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建宏駕崩
表姐摟著陸遠之的胳膊,一臉哀求,甚至撒嬌。
“不行。”
陸遠之不動聲色的將胳膊從表姐的懷裡抽出來,一臉認真道:
“我已經成親了,現在是大雍的駙馬,你要注意形象。”
“哦。”
表姐一臉頹廢,興致蔫蔫的回到了自己的行房之中。
“其實也不是不行……”
良久之後,陸遠之幽幽的歎了口氣。
“嗯??”
表姐一臉興奮。
“不過你得先在動物身上試試,或者哪怕是找死刑犯試也好,不能直接用我做實驗啊。”
陸遠之都懶得個表姐說話了。
“這個你放心,我已經在狗身上試過了,不信伱看它!”
表姐興致勃勃的帶著陸遠之來到一間實驗室前。
陸遠之看著屋中已經死透的狗,臉上全是黑線:
“可它都已經死透了!”
“呃……”
表姐一臉懵逼的看著一動不動的狗……
臉上哭喪至極:
“得,那麼多靈石又白費了,師父知道得罵死我啊……”
陸遠之一本正經道:
“我覺得你也該嫁人了,我準備明天就去大舅家,跟舅母商量商量你嫁人的事情。”
“滾!”
表姐聽到這個直接就生氣了,他咬牙上前就要用小拳拳砸在陸遠之胳膊上:
“我不修到四品不考慮成親的事情!”
“那你得很長時間啊。”
“跟你沒關係。”
二人正說話間。
宋鈺走了進來,看到陸遠之後愣了一下,隨後又看到表姐,他臉上露出恍惚之色:
“她真把你叫來了??”
陸遠之聽到這話,臉上一黑:
“宋鈺,虧我一口一個大哥的叫你,賣我的時候你是連彎都不帶轉的啊!”
“沒有!彆胡說,我什麼都沒乾!”
宋鈺當即來了個否認三連,一臉正色道:
“對了,我師父正要我去找你呢。”
“找我??國師??”
陸遠之心中浮現出了國師那一臉微笑的臉。
老陰幣三個字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嗯,我師父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宋鈺看著陸遠之道:
“正好也省事兒了,你直接跟我來一躺吧?”
“呼……”
陸遠之想了想之後,點點頭道:
“行。”
國師這個人……說真的陸遠之是真不想見。
但是如果有重要的事情……
他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已經消失不見了整整三個月的紀公。
“走吧。”
二人直接來到了聽雲軒下。
“上去吧。”
宋鈺跟陸遠之說道。
“你不一起來嗎?”
陸遠之愣了一下。
“我就不去了。”
宋鈺變的心虛了起來:
“師父最近不知道在乾什麼,脾氣有些古怪。”
“呃,行吧。”
陸遠之也沒猶豫,運起體內的氣息緩緩的漂浮了起來,朝著聽雲軒的最上層飛了過去。
飛到最頂端的時候,陸遠之緩緩道:
“陸遠之求見國師。”
“啪。”
門直接開了。
陸遠之落在地上,緩緩的走了進來。
豁然開朗的頂端。
湛藍色的天空,以及國師那一層不變的背影。
“來了?”
國師的聲音帶著一抹……笑意??
陸遠之有些奇怪,但他還是認真的恭敬道:
“來了,國師大人有何吩咐?”
聽到陸遠之的話,國師的肩膀好像抖了抖。
怎麼看怎麼彆扭。
陸遠之甚至感覺國師在笑。
但他也沒有證據。
反正這個奇怪的國師,從自己第一次見他他就這麼奇怪。
“先坐。”
國師隨手一揮,便是一張桌子出現。
緊接著便是兩把椅子。
陸遠之也不拘束,直接坐了上來。
“這次叫你來,是想給你看看這個。”
國師一揮手,陸遠之的麵前便出現了一轉盤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
“大雍的國運輪盤。”
國師淡淡的回答。
“呃……看不懂。”
陸遠之心虛了一下。
國運這兩個字,一直是他不願提及的東西。
“沒什麼看不懂的,在你出現以前,或者說在你破了香蓮案以前,苗針是在這裡。”
國師的手往上抬了抬,指著最頂端。
陸遠之看過去,發現那根苗針現在幾乎到了三分之一的地步。
“我沒聽懂您在說什麼。”
陸遠之準備徹底將裝傻充愣玩下去。
“你能不懂?”
