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章節嗎?”
“不是,每次文章,這麼水,就這啊!你還能再懶點嗎?”
看著一串串湧出的技能效果,讓蕭駿原本就不好的心情,燃起了怒火開始上竄。向著屏幕傾瀉著電報般的BB聲。
數十天後,再次懷揣期待的打開。
“阿米諾斯!……”
“怎麼又不更了?”
說到最後,感到口乾的蕭駿,隻是能無力的指著屏幕,歎道:“就這水平,我上我也行!”
“後趙石勒,說的好,若遇光武,當共同馳騁於中原,未知鹿死誰手。大丈夫行事要光明磊落,如日月光明。”
情到深處便是不屑:“哼,區區嬴日天,非得跟你說句口嗨話,你我同量之下,過程必然艱辛,但最後贏的人必定是我蕭駿。”
忽然間,屏幕發出耀眼白光,讓已經熄燈的屋子,又乍然現出光亮,蕭駿緊閉雙眼,大腦來不及反應,眼前暈眩失明,隨後一陣疼痛和模糊感傳來,身體也是一種飄飄的狀態。
“我這是要死了嗎?”蕭駿哀歎一聲,便沒了動靜。
白光消散,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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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49年
東漢扶風郡
去往西域的路途上,有一隻車隊,比周圍人都特殊,不僅人數眾多,貨物也載的滿滿當當。
圍在主人周邊的人們,大多穿著商人衣服,混雜著幾個皮膚黝黑,或是白的出奇的西域外族人士。
塞外的人們,需要來自天朝的貨物與金錢,豐富生活。中原的商人也需要出口,一來一回從中獲利。
同時,也要小心,遙遠路途中惡狠狠的強盜。
為此忙活準備了好幾周的蕭父,心中依舊沒底,時常在考慮水備齊了沒有?人到位了沒有?
路線規劃好了,就算一切妥當,那這一次又會折多少人呢?
不到千人的車隊,載著貨物,走出散關,沿著去往西域的商路。
他們越走越遠,一路上殫精竭慮,同時也要相互關照。
蕭玨(字伯賢)被自己的幾個結義兄弟拉起,不難看出,他們關係很好。
幾個人一直肝膽相照,相互關切,往日如此,今日的行程亦是如此。
“伯賢,前麵要刮風沙了!”(鮮卑語)熟悉天氣情況的宇文乂,騎著快馬,將自己探查的消息,通過大喊告訴眾人。
“我們已經出了關口,現在回去為時已晚。宇文兄弟熟悉邊事,此事不錯了。”
“這荒原幾百裡,伯賢,呆在這裡隻會徒增危險。我們隻有……”王賣之,話說到一半,就沒了後續。
情況緊急,王賣之趕緊來到大哥跟前,話之所以沒說,是因為事態嚴峻,這個決斷他也做不了。
蕭玨也知道情況緊急,為了活命隻能丟掉這些無用的累贅。再不輕裝簡行,等風沙來了,大夥全都得死。
能夠發財的機會,變成了累贅,如果再無出路,這些東西將會變成棺材,把這裡所有的人埋入沙地之中。
蕭玨讓眾人停下腳步,把各家的領頭全都召集了過來商議此事。
隻有胡人代表的宇文乂,主家代表的,蕭玨,王賣之等這些兄弟讚成丟棄,快馬加鞭趕回驛站。
但大家都是投機的,跟著蕭玨,本就是為了豐厚的收益。現在好了,突發狀況本錢都賠進去,一毛都賺不到,還得賠錢這誰能忍?
蕭玨見大家越爭越激烈,抽出快刀,直接劈在胡床上:“安靜!吵沒有用,你們都信任我,才跟著我來的,我既能保全一部分利益,也能為大家留條生路。”
“姓蕭的,該怎麼辦。我告訴你,你少打歪主意,讓我們留下貨物,屁!我就算被埋到沙子裡,也能用這手挖出去!”聽到此處很多人也是怒不可遏,抽出腰上的防身刀,開始動起手來。
“劉屯,你這是乾什麼?你這家夥的莫不是失心瘋了!”
“怎麼說話的!那鐵器雖然是你帶來的,但你也要知道這些東西,不便運輸。若不輕裝簡行撤出百裡,這笨重之物會要了我們的命!”
