，此刻他想起了太史慈臨終之時跟自己說的話，既然太史慈都能察覺到自己的異常，周瑜何等聰明之人，怎會不知？

周瑜看孫霸天一臉認真。

孫霸天也看出周瑜聽到自己這麼說，略微有些驚訝，但他驚訝的並不是因為自己不是孫策本人，而是如此坦誠的告訴自己真相。

“其實這個不重要，”周瑜目視前方，“當日我在巴邱，聽聞伯符身中毒箭，且命不久矣之時，心中便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