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莯露被揭穿(1 / 1)

西王母宮最大的秘密隻不過是那塊巨大的隕石而已,它能讓吃了長生丹藥的失敗品進入其中後得到另一種變相的長生。

而陳文錦就是那個失敗品,她已經開始屍化,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馬上進入隕玉休眠,不然,她就會變成禁婆那種怪物。

青銅門裡最大的秘密我都知道,我自然是對陳文錦所說的這個不感興趣的。

但我要找的東西,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隕玉之內,因為我好像能感知到它的一點存在。

總之,我是必須要去地宮的。

無邪倒也沒有猶豫的時間,因為待陳文錦說完,我和小哥就跟著她順著坑道一路往下,無邪想拒絕都沒用。

一路上陳文錦又給無邪講了很多事情,除了終極絕口不提,其他的倒是毫無保留的告知了他。

二十年前西沙海底墓的真相,那張照片背後的第十一個人,無三省與解連環真正的關係,格爾木療養院的囚禁,以及隻存在於邏輯上的‘它’。

這個‘它’讓我有點迷糊,它是像汪家張家這樣的一個組織還是一股推動所有事件發展的力量?

也或許這個‘它’就是青銅門內的渂為了讓更多的人發現他的存在,利用長生為誘餌,吸引其進入跟他做交易,以達到他能更早的脫離神印的控製。

陳文錦又說他們被囚禁起來的人都失去了衰老的能力,但副作用非常大,最終都會變成格爾木療養院裡的那種怪物,她很快就會成為下一個。

無邪的腦子高速運轉,身上的衣服全被冒出的冷汗浸透,無法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真的會成為妖怪。

可轉念一想,我這個在他麵前死而複生之人、棺材裡能動的屍體、似人非人的禁婆他都親眼見過了,接受一個活人變怪物好像也沒那麼不可思議。

無邪接收了陳文錦的信息,默默的在後麵消化著。

無邪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現在該問問我想知道的了。

“文錦。”我輕聲問她,“無三……不,解連環說,你和莯玉都進入過青銅門,那你……”那你為什麼沒和裡麵的東西做交易,讓自己真正的長生,而是任由身體繼續屍化,最後到這裡來尋求保命之法。

後麵一段話還沒說完,陳文錦就打斷道:“我不會告訴你們我在裡麵看到了什麼,我隻能說,那是一切萬物的終極。”

一切萬物的終極?這跟被神印囚禁住的渂有什麼關係?感覺一點都不搭邊啊。

難不成她在青銅門內沒真正見到渂,而是看到了其他東西?

我繼續問道:“好,你可以不告訴我你看到的終極是什麼,我隻問一個小問題,青銅門內有活物嗎?比如植物、河流……長得挺漂亮會呼吸的…人什麼的。”

我把鮫人換做了人,畢竟渂第一次和我見麵時就是用的人的形象。

陳文錦下意識回答道:“那裡麵怎麼可能會有人?”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裡麵很黑,再強烈的光線都隻能穿透一點點距離。我確實一直聽到流水的聲音,但一直沒發現過。植物的話……到是踩到過一些蘑菇。”

我心中瞬間明了,陳文錦確實沒看到真正的終極,她看到的是其他的,她所認為的終極。

我又問了關於我本身的問題,在我成為莯家莯大小姐前,我是誰,我經曆過什麼,才會答應承接‘莯露’的記憶,繼續留在莯家二位莯老膝下承歡,堂前儘孝。

陳文錦正要開口,她突然瞥向我的手腕,疑惑的問道:“你的瑪瑙石手串呢?你不是從不摘下它的嗎?”

我摸了摸空落落的手腕,無所謂的解釋道:“被黑瞎子拿走了,他說那是他家族的寶貝,還莫名其妙提到了他那不知死活的高齡妹妹。

他說的有憑有據,我就當做個順水人情,還給他了。”

陳文錦的櫻桃小嘴似乎有點驚訝的微張著,隨即抿嘴一笑,說道:“看來他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我不解的問。

陳文錦輕笑一聲,“你想知道的,會有人告訴你,但並不是經過我的嘴。”

她這句話說完,就再也沒有想開口的意思了。

我看到一個知情人,難免想順便問兩句。好在我也不是特彆執拗,知道真實身份和不知道,都是一樣過,隻是心裡有一個小小的疙瘩而已。

我和陳文錦聊的過於投入,完全忽略了後麵的無邪和小哥。

直到突然感受到無邪沒跟過來我才和陳文錦停下腳步回頭去看。

無邪的泥腦袋低著,眼睛發怔的看著腳下,像是思考了太多東西,腦子宕機了一樣。

小哥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扭頭看向情緒不太好的吳小狗。

遭了,我的心突然漏跳一拍。

無邪和小哥現在還並不知道我不是莯家真正的大小姐的真相啊!

而我剛剛毫不掩飾的就親自捅破了窗戶紙!

無邪知道他的未婚妻以及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並不是我,還被我騙了這麼久,他心裡肯定不好受吧?

“無…無邪。”我小心翼翼的輕喚他,“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我隻是……隻是……”

陳文錦看著我和無邪,出聲道:“他不知道?我看你們關係挺不錯的,以為你早就告訴他了。”

我心虛的不敢說話,怕給無邪心裡增添更多的創傷。

周圍詭異的寂靜良久之後,無邪才緩緩抬起頭來。

他聲音略啞的開口問道:“莯露呢?”

原本充滿光亮和活力的眼睛,現在異常平靜的看著我。

麵對這樣的眼睛,我居然有點不敢直視。

“她……死了。”

“什麼時候?”依舊是無邪平靜的聲音問道。

我在心裡快速算了一下,“大概十年前,她死的時候,正好快到冬至了。”

“十四歲啊……”無邪喃喃道,“莯叔知道嗎?”

“知道。”我有些擔憂的看著無邪。

他知道真相後冷靜的可怕,居然不像以前那樣大跳起來質問一些他想知道的問題。

無邪點了點頭,居然沒了下文。

小哥抬起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似在安慰他。

無邪揚起笑容,輕鬆的說自己沒事。

可他那臉終究還是藏不住真正的心思,就連勾起的嘴角都蔓延著苦澀。

想想他小時候最要好的夥伴,居然無聲無息的死在了十年前,還沒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麵,連她的墳墓都不知道在哪裡,也沒有去祭拜過他的小妹妹。

最後居然對著我這個贗品噓寒問暖,他該有多難過啊。

真正的莯露也會在地底下不甘心吧,我代替了她承受了二位莯老十年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