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真的還有救嗎?”張荷花很害怕,也很後悔,要是當初不要這個石頭,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駱雲皎看著她,“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說出來。”
張荷花點頭如搗蒜,“我會的,我以後一定不瞞著師父。”
“接著泡藥浴吧,估計要好些日子才能排乾淨。”
“嗚嗚嗚,師父,我錯了,您打我吧。”
駱雲皎歎氣,“我打你有什麼用呢?以後多注意吧。”
張荷花依然抽抽搭搭。
簫琰錦聽說這事已經是兩日後了,看到駱雲皎的臉色不好,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沒事吧?都怪我,我這兩日忙著為戰事做準備,沒有照顧好你,不知道你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駱雲皎搖搖頭,“ 我沒事,我隻是拿了兩天而已,傷害不大的。”
聽到這話,簫琰錦鬆了一口氣,“你需要什麼,跟我說,隻要我能辦到的,我都會全力以赴的。”
“眼下戰事吃緊,世子還是多操心戰事吧。”
“可,你也是我重要的事,我不能不管你。”
駱雲皎掙脫他的手,“我能照顧好我自己的,我已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他張德勝不會有好下場的。”
“來人!將張德勝的營帳圍住,任何人都不準進去。”
“是!”
駱雲皎知道他的意思,他這樣徹底將張德勝與外界隔絕,是死是活,是他的命。
“謝謝。”
簫琰錦臉色好了許多,“不用對我說謝謝,我這麼做是應該的,隻要你好好的。”
駱雲皎有點臉紅,“戰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切妥當,再過幾日,我們就會直接反攻,到時候,必將蠻夷殺的片甲不留。”
看著他臉上的熠熠光輝,駱雲皎不自覺的點點頭,“我相信你。”
簫琰錦一時激動,竟然紅了臉。
在藥浴的作用下,張荷花身上的紅點逐漸減少,不過,整個人的氣色還不是太好。
“師父,我感覺我沒希望了。”
不同於前幾日的害怕,這兩日,張荷花倒是想開了很多。
“都怪我,要不是我瞞著師父收下張德勝的石頭就不會這樣,是我自己害了我自己。”
“彆想那麼多,張德勝那邊,我已經替你報仇了。而且,你的身子在好轉,隻要堅持下去,很快會好的。”
至於對壽命有沒有很大的影響,駱雲皎也不敢保證。
“謝謝師父,我會聽話的。”
看著張荷花落寞的樣子,駱雲皎就對張德勝恨的咬牙切齒,想到這裡,她起身朝張德勝的營帳走去。
不同於張荷花的放置於遠處,這個石頭一直放在張德勝的心口,此刻的張德勝已經臉色發青,還有很多紅點子。
看到駱雲皎來了,張德勝如同見到了救星,“駱神醫,救救我,救救我,我再也不針對你了,我錯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駱雲皎冷笑,“遲了,明知道這東西有這麼大的毒性,還要害人,今天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不,不,我不要死,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駱雲皎站在遠處搖搖頭,“我來,就是為了看你這種咎由自取的下場,希望你下輩子做人可千萬整日做些傷天害理的事。”
“我,我......”
張德勝知道駱雲皎不打算幫他了,頓時惡狠狠地瞪著她,“駱雲皎,你這個賤人,你以為你殺了我,你就能逃得掉嗎?我告訴你,皇上要是知道你毒殺朝廷命官,定然會殺了你。”
“誰說我殺了你?我可沒有。我隻是將張太醫你的東西還給了你,怎麼叫殺人呢?”
“你......”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駱雲皎忍不住再添幾句,“再說了,不出幾日,你都要死了,難道你一個死人還能會說話?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哪怕以後是仵作也檢查不出是中毒。”
聽到這話,張德勝臉色枯敗,整個人沒了精氣神,是啊,他之所以用這個石頭來害她們,就因為這個症狀是檢查不出來的。
他抬頭看向駱雲皎,喃喃道:“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張德勝竟然能栽在你這個小丫頭身上。”
駱雲皎瞥他一眼,“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捫心自問,我從來沒有主動招惹你們。”
張德勝或許意識到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看不慣彆人,終於流下了悔恨的淚水,“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容不下彆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看著他痛哭流涕的樣子,駱雲皎也不能忘了他之前的惡行,冷漠地離開了。
果然,不出三日,駱雲皎就得到張德勝已經暴斃的消息。
張荷花臉上總算有了一絲動容,“謝謝師父。”
駱雲皎搖搖頭,“隻是把石頭還給他,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罷了。”
很快,就到了起兵的日子。
簫琰錦身穿鎧甲,整個人威武又淩厲,看到駱雲皎的一瞬間,原本淩厲的神色瞬間柔和下來,“你就待在軍營。等我戰勝歸來。”
“我.....”
簫琰錦立刻搖頭,他知道駱雲皎想說什麼,“有軍醫跟著會做簡單的包紮,其他的......到時候會帶回來。”
既然他已經安排妥當,駱雲皎便不再強求。
“等我。”
簫琰錦留下這句話就帶著大部隊離開了。
駱雲皎滿臉冏色,簫琰錦這句等我似乎意味深長,她好像和他沒什麼關係吧。
“師父,世子對您真好。”
“嗯?”
駱雲皎不明所以。
張荷花麵帶笑容,“您沒看到世子看到您就滿眼含笑了嗎?他還要您等他呢。”
駱雲皎這下臉真的紅了,簫琰錦確實一直在對她訴說著他的情誼,可自己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對待他們之間的關係。
“師父,要不您就考慮考慮世子吧,世子人長得好,還有本事,多好啊。”
“以後再說吧。”她不想討論這些問題。
簫琰錦可是廣陵王世子,就算她爹活著,她都不能和他相提並論,更何況,她現在隻是一個孤女。
廣陵王府怎麼樣都不會容忍一個醫女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