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建宏駕崩(1 / 1)

第398章 建宏駕崩

表姐摟著陸遠之的胳膊,一臉哀求,甚至撒嬌。

“不行。”

陸遠之不動聲色的將胳膊從表姐的懷裡抽出來,一臉認真道:

“我已經成親了,現在是大雍的駙馬,你要注意形象。”

“哦。”

表姐一臉頹廢,興致蔫蔫的回到了自己的行房之中。

“其實也不是不行……”

良久之後,陸遠之幽幽的歎了口氣。

“嗯??”

表姐一臉興奮。

“不過你得先在動物身上試試,或者哪怕是找死刑犯試也好,不能直接用我做實驗啊。”

陸遠之都懶得個表姐說話了。

“這個你放心,我已經在狗身上試過了,不信伱看它!”

表姐興致勃勃的帶著陸遠之來到一間實驗室前。

陸遠之看著屋中已經死透的狗,臉上全是黑線:

“可它都已經死透了!”

“呃……”

表姐一臉懵逼的看著一動不動的狗……

臉上哭喪至極:

“得,那麼多靈石又白費了,師父知道得罵死我啊……”

陸遠之一本正經道:

“我覺得你也該嫁人了,我準備明天就去大舅家,跟舅母商量商量你嫁人的事情。”

“滾!”

表姐聽到這個直接就生氣了,他咬牙上前就要用小拳拳砸在陸遠之胳膊上:

“我不修到四品不考慮成親的事情!”

“那你得很長時間啊。”

“跟你沒關係。”

二人正說話間。

宋鈺走了進來,看到陸遠之後愣了一下,隨後又看到表姐,他臉上露出恍惚之色:

“她真把你叫來了??”

陸遠之聽到這話,臉上一黑:

“宋鈺,虧我一口一個大哥的叫你,賣我的時候你是連彎都不帶轉的啊!”

“沒有!彆胡說,我什麼都沒乾!”

宋鈺當即來了個否認三連,一臉正色道:

“對了,我師父正要我去找你呢。”

“找我??國師??”

陸遠之心中浮現出了國師那一臉微笑的臉。

老陰幣三個字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嗯,我師父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宋鈺看著陸遠之道:

“正好也省事兒了,你直接跟我來一躺吧?”

“呼……”

陸遠之想了想之後,點點頭道:

“行。”

國師這個人……說真的陸遠之是真不想見。

但是如果有重要的事情……

他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已經消失不見了整整三個月的紀公。

“走吧。”

二人直接來到了聽雲軒下。

“上去吧。”

宋鈺跟陸遠之說道。

“你不一起來嗎?”

陸遠之愣了一下。

“我就不去了。”

宋鈺變的心虛了起來:

“師父最近不知道在乾什麼,脾氣有些古怪。”

“呃,行吧。”

陸遠之也沒猶豫,運起體內的氣息緩緩的漂浮了起來,朝著聽雲軒的最上層飛了過去。

飛到最頂端的時候,陸遠之緩緩道:

“陸遠之求見國師。”

“啪。”

門直接開了。

陸遠之落在地上,緩緩的走了進來。

豁然開朗的頂端。

湛藍色的天空,以及國師那一層不變的背影。

“來了?”

國師的聲音帶著一抹……笑意??

陸遠之有些奇怪,但他還是認真的恭敬道:

“來了,國師大人有何吩咐?”

聽到陸遠之的話,國師的肩膀好像抖了抖。

怎麼看怎麼彆扭。

陸遠之甚至感覺國師在笑。

但他也沒有證據。

反正這個奇怪的國師,從自己第一次見他他就這麼奇怪。

“先坐。”

國師隨手一揮,便是一張桌子出現。

緊接著便是兩把椅子。

陸遠之也不拘束,直接坐了上來。

“這次叫你來,是想給你看看這個。”

國師一揮手,陸遠之的麵前便出現了一轉盤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

“大雍的國運輪盤。”

國師淡淡的回答。

“呃……看不懂。”

陸遠之心虛了一下。

國運這兩個字,一直是他不願提及的東西。

“沒什麼看不懂的,在你出現以前,或者說在你破了香蓮案以前,苗針是在這裡。”

國師的手往上抬了抬,指著最頂端。

陸遠之看過去,發現那根苗針現在幾乎到了三分之一的地步。

“我沒聽懂您在說什麼。”

陸遠之準備徹底將裝傻充愣玩下去。

“你能不懂?”

