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荊州聯軍在連續的疲憊之下,依舊堅挺,拿下了這座小而堅固的城池。
軍中探子傳來消息,皇甫嵩與項燕戰事不利,困守潁川。
徐璆剛解決完,下屬部隊韓玄入城劫掠之事,還沒來得及去傷兵營慰問。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無比震驚。
估算了一下距離,立馬召集眾人,下令極速前往支援,還需丟棄一部分物資於城內日後再取,前線戰事緊急需儘快前去潁川。
幾番戰鬥下來,大家都累了,士卒若被挑起厭戰情緒,事態難料。
當然,勸言阻止進攻的也並非是看到了之後的險惡,而是因為一場戰鬥下來,獲得的資源不僅不充分,還要舍棄一部分,自然開始惱急了。
徐璆見此,拿出刺史官印:“朝廷受我官職可不是用來裝飾的,如今形勢不明,我以職位所下之令,你們不得輕易違背。”
徐璆環視一圈:“你們的所作所為,我若將其上報,你們不遵軍令貽誤戰機,不僅官位難保,必然遭到彈劾牢獄之苦,事實如此,你們百般辯解也無用。”
隨後又歎息一聲,握起拳頭:“可如今,國事危難,不是互相報複的時候,向前進攻,平定禍亂所得獎賞何止千萬?諸位,還在猶豫什麼?”
營帳之中,眾人見刺史大人,一下子甩出兩張麵孔,開始權衡起來。思索一瞬後,點頭稱是便開始準備各路人馬。
林間
項羽等待時機,見到對方已踏入自己設下的陷阱,觀測到對方甲士,排在前鋒,便開始下令前左右三方圍攻。
之前安排的項家鐵騎也早已派人去通知,待對方後撤之後,進行阻攔,儘可能多的留下敵人。
忽然之間,隻見林中火光竄動,四周喊殺聲漸起,攝人膽寒,在綠野叢林之中,這些突兀的黃色頭巾顯得十分紮眼。
“楚帥帳下龍且在此,此處便是你們漢賊埋骨之地!”龍且大喝一聲,騎乘赤焰駒,配合另外三路一起衝殺而來。
將士疲勞,荊州將士有的還在迷糊之間,一下便被噪音震出清醒。
前軍受阻,後麵的人不知道情況。一下子便陷入了混亂。
列不了陣,沒辦法擋下三麵之敵,百戰之師發揮不出全力。
如此危機之下,隻能憑借主觀能動性,擺脫困境。
前鋒將領是出自南陽的文聘,現在他年輕的很,開始緊急指揮,下令集中所有能夠征戰的甲士進行阻攔,先擋住左右兩邊如同大嘴鉗子一樣的夾擊合兵。
派遣所有探子,傳達情況。
龍且一騎當千,殺砍死兩將,見對方還能抵抗,也感歎對方刀甲之利,前鋒之強。
見此情況,龍且叫來季布,英布,讓他們各領一支軍隊走林間小道,繞到對方後麵,從背後攻擊對方頑抗陣勢。
二將也不多說廢話,應聲言諾,提著兵器披掛便帶著數千人繞道而去,
不愧是昔日的西楚第一將,不僅無力,僅在項羽之下,帶兵能力也得一流左右,二流頂尖。
文聘見到此情此景,用言語激勵眾將士,勉強擊退了一次進攻,卻不料對方早有準備,進攻節奏如同遞進的海浪,放在前麵的衝擊的都是精銳隊伍,像什麼投靠的黃巾群眾,都是放在後麵,作為擒拿軍。
前麵隊伍上去了,跟著一起衝過去,配合前麵去打架,這就是他們的任務。
上蔡城外,密林之內。
又打了將近一個時辰,全靠將士奮勇抵抗,吊住最後一口氣。
但熬了這麼久,文聘也逐漸泄氣,大勢已去,不可再擋。
開始派人斷後,讓一部分人活下去,之前送信的人,估摸著也已完成,這就夠了。
下令掩護撤軍之時,軍隊後方,突然殺出兩隊太平軍,攔住去路,一下子,斬斷了文聘積攢的心情。
指揮埋伏部隊的龍且這個時候,發出更猛的攻勢,直接將文聘布置的防禦,打出口子,敵軍魚貫而入,包圍吃掉。
這一下,前軍直接崩潰,全軍將士陷入困境,直接棄甲投戈,向後方敗逃而去。
此戰,荊州軍前軍2萬多人,傷亡人數,十之七六,項羽的太平軍,陣亡的大部分都是擒拿軍。龍且繳獲不少,弓箭盔甲、以及兵器口糧,這一戰足矣。
項羽聽聞後,難免喜悅之心,下令三軍用上那些繳獲的武器裝備,隨後趁勢追擊,擴大優勢。
徐家父子,聽聞前軍被埋伏,隻得收攏從前線逃下來的戰士,猶豫是下令撤退,避其鋒芒,還是前去救援。
但不容多想,項羽也已經發兵追來,若停滯肯定是不對的。
徐璆擔心情況,看向自己的兒子:“勣兒,文聘將軍說遇到了太平軍的大將龍且,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徐勣麵不改色,此地的軍隊會埋伏,這是在預料之中的,但埋伏的具體位置確實不容易知道。
徐勣將早已準備好的方法,直言寬慰道:“父親無礙,隻是兵家失利,當今所急無非是,率軍馳援穎川,分攤壓力。可對方的情況,顯然是奔著阻攔或殲滅我們而來。”