國師似笑非笑的轉過身,看著陸遠之的臉。
“真不懂。”
陸遠之嘴硬無比,一臉茫然。
“嗬嗬。”
國師輕輕一揮手,將輪盤給收了起來,他來到陸遠之的麵前坐下,虛手一揮,茶具出現在了二人麵前。
“先喝茶吧。”
國師淡淡道。
“是。”
陸遠之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也不反駁國師,端起一杯茶,喝進了肚子裡。
“國運輪盤,與國家的運到息息相關。”
國師緩緩的看著陸遠之:
“如今國運已經來到了十不存三的地步,也就意味著,大雍的領土,可能會在最近隻剩下這麼多。”
陸遠之臉色一愣,他像是猛然想到什麼一般,目光變的極為震驚:
“竟然是這樣!!到底是誰如此猖狂!”
看到陸遠之的表現,國師緩緩一笑:
“小子,彆演了,過運輪盤為何會這樣你心中能沒有一些想法?”
陸遠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國師大人,天地可鑒我真不知道啊!”
國師讚賞的看了一眼陸遠之。
隨後,他緩緩的將桌上茶杯拿了起來,抿了一口之後道:
“國運與你的境界有關。”
轟!!!
陸遠之瞬間炸開。
他甚至有些想跑。
但是他知道,自己哪怕已經入了三品,也絕不可能是國師的對手。
因為國師在他的眼中就仿佛是一座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
“國師……您想說什麼。”
陸遠之見國師既然已經將話擺到明麵上去說了,他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凝重道:
“這絕不是我之願。”
“嗯。”
國師的臉上帶著揶揄:
“怎麼不跟老朽裝糊塗了?”
陸遠之臉色一僵,隨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他憨笑道:
“沒必要了,跟您裝那麼深乾嘛。”
國師聽到這話,繼續喝了一口茶,緩緩道:
“想來一些隱秘紀宣已經與你說過了。”
陸遠之認真的點頭道:
“關於妖族的事情。”
“嗯。”
國師點頭道:
“這也是我想與你說的,關於妖族的謀劃,已經持續了近十年。”
陸遠之深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插嘴隻是安靜的傾聽。
“國運,隻是本尊的一種手段。”
國師看著陸遠之繼續道:
“與大雍的領土息息相關,而關於妖族的謀劃,計劃之中,本身就是要先讓其入得雍中,再一舉殲滅。”
“與其等他來,國運降,倒不如先將國運降下,再讓它來,這樣我大雍還能多一個至少是三品的武夫。”
國師看著陸遠之。
此時的陸遠之已經有恍然。
“所以,我身上的這個奇怪的金手指,其實是您在背後操縱?”
“金手指?”
國師的臉色輕輕一怔。
“呃,就是一種奇怪的升品方式。”
陸遠之感覺這麼解釋應該是能被聽懂的。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我的目的絕不僅僅隻是妖族,而你也絕不僅僅隻是你。”
國師的語氣依舊淡然。
但是聽的陸遠之卻是雲裡霧裡。
“國師您的意思,我沒聽明白。”
“你會明白的。”
……
陸遠之看國師也不想多說,索性繼續喝茶。
“你手腕上的經書印記,主人已經死了,它現在徹底是你的了。”
國師嘴角輕輕一翹。
“啊??”
陸遠之愣了一下。
“蓮華便是慈航的轉世之身。”
國師淡淡道:
“當初慈航謀劃妖族,被我用計將經書空間套出,通過老和尚的手交給了你,而他賊心不死還想再謀劃大雍,被我用計推給太子,也經過你的手將之斬殺。”
“所以,最起碼二十年之內,慈航不會覺醒,而那經書也自然會是你的。”
陸遠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早就覺得手中的經書空間與國師有關,但沒有想到居然是他一手策劃的。
一時間國師在他的腦子裡又變的愈發神秘了起來。
“那我需要做什麼?”