國師似笑非笑的轉過身,看著陸遠之的臉。

“真不懂。”

陸遠之嘴硬無比,一臉茫然。

“嗬嗬。”

國師輕輕一揮手,將輪盤給收了起來,他來到陸遠之的麵前坐下,虛手一揮,茶具出現在了二人麵前。

“先喝茶吧。”

國師淡淡道。

“是。”

陸遠之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也不反駁國師,端起一杯茶,喝進了肚子裡。

“國運輪盤,與國家的運到息息相關。”

國師緩緩的看著陸遠之:

“如今國運已經來到了十不存三的地步,也就意味著,大雍的領土,可能會在最近隻剩下這麼多。”

陸遠之臉色一愣,他像是猛然想到什麼一般,目光變的極為震驚:

“竟然是這樣!!到底是誰如此猖狂!”

看到陸遠之的表現,國師緩緩一笑:

“小子,彆演了,過運輪盤為何會這樣你心中能沒有一些想法?”

陸遠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國師大人,天地可鑒我真不知道啊!”

國師讚賞的看了一眼陸遠之。

隨後,他緩緩的將桌上茶杯拿了起來,抿了一口之後道:

“國運與你的境界有關。”

轟!!!

陸遠之瞬間炸開。

他甚至有些想跑。

但是他知道,自己哪怕已經入了三品,也絕不可能是國師的對手。

因為國師在他的眼中就仿佛是一座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

“國師……您想說什麼。”

陸遠之見國師既然已經將話擺到明麵上去說了,他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凝重道:

“這絕不是我之願。”

“嗯。”

國師的臉上帶著揶揄:

“怎麼不跟老朽裝糊塗了?”

陸遠之臉色一僵,隨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他憨笑道:

“沒必要了,跟您裝那麼深乾嘛。”

國師聽到這話,繼續喝了一口茶,緩緩道:

“想來一些隱秘紀宣已經與你說過了。”

陸遠之認真的點頭道:

“關於妖族的事情。”

“嗯。”

國師點頭道:

“這也是我想與你說的,關於妖族的謀劃,已經持續了近十年。”

陸遠之深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插嘴隻是安靜的傾聽。

“國運,隻是本尊的一種手段。”

國師看著陸遠之繼續道:

“與大雍的領土息息相關,而關於妖族的謀劃,計劃之中,本身就是要先讓其入得雍中,再一舉殲滅。”

“與其等他來,國運降,倒不如先將國運降下,再讓它來,這樣我大雍還能多一個至少是三品的武夫。”

國師看著陸遠之。

此時的陸遠之已經有恍然。

“所以,我身上的這個奇怪的金手指,其實是您在背後操縱?”

“金手指?”

國師的臉色輕輕一怔。

“呃,就是一種奇怪的升品方式。”

陸遠之感覺這麼解釋應該是能被聽懂的。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我的目的絕不僅僅隻是妖族,而你也絕不僅僅隻是你。”

國師的語氣依舊淡然。

但是聽的陸遠之卻是雲裡霧裡。

“國師您的意思,我沒聽明白。”

“你會明白的。”

……

陸遠之看國師也不想多說,索性繼續喝茶。

“你手腕上的經書印記,主人已經死了,它現在徹底是你的了。”

國師嘴角輕輕一翹。

“啊??”

陸遠之愣了一下。

“蓮華便是慈航的轉世之身。”

國師淡淡道:

“當初慈航謀劃妖族,被我用計將經書空間套出,通過老和尚的手交給了你,而他賊心不死還想再謀劃大雍,被我用計推給太子,也經過你的手將之斬殺。”

“所以,最起碼二十年之內,慈航不會覺醒,而那經書也自然會是你的。”

陸遠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早就覺得手中的經書空間與國師有關,但沒有想到居然是他一手策劃的。

一時間國師在他的腦子裡又變的愈發神秘了起來。

“那我需要做什麼?”