“黃巾軍分彆在河北,兗州,豫州三方開戰,他們的軍隊在日夜的消耗之下,精銳部隊一天一天的減少,而他們的後備兵員雖然龐大,但不能全部化作力量。一來逐漸入冬,他們糧食不夠,二來他們力量分散,有被各個擊破的風險。”
徐勣忽然停頓一下:“父親,不能跟你再解釋了,我們現在直接回到上蔡,那裡麵城小便守,還有先前留下的物資。就算是項羽來了,也不可能輕易拿下。”
在穩定人心之後,徐勣開始指揮軍隊,撤回城池。
先前布置的人員,也在這時發揮了作用。
而項羽先前埋伏的騎兵,在徐勣的防備之下,並沒有起到最大的效果,他們雖然戰鬥力超群,有摧枯拉朽之能。
若不是對方鐘離昧見對方後麵有接應,難成大事,於是配合騎射之力,散入林中。
鐘離昧有神乎其技的弓術,隻要是他射出的去的箭可以不合常理的拐彎,專挑衣鎧甲精致或華麗者動手,途中林間的暗箭,防不勝防。
而他帶的阻擊隊伍,麵對羅士信,姚興,卡莉這三個人倒顯得無能,畢竟都有百人斬萬人敵的資本,在防備之下,將他們擊退也不是難事。
但若沒有他們,恐怕荊州軍,每一支隊伍都不可能完整回去,若再發生,各懷鬼胎的意向耽誤了撤退時間被項羽追上,那就真成潰敗的大逃殺了。
而蕭駿那邊,知道情況危急,況且豫州戰場多了項羽和他的將領,不是一盤沙礫,但想要擊敗他,不可用正麵強攻,必須出奇兵。
於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拿下定潁斷他的後路,若是他正在跟前麵荊州軍交戰,那他就是失了老家,蕭駿聽說項燕手下有20萬,讓西楚霸王帶十萬過來,就算養得起,也得麵臨抉擇。
而雁門關下,秦昊帶著親友以及創業小班(薛萬徹,薛萬均,羅延慶,張遼,高順,秦良玉,徐晃,秦虎,秦瓊,趙雲)
在白起的天人一般的指揮之下,不走尋常路,不依靠雁門之險,僅憑雙方城下對戰。出其不意之下,一次又一次打的成吉思汗軍隊重創。
兩方混戰之下
當然也死了一些人物,羅壽,王商,王立,賈演,賈源,張美,穆風,郝童……
其中以哲別、忽必來殺傷最重。
秦昊手下的二薛,兄弟齊心,給他扳回了一點優勢。
斬殺王罕,王彌,以及其他一些匈奴酋長首領、勇士,傷了鐵木真以及他的帳下四勇。
之後火燒雁門關,埋伏乾掉了博爾忽,吃掉了赤老溫為斷後的部隊,並將其斬殺。以失地存人,人地皆存的道理,取得大勝。
在追擊途中,與秦瓊好哥們聯手,追上了對方撤退的腳步,多虧鐵木真的護衛忽必來舍一條手臂來擋,不然,鐵木真怕是要死在秦瓊的撒手鐧之下。
鐵木真等各方頭領散作滿天星一般,若不是他們身邊護衛還有兄弟,部隊死傷殆儘,不然還得添上僅以身免的記錄。
之後白起將俘獲的匈奴等一些人,先統統關押,等待下一步命令。
而此戰殺傷之人,人頭數多到拿不下,數不清,隻割去耳朵用麻袋去裝去以做記錄,作為上報邀功的條件。
之後將這些劫掠者全部坑殺,誇耀出去,震懾雁門郡各地。
黃巾軍那邊也開始商議起來,河北受困與朱儁以及各方力量,冀州的袁紹、韓馥舉兵的同時,也已經積攢到了一定的力量。
在幽州招兵而來的劉虞,白馬將軍公孫瓚,他們手下不管是漁陽郡的突擊騎兵,還是擅長騎射白馬義從,或是那些收編的鮮卑騎,烏桓兵,這些苦寒艱險之地的兵種,整體實力跟黃巾軍一比,都不在一個層次。
總結出的壞消息就是:河北局已經占不到便宜了。
張角也得到了好消息,他的隨身弟子,在河北廣施恩信的竇建德。拉來了一些義軍,其中以知世郎的王薄為首,劉霸道,孫安祖,張金稱,高士達出自崤山以東,黃河以北的助力。
最少的那個也帶了有一萬人。
兗州戰場情況湊合,雙方打的,你來我往的不分勝負。
倒是豫州戰場,讓張角驚掉了下巴,變化實在太快,原先幾乎拿下了州郡,可這四世三公的袁家公子袁術一來。形勢立馬就變了,而且這裡漢軍的力量,集結的異常強大,不僅折了有統帥之姿的弟子波才,連當地的混了許久李密、翟讓都不是對手。
青徐二州那邊倒是唯一好看的戰績,不僅乾掉了對方的刺史,當地的響應者連同家屬在內竟然有百萬之眾,其中有30萬青壯之人。
幸好,之前得到允許能夠劫掠抄家,把境內的天下大族,一網打儘,交出錢糧保你無憂。不交出來,那就把你這地主老狗埋在土裡的骨頭都給你刮乾淨,雞毛不留。
張角與帳下眾位謀士幕僚親屬一商議,也明白過來,漢庭這是有針對的進攻,再不管管,豫州戰場得不償失不說,連河北太平軍的親信隊伍都有損失。
所以張角一群人一商議決定放棄,河北,豫州,不能管控以及那些反複拉鋸的地方,保留險地重壘。全部集結兗州,直接進攻朝廷重防的司州。
有不少人,已經把早有準備的口號提了出來:“打破虎牢關,誅暴君。推翻漢室,造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