陸遠之深吸一口氣看著國師
他知道,自己想問的問題,國師也不想回答,倒不如乾脆一點,當棋子就要有當棋子的覺悟。
“問的好。”
國師讚賞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道:
“建宏的氣數不多了,可能這個月,也可能是下個月,他就要死了。”
陸遠之瞳孔直接猛然收縮。
我草。
果然是人狠話不多。
短短的一句話,信息居然這麼大。
“屆時,妖族必然會趁這個時機攻入大雍。”
“嗯。”
陸遠之一臉認真。
“我要你為帥,將妖族主力奸滅。”
國師認真的看著陸遠之。
“我???”
陸遠之一臉懵。
“對。”
國師緩緩道:
“紀宣與威武候有彆的任務,而主帥隻能是你,因為我打不過妖皇。”
“啊???”
陸遠之又聽懵了。
“妖皇不過是區區一品,您怎麼可能會打不過他??”
陸遠之失聲道。
他開始慌了。
“慌什麼?”
國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
“不是還有你嗎?”
“我才三品?您讓我跟一品打??我拿頭打嗎??”
陸遠之直接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不可置信。
“不是還有她嗎?”
國師的目光緩緩的看向他的心臟處。
“嘶~這您都知道??”
陸遠之一驚。
“本來是不知道的,你進來我感覺到她了。”
國師嗬嗬一笑:
“大雍領土被占,我的實力自然也就大打折扣,到時候整個國家之運可都在你身上了。”
“不是……我……那個什麼……我……”
陸遠之有些語無倫次。
“嗬嗬,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國師淡淡一笑,揮了揮手道:
“過兩日再過來,我恪物司下的地牢中有你需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陸遠之愣了一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走吧。”
國師緩緩的站起來,隨著他的起身,桌子也消失不見。
……
陸遠之心事重重的的走下了恪物司的聽雲軒。
“怎麼樣?師父跟你說什麼?”
宋鈺鬼鬼祟祟的出現。
“呃……沒事,就是給了我個元帥當當。”
陸遠之嘴角抽搐了一下。
“啊??”
宋鈺懵了。
他甚至都不明白陸遠之在說什麼。
“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回衙門了。”
陸遠之心煩意亂,當下直接催動氣息,整個人都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佩寅郎衙門。
“哎!”
看著他越飛越遠,宋鈺一臉茫然。
……
回到佩寅郎的衙門之後,陸遠之坐在自己的行房之中。
又是哭又是笑。
“不是,怎麼就成我了??我乾什麼了我?要跟一品的妖皇打??”
陸遠之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該逃。
三品打一品。
這不是鬨嗎。
擺明了讓自己送死嗎不是。
心煩意亂之下,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文書。
隻過了一會兒,他邊將文書放下。
重重的歎了口氣。
“唉,多事之秋啊!”
這聲多事之秋並沒有持續太久。
隨著他回到衙門,時間也緩緩過去。
一個月後。
禦書房。
建宏正在處理公務。
突然,他臉色一紅。
接著便是咳嗽不止。
“咳咳咳。”
“啊!!皇上,您怎麼了??咳出血了??!傳太醫快傳太醫!!”
整個皇宮都是一陣雞飛狗跳。
沒過多久,一道驚天動地的長呼:
“陛下,駕崩了!!!!”
……
轟!!
一道驚雷,響徹在整個大雍。
悲哀之音不斷升起。
建宏死了。
因勞累過度。
硬生生加班給自己加死的。
當群臣百官參加了吊唁之後。
一個新的問題浮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到底誰來當新的皇帝??
“有詔書嗎?”
“沒有。”
一時間,大殿之上,群臣不語。
但國不可一日無君。
陛下一共三個嫡子。
有一個造反把自己玩死了。
有一個今年才七歲。
還有一個……現在還在教坊司。
二皇子是被兵士帶到殿上的。
當時教坊司所有人都嚇壞了。
一直到二皇子被帶走,跪著的人才敢站起來。
“所以……讓本宮來??”
二皇子一臉懵逼的看著底下跪著的群臣。
“吾皇萬年!!”
就這樣,二十四歲不到的二皇子,被群臣簇擁著,披上了皇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