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梁子結下了(1 / 1)

樂遙修仙記 青山鄉語 4708 字 3個月前

問道堂坐落於城中中心地帶,與巍峨的城主府相對。

宅院氣質獨特古樸中透著典雅。

林墨陽搖頭晃腦,煞有介事。

“問道堂乃是第一代城主家的族學,難怪有這般風華……”

青錘表示半句話都聽不懂。

“錘兒,莫要害怕,就一座破房子而已,哪裡有什麼風華?這一大半的屋子都是三十多年前我們家蓋起來的。”

有這麼教導幼童的嗎?

臥去!

盧樂遙發現了某些了不起的事情,她娘當年怕是不止燒了藏書閣吧。

於夫子真的好涵養。

盧樂遙想到這點,林墨陽自然也不差,兩個人就這個話題爭論不休。

胖遙被一個個稚嫩的臉龐吸引,與自己穿著同款的藏藍色道袍,胖遙摸著頭上的雙丫髻,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還有比我更胖的,還好我不是醜的那一個!

就明天我一定要減肥。

被發現了。

切!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這丫頭還瞪,眼睛抽筋了吧?無聊的小屁孩不用搭理,轉身給丫一個後腦勺。

問道堂中門大開。

眾人進得一個敞亮的演武場,於夫子立於高台之上,一派的仙風道骨。

考校,可不是從一數到一百,也不是簡單的加減乘除,而是蒼藍道德經。

從知道盧樂遙天賦異稟開始,就被要求聽書。

這幼兒版的道德經還真難不倒她小手背於身後朗聲背誦,清亮的眼睛,白嫩的皮膚,粉團子一樣的小人。

拔尖的很,自然的又收到一道極恨的小眼神兒。

這麼點大表情這麼豐富,怪阿姨的內心是澎湃的,胖遙寶寶臉蜜汁微笑,未來的學堂生活不寂寞了喲。

幼童們列隊聽夫子訓話,很不湊巧的胖遙又與眼抽筋的小胖姑娘站在了一起,再次收到對方的大白眼。

啥毛病,雖然勞資不是第一回當寶寶,但也絕對不會慣你毛病,甩了個鄙視的眼神,才認真聆聽夫子講話。

於夫子冗長的講述了天地的奧秘,宇宙的悠遠,再概括了我輩修士該如何追求大道的決心,胖遙這個夾餡兒的都聽得雲山霧罩的,彆說實打實的本土小包子了,胖遙敢保證沒有一個聽懂的。

小童們留下,父母各自離開,一個個沉穩似小大人,倒沒有出現要爹爹要娘親那樣混亂場麵。

課間一刻鐘休息時間到,社會小團體瞬間形成,男童那邊以城主府柳征為首,女童那邊以盧嫣為首,這位盧嫣與胖遙還有那麼點糾葛,就是眼睛長到頭頂的胖姑娘。

胖遙對這種社會小團體沒什麼興趣,東瞅瞅西瞅瞅,遊覽著學堂。

胖遙發現了一處幽靜之處湖心亭,不知道哪個腦子有坑的,把學堂選在這裡,有湖多危險啊。

得離遠些,她可不會遊泳。

“喂!鬼鬼祟祟,你在看什麼?”

梳著雙丫鬟,粉團子一樣的小姑娘有著一對上挑的眉峰,盛氣淩人的雙眼不正是眼睛長在頭上那個。

小丫頭片子,挨打挨少了有點子欠揍,胖遙轉身就要走,今天第一天進學,可不能給於夫子那個老頑固留下不好的印象。

上不上學堂是自己的事情,給人退學了就很沒麵子了。

盧嫣跋扈慣了,哪裡受得了胖遙的無視,跟個牛犢子似的就衝了過來,胖遙不查被這一撞重心不穩飛了出去。

撲通掉進了湖裡。

“救命!唔!”

明明是夏末,入水卻是徹骨的冰寒,好冷啊!身體不受控製的向下墜,浮浮沉沉掙紮著。

慌亂中她隱約看見遠處有一巨型假山躺在湖中。

那高度離水麵已不遠了

行動比想法快。

胖遙憋住一口氣,浮動著身子,學著上輩子看過的一些視頻擺動著。

有些彆扭但還是緩慢的向那個方向浮去,因為缺氧身體很難受,若是憋著的這口氣鬆了,她今天就真的完了。

千辛萬苦終是到達,可憋死她了,胖遙忙將頭浮出水麵,猶如瀕死的魚兒大力吸收著新鮮的空氣。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囂張跋扈的大小姐坐在那裡哭天搶地,比死了親爹哭得還慘。

胖遙黑線不已。

你丫有空在那裡哭,不如找個人來救勞資。

“閉嘴吧你,姑奶奶我還沒死呢!”盧嫣瞬間閉嘴呆呆傻傻的看著湖麵上的小腦殼,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跟得了失魂症似的。

就指望不了這隻大小姐,胖遙正傷腦筋怎麼才能把自己弄上岸時,於老夫子到了。

老夫子踩水而來提了胖遙,上岸也隻眨眼工夫,一個法訣下來落湯雞遙,又是那個乾乾淨淨的粉團子。

“誰敢傷我嫣兒!”人未到聲先至,氣勢蓬勃如山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於夫子大手一帶將胖遙護在身後。

隻見麵容白淨微須的男子,踏葉而來,縱身一躍如大鵬展翅,陰鬱的眼神對上於夫子才緩和了一些。

“於夫子,請速速讓開去!”

“你好大的威風!”盧元娘攜著鋪天的殺氣闊步而來,完全是壓倒性的狂。

盧洪文艱難的扯著臉皮,本想保持一個威嚴又不失和煦的家主樣來,從小到大的壓迫已經深埋到骨子裡了,麵對天敵天生的畏懼無法拔出。

“洪文見過長姐。”此人行禮時候渾身僵硬,可見有多憋屈,怕是也憋著暗招。

連胖遙這個不善鬥爭的人,都看出來了,何況是旁人。

於夫子眉峰一緊。

“老夫的問道堂有八十一處鑲嵌有留影石,誰是誰非,隨了老夫去總控室一看便知,若仍不滿意比鬥請上公平台。”

“爹爹我無礙的,嫣兒想回家去,嫣兒想回家去嘛!”

退步,女兒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可自己又沒有一擊得手的可能,隻能從長計議,盧洪文這會兒清醒了些。

“此事就此作罷,小女有些受了驚嚇!於夫子在下先帶小女回轉,明日再到學堂。”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盧元娘抬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當如何?長姐可莫要忘父親的囑托。”

“嗬!”盧元娘冷笑,抬腳朝著其膝蓋骨踢去,速度猶如疾風,隻聽“哢嚓”一聲,盧洪文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