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急躁,快撤出這裡!”張寶大喊一聲,最後,下令全軍撤退。
封丘的徐勣,見虞詡計謀生效,不緊不慢的指揮眾將他們包圍,圍而殲之。
不知多少天前。
也就是在,曹操孫堅二人,剛進入官渡駐紮之時。
燕縣的徐勣,就已經按照自己的想法,發起了一場攻勢。
雁門的秦稷還沒有到來與自己彙合,徐勣便決定,趁這個時候,還有一些精銳軍隊去突襲一下。
隻不過,是一場小勝,將張寶還在行進軍隊壓了回去。
倒是對方有一員勇將,叫做張處讓,一杆金槍用的是出神入化。
披甲挺槍,衝入戰陣後,黑發黑麵,看不出年紀,但長得一副老相。有萬夫莫當之勇,在戰場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手中的兵器,顯出光澤一看就不是凡品,胯下戰馬也不是金錢,能夠買到的寶貝。
身上的鎧甲更不必說,徐勣保證,這是在黃巾軍中,除了項羽之外,第二個有如此精良裝備的人。
這種情景,讓徐勣想起了之前的項羽,也不想試試他的底子,直接派出了姚興和羅士信兩人。
張處讓打一個人,還能遊刃有餘,但打兩個確實有點招架不來。更何況這兩個人基礎武力都不低,就是年紀輕了點,經驗沒自己老道。
打不過兩人,索性順便作為斷後保障,帶隊攔住二人,邊打邊撤了。
徐勣覺得,不管怎麼樣,自己這裡的每一個士兵都比黃巾軍強的多的多。而且,帶來的都還是主公的精銳。
自己的部隊早就跟主公蕭駿換了,原先收編的黃巾隊,都被蕭駿帶走了,可以說自己,這是帶上了主公,所有的軍中家底。
主公帳下最強的統帥,叫做嶽飛,一見見麵,不管是談吐品德,還是兵法解讀,目前都在自己之上。
甚至還有自己沒有的武藝,唯一有用的,就是比他長得好看,白淨了點。
帳下每一位高級將領,都不是普通人的境界,這可不是,光讀書就能學到的,每一個都像身經百戰了一樣。
戰爭中練的?從骨子裡帶的天分?
徐勣雖然想不通這些問題,但他知道,主公信任自己,自己一個外來的,卻能代替主公任何一個心腹。這已經不是信任了,這是有意讓著自己。
所以徐勣心中有一種迫切,就是,拿最小的傷亡,打最大的戰功。
至於囑托的四小句話,換而言之,不就是,降低傷亡,建立大功,多抓點黃巾軍俘虜,補充兵力人才。
現在,徐勣打起來的感覺。就是這些黃巾軍,戰鬥力越來越弱,已經是出現乏力狀態,再加上環境和天氣相助。
盧植也是看中了這一點,不然也不會,掏空兵力,如賭徒一般放手一搏。
隨著大戰的消耗,人死的越多,黃巾賊的兵員隻會變弱,還會越來越少。
徐勣也聽說過,黃巾領地之內的百姓,被折騰的,隻要聽到鼓角之聲,人人便會厭戰而逃。
打了這麼久,日子怎麼越來越苦了?百姓將希望托付給他們,父親死了,哥哥上上,父死子繼,前仆後繼,九州依然是流民遍地,人間慘劇越加越重。
徐勣身為一線的將領,當然知道盧植布置了其他幾個方向,這個戰略,非常的狠辣。
黃巾軍若想兵逼虎牢關,就要把盧植設置的所有的據點,全部控製下來。
而盧植把重點放在了延津地區,延津把控著黃河水路,一個大軍若想進攻,後勤是絕對不能斷的。
黃巾軍打不下延津,水路就不能為其所用,不能為其所用,就堅持不到打到虎牢。
原本說是有100多萬後備兵員,多派三個人上戰場,就多一車的口糧,需要送到前線。
漢朝早就對黃巾軍進行了,貿易封鎖,物資裝備兩個選擇,要麼搶,要麼做。
但運糧這個事,一個人運的糧食是不夠,兩個人吃的。需要借助畜力,但是,漢家三傑,麾下更是能臣眾多。
你說他們之間互相對比,能力差那就是相對的說法,但素質差,但不代表是笨和傻,隻知道列陣,殺敵,放箭……
拿不走的,武器鎧甲是要銷毀的,打運糧隊,看到畜牲是要宰殺的,人是要殺的,物資是要毀的。
古代打仗更是如此,打的就是後勤。你後勤準備或者抗壓能力不行,要麼戰士在前餓肚子,要麼戰事之後,沒有糧食吃,軍隊要麼兵變,要麼如同一幫流民。
後方的民眾為了給黃巾軍送糧食,不少人枉死在了路上。
而黃巾軍,龐大而雜亂。也並不能規範每一個人的行為,今天他擺個上官的架子,明天扮作土匪劫你的道。
這無疑是敗壞自己名望的,張角隨著勢力的龐大,站的越來越高了,視野也大多放在了勢力內部。
就連上層,如同黃巢、洪秀全、項燕……也意識不到,內部缺少管理,時間慢慢過去,行為漸漸脫離軌道。
忘記了當初追隨的目的,發出的慷慨陳詞。人已經開始逐漸腐化,開始沉迷在各自的理想與欲望中。
張角還沒死,僅僅是身體不好,吐了幾口血。
但彆有用心者早已出現,都顧著自己的小心思了,誰還會為了太平而奮鬥?
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愈加放縱的黃巾軍也逐漸成為了失道者。
正如之後,某人總結的一樣,天下百姓並不是都支持黃巾的,而大家族會瘋狂反撲,這種情況會愈演愈烈。
(黃巾軍開始走下坡路,但這是一場值得尊敬的起義。但把教義定為指導方略的事情,這並不正確。起義終將失敗,而這一場來自底層人民的怒吼,已經把這個腐朽的時代敲到了病危。)
(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複哀後人也。-《阿房宮賦》·杜牧)
一場小戰結束。
張寶先是探查了一下人數,得知比自己多後,很理智的,沒有選擇戀戰,以極快的速度後撤。
當徐勣,去張寶營寨前,求戰的時候,他卻連夜後撤了幾十裡,趁著夜色掩護,一溜煙跑沒影了。
“此方雖有地勢之險,不變行軍,不也不利於大軍列陣,尋常人怎會挑此處行軍作戰?張寶這一跑,恰恰是詐敗誘敵之計。”蔡澤摸了摸胡須,點破道
好友蔡澤大概意思就是,敵方情況不明,而且這裡的地勢,連我們都還沒有,完全熟悉,敵方卻不戰而逃,這不奇怪嗎?
這個時候,虞詡也接著道:“敵軍見此計不成,下次必然攜大軍而來,我們不如早做準備。那些隱蔽凹陷處,正好挖些陷坑,再搜集木頭,削成尖樁,敲入那陷坑的土中。”
“再在那些草叢撒上鐵蒺藜,順便占據附近的土坡,修上鹿角,將這裡的地勢利用起來,設下埋伏陷阱,以逸待勞,敵方必然受其重挫。”
徐勣聽後,覺得很好,非常的清晰有理,當即下令命人執行,才把折家二將,派去作為修築指導與監督官。
待到徐勣商理完後,秦稷的大軍才剛剛到達。開始陸續紮營,後麵的騎兵部隊,徐勣也沒見過,但給人的感覺,就是異常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