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荷花嗜睡(1 / 1)

“將士們每天把腦袋彆在腰上,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為的就是讓你們這些人能安安穩穩的生活,沒想到,在你的眼裡,他們竟然是賤民。”

或許是簫琰錦真的氣極了,他說完這句話就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我,我......”

謝光華支支吾吾還想解釋,可沒人給他這個機會。

“將軍,謝太醫經常在軍營裡作威作福,就連這次他給我們包紮都是胡亂包紮的。”

“你胡說,我一直是這樣包紮的。”

“你才胡說呢,我那日聽到了你說,我們這些人都是粗人,隨便包紮就行,隻要不死就沒關係。”

“我,我......”

這下,謝光華又說不出話了。

“他們在這裡拚死拚活的趕走敵人,沒想到竟然是養出你這樣的人渣,要不是他們,你現在早就該在敵軍的鐵蹄之下了,你,你竟然視他們的生命如草芥。”

“好,好,來人,將謝光華綁起來。”

“不,不 ,你們不能綁我,我什麼也沒做。”謝光華驚恐地喊道。

可惜,所有人此刻對他隻剩下厭惡,沒人在意他的控訴。

而跟他一起來的太醫,此刻一個也沒來。

他們已經知道在他們三番五次的作妖下,他們已經徹底失勢了。

現在,他們非常後悔當時非要和張德勝,謝光華一起針對吳孟,這下好了,他們這太醫做不成了。

“彆,彆綁我,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看到大家都無動於衷,謝光華再也忍不住老淚縱橫:“世子,簫世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欺負駱大夫,再也不欺負這些將士們了,你就饒了我吧。”

簫琰錦冷冷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鬆動。

“駱大夫,駱大夫,你救救我,救救我,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針對你了。”

駱雲皎淡淡看他一眼,開口:“你平日裡針對這個,針對那個,大家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你竟然欺負這些將士們,你死有餘辜!”

“不,不,我不要死。”

可,簫琰錦不想再聽他的鬼哭狼嚎了,“來人,將他送去敵方軍營,順便帶上戰書。”

駱雲皎意外地看向簫琰錦,他準備反攻了?

感受到了駱雲皎的目光,簫琰錦的臉色變得溫和了許多,他來到駱雲皎跟前,“沒傷著你吧?”

駱雲皎搖搖頭,“我沒事。”

看著謝光華還在那兒掙紮,簫琰錦臉上露出嫌惡之色,“快點送去!”

“是!”

“不要啊,不要啊,簫世子饒命啊......”

隨著聲音越來越遠,大家心中的那口氣總算消了。

“讓你受委屈了。”

駱雲皎覺得他的聲音太過溫柔,自己有點不適應。

她剛想說什麼,看到所有的士兵都含笑看著她,頓時意識到什麼,臉一紅,轉身跑進營帳。

突然,外麵響起了笑聲。

“笑什麼笑?趕緊回去好好養傷,下次,一定要讓那些傷害你們的敵人不能活著回去。”

聽到這話,士兵們頓時激情高漲,“是!”

看著他們走了,簫琰錦站在營帳門口看了一會兒,大步離開了。

“師父,他們笑什麼?”

駱雲皎臉上還有點紅暈,“我不知道。”

張荷花更奇怪了,她怎麼覺得跟師父有關呢?

不過,既然師父不願說,那她也不好追問。

不一會兒,張荷花又開始打哈欠。

駱雲皎疑惑地看著她,“荷花,你......”

話音還未落,張荷花已經睡著了。

這下,駱雲皎心裡也顧不得想其他,張荷花這樣肯定不對勁。

她拉起張荷花的手臉色凝重起來,脈搏竟然沒有變化。

可,張荷花這樣分明是身子有問題了。

“唔......”

張荷花一個翻身將胳膊上的衣服撩起,突然,駱雲皎死死盯住她的胳膊。

隻見,張荷花的胳膊上布滿了紅點,看起來可怖的很。

這下,駱雲皎再也不管張荷花有多瞌睡,直接將她扯起來。

張荷花看著師父一臉嚴肅,緊張地問道:“師父,怎麼了?”

駱雲皎也不等她說什麼,直接拉開她的袖子,“你看。”

這一看可把張荷花嚇壞了,她把左右兩邊的袖子全部擼上去,發現都是一樣的情況。

“師父,您看看我身上有沒有吧?”此刻,張荷花已經帶著哭音了。

駱雲皎麵色沉重,她看向張荷花的後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後背比胳膊上還要嚴重。

“師父,後背上有沒有?”

駱雲皎點點頭,“有,很多。”

“嗚嗚嗚,我到底是怎麼了?師父,我是不是要死了?”

駱雲皎一時間犯了難,張荷花的脈搏沒有異常,但她的嗜睡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個不可以被忽視。

再加上她身上這些密密麻麻的紅點......

“荷花,平日裡這些紅點癢嗎?”

“師父,不癢,要是癢的話,我就能察覺了。”

也是,這下可難了。

看著駱雲皎眉頭緊鎖,張荷花知道情況有多嚴重,忍不住大聲痛哭起來。

“荷花,你彆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張荷花此刻卻隻顧著哭,完全聽不進去她的話。

駱雲皎也理解,畢竟才十四歲的小姑娘,在麵對生死的時候肯定是害怕的。

“荷花,彆哭了,想想辦法。”

張荷花還是隻顧著哭泣。

駱雲皎無奈,“荷花,你最近可有吃過什麼跟我們不一樣的食物?”

聽到這話,張荷花抬頭看向駱雲皎,淚眼摩挲地思考了一會兒,“師父,我都是正常吃的。”

隨後,她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師父,我想起來了,您和沈少爺去朝歌山的時候,謝光華一直威脅我,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給我下藥?”

駱雲皎眉頭緊鎖,張荷花身體裡沒看出被下藥的跡象,可,她說的確實是最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她起身走了出去。

張荷花見此,趴在床上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駱雲皎大步走到李虔和王有銘的營帳。

二人看到她來,有點疑惑,不過,眼下的情形,他們太了解了,所以看到駱雲皎也是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