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白院長來訪(1 / 1)

幾人閒談。

舅母自然是關心徐先生的身體為主,對兒子在學院的表現一概不談。

徐善守越聊就越覺得舅母的言談舉止令人心曠神怡。

聊了好久,才想到,自己今天是來詢問弟子成績的啊……

“嗬嗬你們先聊老身就先告退了。”

舅母不久坐,到底是女眷,省得彆人說什麼閒話,舅母坐了一會了離開了,臨走之際還叮囑仆照顧好徐先生。

徐善守身為青禾書院的大儒,見過世麵的,所以對舅母出色的表現也隻是微微詫異了一下,並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

“無恙,當了解元也不能懈怠,來年二月便是春闈,中了進士入殿之際,努力說不得也中個探花郎。”

徐善守的臉色還是帶著笑意繼續道:“屆時你與汝父還有亦行三人一門三英傑,海家兩探花,亦是能在青史留名的佳話!”

說著,徐善守的聲音更大了,笑聲也愈發的爽朗:“那時才可謂是真正的春風得意馬蹄疾!哈哈哈!”

徐善守想到此處更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笑聲。

隻因為一個東西,那就是自己弟子青史留名,自己這個老師,恩曾經的老師那不也得跟著沾光?!

所以笑聲有力,穿透無邊。

“老師,弟子此次秋闈,隻是孫山。”

看著徐善守爽朗的笑聲,海無恙抿嘴,最後還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徐善守。

“嘎”

爽朗不顯年邁的笑聲在這一刻直接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的母雞……

徐善守的笑容突然僵住。

陸遠之尷尬的恨不的用腳趾頭扣出來個三室一廳出來。。

“什麼?!”

徐善守瞪大了眼睛看著陸遠之。

“孫山。”

海無恙扭頭不與自己老師對視。

“怎麼回事!”

徐善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凝眉看向海無恙。

陸遠之則是在這個時候出來看著徐善守沉聲道:“徐先生,此事既然已經遇到了,亦行覺得,還是先查明具體情況再做定奪。”

他的思路很明確,不管是什麼原因,肯定是出了什麼疏漏,才導致海無恙的成績被偏的如此之離譜。

否則能招來天地異像的文章治國之策怎麼可能會有人冒天下之大韙硬生生的給拉下去?

“查明?怎麼查明?!”

徐善守的脾氣可不是蓋的,他陰沉著臉站起來:

“成績一旦出了便不可能作廢重批,就算是查明了又能怎樣?!”

“那也能防患於未然啊!”

陸遠之道:“總比得上到時候會試再出現如此同樣的結果啊!”

徐善守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當然要查明,我倒要看看,具體是誰敢在我青禾書院的弟子頭上玩徇私舞弊那一套!”

說完,徐善守更是氣的拍了拍桌子。

“鬥轉星移!”

招呼都沒有跟二人打直接就消失在原地。

陸遠之跟海無恙二人對視了一眼。

“這……”

陸遠之感覺還是他媽有組織好啊!

您瞅瞅,這出事了組織直接就有人來解決事情!

…………

“院長!”

徐善守的臉色很難看,他在海家消失的下一刻就直接出現在了青禾書院裡。

更是直接來到了院長白褐之的身前。

此時的白褐之正在對著自己麵前空無一人的桌子發呆。

桌子上是一盤沒有開擺的棋。

雲,你何時回來?

惆悵的情緒在院長大人的心中蔓延開了。

聽到徐善守的話,白褐之隻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徐善守聽到此話,更是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無恥老賊!

強搶他人弟子,現在遇到事情還不知道解決,還教訓起人來了!

“祛沉的秋闈成績下來了!”

徐善守的臉色很不好看?

“哦?”

白褐之皺眉看了一眼徐善守:“怎麼?看你這臉色,難不成沒有考上解元?”

說完白褐之緩緩輕歎道:“秋闈的成績不重要,解元還是亞元都一樣,重要的是春闈還有殿試。”

“嗬!”

看了一眼泰然若之的白褐之,徐善守冷哼一聲:“亞元?恐怕祛沉的成績遠遠不及!”

“哦?”

白褐之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怎麼?難不成十甲都沒有?”

這話說出來都荒誕無比。

傳出去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孫山!”

徐善守冷笑一聲看著白褐之的臉。

果然沒讓他失望,白褐之先是茫然了一下。

緊接著眼神突然迸發出無與倫比的寒芒:

“欺人太甚!”

比起徐善守,院長白褐之想的更多。

他陰沉著臉:“你在此地不要動,我去問問我那關門弟子經過!”

說完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

看著消失的白褐之,徐善守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冷笑:“想自己去?沒門!鬥轉星移!”

嗯?

看著還是原地的場景,徐善守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

“鬥轉星移!”

他不信邪的又喊了一聲。

結果還是一樣。

下一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無恥老賊!!!”

院長大人的房間中響起一道充滿悲憤的滄桑叫罵。

……

“院……院長?”

陸遠之跟海無恙倆人屁股都還沒有在椅子上坐熱,立馬就看到了憑空出現的白褐之。

白褐之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便直視著海無恙的眼睛,連坐都沒坐,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沉聲問道:

“你把那日天生異像的文章說給我聽,一字不漏。”

說完便盯著海無恙。

陸遠之坐在一邊動都不動一下。

他是不敢動。

每次看到這個老狐狸他都覺得自己身上的秘密已經被看光了。

生怕被他發現自己得到的純白印璽。

所以陸遠之儘量的在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推恩即嫡長子繼承恩賜諸候王諸子人各有份……”

海無恙的聲音低沉,慢慢的把自己當日寫在試卷上的東西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聽著海無恙的話,白褐之凝眉。

慢慢的眉頭舒展。

第一句話的時候白褐之就已經知道了這篇推恩的核心。

他隻是在想一個問題。

確實不合理。

這個的治國方針能被評為孫山……

一定是有什麼其它的變化。

白褐之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