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整兵布防的消息,很快就通過黃巾軍安插的衛隊,傳出虎牢關外。
太平軍各位領袖齊聚一堂,左右觀之,相比以前36方渠帥的齊聚起事,現在一比,已是少當年的朝氣。
張角環視一番,必然是沒有注意,隻是感到奇怪,並沒去探尋原因。但很快就忽略掉了
畢竟當今,最要緊的是攻破虎牢關,控製皇帝,先將他的漢家掀翻再說。
張角把幾張信紙交予自己的結拜兄弟,讓大夥先了解一下:“項燕將軍,你給各位,說一說這虎牢關防備情況。”
“謹遵,大賢良師號令。”已是白發蒼蒼的項燕,起身接過,一目十行,便拱手開始闡述道
“我前日率軍,試探對方攻勢,漢軍之前慘敗,損失甚大。如今縮在城中,人才聚集,雖進取不足,但憑借雄關虎牢,仍有抵抗之力。”
“而且這抵抗非常頑強,但我觀之,雁門秦溫雖善守,但不懂變通之道,他常年在邊地守衛,我們越是強攻越容易受損,這正是他常年守關,積累的才能。”
“諸位,諸位想必也聽說過,這虎牢關是洛陽的門戶,洛陽八關唯其之最,堅固萬分,不可強攻,隻能另想他法。”
項燕說的極其嚴肅,虎牢之固,難以強攻而勝。說完便離開了坐席,走到了眾人麵前。
竇建德、黃巢、李自成、陳友諒等人,還沒搞清楚什麼事,卻見得項燕,開始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麼名堂。
“諸位,今日有一位大才,他姓張,名良。與那,當年的劉邦王佐之才的張良,張子房同名,其深謀遠慮,秘計百出,兵法策略皆是上上之能,有善識兵將之才。”
說完項燕,將目光看向了張角,希望能得到點頭,接納對方。
“燕兄,可曾探明此人來路,若是敵營的奸細,若無故利用提拔,豈不是落了對方的圈套?”張角並沒有說啥信啥,直接兩個問題拋給了對方。
第一,此人無功如何服眾,如今形勢危急,第二,他來乾什麼?是不是奸細?
要知道,太平衛能在對方那裡安排人手,那漢家的大誰何,難道就是個空殼子?
漢軍剛剛完成布防,秦溫也在內部大肆認命將帥。
這個時候來投奔的人才,十有八九都是問題,而且漢家的探子,都是死侍一般的人物,被抓到後,即使自殺,也不會留下半句閒話。
他們最擅長假扮身份,之前被困在城中,若不是自家義女聽到消息,調來了大部分力量太平衛的力量,巡查城內。
才把城中隱藏的奸細,通通抓出,抓到的人,就從內力和體態判斷,最少有10都是漢家的探子精銳,就藏在小小的一座城池,有的人他見過麵。
漢家何大精銳,相當於大隊長的地位,每個隊長之下,都有十幾個隊員,配合默契,從來不單獨行動。
光隊長就抓了十幾個,其他人還不是像老鼠一樣,不知躲在哪個角落,查探不到。還惹人煩悶,簡直是一群的蟑螂,防不勝防。
若不是城中局勢穩定,他們一夥人集合力量,怕不是能在自己睡覺時,行刺殺之事?
項燕好說歹說,幾日前,張良先生就投靠在自己身邊,他一生觀人眾多,也沒見過這樣的俊才。
張角見自己兄弟,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居然犟了起來,那就見一見。
待到在座眾人的爭論之聲休止,張角才讓項燕去把那人帶進來,吩咐眾人,若有不服者,可隨意問責要,先試試他的才乾。
正好,讓眾人考考他,若是他真有昔日張子房才學,這點小事,難不倒他。
正所謂,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這既是兵家詭道之學,也是人生哲理。
“左右放行,請那張良上來一說。”張角話音落下,眾人也紛紛望向營門。
項燕麵帶敬意,命左右速速通知,把他請上來,給大賢良師看看。
“啊,此人莫不是宋玉。”李密坐在末席,看一襲青衣入營,觀其麵容為之一驚。
“麵如婦人,難道他真是張良?又來個強敵。”黃巢先是讚歎,隨後在心裡暗暗叫苦,來的人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一個比一個厲害,日後他的位子怎麼坐的安穩?
這個時候黃巢也有了一種想法,我若是能把張良拉到自己這,這種王佐之才輔助,那宏圖霸業,豈不是舉鞭而成?
相處了這麼久,黃巢可清楚張角的個性,若此人加入,地位不在自己之下,有賈國這個前車之鑒,能威脅自己,那就不得不防。
軍中的36方渠帥,先後看去,紛紛為之動容,驚歎他的樣貌,前一會兒,還嘲笑彆人,當看到來的人氣度不凡,又轉而變了態度。
“書生張良有禮了,見過各位。”張良走上前來,板正的行了個拱手禮。
張角雖然身體不好,但眼睛還算清楚,此人的步伐穩健,麵如美婦,白如粉,帶有生氣。麵無胡須,長的卻十分吸引人。
這若是個女子之身,怕是要被鎖在深閨,在史書上留個國色天香的美譽。
張角也沒見過這種奇人,這種來曆不明的書生,還自帶內功,不是出自百家培養,就是世家顯赫之人。
平常人哪有這般的修養。
張角先誇獎道:“張先生來此獻策真是大功一件,是我怠慢了,還請見諒,來人給先生賜座。”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張良不動聲色,直接接受,盤腿坐下。
這個時候,項燕來到張角身邊,貼耳說了幾句。
“嗯,好。”沒想到,此人倒有些奇謀。
這個時候,張角對著周圍人使了個隱秘的暗號,讓眾人全力而出。
李密率先發起攻勢:“張良,善於兵家奧義,如今,漢軍龜縮於城內,應當如何進攻啊?”
“李頭領,據江湖傳言,因為暗寫文書,諷刺天子,後被拿下關入監牢,若非命硬破牆脫困。”張良露出微笑,話語不緊不慢。
轉眼功夫,便脫口而出道:“你被困在監牢,尚想脫困之策,今日被阻關外,無非兩種法,裡應外合,或尋找到對方薄弱之點,予以重擊,到時候,再堅固的城池,也擋不住不住。”
竇建德站出來,提出問題。
“漢賊人數與我軍相差不多,內部密探眾多,防不勝防,張良先生又如何保證,此計能成?”
眾人也紛紛附和,對呀,此計若不成,豈不是白忙活了?豈不是給了對方,趁勢反攻的機會?
張良轉而大笑,惹得眾人大怒。
“你這狂生,笑什麼!”不少性格暴躁的將軍,開始翻起火來。
張良這才道出緣由:“我計未實,就輕言勝敗,如此我笑又何妨。兵法詭道,如今漢營人心不定,真是最亂之時,不趁亂而攻,豈不是錯失良機,難道不令人發笑?”
“一日不攻,是耽擱一時,敵強我弱,敵亂我和。長久不進,那是耽誤成敗。諸位將軍征戰多日,這個道理難道,還不如我一個白麵書生?”張良顯得輕鬆無比,絲毫不擔心會有危險,他的底氣可足著呢。
“危險的是你們,要好好考慮。”
張角緊盯觀察,眼神熾熱無比。他又發現了一位傑出人才。
軍中的不少幕僚也為之震驚,感歎道:“大丈夫當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