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小三爺又哭鼻子了(1 / 1)

巨蟒眼中的狠厲更重了,它奮力的將巨大的蛇尾甩向我們,我和汪陽分彆向兩邊散開,讓巨蟒甩了個空。

這條蟒蛇的鱗片堅硬無比,頭上挨了那麼多槍子兒,隻讓它翻了幾塊皮,所以不能和它正麵剛。

但若是從它內裡的話……

我和汪陽心有靈犀般隔空對視了一眼,仿佛回到了在神界共同作戰時,那數不清的默契再次上演。

我主動上前去挑釁巨蟒,讓它的注意力全放在我身上,在我的周旋之下,巨蟒的攻擊始終落空,它憤恨的甩著大尾巴,將四周的樹幾乎都給撞斷了。

巨蟒意識到自己被耍,大張著嘴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高高的仰起身子,這是準備全力攻擊的狀態。

我微喘著氣保持攻擊姿態站在斷裂的樹乾上沒有動,等待著最佳時機。

巨蟒對著我俯衝而下,千鈞一發之際兩道寒光不知從何處飛快的對著巨蟒射了過去,準確無誤的射進了巨蟒的雙眼之中。

巨蟒痛苦的縮回身子,想要將身體卷起來把頭隱藏在其中,它的身軀很大,且現在完全亂了陣腳,我趁機跳上它的身體,一個箭步躥到它的到腦袋前,狠狠地將劍插進它的嘴裡!

同體透亮的劍身穿透了巨蟒的下顎,巨蟒再次受到刺痛猛的甩起蛇頭並發出嘶吼,我沒有鬆手,被一並甩到了上空。

蛇頭再次裸露出來,汪陽這次直接將銀針從蛇口射入,一把銀針從蛇身體的不同部位貫穿出來,這次巨蟒連一聲嘶吼都沒有發出,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借力拔出了劍,有些不穩的在雜亂的地麵上站定。

“它死透了嗎?”我看著那條側躺在地上的褐金色巨蟒問道。

“死了。”汪陽甩了甩手,回答道,“我的無影針有劇毒,紮入它的七寸必死無疑。”

“劇毒!”我驚訝道,“那你送我那根也有嗎?”

汪陽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沒有,怎麼了?”

我鬆了口氣,對著他搖了搖頭。

還好沒毒,不然胖子就該死翹翹了。

身後不遠處傳來無邪和胖子的呼喊聲,他們手中拿著的火把發出的光亮越來越近,於是我就讓汪陽趕快躲起來,但我剛回頭,汪陽就沒了身影。

我小聲嘀咕道:“還挺快,不愧是屬天馬的。”

等無邪和胖子氣喘籲籲趕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扶著潘子靠坐在一棵完好的大樹底下了。

潘子還沒醒,他的肩膀之前就被蛇給咬過一次,現在舊的傷口重新撕開又添了新傷,背部和腿部也受了很重的傷,皮肉外翻,紅色的肉全都暴露了出來,必須進行縫合才行。我立馬給他止了血,然後簡單的包紮了起來,等到了無三省的營地再仔細處理。

胖子用腳去踹了一腳巨蟒的屍體,然後馬上跑開,一副好奇又不敢的模樣。

等他真的確認蟒蛇死了後,還上手去東摸摸西看看。

無邪擔憂的看著潘子,問我:“你不是說泥防蛇嗎,怎麼還是有那麼多蛇來追我們啊?”

我氣得罵道:“那他媽的是你們自己主動去招惹那些蛇!你們不去樹上的蛇窩,也不用槍去打蛇窩,哪兒會有後頭的事!

我他媽就少叮囑了一句,你們就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無邪有些不服氣:“你也沒告訴我們這蛇還會學人說話啊,他們一直在叫我小三爺,我以為是三叔的人,所以就……”

就發生了後麵的事。

無邪說到一半不說了,他盯著我的肩膀看,著急的說道:“你又受傷了?”

我下意識用手捂住肩膀,無所謂的說道:“劍有雙刃,傷敵人也難免會傷到自己。沒事,傷口很淺。”

無邪把我肩膀上的手拿開,神情認真的說道:“你把外套脫了,至少消消毒吧。”

“真不用。”我推搡著無邪,可無邪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跟我較勁,我外套上的拉鏈一下就崩開了,露出我肩膀上的傷口,以及…我脖子上的孔洞。

無邪拽我外套的手一下子就頓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盯著我的脖子,你你你了半天。

我拍開他的手,用力把拉鏈拉了上去,重新把衣領立起來阻擋住無邪的視線:“彆這麼驚訝,隻是被蛇給咬了一口而已。”

無邪聽後眼淚立馬就湧了出來:“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知不知道,阿寧就是被雞冠蛇咬到了脖子上的大動脈才死的,你倆連被咬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我知道,你的血跟小哥一樣有些特殊,但萬一呢,萬一你的血對蛇毒不管用呢?我們就在你身邊,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們,潘子手上有血清,我們沒能及時救了阿寧,但再發生第二次我們肯定能立馬做出反應給你注射血清啊!”

無邪的眼淚滴落在我手背的紗布上,隔著紗布我都能感受到滾燙,我放緩了語氣,用以前嬌弱的聲調說道:“無邪哥哥,我這不是沒事嗎。我是因為特彆肯定雞冠蛇的毒對自己無效,所以才沒有聲張讓你們擔心。你看看,我說對了吧,你知道了肯定會哭鼻子,我是為了不讓你哭鼻子才沒說的。”

無邪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淚,哼了一聲:“知道我們會擔心就好。不許跟胖子說我哭了的事,不然他又得嘲笑我。”

“知道了知道了。”我對無邪笑了笑,“堂堂小三爺是不可能會哭鼻子的。”

“天真,天真!快過來看看!”胖子站在蟒蛇的巨大頭顱邊,招呼無邪過去看。

無邪揉了揉臉,回應了一聲:“怎麼了胖子,你又發現什麼幺蛾子了?”

胖子沒有叫我,我就坐在原地看著他們。

胖子不知道對無邪說了什麼,然後眼神有意無意的就往我身上瞟,無邪也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皺起眉頭,這倆家夥肯定是在議論我。估摸著就是在懷疑我一個嬌弱女子是怎麼孤身一人從蛇口救下了一個壯漢潘子。

他們在那裡邊討論邊圍著蟒蛇的屍體轉悠,我則在思考著怎麼有理有據的把這件事圓過去。