……
蕭玨臉色鐵青,偷摸的上前,將帶頭的劉屯打昏。負責護衛的豪勇,結義兄弟也趁機包圍了上來,向搖擺不定的眾人施壓。
事態平息後,蕭玨以身作則先將自己的金銀財物全部丟下,再身邊兄弟,最後才輪到那小商的重貨。
經過妥協,大部分的重物被丟棄,又在導向的引導下,大夥成功繞出風沙地區,得以保下各自性命。
“蕭大哥,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不清楚,原先都是跟著關路規劃的,唉,知足吧,能保住一命,謝天謝地都不為過。”
“對了,賣之,那些反抗的人你都處理了?”蕭玨一邊搓著手一邊詢問坐在旁邊的好兄弟
“放心,蕭老大,你還不了解我嗎,我這個人可最講道理了,覺得命重要的自然活了,不中的,那隻能處理了,要不然也是累贅。”王賣之拍著胸脯,略有戲虐的回應道
夜裡
大家圍在篝火旁,清點的物資與損失,眾人隻希望明天老天能夠給點好運。
可夜間,一部騎兵,悄悄摸上了這裡,像是惡狠狠的豺狼一般,在暗處緊緊跟隨,盯著獵物的動向,等待狼群的到來。
幾日後
蕭玨一行人,在路途中被人攔住,扣押了下來,而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名叫檀石槐的鮮卑人。
多虧蕭玨等人,常年與外族打交道,宇文乂也是鮮卑人,知道如何討他們歡心。得以保全性命,但隊伍中強壯的馬匹,輕便的絲綢接近全失。
不少如劉屯一樣的小商販,痛哭流涕,但又無能為力,隻得將怒火傾瀉到蕭玨等人身上,將他們逐出隊伍,丟棄在荒郊野嶺。
蕭玨等人現在身無分文,其他人威望不夠,不足以繼續領導,已不到千人的隊伍也離心離德,不久散去。
蕭玨自己與幾位兄弟帶著各自的家族成員,在當地人的接濟下,度過了幾天的困難時期。
幸運的是,蕭玨故地回遊,居然找到了被丟棄的鐵器與金銀。
“他們不應該埋,在沙底之下嗎?”蕭玨心中疑惑,將他們統統收下。
靠著這些東西和剩餘的畜牲,蕭玨等人從商人轉為商牧,招納或拉攏當地人,建了一個千餘人的接近於部落的組織。
在統合資源後,也成為了當地一個不小的力量。
蕭玨通過收納與安置,那些流離失所的人民,將勢力越來越大。在容納與尊重對方思想的同時,也向他們輸出自家的思想文化。
畢竟,自己出身名門,家中也有經學傳承。
蕭玨一如既往的處理內務,幾年後,隨著不斷壯大,事務也越來越多,自己的逐漸衰老,也讓蕭玨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日漸立下,為了以後,於是結合自身與經驗,製定了一套輔助製度。
立了一些輔助職務,輔助自家的一方麵的權利,承擔一部分的責任。
大家推舉蕭為首,具有第一決策權。
心中有數,便從中提拔出韓,王,楊,陳,張五家,為輔助班底,幫助處理底層內務。
周邊民族兄弟,如宇文,禿發,慕容,拓跋,拔拔、獨孤想自己圈子的同時,必須接受一部分教育和被教育的情況。
表現良好的兄弟,可以獲得自家的提拔,親自給予漢姓的當眾榮譽。
這一項決策,很快得以通過。
管理,表彰,教育,在接下來的幾年裡促進了蕭玨自身的發展。通過貿易可以穩定周邊的危險勢力,表彰可以凝聚人心,教育避免胡化的同時,也讓一部分異族明白文化認同的力量。
又是6年過去,那時蕭玨解決生存危機後,治理當地後,心中便燃起了一個龐大的夢想。
“來這裡多久了,不知道,隻看見每年的沙塵如潮汐般往複。從那日算起,應該來了13年了。”
可惜,天不假年。
蕭玨在臨終前,回光返照,將自己的兩個嫡子,三個庶子,兩個長女,一個次女叫到跟前。
十分鄭重的囑咐道:“你們也要記住你們來自漢地,無論麵對什麼困難,你們應相互團結,不然必生亂局。”
最後又指了指西邊說道:“西域,乃是我朝領土,我沒有機會再從兵革之事,隻希望死後西域故土能夠被收複。”
“等國泰民安之時,你們一定要回到祖地,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隻希望祖先莫要怪罪。”
隨後蕭玨,看著最幼小的小女兒,悠悠寬慰的講起了故事。
當年大漢博望侯,被困險地數年,不辱使命持節不失。
耿恭堅守城池,帶領最後士兵東歸,十三將士終生入玉門。
最後蕭玨將大兒子留下,將他和一眾人叫了過來。
“我兒,蕭域,雖無大略,但為人寬和,謹慎務實,無小過,將來也不會犯何大錯,商道方麵有所成就,得益於多年跟隨與教導,我甚慰也。”
“還望諸位儘力幫助,人這一生修身,治國,齊家,平天下。我隻做了兩點。我這一生也有一悲,一恨,一罪。”
“未能,登堂入室振興家族,悲也…”
“未能,提刀上馬,收複故土,恨也!”
“行商倒馬,貪圖一時。耽誤了眾兄弟,不能重返故鄉是我一生最大的過錯。你們未有抱怨,反而多有幫助,伯賢之幸也!”
“唉!唉!”
“唉!”
眾人淚流滿麵失聲痛哭:“父親!”×7
“嗯……安靜,安靜安靜……”
蕭域:“還不安靜!走,你們都離開!”
…………
晚間,大漢蕭玨病死於臥榻,其子蕭域等子輩,完成後事。
162年,蕭域正式接過權利與義務。
(為了形容,需要給這個如火燭一般的小勢力,一個稱謂是必要的,就暫且命名為“光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