陸遠之深吸一口氣看著國師

他知道,自己想問的問題,國師也不想回答,倒不如乾脆一點,當棋子就要有當棋子的覺悟。

“問的好。”

國師讚賞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道:

“建宏的氣數不多了,可能這個月,也可能是下個月,他就要死了。”

陸遠之瞳孔直接猛然收縮。

我草。

果然是人狠話不多。

短短的一句話,信息居然這麼大。

“屆時,妖族必然會趁這個時機攻入大雍。”

“嗯。”

陸遠之一臉認真。

“我要你為帥,將妖族主力奸滅。”

國師認真的看著陸遠之。

“我???”

陸遠之一臉懵。

“對。”

國師緩緩道:

“紀宣與威武候有彆的任務,而主帥隻能是你,因為我打不過妖皇。”

“啊???”

陸遠之又聽懵了。

“妖皇不過是區區一品,您怎麼可能會打不過他??”

陸遠之失聲道。

他開始慌了。

“慌什麼?”

國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

“不是還有你嗎?”

“我才三品?您讓我跟一品打??我拿頭打嗎??”

陸遠之直接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不可置信。

“不是還有她嗎?”

國師的目光緩緩的看向他的心臟處。

“嘶~這您都知道??”

陸遠之一驚。

“本來是不知道的,你進來我感覺到她了。”

國師嗬嗬一笑:

“大雍領土被占,我的實力自然也就大打折扣,到時候整個國家之運可都在你身上了。”

“不是……我……那個什麼……我……”

陸遠之有些語無倫次。

“嗬嗬,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國師淡淡一笑,揮了揮手道:

“過兩日再過來,我恪物司下的地牢中有你需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陸遠之愣了一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走吧。”

國師緩緩的站起來,隨著他的起身,桌子也消失不見。

……

陸遠之心事重重的的走下了恪物司的聽雲軒。

“怎麼樣?師父跟你說什麼?”

宋鈺鬼鬼祟祟的出現。

“呃……沒事,就是給了我個元帥當當。”

陸遠之嘴角抽搐了一下。

“啊??”

宋鈺懵了。

他甚至都不明白陸遠之在說什麼。

“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回衙門了。”

陸遠之心煩意亂,當下直接催動氣息,整個人都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佩寅郎衙門。

“哎!”

看著他越飛越遠,宋鈺一臉茫然。

……

回到佩寅郎的衙門之後,陸遠之坐在自己的行房之中。

又是哭又是笑。

“不是,怎麼就成我了??我乾什麼了我?要跟一品的妖皇打??”

陸遠之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該逃。

三品打一品。

這不是鬨嗎。

擺明了讓自己送死嗎不是。

心煩意亂之下,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文書。

隻過了一會兒,他邊將文書放下。

重重的歎了口氣。

“唉,多事之秋啊!”

這聲多事之秋並沒有持續太久。

隨著他回到衙門,時間也緩緩過去。

一個月後。

禦書房。

建宏正在處理公務。

突然,他臉色一紅。

接著便是咳嗽不止。

“咳咳咳。”

“啊!!皇上,您怎麼了??咳出血了??!傳太醫快傳太醫!!”

整個皇宮都是一陣雞飛狗跳。

沒過多久,一道驚天動地的長呼:

“陛下,駕崩了!!!!”

……

轟!!

一道驚雷,響徹在整個大雍。

悲哀之音不斷升起。

建宏死了。

因勞累過度。

硬生生加班給自己加死的。

當群臣百官參加了吊唁之後。

一個新的問題浮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到底誰來當新的皇帝??

“有詔書嗎?”

“沒有。”

一時間,大殿之上,群臣不語。

但國不可一日無君。

陛下一共三個嫡子。

有一個造反把自己玩死了。

有一個今年才七歲。

還有一個……現在還在教坊司。

二皇子是被兵士帶到殿上的。

當時教坊司所有人都嚇壞了。

一直到二皇子被帶走,跪著的人才敢站起來。

“所以……讓本宮來??”

二皇子一臉懵逼的看著底下跪著的群臣。

“吾皇萬年!!”

就這樣,二十四歲不到的二皇子,被群臣簇擁著,披上了皇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